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客秾先醒来，手机上赫然摆着昨晚上学校发给她的通知，她看了眼时间，九点，她已经迟到了。
甘宁还在睡，上身
着，下身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套了一条内
，薄毯只搭在肚子上，睡着了之后脸上没有冷冷的表情，下巴有些尖，很可
。客秾着急之余，竟然有些悠闲的摸了摸她
在外面的肩膀，想亲她，又怕把她
醒，于是匆忙换衣走了。她一整天在学校里改试卷、录成绩，忙得晕头转向，午饭是年级组长定的外卖，东北菜，油汪汪的，第一口觉得不错，但这家手艺不怎么样，吃到半
就开始觉得腻人。客秾特意翻了翻外卖的袋子，记住了这家店的名字。
和甘宁出去吃或者点外卖，要绕过这家。
等晚上能下班，天已经全黑了。
夏天的天黑，早就在晚八点之后了。
客秾要下班时才发现手机不知道被她扔到哪里了，找了半天，才发现手机关机了——本来想叫甘宁来接她，然后一起去吃晚饭的。
她早上上班时想好了，如果今天下班早，她就订一个好一点的餐厅，带甘宁一起去吃，纪念她们第一天谈恋
。但是现在手机不能用，联系不到她。
幸好她包里还有些零钱，叫出租够用了。
出租车里，车窗开着，风凉凉地吹进来。
客秾心里高兴，期待回家见甘宁。
出了电梯，密码开锁。
客秾看到了在玄关处蹲着穿鞋的甘宁。
她也蹲下来，黑暗里看向甘宁，问：“要去哪里？”
甘宁停下系鞋带的动作，老老实实回答：“去买荔枝酒。”
客秾：“买荔枝酒做什么？昨天晚上没喝够？”
甘宁不说话。
她们在黑暗里沉默。
客秾身后是没关严的门，门
里溜进来楼道里的光，只照到了客秾白
的鞋子。后来几年，甘宁一直记着这一天。
她和客秾恋
第一天，做第二天，她醒来之后家里没人，一整天客秾电话不接，消息不回，就在自己绝望以为她反悔了的时候，她突然推门回来，问了她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和她一起蹲在门口沉默。然后轻轻叫她：“狗狗。”
甘宁被她叫得愣住，一整天起伏不定的心安静下来，听到楼道里的电梯响了一声。
她只穿着一只鞋子，往前跪了一下，手臂绕过客秾把门关上，家里全黑了。
她们在玄关处安静接吻，偶尔
嘬的声音，也很小声。客秾摸到了甘宁的手臂，一直往上，到她脖子，掌在后颈，
着。甘宁记着这天，不是因为恋
第一天，也不是自己心焦一整天，而是那一天在玄关处，自己好像重新又被客秾捡回去了一样。虽然客秾不知道。
知道了也不会认同。
她们亲了一会，客秾调整呼
，咬着甘宁的嘴，征询她的意见：“出去吃饭吗？”甘宁也回咬她，不出声。
客秾摸到她脸上，
漉漉的。不知道哭了多久。
玄关的灯被客秾打开，甘宁不愿意被她看到
狈，埋头在客秾身上不起来。客秾抱着她，索
坐在地垫上，想摸她脑后的头发，怕她晚上做噩梦，只好转去摸她的耳垂，捏一捏，折一折，一。甘宁挠了客秾的
，客秾低头在她耳侧蹭了蹭，无声地询问她。甘宁：“我想擦鼻涕。”
客秾把她推开，站起来进了屋，“不要得寸进尺，眼泪掉我衣服上就算了，鼻涕不可能，自己起来拿纸擦。”
甘宁破涕为笑，去了卫生间。
客秾去厨房看了看，没有生火的痕迹，客厅的垃圾桶也捎带看了看，没见点外卖的迹象，冰箱里的剩菜没少……忽然看到了冰箱里昨晚带回来的粉
盒子的蛋糕。本来猜到她没吃饭，想教训她，又因为她喝醉了还记得给自己带蛋糕，就消气了。
她去厨房拿了个盘子，把白
的
油蛋糕转移进盘子里，拿了两个小勺子，热了两杯牛。甘宁从卫生间出来，被客秾指挥去厨房端热牛
，两个杯子都刚从微波炉里出来，甘宁戴了隔热棉手套把它们端出来，
了两个管。客厅的大桌子是客家父母资助买的，质量很不错，也够大，她们平时拿它当餐桌，也当书桌。
也因为大，所以如果对坐，会隔很远。
平常两人不在意这个，端了饭随意坐下来就吃。
今天好像不一样。
客秾把两人的椅子拉到一起，扶手靠着。
甘宁毫无异样挨着客秾坐下来，却突然开始喝牛
。客秾来不及阻止，甘宁被
上来的
体烫了嘴，跳起来捂着嘴蹦跶。客秾无语，拉着她去卫生间把烫得要死的牛
吐掉，冷水漱口。卫生间的顶灯亮得刺眼，甘宁眯眼，张着嘴，客秾掰着她下巴左右观察她嘴里，暂时只是红了一点，没起泡。
客秾埋怨她：“一整天不吃饭，现在知道饿了，就喝烫牛
？”甘宁不说话，不辩解，不承认自己是因为看到客秾愿意和她挨着坐吃蛋糕而心花怒放以至高兴昏了头才不小心喝了烫嘴的牛
。客秾拿手摸了摸她的
瓣，还微微发着烫，于是伸手在她脑袋后面
了，亲上去——甘宁的身高比她高一点。客秾的
比甘宁的凉很多，贴在一起，舒服得要命。两个人在卫生间亲了一阵，甘宁比客秾更投入，红着嘴，一片水渍，眼里全是情意，贴着客秾的
厮磨。客秾高兴地笑，“要不要去吃蛋糕？昨晚上买的，再不吃怕不能吃了。”
甘宁没骨头一样，粘在客秾身上，一起去吃蛋糕。
可惜，这家店业务范围太广，导致蛋糕的质量……蓝莓酸涩，
油腻得发慌，蛋糕体又硬又齁甜，几乎一无是处。客秾吃了两口，不想坏了甘宁的好意，于是剩下的蛋糕变着法骗甘宁吃，小勺子挖一点喂给甘宁，再挖一块，再挖一大块，甘宁吃了几口，把牛
喝光，委婉地说：“出去吃吧。”客秾笑得不行，把自己的牛
也让给甘宁喝。客秾发觉今天甘宁尤其粘人。
她在玄关穿鞋，甘宁两叁下穿好自己的，蹲下来给客秾穿；客秾背了小包，甘宁接过去背在自己身上，牵着她，胳膊挨着，肩膀蹭在一起，人多时要抱着她的
；进了餐厅点过菜，两人对坐着，甘宁把脚伸过来和她的鞋贴在一起，膝盖相抵，一顿饭蹭了千千万万下；回家时，在电梯里，甘宁突然变得委屈，把她抱在怀里，头垂在肩膀上，和她磨着耳朵。进了家门，还是在玄关。
甘宁把客秾
在门上，和她耳语：“姐姐带狗狗回家了。”客秾受不了她这样，掰过她的头来和她接吻，手伸进她T恤里摸她弓着的薄背，在几道褪不去的疤上蹭来蹭去。
甘宁和她纠
着舌尖，像水里的游鱼相互嬉戏。然后甘宁突然就把客秾的西装
解掉，子没了桎梏，靠着自重落在脚下。甘宁隔着内摸客秾，摸到了一点点。食指屈起来，顶在了的地方，客秾哼了一声，甘宁继续顶，客秾抖着腿配合。顶了几下，客秾忽然把甘宁抱紧，腿也夹紧，内
更，
腿还在抖，嘴巴咬着甘宁的耳朵，鼻息和
息全进了她耳朵里。客秾气息不全，
叫了一声“狗狗”，甘宁突然咬着牙，把客秾紧，胳膊上起了一层
皮——好久好久，才把客秾放开。
甘宁
头都是汗，把从客秾腿间收回来的手含进嘴里
了，在客秾
离的眼光里，玄关的灯昏昏，笑着，轻轻慢慢地说：“姐姐，把我叫高
了。”客秾还在余韵里，软软的，把甘宁
过的手指拉过来又了一遍，靠在甘宁肩膀上吃她的手指，“想和小马做。”于是就开始做
。内
衣，T恤衬衫，西短，全扔在玄关。客秾趴在沙发靠背上，
垂下来，甘宁在她身后跪着，抱着她的，吃她的
户。舌头伸进
里，四处顶，那是不一样的坚硬又柔软，比手指灵活多变，像是一块柔软的盘，戳戳，客秾的水
了又，包不住，滴下来，沙发也跟着一块。夜很深了，客秾咬着手背不出声，甘宁只用手让她高
了两次，用嘴又让她高了一次，这是今晚来的第四次了——甘宁毫无倦意，客秾被她的几乎有点神志不清。最后客秾跪不住，从沙发上滑下来，甘宁还不放过她，一口含了两个
尖儿，膝盖顶着客秾口，有些疯狂地用力转、顶。客秾整个下身
得厉害，甘宁的膝盖几次差点滑走，客秾按着她的膝盖，自己
股上上下下地自
，还求甘宁一子，没多久，又到了一次。甘宁红着眼，从沙发上下来，扯了
巾来给客秾擦下身，仔细擦得干干净净，最后亲吻盖章，才发现客秾已经睡着了。半夜客秾觉得口渴，起来去喝水，却被甘宁拉住，客秾解释了一遍。
甘宁摸索着坐起来，凑过去吻了下她，嘴
好干。睡前，甘宁灌了些水在客秾
头的杯子里，现在喝正好。客秾躺着，等她伺候自己。
实在也是自己
酸背痛，腿间还万般不舒服。喝过了水，客秾居然清醒了。
“小马，你给我洗了澡吗？”
甘宁打了个哈欠，“热
巾擦了擦，明早起来我给你洗，好不好？”客秾亲了亲她转过来的头，弯了眉眼，“没什么不好的，谢谢小马。”
甘宁又和她无声地撒娇，其实也不过是脸蹭了她几下。
客秾问：“今天不高兴？”
甘宁终于等到她问，像是诗词里写闺怨的女孩子，“你不接我电话，我以为你后悔了。”
客秾立马和她道歉：“是我错了，昨晚没充手机，白天太忙，手机没电了都不知道。”
甘宁点点头以示了解，牵着她的手，玩她手指。
客秾去亲她，“想摸摸狗狗的头发。”
甘宁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头顶，蹭了下，示意她随便摸。
客秾吻得更深，“小马晚上不做噩梦，好好睡觉。”
吻了好久，甘宁越发沉
，客秾才如愿得偿，摸到了她后脑的头发，心里想着，暑假里天气热，甘宁要是不愿意去剪头发，明天去买些小皮筋回家给狗狗扎辫子。甘宁觉得被摸得舒服，被亲得也舒服。客秾摸了几下她的头发，手转到脸颊，摸她的脸上的骨头，亲得缓了些，故意问甘宁：“今晚想做什么梦？”
甘宁朦胧着眼睛，去追客秾，还要亲，“想梦到姐姐。”
客秾碾着她的
亲了一阵，笑着问：“梦见我做什么？”甘宁：“梦见秾秾，过
子。”客秾又和她
在一起，甘宁好像渴的很厉害，
着客秾嘴巴里的一切，客秾动弹不得，就伸手去摸甘宁的小
头。因为
小，头也嵌在薄薄的
里，摸上去，除了不太光滑，和别的地方好像也没什么不同。客秾摸了几下，甘宁好像很舒服，腿挪过来，
在她脚上，小小的粒慢慢站起来，鼻息深了好多。客秾知道她这时候不会出声，索
一直亲着她，把两颗小粒子了又，
了又。看着甘宁在自己怀里，面上飞霞，眼睫微
，散碎的发贴在脸侧，客秾真诚地
叹：“小马好漂亮。”甘宁很少被这样夸，一时有些羞赧，但还是接受了，干脆闭着眼不面对，四肢都
在客秾身上，脸藏在客秾颈窝，粒被刮到有点疼时会轻轻叫一声“秾秾”。客秾想起刚才在玄关她说的话，手上不断，嘴巴咬着她的耳骨，磨几下，
觉着甘宁的状态，在她
身过来时给她回应：“宁儿，我喜
你。”甘宁在客秾怀里
了力，手还攀着客秾，脸出来，情韵如。她要客秾亲她，也学着客秾回应：“甘宁……也喜
秾秾。”客秾“嗯”了一声，捋起她额头上汗
的发，亲一口甘宁，夸她：“刚刚宁儿好
。”她好
。她自己在荆棘丛里走了这么多年，伤口还在
血，但她一层一层剥了死痂，接受了自己最容易受伤的地方。接受了现在的甘宁。
即使过去还是梦魇，但现在她为自己点了一盏灯，那是风雨中的烛火。
那点火的取灯和供灯的油，是她肺管里的氧气、心脏里的鲜血。
我回去和她俩商量一下谁来当1吧（小马，我的大猛1呢！！！）
小马的过去我慢慢讲，一下子都讲出来，她会觉得没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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