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绘绘――” 郑肴屿轻轻放下韩辰绘的手,张开双臂,将她搂进怀中。 韩辰绘不地挣扎了起来,可郑肴屿也非常强硬,紧紧抱着她不放―― “如果我们一直是‘没有情的婚姻’,那么我们就会一直那样相安无事下去,我们就不会有现在的‘分歧’和‘争吵……’,我们会像刚结婚那会儿,愉快的玩乐、愉快的做。” “所以我在我的观念中,‘没有情的婚姻才是永恒的’,本没有任何问题,只有不在乎,才会无视对方,才会随意相处。” 韩辰绘的脸颊贴在郑肴屿的颈窝处,她极其不地小声“哼!”了一下。 “两个人之间一旦产生了情,就再也无法保持平衡――随之而来的便是越来越多的小心思,越来越偏执的占有。” “情就是一场战争,我们拼命想扫清对方世界里的一切敌人和障碍,拼命的想要捍卫自己的家园,想让对方的内心、身体、神经……所有地方,无不属于自己、忠于自己……” “像我们最近这段时间,因为在乎,所以扭曲――我开始反常、开始发疯……而你呢,虽然不舒适,却也为了对我的情,选择委屈让步……” “如果你不喜我,你会让步吗?你会让自己不舒服吗?怕是你早就和我拼刺刀了吧?” 韩辰绘委屈巴巴地“嗯”了一声,她的声音自他的颈窝处传来,闷闷的:“你还不算无药可救哦,心里终于有数了……” 郑肴屿轻轻笑了起来:“可是……这样抑的情绪,时间久了,累积多了,只会爆发得更彻底。” “以后,这种事情说不定还要再次发生……两个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好、一会儿闹,一会儿如胶似漆、一会儿不可开,今天闹离婚,明天似新婚,反反复复、神经兮兮的――” 韩辰绘的眉心越皱越紧。 他这不正是说她呢吗?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似新婚、一会儿闹离婚:) 郑肴屿微微侧脸,轻吻着韩辰绘的耳朵。 “为什么以前我可以对你的事业做到不闻不问?为什么以前我可以冠冕堂皇地支持你的事业?而后来,我为什么越来越受不了――越来越受不了你和那些男明星‘逢场作戏’,越来越受不了贺开晨做你公司的投资股东,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受不了的东西越来越多……” “我想让你过最幸福快乐的子,我想让你一直在我身边、在我的视线里,你的生命里不需要贺开晨,不需要其他莫名其妙的人,你也喜和我在一起,想无时无刻不和我在一起,这样就够了……” “我拥抱你,是抱住了我的全世界。而你拥有我,也等于拥有了全世界!” “――在昨天之前,我一直是这么自信的认为着……” 韩辰绘微微懵地眨了眨眼。 这……怎么还上升到了意识形态了呢? 不过…… 韩辰绘是真的佩服郑肴屿。 这个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犯了,怎么觉不像是和她谈情说,而是在什么谈判桌上和对手谈生意? 摆事实、讲道理,口齿伶俐、条理清晰,冷静的一比…… 韩辰绘又想起来时珊珊之前说过的话――他们两个无论从什么角度看,完全不是一个段位的,她怎么玩得过这个男人呀qaq “我已经几十个小时没有睡觉了,但是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我好像终于开窍了一点――一个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想,我不会、也不敢再强迫你做什么事了。” “一个人,是要把她的受放在第一位,是要知道她想要什么,而不是我想给什么。我世界中的主语,是‘她’,不是‘我’……” 韩辰绘的鼻息间全是郑肴屿的气息,她抿了抿角。 他又说了一次“”―― 韩辰绘微微推了下郑肴屿的膛,从他的颈窝处抬起脸,眨巴了下眼睛,她的声音软软的:“你是想说,你……你上我了吗?” 郑肴屿微微一笑,用指尖轻刮了下韩辰绘的鼻尖,低声似蛊惑:“……你猜?” 韩辰绘:“…………” 猜个锤子啊! 现在要是有个桌子,她能直接把桌子给掀了! “那你能做到吗?”韩辰绘用力挣郑肴屿的怀抱,“不强迫我,把我的受放在第一位?” 郑肴屿暧昧地似笑非笑:“如果只是某一方面,把你的受放在第一位,那我肯定能做到,毕竟我很早就在‘做'了,而且深知此法的玄关~” 韩辰绘:“…………” 郑肴屿果然是郑肴屿,这个节骨眼儿了,也不忘了给她耍氓! “郑肴屿!”韩辰绘在小小的车厢里开始对峙,“你这个王八蛋混球儿,又把我从金象奖除名,又封杀我,你就算猫哭耗子、老虎挂念珠、黄鼠给拜年,我也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你的!” 她脖子一梗,紧皱眉心,凶凶的宣布:“我~要~作!” 郑肴屿看着韩辰绘可傲娇的小模样,忍不住笑了一声,他又伸手去抱她:“你要作啊?那你准备要怎么作呢?!” 韩辰绘一脸严肃,瞪了郑肴屿一眼,凶了回去:“你管我怎么作呢!你无权知道这些!” 郑肴屿认命地摊了摊手。 那能怎么办呢?自己的老婆,又是他喜的女人,他之前又把人给惹得大哭大闹要离婚,他不管怎么样,也只能跪着宠下去了…… 韩辰绘往车椅上一靠,双臂抱在前,像个女王大人命令她的骑士:“你!现在!送我回家!” 郑肴屿看了看韩辰绘,忍不住嘴角微翘,启动了车子。 在途中,韩辰绘觉到路线是回红叶名邸的,她又狠狠地敲了下车前台:“谁说要和你回家了!我们现在还在离婚协商期好不好?送我回我爸爸那,我要回风又绿――” 郑肴屿:“…………” - 车子一停在风又绿,韩家的楼下。 韩辰绘就像一阵风,头也不回地跑进楼宇门。 等到她走进电梯,她才觉得自己的头有点晕晕的――也不知道是因为晚上酒喝多了,还是被郑肴屿的魂汤给灌的…… 韩宗琦和韩冬果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个人一边吃水果,一边闲聊着。 见到韩辰绘慌里慌张地跑进来,他们不约而同地问道:“辰绘,你没事吧?” 韩辰绘微微笑了笑:“没事啊,你们吃饭了吗?” “嗯。”韩冬果回答,“爸说你和朋友出去玩了,我们两个就先吃了。” 韩辰绘坐到韩宗琦的另一侧:“冬果姐这两天都往娘家跑,至期姐夫呢?” “他啊……基友万岁呗!他最近又和开晨成天在外面喝酒,我……” 韩冬果说到这才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韩辰绘:“那个……我不是故意的……” 韩辰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贺开晨这个人,现在对于她来说,就是一段不太想怀念的过去,仅此而已。 韩辰绘和韩宗琦、韩冬果聊了半个多小时,去浴室里,一边泡澡,一边刷微博――热搜一半是金象奖相关。 韩辰绘本不想点进去,只是看着一排热搜,她就越看越生气。 郑肴屿这个独裁的暴君! 而且……她问他是不是她的时候,竟然还玩“你猜”的哑谜…… 看来还是打的轻了,不知道疼:) 绝对不能被他给随随便便就糊过关了,她一定要给他点颜瞧瞧! 韩辰绘泡在浴缸里,脑海中和郑肴屿虚空对战一番,把他个半死不活、滚之后,她终于觉到了身心愉悦:) 她在浴室里泡完澡,韩冬果已经离开了。 韩辰绘回到自己的卧室,她鬼使神差地走到窗边,更加鬼使神差的往下一望―― 一辆轿车。 一个男人。 一支香烟。 一座“望石”―― 和昨夜的配置一模一样…… 原来她昨天没有做梦,真的是他! 不过,韩辰绘丝毫没有动,她不屑地给郑肴屿甩了个白眼下去,不地拉上窗帘。 不给他看! 韩辰绘躺回上,拿起笔记本电脑,打开一个悉的文档。 她用指尖一个字一个字地敲击下去―― 【盛佳岛拿起一把刀,将锋利的刀锋放在大动脉上,他恸哭着、他忏悔着,他的眼泪在风中飞扬,他试图用眼泪动魏画画:“画画!我你!没有你,我会死!我立刻就死给你看!”】 写到这里,韩辰绘停顿了下来。 她怎么都脑补不出来,郑肴屿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模样…… 接下来怎么发展?难道真的让盛佳岛原地自杀谢罪? 小说写到中途,男主角就求失败自杀了……可还行? 韩辰绘删删改改,不知道写到什么时候,她糊糊地睡着了。 次清晨,韩辰绘是抱着电脑苏醒的。 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习惯地按开手机。 一条崭新的短信。 也是来自银行的,和昨天的一模一样。 连金额都是相同的。 难道……真是郑肴屿为了补偿她,给她打的零花钱? 韩辰绘撇了撇嘴。 这扑面而来的简单暴、财大气,倒完全符合郑肴屿的作风…… 一连半个月,韩辰绘不是和朋友们去逛街买买买,就是在各大夜店啤酒洋酒嗨嗨嗨。 郑肴屿的车子竟然停在她的楼下。 韩辰绘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总是在他的眼前,光明正大的坐上其他小哥哥的车子,再和他们一起去夜店。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