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过是觉着淮安王今分外沉默,倒不像是你的作风。”司华圳话里有话,与司苑琼打起了太极。 司苑琼不甚在意地勾道:“是吗?这件事本王也不清楚,毕竟今能来上朝,也是陛下特赦的,明啊,你可就见不着本王了。” 在混中,并未有人过多地注意司华圳与司苑琼,司华圳缓缓抬脚近司苑琼,周身的气冷凝,“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淮安王趁早收起那些见不得人的把戏,省得贻笑大方,本王必不会让你如愿。” 司苑琼角处的笑意尽消,狭长的凤眸微眯,掩去多余的情绪,司华圳说完,不等司苑琼说些什么,便转身离去。 司苑琼紧盯着司华圳的背影,眸中闪过一道鹜,在皇帝跟前伺候的方海适时地走到司苑琼身旁,对着司苑琼说道:“王爷,陛下有请,请您前去御书房一叙。” “嗯。”司苑琼跟在方海身后,离开了正殿,身后的吵嚷声和议论声逐渐归于平静。 “苑琼,今之事你也看到了,朕也不和你拐弯抹角,你告诉朕,怎么才能保住皇贵妃。”皇帝见司苑琼出现,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般,开门见山地问道。 原先皇帝是想着要宣司华圳前来商议的,毕竟司华圳方才的举动甚是合皇帝的心意,但是因着方海提了一嘴司苑琼,皇帝便又改了主意。 司苑琼的嗓音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蛊惑和危险道:“陛下,您可以让娘娘假死,而后换一个身份回到皇,这样一来的话,既堵住了悠悠众口,又能让陛下得到所,何乐而不为呢?” 皇帝闻言,眉宇间闪过一味浓浓的兴,迫不及待地追问道:“假死?苑琼手里可有假死药?这皇贵妃暂时出,行踪必然是要极为隐秘的,你能否帮朕达成所愿。” 司苑琼了然一笑,悠哉悠哉地答道:“自然是可以的,为陛下效劳,臣弟在所不辞。” 既是皇帝主动将李嫣然到了司苑琼手上,也省去了司苑琼后续诸多的谋划,这假死并不难,可李嫣然能不能复生,可就由不得她,更是由不得皇帝了。 皇帝又留着司苑琼商量了好一会儿假死之事,待确认万无一失后,才让司苑琼退出了御书房。 司苑琼走出殿门,方才噙着的那抹温润笑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化不开的厉和诡异。 皇帝为了区区一个李嫣然,竟然会费心筹谋这般多,当真是用心良苦,只是皇帝却是实在天真,如今的事情已然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李嫣然那般子的人,又怎会顺从皇帝的安排。 “想来这天,马上就又要变了呢。”司苑琼发出意味深长的呢喃,又回头,透过窗棂,深深地看了一眼蠢蠢动,脸喜的皇帝,眸中的嗤笑意味浓重。 前朝的事情瞒不过后,更何况今的主角还是前几才新封的皇贵妃李嫣然。 原先被李嫣然过一头的后妃都想着趁这个机会去踩一脚李嫣然,好欣赏一番李嫣然如今的落魄境地,但卫军将门围得和铁桶一般,任凭后妃如何威利,林申都不曾退让过半分。 白慕言收到消息的时间略微晚了旁人一步,她在听说了诸位大臣请求赐死李嫣然后,更是出幸灾乐祸的笑,“李嫣然啊,李嫣然,本是该说你什么好,放着好好的荣华富贵不享受,竟然会蠢到去刺杀皇帝,你这不是上赶着找死?” “娘娘,李氏终是难逃一死,待到她死后,您便能高枕无忧了。”水碧适时地说道,更是哄得白慕言得意忘形,喜笑颜开。 白慕言无法按捺心底翻滚的兴奋和动,站起身,作势就要朝外走去,“和本一起去探望一下这位勇猛的皇贵妃,这许多没见,倒真是有些想念了呢。” 白慕言带着水碧到了李嫣然门外,不出意外地被林申拦了下来,百慕言虽早有所准备,但今她是铁了心要见到李嫣然落魄的模样,更是不依不饶地叫嚷道:“本思念皇贵妃,所以特来探望,你们若是识相些,便赶紧让开,否则的话,本定要告你们一个垂涎后妃,对本不利的罪名!” 林申只觉着眼前的白慕言实在烦人,他不耐烦地皱眉道:“言妃娘娘,这是陛下的命令,谁都不允许踏足此地一步,该识相的人是您才对。” “你!”白慕言正要发作,却在不经意间转头时,看到了门帘被掀开,李嫣然正神淡漠地站在门口处。 白慕言的眸中升起一抹亮光,她上下打量了一番李嫣然,在瞧见李嫣然明显憔悴不少的面容时,更是觉着畅快意。 李嫣然只需一眼,便看清了白慕言心中所想,她本是不愿见到白慕言这种跳梁小丑的,但想到接下来的计划,李嫣然还是强忍着那份排斥,踱步走至院中,对着林申摆了摆手道:“让她进来吧,本与她说几句话。” “这……”林申犯了难,按理来说,他是不能让任何人进出的,但是前有皇帝保李嫣然,后有司华圳要林申帮衬着李嫣然,林申斟酌了片刻,转身退到一侧,为白慕言让开了路。 白慕言趾高气昂地轻抬着下巴,神情倨傲地走到李嫣然身旁的位置坐下,“皇贵妃近来过得可好?本瞧着你倒是清瘦了些?怎么?是有什么心事吗?” 白慕言是典型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嫣然懒得和白慕言扯皮,她对着白慕言勾了勾手指,示意白慕言离得她近一些。 白慕言如临大敌般地盯着李嫣然,生怕李嫣然是想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但耐不住好奇心使然,白慕言还是犹犹豫豫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李嫣然的声音极轻,但白慕言却是听得真真切切,饶是白慕言如何淡定,此刻也忍不住惊呼出声:“你疯了!你怎么敢这么做!”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