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言强忍着眼泪,紧咬下 ,直到嚐到了血味。 「嘶!」 「自残的话…… 行会被扣分吗?啊,不知道,忘了。」 柱子后方突然传出近似喃喃的嘟囔,谈言吓的整个人向后跳了一下。 「受刑人编号8090。」本来只略微透出一点轮廓的人影走了出来,是赵思婷。 她 不在乎的走上前,抹了抹谈言嘴角的血,顺便吐出了嘴里的烟。 「咳咳!」谈言被猝不及防的呛个正着。 辅导员? 菸? 谈言认得眼前的辅导员,对方虽然平时就有点不甚严谨,但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直接在监狱里明目张胆的 菸。 这监狱到底怎么了? 看谈言呛红了脸,赵思婷向后退了半步,直接用手把菸头捻熄, 进制服口袋。 「褚墨待你如何?」带着玩味的嗓音使谈言惊恐的抬头。 「我……」谈言努力让自己恢復冷静,硬是掛上了自己担任调酒师时周转于各类人士之间的营业笑容,「赵辅导员,我不清楚你的意思。」 谈言偏头一笑。 见状,赵思婷先是微愣,接着也笑了起来。 「哈哈!看来你 喜 褚墨?在他面前好像就没这么会演了?其实你也是 有能耐的嘛。」 语毕,赵思婷拿出手机。 谈言已经不想去思考这人为何能在监狱里自由使用手机了。 接下来,从手机里拨出的影片让谈言不可抑制的发抖。 画面里,谈言双腿盘在褚墨的 上,两人胡 相撞,全身 红。 虽然赵思婷没有打开声音,但谈言深刻记得在他们的这场 里他叫的有多 愉忘我。 赵思婷让影片继续播着,而镜头之中,褚墨的顶 越来越快速,谈言甚至看见自己翻着白眼,唾 从嘴角滴落到对方厚实的肩膀。 「谈言。」赵思婷突然叫道。 谈言这回没有看向她,只是死死盯着手机画面,眼白泛起腥红血丝。 「听着,我不是要威胁你。」 闻言,谈言才怯怯的抬起眼。 方才玩世不恭的笑容此刻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此时赵思婷的脸上是再认真不过神情。 「调酒师的记忆力不错吧?毕竟要记住客人的脸以及喜好。」 「那你听好了,我只说一次。」 接下来,赵思婷冷不防唸出了一串数字。 「需要的话就找我吧。」话落,赵思婷转过身,似乎是打算离开了。 「啊,对了。」她并没有转身,仅是微微侧过头,「你的假释申请,通过了。」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的谈言并没有如预想之中的 到愉快,縈绕在他心头的只有无尽的茫然与无措。 ***** 最后一次了。谈言心想。 而褚墨当然不会知道眼前人的这个小心思。 没人的运动场一隅,老旧广播室安静诡譎,彷彿只要细听就会有嘶哑的低语从那生了灰的扩音器里传出,搭配上宛如布幕陈列在后头的监牢铁桿,一切都是那么的鬼气森森。 然而,斑驳墙壁的另一面,两个人影耸动着,在杂草丛生的地方,他们突兀的闯入,却又和那 森的背景意外融合,任谁看了都会有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震撼与颤慄,似乎连自身的慾望本能都要被勾起。 褚墨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像是野兽在丛林深处的发洩 合,他此刻就是那被本能驱使的猛兽,只凭着最原始的慾望动作, 足自身的飢渴。 他架住了谈言的膝窝,后者双腿离地没了着力点,只能不停的被推向墙面,他的后背生疼,然而那种痛 带来了更大的刺 ,他失声的张着嘴,唾 不停从嘴角留下。 「啊……褚、褚墨……」谈言 觉自己的视线只剩下一圈圈的光晕,他胡 把四肢攀在那个正在进入他身体的男人身上,失重 让他的后庭无法抑制的收紧。 谈言的 器粉 红,随着褚墨的 频率不断吐出稀薄 体,透明黏腻的 把两人的 纠 在一起,拉扯之间带来更多的快 。 「哈啊!」谈言惊呼,一双充 水气的眼不解的看向对方突然 离的 刃,一股空虚 瞬间袭上,谈言委屈的眼泪直落。 「褚墨……?」谈言晃动着 ,想主动把那东西吃进去,然而褚墨大手一扣,阻止了他的动作。 控制住怀中不安分 蹭的人后,褚墨才不疾不徐的把前端推进去,但是却又马上 了出来,然后不断重复这样惹人难耐的 拨。 「哼嗯……」谈言仰着头,脖颈的肌 拉出了好看的弧度,褚墨看了一眼后赶紧移开视线才没有失控的咬下。 「谈言,想要我进去吗?」褚墨贴近谈言的脸,耳鬓廝磨的 惑着。 「要……」谈言的嗓音嘶哑的像是刚出生的幼崽,他用手搔刮了一下男人肩膀上突起的青筋,催促的意味再明显不过。 「听着,谈言。」褚墨轻咬了谈言的下 ,示意他睁眼,才接着说道。 「你的行李,我放了字条,你出狱后直接去那里。」褚墨 代着,下身不安分的磨蹭,似乎想让谈言在蛊惑之中应下他的要求。 稍早,由褚墨亲自检查的行囊被他 进了一张字条,上头是他的住址以及家门密码。 纸条的内容谈言在听见褚墨的话后便猜到了,头脑稍微清醒了些,但他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继续装作意 情 ,胡 哼了两声后又一次摆起了 。 「褚墨,快……进、进来……」他说道。 「呼……」闻言,褚墨再次 身进入,这回他快速的摆动了起来,直到快要 的时候 出,他把人放到了地上。 褚墨掐着谈言脸颊旁的软 与骨头 接处,迫使他把嘴张开,在那小巧牙齿的搔刮之下,褚墨将 茎整个没入,洩在了谈言的喉咙深处。 谈言没有像第一次帮褚墨口时被呛到,却还是乾呕了几下。 待他缓过来之后,褚墨把人从腋下架起,让他背对着自己。 谈言顺从的趴在玻璃上,手掌在镜面上留下一道道痕跡,褚墨掐着他的 顶 着,几下之后, 器再一次长驱直入,谈言的手指不受控的捲曲,却被从后头覆上的大手给一 挑开,强迫着十指 扣。 褚墨搂着谈言的 ,整个人贴上去,再一次次的 动中,他把谈言拉向自己,好让硬到发疼的 可以更加深入。  的速度不快,却是每一下都顶到了 的软 ,谈言很快便站不住身子,就在他 觉自己要支撑不了的时候,身后的人就着 入的姿势又一次把他的膝窝扛起。 「啊!」谈言失声的叫着,随着他的收紧,体内的东西又 大了一圈。 「褚……墨?」他赶紧把手绕到后头,抓住褚墨的手臂。 褚墨并没有回应谈言,只是向前走动了几步,让两人更加贴近眼前的玻璃。 随着动作而越发深入的体位让谈言 到有些害怕,他们从没用这个姿势做 过。 褚墨今天这是怎么了?谈言思忖着强迫自己睁开了眼,但在看清身后人的表情之前,对方把脸埋进了他的颈边。 谈言只能看见两人随着走动而越发紧密的下身,他红肿的后庭还在贪婪的 着对方,羞 顿时涌上。 「褚墨,放我下来……」他说道,虚弱的声音几乎快要消失在摩娑的草动中。 褚墨依旧没有回答,手臂的力道收拢,他把谈言牢牢 錮在身前,完全没有挣 的馀地。 谈言 觉得到今天从一开始褚墨就在想些什么,比起平时狂风暴雨般的 ,这次更多的是磨蹭、舔拭,以及 抚,像极了受伤后极力寻求安全 的野兽。 褚墨 起一隻眼皮,一语不发的透过镜面看着两人的 合处以及谈言攀着自己的双手。 他知道这是什么情绪,他在不安,但是……为什么?他在不安什么? 褚墨怎么想都得不到答案,只好烦躁的开始新一轮 送。 谈言被 无章法的顶 搞的双眼发直,身体像是散了架似的只能依附在身后的人 口,褚墨强而有力的心跳一下下透过相触的地方传来,紊 焦躁。 谈言确切 觉到了褚墨的不安稳。 「褚墨,停下……!」他唤道,但是后头的人却恍若未闻,只是狂躁的继续着动作。 谈言被这样的暴躁 得清醒了不少,他心一凛,直觉想着得赶紧结束。 几瞬后,褚墨被谈言突如其来的搅紧 得缴械。 「哈啊……哈啊……」褚墨低 着, 受 茎浸泡在充 他 的 里带来的 足 。 眼看谈言 口的起伏逐渐平復,他抱着人坐在了地上,他的脚盘着,而谈言就在身前,他伸出手环住了那纤瘦的身子, 錮的姿态显 无遗。 「褚墨?」谈言迟疑的开口。 「我睡一下。」褚墨说道,声音却是没什么温度。 闻言,谈言踌躇着,但是身后人明显没有要再 谈的意思,他也不好再出声。 褚墨闻着对方身上被自己抹上去的茶香 油,焦躁的 觉才稍稍被缓和。 到底是为什么? 他又一次的想着。然后,疲惫的陷入沉睡。 梦里,年幼的他在放学后自己走了回家。 「我回来了。」娇小的身影小声报备道。 然而偌大的房子里却无人回应。 房内瀰漫着一种令他作呕的腥味。 他小心翼翼的走着,到了父亲与继母的房前,房门半掩着。 他瞇起眼,从门 偷窥,却对上了一张笑得诡异的脸。 是继母。 他心头一惊,想要退后,却被继母扯了进去。 上,他的父亲正在对着一颗枕头前后摆盪着他的 ,一脸陶醉沉 ,好像他身下的是红灯区最为魅惑的名 。 但褚墨很清楚的看见了,那只是一个枕头。 褚墨想出声,但是继母对他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她牵着他走到了梳妆台前。 继母把上半身穿着的内衣的前扣解开,而下身则是只留下一件 本遮不住什么的丁字 。 她接着伸手把褚墨的 子退下,然后不顾他的反抗,将他放到了椅子上。 继母瞥了一眼醉醺醺低吼着的男人,褚墨的父亲,然后朝着褚墨疲软的 茎坐了下去。 褚墨隔着丁字 的布料 受到了那一片黏腻。 好噁心。 褚墨想吐,但继母冷不防将手指伸进了他嘴里,接着开始前后晃动着下身。 「哈啊……啊……」她呻 着。 越来越多的体 沾上褚墨的 茎,他不适的想逃,但继母抓住了他的手,往那两坨晃动的 部上开始 。 继母越来越兴奋的娇 着,还伴随着几声尖叫,最后,在尤其尖锐的一声喊叫之中,她全身 红,仰着头,更多 靡的脏水 到了褚墨的身上。 她双眼 离的对着褚墨一笑,后者立刻惊觉不妙。 而就在继母起身,并且跪在他面前,准备要将他的 茎含入口中之前,褚墨用力一踹,继母向后跌去,她重重的撞上了 板发出一声闷响。 喝了酒又受到重击的继母来不及反应,只能看着褚墨衝出房门,并使劲将门甩上。 褚墨在走廊胡 转着,脑中有某道声音催促着他去找一个人,一个能够用身躯帮他洗净一切的人,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那是谁。 他跌跌撞撞的跑上二楼,急于躲回房里,然而在他开门后映入他眼帘的却是漫天血跡。 黑猫被开肠剖肚,就躺在血泊之中。 原来,他一开始所闻到的腥味竟是源自于他的房间。 褚墨呛了一大口气,在一阵咳嗽之中,他猛地惊醒。 「褚墨?」谈言看着睡得越发不安稳的褚墨,缓缓转过身,想把人叫醒又深怕惊动,但没想到即使已经放轻了动作,身后人的反应还是出奇的大。 褚墨的视野中一瞬间还残留着腥红的血 ,他下意识的伸手一推,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到自己眼前的画面已经截然不同。 「啊……!」谈言跌到了草丛里,他吃痛的看着扭伤的手腕,一脸错愕。 褚墨循着声音看过去,在看到谈言的同时,他跌跌撞撞的爬起,衝过去一把将人拉进怀里。 找到了、找到了……褚墨在心中无意识的不断重复着这句话,将臂膀狠狠收紧。 来不及去深想褚墨的举动,谈言出于本能的抗拒对方身上毫无节制的暴戾气息,那强烈的佔有让他 到害怕。 恐惧涌上的同时,谈言抬脚从褚墨后方一勾,男人顿时毫无预警 狈倒地。 防身术什么的,谈言为了自保早就学过了,毕竟他很清楚,他为了 足自己的 癖所找的 伴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 只是他不曾在褚墨身上用过。 褚墨愣愣地盯着地面,他终于回过神,想起了自己正在监狱里。 「谈言……」他伸手,想抓住眼前不断后退的人。 「不……」谈言双瞳颤动着后退,快步逃离了对方可能的狩猎范围,脸上是无法抑制的害怕。 他 觉方才褚墨宛如冷血的蛇类,抓紧猎物只是为了裹腹,只知道毫无节制的箝制,直到猎物死在怀中,成为一个不会逃离的存在。 那种被当成物品的 觉令他浑身血 发凉。 褚墨愣愣地看着谈言跑开的方向,只来得及瞥见对方那发红的手腕,在奔跑时明显的成为了阻碍。 糟糕,调酒师的手可不能……! 他起身,但人早已走远,而太 此时也已经完全没入了地平线之下。 褚墨佇足,他恍惚的盯着方才谈言摔倒的那处,除了不安,心里又徒生了一股空落。 他抹了把脸, 狈的像丛林里苟活的野兽。 ***** 清晨,谈言没有看见褚墨,可见对方难得的不值夜班。 放在几天前,谈言会有些失落,但此时,他只觉得无比庆幸。 拎起了背包,在管理员的陪同之下,谈言身穿便服,踏出为了他而开啟一个 隙的铁製大门。 他出狱了。他离开了这个待了将近两年的牢笼。 同时,他也逃离了那个 夜夜侵犯着他的野兽。 没错,野兽。 总是用那直竖的瞳孔捕获他,然后玩 他、追逐他、猎捕他。 最后,将他撕裂。 谈言坐上管理员替他叫的计程车,他报的,是他自己的住所。 车缓缓驶入 悉的巷道,司机大哥的冷漠似乎是因为他曾身为受刑人,这让谈言不 想起了曾经遇过的那位友善的司机。 他还是向司机道了谢,这是他久违的和正常人 。 回到家之后,他把包包里为数不多的东西全倒了出来,然后,一张明显是随意撕下的不规则纸条冷不防闯入视线之中。 上面写了一组密码,以及一个与自己的住所相差了十公里有的地址。 举到垃圾桶上方的手停了下来,他最终还是没能把它丢掉。 纸条被谈言扔进了一个只要不特别去翻找,久了,连他也会遗忘的位置……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的,他希望自己能够遗忘。 谈言决定将褚墨这个人从此抹去。 他回到房间,庆幸自己在离开前铺了几个大塑胶袋在 上,他小心的掀开 是灰尘的塑料,轻轻的坐上 缘,然后将自己蜷缩起来,在 悉的气息之中抱着枕头,让意识陷入了久违的沉寂。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