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你都知道了?”小冬瓜有些伤 地抬起头看孟茯苓。 “知道了,不管怎样,你都是娘亲的宝贝儿子。乖!现在不提这个了,娘亲先帮你把绳索解开。”孟茯苓边说,秀眉蹙得越紧,因为这绳索捆得特别紧。 “小姐,让属下来!”无意一直持剑与 过来伤孟茯苓的叛 打斗,见孟茯苓解不开绳索,便奋力将那些人 开。 孟茯苓急忙让开,无意对着绳索轻挥一剑,以剑气砍断了绳索,却不伤小冬瓜分毫。 小冬瓜身上的绳索一解开,他身子便软了下来,孟茯苓及时接住了他。 “小冬瓜,你怎么了?他们是不是对你动刑了?”孟茯苓见小冬瓜显得很虚弱,紧张不已。 “没有,是绑太久了。”小冬瓜摇头道。 孟茯苓想先带小冬瓜离开这里,圆净的声音突然响起,“阿弥陀佛,孟施主,此子乃妖物转世,你切莫只顾私情,而妄害了无辜苍生。” “放 !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我看你才是妖道。”孟茯苓见圆净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支火把,一步步地向她走来,她心头一沉,下意识地小冬瓜抱得更紧了。 “找死!”无意更不怕圆净,提剑就要刺向圆净。 “无意不可!”孟茯苓喝道,圆净是敬国寺的主持,伤了他,便和敬国寺为敌。 敬国寺是大楚国香火最旺盛、名声最响亮的寺庙,其影响力自不用说,定能让她成为百姓唾骂的对象。 “生来为妖、何以为人?火乃世间至净之物,能烧去一切罪恶…………”圆净 脸慈悲地看着小冬瓜,口里边念道。 孟茯苓和无意对视一眼,在圆净还没念完之际,无意手指捏出一道无形的气 ,直弹向他身上的一处 道。 明明没见圆净移动,他就出现在另一边,避开了那道气 。不过,他却将火把扔了。 他是什么意思?孟茯苓不明白圆净前一刻还想烧了小冬瓜,下一刻,他就扔了火把。 孟茯苓可不相信他肯放过小冬瓜,她走近一步,以商量的语气,低声道:“圆净大师,咱们打个商量,好吗?” 圆净波澜不惊地看了孟茯苓一眼,并未说什么。 孟茯苓便继续道:“我知道是靖王雇请你来的。我出双倍价钱,可好?” 要是让那些善男信女知道、孟茯苓居然想拿银子贿赂圆净,她估计会被那些人的口水 死。 “你让老衲帮这孩子洗 妖物之名?”圆净眉头几不可闻地一皱。 “对!”孟茯苓暗觉可笑,自己居然在贿赂一个老和尚。 更令孟茯苓诧异的是,圆净真的接受她的贿赂,神 自然道:“十万两,双倍便是二十万两。” 就这样?圆净真的是出家人吗?孟茯苓有些怀疑。 而且,圆净答应得太快了,她怕这里面有诈。 “小心!” “小姐小心!”无意突然大喝道。 与无意一同开口的还有另一道声音,孟茯苓还来不及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就急扑过来,挡在了孟茯苓和小冬瓜面前。 紧接着,那个人缓缓倒下,一把长剑从她后背直 到心口,当真是一剑穿个透心凉。 这人正是皇后,台下有人向小冬瓜掷出一把剑,她奋不顾身冲过来,以身挡剑。 “不!”小冬瓜的眼睛猛然暴睁,小脸上的血 尽失。 他从孟茯苓怀里挣 ,直扑到皇后身上,放声大哭。 可他久久都没喊她一声母后,因为他再伤心,也没忘了自己的处境,还有横在他们母子之间有太多问题。 “孩子,对、对不起,你恨不恨我…………”皇后无力地抬起手抚上小冬瓜的脸,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 “不恨、已经不恨了。”小冬瓜摇头道,眼泪掉得更凶了。 “那就是恨过了?”皇后想说哪个为人母的像她这样,到底还是没说出口。 孟茯苓在一旁,看着他们这对前‘母子’。面临着死别。 一个连母后都不能叫,一个小心翼翼不敢 自己儿子的身份。 孟茯苓心里微微泛酸,别过头时,恰巧见圆净的笑容有些怪异,许是察觉到她的目光,圆净瞬间又恢复过来。 他变脸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害孟茯苓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孟茯苓心里存着一股难消的怪异 ,久久不散。 这时,是小冬瓜的悲切的哭喊声,使得她收回对圆净的探究目光。 皇后已经断气了。不知为什么,除了心疼小冬瓜这么伤心之外,对于皇后的死,孟茯苓没有多大的 触。 不是她过于冷血,一来,皇后对她来说是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二来,孟茯苓觉得苍蝇不叮无 的蛋,皇后肯定与尚鸿靖有什么,他才会对皇后下蛊。 孟茯苓自是不会把这些话说与小冬瓜听,毕竟,皇后现在也是真心悔过,以身救了小冬瓜。 她抱着小冬瓜安 一番,再看向四周,祁煊这一边的人都训练有素,特别是后面来的都是他的亲兵,现在,已占了上风。 尚鸿靖被祁煊砍下一只手臂,现在已被捉住了。 所谓擒贼先擒王,尚鸿靖一被捉,他的人便士气不振。没一会,就全部被拿下了。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尚鸿靖一脸不甘,却没有再继续做无谓的反抗。 “靖王意图谋反,罪不可赎!其 羽………”皇上才从保护圈中走出来,面上竟有一抹不容忽视的狠决。 孟茯苓倒是没想到皇上做事如此利落,当场处决这些叛 ,也许是不想夜长梦多、危及自己的江山。 可事情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孟茯苓还是觉得顺利得有些不正常。总觉得有哪个细节出现差错。 ****** 皇上对外宣称小冬瓜并非妖物,是尚鸿靖污蔑他的。 皇后的事也被做了修饰,毕竟她人已死,又是被下了蛊,皇上到底是顾念情份。 而小平子则被祁煊处死了,原来他是尚鸿靖的人,在幼时,便被尚鸿靖安 在太子身边,一步步取得太子的信任、监视太子。 就是他将小冬瓜的身份 给尚鸿靖的,由尚鸿靖指使皇后怂恿太后请来圆净。 太后毫不知情。却被当了 使,现在后悔莫及。 至于圆净出来指认小冬瓜是妖物一事,圆净倒是主动站出来自圆其说,便成了尚鸿靖动了手脚,以导致他算错。 皇上以为圆净是收了尚鸿靖好处,才出面帮尚鸿净,碍于圆净在本朝的份量,便作罢。 如果孟茯苓当时没有看到圆净面上怪异的笑容,也许会因为他向她索要二十万两银子,认为他不过是贪财的老和尚。 可他真的只是贪财?一个受人敬仰的高僧。会这么坦然地承认自己贪财?还是另有隐情? 再说,尚鸿靖处心积虑了这么多年,当真这么容易就被击倒? 所以,每个人都以为尚鸿靖意图谋反的事告一段落,唯独孟茯苓心里怪怪的,还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没有维持多久,就被另一个消息击得溃散。 “什么?桦霖他们进了燕国地境,就失去消息?而燕国内已大 ?”孟茯苓听后大惊,怔怔地看着祁煊。 龚烈跟了韩桦霖一路,都有定时传消息回来。入了燕国境内,消息便断了。 “是!”祁煊紧皱着眉头,也不知该如何安 孟茯苓。 “桦霖有毒在身,为何要跑去燕国?”孟茯苓怎么都想不通。 风临在外面听了好一会,才走进来,“正因为有毒在身,才要去燕国。” “此话怎讲?”孟茯苓急问。 “韩桦霖的毒拖太久,我也没把握能解。不过,有一个人,医术高绝。绝非我能比,只要他肯出手,这世上就没有他解不了的毒。” 风临提到这个人时,面上难得涌出敬佩之 。 “是谁?你就不能一次 说完?别卖什么关子了。”孟茯苓如此着急,哪里由得风临卖关子? 祁煊却知道风临说的是谁,“你说的可是药王谷的谷主伊千重?可药王谷隐世难寻,无人得知真正的位置。” “将军,你说得不错,绝大多数人不知药王谷的真正位置,但有传闻说药王谷就在燕国境内。也许韩桦霖是去寻药王谷了。”风临说道。 “葫芦,你说桦霖会不会找到药王谷了,在谷里,龚烈才传不出消息?”孟茯苓紧捉着祁煊的手,面含希翼道。 祁煊不忍打击他,风临倒是直接,“药王谷哪有那么容易找?倒是最近燕国境内不太平——” 风临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祁煊打断了,“闭嘴!” “乌鸦嘴!”孟茯苓也怒斥道。 风临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才道:“不过。他们也有可能跑到燕国找那天命女了。” “天命女又是?”孟茯苓脑仁有些发疼。 怎么又扯出什么天命女了?孟茯苓觉得自己被搞晕了,韩桦霖要解毒,找药王谷,她还可以理解,关天命女什么事? 祁煊瞪了风临一眼,便解释给孟茯苓听。 原来燕国有一宗室女,出生时,霞光 天,被喻为祥瑞。 燕国的国师断言,得此女可得天下。称为天命女。 加之天命女的体质特殊,血 可皆百毒、有催吐之技,使之成为人人 争夺的对象。 其特征便是她后 部位有一块形状怪异的金 胎记。 这天命女自出生就被各方势力抢夺,她的爹娘因此丧命。 她失踪多年,直到不久前才被燕国的四皇子寻回,是以,现在引起燕国内 。 “也许桦霖抱着一试的心态,去燕国取天命女的血来解毒。” “无稽之谈!”孟茯苓听后,觉得可笑,这世上哪有什么天命女。得此女还能得天下? 在她看来,定是古人 信、吹捧出来的,哪有人的血可以解百毒、有催吐的功效?太扯了! 只是可怜了那女孩,成为人人争抢的香饽饽,还因此家破人亡。 “药王谷可能隐于燕国,天命女在燕国,我们不知桦霖是去寻药王谷还是天命女,不如分派两拔人马,分头寻找。”祁煊思索了一下,便道。 “这还用说,肯定是天命女的可能 大些。世上有几个人能找到药王谷的?”风临想也不想,便直接断言。 孟茯苓的想法则相反,岂料,祁煊也点头附和,“我也认为他找天命女的可能 比较大。” 祁煊说这话时,是看着孟茯苓的,他猜到孟茯苓此时的心思。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