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如臣妾先敲两下,”吴婉娇直接看向仁宣帝开口道。 “也罢,你就敲两下”仁宣帝看着一脸要笑不笑、要哭不哭的夏景皓想了想答应了。 “好”吴婉娇拿起双槌真得在鼓面上敲了两下“皇上怎么样?” 皇上先一愣,然后说了句,“说两下,就两下?” “是啊,就这样敲啊!”吴婉娇不解的说道,“敲几下,想逮谁就停下嘛” “对,你说的对,哈……哈”皇上坐在龙椅上哈哈大笑起来。 底下的人本来憋着不敢笑的,结果见皇上都笑了,想笑的都跟着大笑起来,笑的人大部分是男人,不笑的大部分是女人,一些郡夫人、国公夫人,可不认为这有什么好笑的,只觉这个女人俗不堪,难怪多年前被先帝打发到北齐这个蛮荒之地,她也就只能去这个地方了。 有几个年纪大的夫了甚至头接耳起来,“不是说宗室之女嘛” “我家对门也是宗室,那子你没瞧见?” “没有” “除了还剩一个空壳子,还有什么?” “不会吧” “请不起教养嬷嬷,只能这样了” “原来如此” 皇帝边笑边看着下面众生态,脑子里还在想着,还以为这个女人能敲出什么节奏出来呢,结果就是‘梆、梆’两下,而且只有两下,这也太好玩了吧,不行,自己要多逗一会,缓缓对吴婉娇说道,“你就这样敲,让朕很为难?”说完叹了口气,又对自己女儿说道,“安平,你认为呢?” “怕是不服众,不如,夏世子妃敲个曲子什么的,若是好了,也无不可”安平生活在庭之中,最擅长的就是看你脸,见自己父王居然兴趣的很,缩了缩袖子里的手,手心里全都是汗。 “这样啊,那就试试吧”吴婉娇见仁宣帝一幅不放过的样子,心想,自己会不会太冲动了呀! “你会敲?”仁宣帝惊讶的问道,这好像都是男人们敲的吧。 “是啊,”吴婉娇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决不会告诉他,自己就会一首,为了参加校园艺术艺,这道曲子整整练了三个月,三个月重复一样东西,记不住才怪呢。 “敲来看看。”安平也跟她的父皇一样,对这个女人很趣。 “噢,要几个人配合一下,气氛也许会更好一点”吴婉娇高兴的说道,自己终于逃了,不要被逮住表演什么琴棋书画。 “气氛更好?”仁宣帝看向夏景皓,眉角动了动。 “回皇上,是” “行,那几个”仁宣帝觉得自己有耐心的。 “哦,我的孩子们和赵王儿子”1高兴的说道。 “准了” “谢皇上,皇上你可真好”吴婉娇拍着皇上的马。 仁宣帝听到这话笑笑,可从没有听到过这么直白的马,有意为之还是故意的,他两眯了眯。 皇后见女儿身后的女已经退了出去,坐在那里,偶尔扫向吴婉娇的目光,寒气渗人。 萧老夫人和萧世子妃坐在那里,冷眼看着像猴子的吴婉娇,嗤鼻冷哼。 皇城通向南正坊的大街上,行人已经渐渐稀少,刚才还能见到的月亮被黑去遮去光芒,不时有铺子收张放门板,他们一天的生意结束了,门口挂着一张气死灯,时明时暗。 林大鹏跟几个兄弟悄声无息的跟了几个街道,到了绣明坊处,人突然不见,绣明坊后头一片漆黑,一个待卫想跟进去,被林大鹏制止了。 “别急,安全第一” “是” 北齐 六月中旬,夏收陆陆续续开始了,夏景皓不在,北齐王非常忙碌,他调集军队在抢收,整个北齐的田地里人头攒动,忙成一片。 北齐王走到田间埂头,“胡老爹,地里的泥还行吧” “不行,也得行啊,王爷,没办法看着好天,赶紧抢收,今年的雨水怕是泛滥成灾”胡老爹脚踩着烂泥,见北齐王来了,赶紧到小沟里淘了淘,穿上草鞋。 “是嘛,那该怎么办?”北齐看着抢收农人的脚上沾得都是泥,割下来的麦子放在草席之上,伸手掐了一,发现几个黑穗,“这样的黑穗多吗” “王爷,偶尔有,不过产量肯定比往年低。”胡老头见北齐王拿着发黑的麦穗说道。 “这肯定的了,下了这么多天的雨。”北齐王无奈的摇了摇头。 “王爷,别急,你的盐河开得好,雨水都有道走了”胡老头见北齐王心情不好,赶紧安道。 “那就好” “王爷,雨水是有道走了,可还有一个问题,不得不防”胡老头想了想说道。 “老哥,你说”北齐王见胡老头这样说,连忙问道。 “王爷,你知道我是怎么跟你媳妇有了情吗?”胡老头悠悠的问了一句。 “哦,为什么?”北齐王大概知道点,为了河道和粮食。 “王爷,请看前面连绵起伏的土山”胡老头转过身去,指了指北边的土山。 “有什么不对吗?”北齐王看着绿树成荫的土山不解的问道。 “三十年前,就是因为夏收之经常下雨,所以土山变成了泥石泥,堵住了我们赖以生存的河道,整整堵了三十年,世子妃来了才打开,今年虽说上面种了树,可我还是担心,不知王爷有什么办法防一防土山遇水塌方?”胡老头不无愁怅的说道。 “这个,让我想想”北齐王心下一惊,当年自己父王的外室竟因此落荒而逃的,让他到意外,同时也到事情的严重。 “王爷,世子妃曾说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王爷不如集……”胡老头想了想对北齐王说道。 “集思广益”北齐王笑笑接过胡老头的话。 “对,人多了总会想出办法”胡老头高兴的说道。 “可行”北齐王捋了捋胡须,点头称是。 “谢王爷了”胡老头解决了一个心头隐患,觉得整个人都放松了,对北齐说了一声谢。 “不,我应当谢老哥你”北齐王摇头,这些都应当是自己心的事。 “看王爷你说的”胡老头不好意的笑了笑,然后看向水田,不无愁怅的说了句,“也不知世子妃现在怎么样了?” 京城皇宴会大殿 夏言北兄妹三人和吴亦轩一起来到吴婉娇身边,吴亦轩一听吴婉娇说一起敲鼓,就知道吴婉娇说得是什么曲子,母老虎就会这一首,他真想笑,更想揭穿她,可她把自己拉下了水,带了自己的萧撇了撇嘴站到吴婉娇身边,见小言言看向他,高兴的点头笑了一下,示意她别动。 仁宣帝的眼睛眯了眯,难道他们是有意这样做的,到底意何为? 赵王端起酒杯,啜了一点,眸深了深,夏家女人什么。 安平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外祖母,眼神闪烁。 “皇上,那我们开始了”1见吴亦轩的萧带了上来,心想这孩子就是聪明,自己说上文,他就知道下文了,都把自己的萧带上来了,省了不少事。 “行,开始吧”仁宣帝点头示意。 吴婉娇想干什么呢,在进京的船上,她见四个孩子无聊编了一个战场冲锋陷阵的曲子,自已在里面是一个战鼓鼓手。 吴婉娇真有跟夏景皓学了怎么打战鼓,学了后又加入自己学的曲子,所以效果不错,至少朱自舟先生夸过。 吴婉娇站到鼓边,双脚微开和双肩平行,拿起鼓槌,在鼓上试了一下音,对着小念儿说道,“可以开始了” “好” 吴亦轩拿着萧,小念儿站在那里。 吴亦轩的萧声先起,节奏不快,但不悲伤,让人听起来悠扬而畅,仿佛置身在早上鸟儿初啼的情景里,小念儿开始演练一路套拳,他的套拳随着萧声如行云如水般舒展开,既有小娃娃身板不足而少的力道,又有大将上场的镇定自若,这两者居然被他奇异的糅合在一起,给人一种可好玩、又赏心悦目的觉。 小言言和小言南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仿佛在看两个哥哥表演。 不知过了多久,萧声急促起来,吴婉娇的鼓声有一声没一声的加入,由慢变快,由快变骤。 正殿厢房里备着笔、墨、纸、砚、琴、棋这些助兴的文房用品和乐器,小女急步走了进来,看到两个守着的女,急切的说道,“快,原定计划取消,赶紧,快” “是”两个小丫头从身上拿出一个小瓷瓶,然后给了来的女,拿到小瓷瓶的女走出厢房,消失在夜中。 谁都没有想到,1不按常理出棋,让他们备好的计划无声无息的掉了。 坐在卢荣兴边上的萧恩佑,微微捏紧了杯子,身燥意,本没听到吴婉娇的鼓声。 卢荣兴已经见识过1的胡闹,而且是非常有意思的胡闹,他本身就是军人出身,对于鼓不陌生,看着打处如此之好的1,也觉手,想去敲几下过个隐。 正殿吴亦轩的萧声已经完全停了,只听吴婉娇的鼓声犹如战场上的战鼓,击响时,鼓声传向四方、振动人心,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好像刚刚开始,军士们一个个英姿飒、勇猛善战,吴婉娇的鼓声仿佛把将士们为国杀敌立功的勇敢神全部敲了出来。 眼尖的人发现,吴婉娇的额头有汗渗出,她全身心投入到击鼓当中,竟是如此美丽、动人。 薛傅氏那如枯井般的心都随着鼓声飞扬、高涨,更何况其他人。 仁宣帝不得不承任,这一刻的吴婉娇美得惊人,美得惊心动魄,他也被动了,仿佛置身在沙场驰骋,快意杀敌。 夏景皓虽然不仅一次看过吴婉娇击鼓,但他依然觉得像是第一次听到,如痴如醉,享受的微微闭目,让自己的心随着鼓声飞扬、跃。 正殿之内的人,除了像薛小侯爷这样少数几个人之外,基本上都是文职,何曾听到如此奋高昂的萧、鼓合奏。那咚咚的进击鼓声响彻耳畔,仿佛听到军人们雄壮的呐喊,让人整个身心都融了进去,好像自己也上了战场。 慢慢的吴婉娇的鼓声好像要停了下来,吴亦轩的萧声轻轻和上,小言言和小言南伴着这乐声,背起一首诗来,童言童声稚无比,却又悦耳动听。 鼓声、萧声、诗声竟奇妙的组合到了一起,动人心魄。 仁宣帝两眼聚光,神情忽得凛冽起来,看了看赵王,又看了看夏景皓,过了好一会儿才慢声说道,“皇叔,觉得这曲子怎么样” “甚好”赵王坐在那里没有动,转头向仁宣帝回了一句。 “是不是让你想起了战场上的峥嵘岁月?”仁宣帝说得意味深长。 赵王站了起来,走到皇上面前,行了一个半礼,然后说道,“是,皇上,但为人臣子为陛下分忧、替陛下扫除一切忧患是臣的本分。” “好个本分,侄儿喜听到皇叔这样说,来人”仁宣帝嘴角往上勾了勾说道。 “是” “请**师为皇叔请婚期”皇帝高兴的对着侍人说道。 “是” “臣谢过吾皇,吾皇万岁万岁。”赵王跪下行大礼,头低到地,不知在想什么。 仁宣帝广袖舒展,“朕乏了,各位自行其乐” “恭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内两侧的人纷纷走到殿中再次行成两排跪拜。 皇帝走了,谁还有心情玩呢,击鼓传花的游戏就这样不了了之。 安平公主见1搅了一场盛宴,只觉此女不简单,看了看自己的母后,一脸沉。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