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准备完毕,在众人的注释下一点点的往下吊。 安排了一些人在这里守着,不让其他人靠近,权和梓锐分头行动,各自选了个方向,开始选择绕到山崖下去找。 == 祁贺抱着聂合,从悬崖边一路跌下来。在这过程中,他死死的抱住她,一手护着她的头。 聂合依旧闭着眼,埋首在他的口,手却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你不应该好好的待在京城吗?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很小,祁贺又在全神贯注的寻找可以让两人停下的东西,自然是没有听到她的话。 天旋地转了一会儿,祁贺忽的出手,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把钩爪,直接勾上一壮的树枝。 绳索一直,两人下落的身子蓦地一停。 “咳。” 祁贺咳嗽两声,聂合慌忙抬头,看着他略微苍白的脸,“你……” “我没事。”祁贺打住了她的话,甚至还有闲情的开着玩笑,“好在你不胖,不然这绳索可承受不了我们两人的重量。那时候,我们才真的叫做死得冤枉呢!” 聂合:“……” 要不是时机不对,她还真的想踹他几脚。 祁贺看了看地势,发现他们已经差不多跌到底了。 不着痕迹的看她一眼,发现她身上除了有些擦伤之外并没有大碍之后,他松了口气,“不想死的话,自己爬到我背上去。” 这点距离,他直接跳下去也不会有事。但这小女人不一样,她娇生惯养的,跳下去肯定会没了半条命。 聂合翻了个白眼,从他怀里探出头来,往下看了看。头有点晕,她拼命忍住了想吐的冲动,“我抓着绳索,你先下去吧。” 继续这样吊着,两人都得摔下去。 祁贺也不扭捏,让抓好绳索之后,自己费力爬到了一边比较平缓的平台,然后把手递过去,“虽然这样速度慢了点,但好歹我们两人都不会有事。” 聂合瞧了瞧,双脚狠狠一甩,把自己脚上的高跟鞋蹬了下去。 一只手死死的抓着绳索,一只手递给祁贺。经过几次用力,她才成功爬了过去。 两人吃力的往下移动,在这过程里,聂合有几次差点摔下去。好在祁贺眼疾手快,在她即将出事的时候拉住了她,才让她免了摔死的可能。 一个小时后。 光着脚丫站在平地上,聂合总算是长舒一口气,转头刚想对祁贺说点什么,就见他面惨白的坐在地上,额头布了细汗。她一愣,急忙蹲下身子,也不上自己手已经被擦破了,“你怎么样?” 在自己被气浪掀下来的那瞬间,他就抱住了自己。 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而且山崖到处都是突起物,他…… 祁贺又是咳嗽两声,咽下已经涌到喉咙口的鲜血,“没事,你老公我命大,死不了。”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这个。”聂合可不理会他,直接绕到他身后,二话不说就想掀他的衣服,“给我看看,你是不是伤到哪儿了?” 祁贺身子一侧,躲过了她的手,“反正这里也没有药,看也没有用。真的没事,我以前受过的伤比这还严重,你看我不也好好的?” 聂合定定看着他。 他还是第一次如此正经的说话。换做是以前,哪怕是没受伤,他也要喊着疼让自己帮忙看。 如此反常,必定是有事。 她的眼神太过明亮,祁贺竟然是看痴了。 “笨蛋!” 聂合嘀咕了几句,站起来,环顾四周,不再提要给他看伤口的事情。 他说的对,自己现在看了也没有用。但是,他所受的伤,今晚她所遭受的一切,她都会记着,然后,加倍的还回去。 今她大难不死,他就是他们的死期! 也懒得去找自己的鞋子,她找了个更加平缓的地势,又确认周围不会有虫子之类的东西,才跟着坐下来,“梓涵他们应当在来找我们的路上,我们就在这里等着好了。” 她不了解这悬崖底的情况,不清楚到底有没有野兽或者陷阱之类的,到处走,除了会遭遇危险之外,还会陷入路的危机。他们身上没有工具,也没有吃的和喝的,祁贺还可能受了伤,随便走是不明智的选择。 她相信,在原地附近等着,梓涵等人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此时已经到了半夜,这里树木高大旺盛,月亮的光本透不下来。四周都是漆黑一片,隐约有点虫鸣声。不知道怎么的,聂合觉得有点不舒服,只好出声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害怕,祁贺搂住了她的,让她靠着自己,“什么问题?” 聂合也不挣扎,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多少觉得有点安心,“你不是在京城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又是怎么知道……” 她说着说着,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你该不会早就从京城回来了吧?!” 哪怕是坐飞机,他都不可能这么快赶到。 祁贺知道自己瞒不住她的,与其等着她回去之后自己调查出来,还不如自己先代,消消她的火,“放心不下你,所以提前回来了。知道你不让我手,我只能自己调查……” 他说的云淡风轻,聂合却知道事情不可能像他说的那样简单。不过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心情跟他计较,有一下没一下的和他说着话。也不知道说了多久,她觉得有点口干舌燥,停住了话。 四周静得有些瘆人,聂合没有害怕,只是觉得有点冷,缩着身子靠向祁贺。犹豫了一下,伸出手抱住了他。隔着衣服,她也能觉到他全身温度高得吓人。以及,那萦绕在鼻尖,越来越浓的血腥味。 她的眼眶泛了热泪,却没有下来。她只是了鼻子,继续若无其事的说着话。 天蒙蒙亮的时候,梓涵和陈思锐下到崖底。两人喊了几声,得到聂合的回应之后,很快就确定了两人的方位。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