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榜后,当然也有榜下捉婿的,邱士允为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本没有去看榜,他看不看已经无所谓了,他趁这个机会走了一遍京城,看了看京城的人土风情,而且特意到学府街走了一遭,看着繁华如梦的学府街,邱士允笑了笑,就算是今天以他成人之心,也未必能成这条街吧,这只能是奇人才能做的奇事吧,顺着学府街一直往北,他来时的大通河拐过这里,看着河水浪花翻滚,一眼望不到尽头,他明白,他的官场生涯也如这望不到尽头的河一样,开始了。 十月底,京城为取得前十名的进士举行了簪花宴,并且打马游街,引得京城大街小巷万人空巷,都到京城主干道——都和路上看状元游街,排在第四位的邱士允,身着白锦袍,头簪大红花坐在高头大马上看着瞻仰的人群,也心生豪情,人生在世莫不过如此吧,如果家人能看到,是不是更会为自己自豪,繁华如厮,却让邱士允心生归家之意,就是人生吧。 邱士允因为要回北齐任职,所以很快拿到了自己的官职资格名牒,跟上早已打探好的商队,一路马不停蹄往北齐往自己的家赶去。 小雪,是二十四节气中的第二十个节气,进入该节气,西北风从遥远的大西北一路南上,直达北齐,开始成为常客,气温下降,逐渐降到零度以下,偶有雪落下,却不大,故称为小雪。 世子府的内院,吴婉娇带着围脖,帽子站在那里,看青风帮他们炸爆米花。 当心了,要开锅了,吓到不管啊青风看锅子的火侯和时间都差不多到了,忙提醒众人。 一众人听到后,都捂着耳朵纷纷后退。 小念儿边退边问,这一锅应当好了吧 应该吧,未焦掉都有,这次青将军,你应当有经验了吧吴婉娇分析了一下前几锅的情况问道。 世子妃,看你说得,我也是大姑娘上花骄——头一次,可不能怪我青风嘻嘻哈哈的说道。 没怪你,快开吧,就你话多,怪不得没姑娘喜你吴婉娇见青风贫嘴贫舌,忿忿的来了一句。 世子妃,你可不能这样说小的,小的媳妇还没有着落青风委屈的看向众人,余光盯着秋实看了看。 行,赶紧开,越说越来劲吴婉娇也看了一眼秋实,这两小年轻,还没进入情况啊。? 噢青风瞄了一眼秋实,叹了口气,然后拿起白布袋子套在爆花机的前面,拔下销子,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里面的玉米爆花都出来了,一粒粒都像开了一朵朵小绒花,可极了。 母亲,这成了吗?小念儿急切的问道。 成了,成了,受热很均匀,很好,快吃个看看吴婉娇连忙走上前看了看说道。 好小念儿拿了一个放到嘴里,咬了一下,嘎嘣脆,吃着点着头,好吃 双胞胎听哥哥这样说,挣开下人的手,两个自己跑过来拿了往嘴里放,好吃,好吃 好吃吧,吴婉娇刚想说,我的童年就是在胡同口的爆米花声中长大的,想想不对,打住了,夏景皓接受自己,可不代表别人也能接受自己,笑笑,秋实,过来分给孩子们吃,青风再炸一锅,让世子府的人大大小小都偿偿,这个不光可以用玉米炸,白米也可以,而且还可以把他们深加工,这个就不跟你们讲了,我跟十一讲就行了,青风赶紧炸 是,世子妃青风见秋实过来,连忙帮她一起分装爆米花,秋实瞅了他一眼,不理他,青风也不在意,还是陪着笑,帮她一起装,为了婆娘,这种小挫折算什么呀,坚持,再坚持。 一众人分了爆米花,进到屋内吃爆米花了。 胡家庄,胡老头坐在家里等自己的婆娘回来,胡祖佑也是坐立不安,看着门口,终于看到胡婆子和小六媳妇回来了,她们身上落了一层小雪。 怎么样?胡祖佑了上去,帮自己祖母拎东西。 就你急,胡婆子走得急,着气,走到院内,用手拍打着身上的落雪,对着大孙子说了一句。 ,我肯定急了,谁娶媳妇不急胡祖佑到是大大方方承认自己猴急。 不害燥胡婆子笑骂了一句。 好,你就说吧胡祖佑心里像是有多只手在挠。 胡六媳妇牵着自己儿子的小手,给胡老头行礼。 胡老头问着自己媳妇,成了吗? 没有,世子妃说再留一年,明年上要跟世子爷进京述职,这两个丫头得用,到明年这个时候再让冬收嫁过来胡六媳妇把情况说了出来。 明年她们要进京?胡老头只要听到吴婉娇不在临集,他就慌了。 嗯,本来今年就到什么述职时,世子爷请期到明年胡六媳妇也不太懂,只说了大概。 哦,这样啊胡老头不淡定了,水烟都忘了。 是 胡祖佑不吭声了,叹了一口气,跟我一样大的,孩子都抱手里了 胡婆子恨他没出息,用手点了点他,你以为一个好媳妇是这么好娶的? 也是,好事多磨?胡祖佑无奈的说了句。 青风做了一天临时工,帮着炸了几袋子爆米花,晚餐后,八丫在每个人的手边都放了一小碟。 北齐王像小孩一样,拿着吃起来,甜啊 是,父王,加了糖后炸的,等到明天,我让十一再做两种给你们吃。吴婉娇站起来回话。 好,好,北齐王点头笑笑道,看着三个小孙子也吃得不亦乐呼,更高兴了。 王妃看了看手边的东西,没有伸手拿,太不雅观了,有**份。 夏景皓看了看自己的父王和母妃,又把目光转看自己的孩子,三个孩子小嘴咂咂的吃着,他看着心生喜,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相反,没有吃的母妃,倒显得极为格格不入,他心想,也许,在这样的场景之下,不要讲规矩,也许更有人情味一点,看了看自己的父王,觉得他哎都是自己的父母,没有谁对谁错,就这样吧。 夜深了,带着孩子们去睡吧北齐王也觉到了自己婆娘和他们融不到一起,内心无力,口中说了一句。 是,父王夏景皓和吴婉娇俩人纷纷行礼退出。 阮嬷嬷领着娘把三个孩子抱到手上,跟着吴婉娇和夏景皓身后行了礼出了偏厅。 吴婉娇挽着夏景皓的胳膊,走得并不快,灯笼的光线被洁白的雪衬得晕黄而显得温暖,吴婉娇跺着脚走路,跺下去时听到雪吱吱的声音,她跟着咯咯笑几声,一点体统都没有,夏景皓转头看了看吊在他胳膊上玩雪的吴婉娇,什么话也没有说,相反,自己的嘴角也是向上弯的。 月淡淡,穿过轻盈的云层,柔柔洒向人间,偶尔有雪轻轻飘零,穿过枯树,斜过瓦塄悄无声息。明明寒冷无比,可是身边有人相伴,只觉心头温暖一片。 在雪夜之中,不知为何,夏景皓想起来过往,想起自己第一次来吴家庄时的情景,好像也是这样一个雪夜吧,自己又冷又饥,打马在这里停下来,揭开帘子,吴婉娇抬头看向他的那一刹间,他觉得时间都停止了,原来早已入眼,只是世事牵绊,走得磕磕碰碰而以,幸好,此刻她还在自己身边。 咦,你怎么不说话?吴婉娇忍不住问了一句。 是你不说话夏景皓好笑的回了她一句。 噢,是嘛,我光顾着玩雪了吴婉娇笑笑答道。 夏景皓看了看周围,丫头婆子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开口说道,你们那里没有? 我生在江南,难得看到吴婉娇笑笑回答道,又踩了一脚雪,觉得怎么也玩不够似的。 原来这样,夏景皓叹了口气,没心情细问下去。 你今天心情不太好,我看出来了吴婉娇了然的说了一句,并打算让他自己问的,结果马上到院子了,他还是没问,只好自己问了。 有吗?夏景皓转头看向吴婉娇,不承认自己不高兴。 有吴婉娇肯定的点点头,而且有点伤,是不是? 也没什么,就是自己过得好,也想父母过得好夏景皓看了看远处黑漆漆的地方说道。 啊,你父母好的啊吴婉娇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别说假话夏景皓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吴婉娇的鼻子。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吴婉娇假笑道。 你这个滑头夏景皓摇头笑笑,她对的事向来都置之度外,明哲保身的很哪。 切,什么叫滑头,这叫生活的艺术,懂不懂吴婉娇一脸你不懂的表情说道。 不懂,你懂,你到是说说看,夏景皓很想听听她的意见,引她说话。 说你的长辈?不敢吴婉娇才不上当,搞不好,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多尴尬。 让你说,无妨夏景皓低声说道。 真无妨?吴婉娇把头凑到夏景皓脸边上,眼对眼看了一下。 嗯夏景皓顺手又捏了一下她的鼻子,被她拍打掉了。 那简单,跟你一样改了公主病,什么事都刃而解。吴婉娇真说了,而且简明厄要。 跟我一样,公主病?夏景皓声音高了起来,稀里糊涂的反问道。 哦,你不是公主病,你是王子病,不过,有我这么厉害的大夫,你这病算是好的差不多了。吴婉娇得意的说道。 你 啧,啧,你让我说的吴婉娇见夏景皓顿在那里,连忙解释。 我真有王子病夏景皓搞不懂为何自己就有王子病了,难道是王子们生的病,就叫王子病? 有,而且不轻吴婉娇点头肯定。 何以见得夏景皓不解,虚心讨教。 多呢,想不想听吴婉娇一脸得瑟。 不想即使在微弱的灯笼光下,夏景皓也看到了吴婉娇的不怀好意,果断拒绝。 可我想说,怎么办?吴婉娇扁了扁说道。 不听,夏景皓步子快了起来,他有点明白了,这个臭女人就是要讨伐自己。 好吧,不说就不说,王子病吴婉娇低声嘀咕了一句。 信不信我揍你,夏景皓突然停下回转身说道。 你可舍不得,揍了我,谁给你暖被窝呀吴婉娇撒娇,化解他的生气。 什么叫黑白颠倒,就是你这样的夏景皓恨恨的说了一句。 夫君大人英明吴婉娇一脸计得逞的样子。 要是母妃但凡放下一点身段,我想夏景皓还是想着自己父母的事。 我困了,快点走,要不然走着走着就能睡着了,你抱我呀吴婉娇却不想再说了,再说就说不上了,因为生活方式和态度不一样,不是一个人能说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如果就因为一句两句话就能改变,哪还有什么夫吵杂或是夫离异的事发生,这真得要靠王妃自己去领悟,然后自己愿意改变才行,否则只会起反作用,变本加励。 臭女人,说到正事,你就打哈哈夏景皓不的说道。 做小辈的可不能随便手长辈的事哟,否则成何体统吴婉娇终于扳回一把,说了夏景皓一句‘成为体统’。 你等一下再打你股夏景皓气咻咻的说道。 啊,我今天晚上跟小念儿睡吴婉娇笑着说道。 你敢 吴婉娇先头跑了,夏景皓在后面看了看,无奈的吹了口气,自己的子自己过吧,父王你自己搞定你的婆娘吧。 王妃内室 北齐王正宽衣解带,苏如绣过来帮忙 叫丫头王妃坐在那里不动,只是口中说了一句。 丫头有你伺候的贴心吗,过来北齐王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你让我做丫头们做的事,那她们干什么?王妃还是不动。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