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紧了手,将她抱得更紧。 “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颜菲抓紧了t恤的衣摆,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男人灼热的气息将她包裹,是她喜的悉的味道,她不想挣。 忽然有点想哭。 她被铺天盖地的难过淹没,眼泪不受控地往下滚,落进江寒的衣衫里。 突如其来的夜晚,突如其来的失控。 - 收拾好情绪,已经是半个小时后,颜菲窝在沙发上,怀里抱着一个抱枕,明显哭过的眼睛还红得彻底,微肿。 江寒从冰箱里拿了一个冰袋,用巾包好递给她,“敷一下。” 颜菲也没矫情,接过冰袋自己敷眼睛。 她躺到沙发上,时间已经很晚了,颜菲神疲惫,却又不大睡得着,她连打了几个哈欠,干脆把腿也抡到了沙发上,却忘了她身上穿的还是江寒的t恤。 t恤长,但这一躺下,体恤就往上滑了点。 江寒原本在饮水机旁边接水,他顺便给颜菲也接了一杯,结果走到沙发边一抬眼,就看见两条白得反光的长腿。 第37章 喉结上下滚了滚,江寒走过去,把水杯放到茶几上,拿起旁边的薄被将颜菲从头到脚盖了个结实。 突然被蒙住头,颜菲不解,一把掀开薄被,“你干嘛?” “小心着凉。”江寒回头看了她一眼,拿起水杯喝水,几口水下肚,觉得这水好像有点烫人,干脆把水倒了,折回饮水机旁边接了一杯凉水。 觉温度刚好。 江寒咕噜咕噜,几秒钟就把一杯凉水喝了干净。 “大冷天的,你喝冷水?”颜菲震惊,“你忘了你还是个刚做完手术的病人了?” 江寒不自在地“嗯”了一声,说:“有点热,降温。” 颜菲瞧着他那张泛红的脸和两只绯红的耳朵,疑惑地望了眼外面的天气,嘀咕道:“这不盖上被子正好,怎么还能觉得热?” 屋里安静,颜菲的声音虽小,江寒却仍旧听了个明白,他轻咳了声,没接话。 颜菲敷了一会儿眼睛,终于有了点瞌睡,她把冰袋和巾放到茶几上,朝坐在旁边的江寒道:“我睡了啊,你也睡吧,都这么晚了。” 江寒“嗯”了声。 颜菲哭了一场,心情莫名好了很多,躺下没一会儿就睡沉了,早上醒来的时候江寒还在睡,颜菲没吵他,轻手轻脚地离开。 路上,她给蒋忆梅发微信。 再我就打人了:江寒那厮,是不是有病? 踏雪寻梅:你俩又怎么了? 颜菲想吐槽的事情实在太多,微信上说不方便,直接一个电话给蒋忆梅打过去,噼里啪啦说了将近十分钟,她停下来气,就听蒋忆梅说:“我真的觉得江寒喜你。” 颜菲:“你认真的吗?” “比真金白银还真,你想江寒那样的男人,长得帅,有钱,有能力,喜他的女人数之不尽,他若是不喜你,他理你干嘛?而且还说些暧昧不明的话,这本不是他作风啊。” 颜菲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这要是他变了呢?” “你要是说别人变了,我还信,你说江寒那闷葫芦变了,你自己信吗?” 颜菲摇头:“不信。” “那不就得了!姐告诉你,你先别管他喜不喜你,你就以不变应万变,他你,你照单全收,只要他没有明明白白地说喜你,想让你当他的女朋友,你就别合,只要你不主动,不避退,你就吃不了亏。”蒋忆梅道。 颜菲的眉皱成两条小虫子。 “你要稳住,虽然江寒太帅,稳住有点难,但总比以后再被他拒绝来得好吧?咱们姑娘家还是得矜持点,别他勾勾手指你就心漾了,你想想以前在他手里受的罪,就算他真的跟你表白了,你也不能轻易答应他。” 表白? 江寒对她? 蒋忆梅怕是对江寒有什么误解 颜菲陡然发现自己问错了人,蒋忆梅一个男朋友都没有过,活到现在,初吻都还在,男女之间的事情她知道个。 她道:“江寒要是会对我表白,我就把自己的脑袋削下来当球踢!” 蒋忆梅震惊:“你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我不是对自己没信心,我是对江寒没信心,别说他喜不喜我,就算他真的喜我,他也不会跟我表白,那男人的嘴巴是粘了双面胶的。” “哎哎哎,扯远了,扯远了,”蒋忆梅赶忙拉回话题,“咱们说的不是江寒你的事儿吗?那你怎么想?” 颜菲:“我怎么想?我想揍他!” “咳,斯文点。”蒋忆梅笑。 周四一整天,颜菲都有些心不在焉,下班的时候收到江寒的微信。 江王八:晚上要过来吃饭吗? 颜菲想也不想地拒绝。 再我就打人了:不来。 “干嘛魂不守舍的?”李雪拦住颜菲的肩往电梯走,“昨晚没睡好啊?” 她说完,颜菲就打了个哈欠,第一次在江寒的家里过夜,她的确没睡好,一晚上翻来覆去,好难得睡着了,又连着做了好几个梦。 后来,还莫名其妙地哭了一场。 “别提了,最近有点失眠。”进了电梯,颜菲又想起江寒的邀请,琢磨了下,觉得自己的回答好像有点生硬,于是更生硬地补了两个字加一个标点符号过去。 再我就打人了:谢谢。 江王八:不客气。 颜菲回到家,简单地煮了碗面,她一边吃面一边看综艺节目,节目很搞笑,她却笑不出来,肚子明明很饿,却没什么胃口。 桌上的教材也不怎么看得进去。 颜菲躺在沙发上,望着头顶的天花板,整整半个小时都没有动,像是要把天花板盯出一个,然后她沉沉地叹了口气,对自己说:“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无论江寒什么意思,她的心的确了,可她已经学乖了,不会再义无反顾地扑上去。 江寒那男人有毒,靠得越近,就越是被引。 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江寒发过来的微信。 江王八:吃饭了吗? 颜菲盯着那条消息看了整整五分钟,把手机丢到一边,进浴室洗漱,她没有回江寒的消息,后面的一整晚,她都没有再看手机。 临近过年,公司基本上没什么项目,颜菲每天和教材还有试卷作伴。 期间遇到江寒两次,一次是在拥挤的电梯里,江寒他们先进去,电梯打开,颜菲见到人谎称有东西忘了拿,回头去拿东西。 一次是在金湖边上。 她兼职回来,路过金湖,遇见夜跑的江寒,那时那个在金湖边作案的嫌疑人已经被警方逮捕,夜虽然已有些深了,但路上还稀稀拉拉有几个散步的人。 颜菲走得累了,坐在路边的凉椅上歇脚。 穿着运动装的江寒从她身前跑过,带起一丝寒风,她正想不过几不见,某些人就不认人了,就见江寒脚步一顿,然后反身折了回来。 颜菲的视线在他的身上溜了两圈,听江寒问:“刚下班?” 她很浅地“嗯”了一声。 “昨晚聚餐,你怎么没来?”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居高临下地问她。 昨晚他们公司请孤舟的人吃饭,颜菲刚开始的时候还说会去,结果到了晚上,却又改了口,说临时有事,只能缺席。 江寒到饭店的时候,才知道颜菲不来。 他给她打了两个电话,她都没接,半个小时候后才在微信上回了他两个字。 再我就打人了:在忙。 冷冷冰冰,毫无情,江寒仿佛能透过手机屏幕看见她不耐烦的脸,他耐着子在饭桌上坐了半个小时,最后以还有事为由,早早离场。 “忙工作啊,事儿太多了,你看我今天也才刚下班。” 忙是真的忙,不想去吃饭也是真的不想去,她有点郁闷地垂下头。 “还有三天就是除夕,你们什么时候放假?”江寒换了一个话题。 说起放假,颜菲又来了点神,笑着回答道:“明天上完班就放了啊,等这个假期已经等很久了,终于要放假了。” 江寒哂笑:“有什么区别,放了假你不是照样得工作?” “那不一样。”颜菲说。 “哪儿不一样?”江寒偏头看她,等着她解释。 “至少除夕、初一和初四我不会上班吧,这样算还是有三天时间是属于我自己的,已经很不错了。”平时只有晚上的时间是属于她的。 江寒对短短的三天嗤之以鼻,直接问她:“除夕和初一,你打算怎么过?” “得回一趟云城。”颜菲沉思了会儿说。 一共只打算休息三天,其中两天还得走一趟云城,留在南瑜做两天兼职都没有往返一趟云城折腾人,这就是她说的属于她自己的时间? 江寒简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而颜菲又换了另一个话题,她转头问江寒:“高扬结婚你要去吧?” 她简直问了句废话,以高扬和江寒的关系,高扬结婚,他怎么可能不去,果然见江寒毫不犹豫地点了下头。 江寒点头,“请你了?” “你要包红包吧?你包多少?”她好久没参加过婚礼了,不知道该送多少,打算跟着江寒的数字走,他送多少她就送多少。 江寒说了一个数字。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