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巉笑着倒在上,如瀑的乌发倾洒,说既然不冷了,不吻就是了。 “傻瓜,”晏巉说他,“好好的乐成了胡闹。” 林笑却低声反驳:“明明是你在胡闹。你不来,我一直很乐。” 晏巉抱住他,不准他嫌弃,说还不睡大哥真要帮忙放烟花了。 林笑却堵住他的嘴说他不要脸,自己也有的东西,偏要玩别人的。 晏巉任由他的手堵着嘴,反倒是林笑却碰了会儿,觉得手心发。晏巉的呼存在太强烈,哼,不管他了,怯玉伮要睡觉。 林笑却收回手,爬到榻另一头去睡。晏巉挠他脚板,林笑却笑得眼角生泪,说着这就回来,这就爬回来,不要挠了。 晏巉这才松了手。 林笑却迫于威胁,不得不回到晏巉这一头,被晏巉拉着一起睡。 他心恼意,不肯就这样罢休,他要报仇。林笑却摸到晏巉的小腹上,故意地挠啊挠,晏巉不反抗,笑得泪水润了眼睫,林笑却停了,问他为什么不反抗。 晏巉倒在上膛起伏,笑音仿佛还余留在空气中。 他缓了好一会儿才道:“大哥活该,怯玉伮怎么对大哥,大哥都受着。” 林笑却心里闷,说出来的话不像是耀武扬威,反倒很难过似的:“你倒有自知之明。” 晏巉倒在上,刚刚笑得汗水都出来了,额发的,眼角还残留泪意,那长发浓密乌幽地淌,瞧上去不像是高岭之花了,像沾了血的妖。 明明脸苍白,可那汗泪融合的绮丽叫苍白成了妖异的美。看上去很虚弱,可一旦靠近,被吃的一定是怯玉伮。 林笑却也有自知之明,躲得远远的。 晏巉说又不吃他,躲那么远作甚。 林笑却说不吃但是会咬人,可怕。 晏巉笑,说以后不咬他了,问他手腕上留没留印子。 林笑却摸了摸:“没出血,一会儿就好了。” 林笑却警惕道:“你想吃我的血,我不会给你的。” 晏巉说他不是妖鬼,不吃人血,林笑却说那面具戴着,分明就是妖鬼。 晏巉笑了会儿:“那是为战场准备的,大哥不吃血,但大哥需要敌人的血造就登天的梯。” 他需要军功,需要统一军心。他已经厌倦了当权臣。 站在这个位置上,不进,就只能等人把他拉下来。 他已经尝到过走下去的滋味,不准备重蹈覆辙了。 晏宅。 晏弥邀请赵璃到晏宅一聚。 赵璃心里明白,他是为了怯玉伮的事。 回京一月,别说赵璃没有见到过林笑却,连晏弥晏余也不得见。 晏巉拒绝了晏弥的几次求见,明明是兄弟家人,可晏巉一点也不在意似的,只是将怯玉伮如珠如宝地藏着,不给人瞧。 晏弥心下越发地担忧。晏余也十分不解:“大哥拦着我们作甚,分别这么久,大哥都不想来看看我们吗?” “快两年了,”晏余站没站相坐没坐相地蹲在地上,“明明都活了下来,怎么非得生离死别的模样。” 晏余心有怨言无处发,既不能怨大哥,又怨不得怯玉伮,最后道:“都是这天气不好,沉沉的叫人烦。” 赵璃来了。 晏弥踢了晏余一脚,示意他站起来,蹲着像条狗似的,成什么样。 晏余不情不愿站了起来,上去道:“你来啦,今天好酒好,不醉不归。” 赵璃穿着常服,十五岁了,个子比之前高了不少。 他道:“我今天就是来吃酒吃的,若是让我办别的事,朕恐怕莫能助。” 晏余道:“陛下,天下都是你的,哪有你办不成的事。” 晏余赵璃到宴上,亲奉碗筷道:“我们只是想知道,怯玉伮到底如何了,大哥连我们也不见,心里实在急得慌。” 赵璃搁下碗筷,缓了会儿道:“听说生了病,问太医说快好了。许是因着这病才没见你们。” 晏余还想追问,晏弥道:“先用膳,陛下,除了泽兴的膳食,也做了绍京口味的,您看看绍京的合不合胃口。” 赵璃尝了一口道:“有些吃不惯,但也好的。树挪死人挪活,无论去哪里,过段时间也就适应了。” 赵璃安安心心地做着傀儡皇帝,并不试图争夺权柄,也不忧虑将来如何。 晏哥一定要去战场,他担忧了几,也放下了。吉人自有天相,顺着命运的河往前,除此之外,还能如何。 “怯玉伮的事,我有留心。”赵璃道,“我听说了他与晏哥的一些事,我想着,许是晏哥太在意了,在意得容不下别的人。” “我担心……”赵璃垂眸心道,丞相到时候上战场,没准会把怯玉伮一起带去。 他抬眸看到晏弥平淡无波的眼神下,隐隐的与痛苦,相处近两年也算是朋友,赵璃道:“我可以帮忙,晏弥你和我进,偷偷地见怯玉伮一面。” 晏余忙道:“那我呢?” 赵璃笑了下:“恕我无能为力。” 晏余暴躁,晏弥道:“晏余,你先下去。” 晏余:“二哥?” 晏弥道:“下去。” 晏余愤恨地猛吃了几口,端着酒下去了。 场面只剩两人,晏弥端起茶盏慢慢喝了口茶,茶水暖心间凉,晏弥道:“大哥他……”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