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芝无言,泪痕斑驳,终是再忍不下去,伏在李嫣然的膝头失声痛哭了起来,李嫣然的眼眶酸涩热,可过了许久,竟是连一滴泪都不曾再落下。 这一,李嫣然早已将所有的眼泪都干,她所有的心气儿也都被熬干,或许离开才是唯一的解。 李嫣然里所发生的事情虽然被瞒得很好,但后中人多得是心思活泛,别有用心的人,尤其是白慕言,她这段时间极其的安分,为的就是以暂时的韬光养晦,求得长久的发展。 再加上皇后也曾警诫过白慕言莫要轻举妄动,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和李嫣然硬碰硬,白慕言更是非必要的时候,连门都不曾踏出过半步。 可是一晃两个月过去,白慕言等来的却是李嫣然被封为副后的消息,白慕言再也无法继续淡定地作壁上观,前所未有的危机包裹着白慕言,但令白慕言最觉着蹊跷的一点便是,在册封礼的那过后,李嫣然的门外竟是莫名多了卫军看守。 白慕言派水碧去打探消息,但却一无所获,她又亲自去找皇后,皇后并未直接告诉白慕言内幕,但是隐晦地暗示李嫣然大逆不道,可以在这一点上做文章。 白慕言得了皇后的提点,在回到自己的寝后想了又想,在电光火石间,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一般,她当即便召来水碧,要水碧去太医院一趟,变着法儿地打探一下养心殿近些子用过些什么药。 白慕言原本是想着翻看皇帝的脉案,看能否找到些什么蛛丝马迹,但帝王的一切都是绝对的保密,想要窥探到些什么,只怕是极为不易。 故而白慕言只能退而求其次,想着在这用药之上或许是能够发现些什么端倪。 “回娘娘的话,奴婢未能探到养心殿的人的口风,听说陛下这次下了严令,不许任何人将消息透给养心殿外的人,听说还杖毙了不少的小女和太监。”水碧将头死死地抵在前,小心翼翼地禀报道。 “这样啊……”白慕言只觉着颇为遗憾,这唯一的路也被堵死,竟是连一点钻空子的机会都没有。 就在白慕言以为无法将李嫣然怎么样时,一则消息忽地被爆了出来,而后迅速传遍整个后和前朝。 翌朝会,皇帝脸极为难看地坐于龙椅之上,冷眼瞧着底下的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地嚷嚷着要皇帝立刻将李嫣然处死。 “陛下!”最先站出来痛斥李嫣然的人便是许太傅,此人是不折不扣的愚忠保皇派,他颤抖着身子跪下,声泪泣下地说道:“您是太子,那毒妇李氏竟敢如此冒犯天颜,若是不加以严惩,如何能让臣等安心,这样的蛇蝎女子,该是千刀万剐!万劫不复啊!” “放肆!”皇帝冰冷的眼神中夹杂着浓浓的不悦,“朕说过,那的事情与皇贵妃无关,你们又何必听风就是雨,当真是可笑。” 许太傅并未被皇帝猛然间迸发的气势所震慑到,反而越发地认为皇帝是受了李嫣然这个妖女的蛊惑,否则,皇帝又怎么会如此袒护李嫣然。 “陛下!您若是不处死李嫣然,老臣今便只有一死,方才能对得起先皇!”许太傅说着,就要朝一旁的柱子撞去,就在众人皆以为许太傅要血溅当场时,却只见司华圳拎着许太傅的衣领,如拎崽一般,将一心求死的许太傅拎回了原地。 “太傅怎的能如此冲动,你今若是这么不管不顾地一撞,传扬出去的话,百姓又将如何看待陛下呢?莫不是太傅想要让旁人觉着是陛下死了你?太傅一死,倒是全了你忠贞的名儿,可留给陛下的,却可能是千古的骂名啊。”司华圳似笑非笑地勾一笑,黑眸中的笑意透出几分冷意和讥诮。 若是说原先司华圳还不确定是谁的消息,如今这么一瞧,却是一目了然,能够想到用许太傅这颗棋子来迫皇帝就范,处死李嫣然的幕后之人,自是非司苑琼莫属。 许太傅最是迂腐,若是让他知道了有人胆敢伤害皇帝,即便是拼了命也要上谏,司苑琼将消息透给许太傅,无论是真是假,许太傅都必然会大闹一场。 如此一来,即便是假的,也能够成为真的,更何况如今的事实已然是板上钉钉,只是,司华圳有些怀疑司苑琼是如何知晓的这件事。 司苑琼在里安的暗桩都被他拔得不剩些什么了,为何司苑琼还能够收到如此绝密的消息呢? 司苑琼似是察觉到司华圳投来的探究的目光,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司华圳,含着挑衅和诡异,随后又极快地收回视线,恍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许太傅被司华圳这么一问,登时便有些无言以对,一张老脸更是涨得通红,“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许太傅嘟囔了半晌,都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有了司华圳在前阻拦许太傅,紧接着又站出来了几个大臣,为李嫣然说话。 这其中便是有白文武在列,他虽不清楚事情的内幕如何,但白微影说过,无论司华圳说什么,做什么,白文武只需见机附和便好。 皇帝见状,甚是意地点了点头,竟是意外地瞧着今的司华圳分外得顺眼,尤其是当司华圳拦下倚老卖老的许太傅,解了皇帝的燃煤之急时,更是让皇帝在心底默默地叫了声好。 “行了,今朝会到此结束,朕累了。”皇帝不想再听大臣们吵个不停,在说完后,便直接忽略群臣发出的反对声和议论声,径直离开了大殿。 在皇帝走后,余下的人面面相觑,不知是该继续争下去,还是要先离开。 司华圳神情淡漠地扫视了一眼殿内众人的表情,而后又将沉沉视线锁定在了司苑琼的身上。 “圳弟,你怎的用这样的眼神看本王呢?”司苑琼端着一副明知故问的姿态问道。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