蓝忘机:“……” 他的手不由自主抓得更紧了。对方的惊讶变成了惊恐:“啊,好疼。放过我吧,含光君,我下次再也不敢了。你不要再这样抓我了,你也千万不要把我绑起来,更不要把我到地上……” 看他的言语动作越来越浮夸,蓝忘机的眉尖了,终于出声打断道:“……别玩儿了。” 魏无羡讨饶讨得正起劲儿,惊讶道:“为什么啊,我求饶还没求完呢。” “……”蓝忘机道:“你天天都在求饶。别玩了。” 魏无羡向他贴过去,轻声道:“这不是你要求的吗……天天就是天天。” 他的脸凑得极近,仿佛要去亲吻蓝忘机,可是又迟迟不肯干脆地贴合上去,两人的间总若离若即、若有若无地留有一纸之隔,如同一只多情又顽劣的蝴蝶在端庄的花瓣上气若游丝地翩翩游走,将栖不栖、吻不吻。如此拨片刻,蓝忘机浅的眸子闪了闪,微微一动,似乎终于自持不得,按捺不住的花瓣要主动去触碰蝴蝶的翅膀了。魏无羡却一下子仰起脸,错开了他的。 他挑眉道:“叫哥哥。” 蓝忘机:“……” 魏无羡道:“叫我哥哥。叫哥哥就给你亲。” “……”蓝忘机嘴微微一动。 他这一生还从未用这个自带软糯味的称谓称呼过旁人,就算是对蓝曦臣,也从来只一板一眼叫兄长。魏无羡导道:“叫一声来听听嘛。我都叫你那么多回了。叫完亲了还可以干别的。” 就算蓝忘机本来快要叫出来了,听了这一句,也被魏无羡打败了,终是没能叫出口。憋了一阵,只憋出一句:“……不知羞!” 魏无羡道:“你这样用一只手抓着我不累吗?只剩一只手做事多不方便啊。” 定定神,蓝忘机状似彬彬有礼地道:“那请问,我该怎么做。” 魏无羡道:“我教你啰,你把抹额摘下来捆住我的手不就方便了?” 蓝忘机静静看了笑嘻嘻的他一阵,慢慢地把抹额除了下来,展开给魏无羡看。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在他双手上打了个结,重重地把魏无羡这两只不规矩的手按到他头顶上固定住,埋首到他颈项之间。正在此时,草丛里突然传来一声惊叫。 两人瞬间分了开来。蓝忘机把手放到避尘剑柄上,却没有贸然出剑,因为方才那一声惊叫甚为清脆娇,明显是个小孩子,若是误伤路人那便糟了。半人高的草丛簌簌抖动,草丛蹿动的痕迹越来越远,看来是溜走了。魏无羡和蓝忘机追了几步,山坡下方传来一个女子喜极的声音:“绵绵,你没事儿吧!你怎么能在这种地方跑呢?吓死娘了!” 魏无羡一怔:“绵绵?” 刚觉得这个名字很是耳,他一定在哪里听过,另一个男子的声音责备道:“让你夜猎的时候别跑,你还一个人往前冲,被鬼吃了的话你让我和你娘怎么办!……绵绵?怎么了?怎么这副样子?”最后一句应该是在问那女子:“青羊,你快看看,绵绵没出什么问题吧?怎么这幅样子,是不是在上边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了?” ……确实是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蓝忘机瞅了魏无羡一眼,魏无羡无辜地回看他,作口型道:“造孽啊。” 他分明没有一点荼毒小朋友的反省内疚之情,蓝忘机摇了摇头,二人一齐出了坟地,转下坡去,坡下三人立即惊讶又警惕地望向他们。一男一女是夫,都蹲在地上,中间站着个梳着双鬟的小姑娘,大约才十岁左右。那女子是个容貌颇为清丽可人的少妇,间佩剑,第一眼见到魏无羡,立即拔出,剑锋指他,喝道:“什么人!” 魏无羡道:“不管是什么人,总归是人,不是别的东西。” 那女子还要说话,却看到了魏无羡身后的蓝忘机,她当即一怔,道:“含光君?” 蓝忘机居然没佩戴抹额,一时之间,她竟不敢确认,若不是那张脸令人见之难忘,恐怕还要迟疑一阵。她把目光移回到魏无羡身上,恍惚一阵,道:“那,那你是,你是……” 夷陵老祖重归于世的消息早已传开,现在和蓝忘机在一起的,一定是他,因此被认出并不奇怪。魏无羡见她隐隐有动之,相貌又有些面,心道:“难道这位夫人认识我?我跟她有仇?招惹过她?不对啊,我不认识叫做青羊的姑娘……啊,绵绵!” 魏无羡恍然道:“你是绵绵?” 那男子瞪眼道:“你叫我女儿干什么?” 原来,那名方才跑不小心撞破他们的小姑娘是绵绵的女儿,名字也叫绵绵。魏无羡觉得颇有意思:“一个大绵绵,一个小绵绵。” 蓝忘机对那女子颔首示礼,道:“罗姑娘。” 那女子将微微颊边散的头发拂到耳后,还礼道:“含光君。”又望向魏无羡,道:“魏公子。” 魏无羡对那女子笑道:“罗姑娘。哦,这回我可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了。” 罗青羊略为羞赧地一笑,似乎想起陈年旧事,很不好意思,将那男子拉上来,道:“这是我夫君。” 那男子觉察他们并非恶徒,面缓和下来,寒暄几句,魏无羡随口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哪家族人何派门人?” 那男子很快地道:“哪家的都不是。” 罗青羊望着丈夫,含笑道:“我丈夫并非玄门中人,以前是商人。不过,他愿意和我一起夜猎……”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