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王,她要是死了,儿子也跟着死了。”夏景皓拉着父王的手,哀求道,他调查过吴婉娇当然知道,小桃五岁就跟了吴婉娇,跟吴婉娇形同姐妹,如果这个女人死了,那自己在吴婉娇面前还有机会吗? 可怜的夏景皓这会的情商值终于高了,唉! 北齐王夏守正明白了,这个婢女要是死了,那真是成了横在两人之间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为人父啊,怎么忍心自己儿子从此行尸走,掉转过头,吩咐伍先生全力以赴,大人和小孩一起救,又安排人给儿子叫太医。 七活八不活,差几天八个月的小桃,可能因为孩子小,有惊无险,顺利产下一个瘦弱的男婴。 伍先生知道,这个婢女对世子爷的作用,所以非常尽力,小桃总算安然度过了危险期。 田二郎是一个月后才知道,自己婆娘早给自己生了一个带把的。 吴婉娇并不知道,自己一气之下让小桃带得话会造成如此大的后果,她在现代只是一个普通老百姓,普通老百姓家吵架,谁家不是要死要活,说子没法过了、说要离婚等等,事后还不是一样过子,她忘了这是古代,规矩森严的古代,这种话能随随便便说出口吗? 唉。 一直往西,越来越荒凉,可心却越来越自由,连小念儿都适应了这样的生活,晓行夜宿,野营的账篷让他兴奋不已,边走边玩,用了十多天的时间才到黄平。 站在黄平县县城城门口,吴婉娇以为自己来到一个废弃的城市,低矮破败的城墙,灰蒙蒙生锈的城门,“这……”她看了一圈,“如果我没有记错,再过去没多少就和突厥接壤了吧” 舒秀才走到她边上,“说得没错,开始我还担心,可后来向导带我走了一圈,我才知道,西边也是沙化地带,突厥人往南了,也是就我们北齐驻兵最多的通芜城,这里用世子妃你的话说老鼠都不来打。” “啊,我晕”吴婉娇没想到黄平是这个样子。 立秋已过,早晚已经分明中午温度高,这种天气,天高气,让人很舒适,他们已经全部换成普通走商人的衣服,所以并不太引人注目。 舒先生上次来准备购房,还没谈好,只能先住客栈,这个客栈已经是这里最好的了,他们挑了上等房,洗洗都睡了,虽然行走的比较慢,但是马车减震效果可不好,骨头都散架了。 西边上等房,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进来顺手带上门,“公子,那些人口紧没打听出来” “来这里的,大都跟我们一样,找机会发财,小心着点,看他们买哪些东西。” “公子,这能成吗?我们身上银子可不多了。” “怕什么,赔光了,大不了,做人账房去,总有口饭吃。” “唉” “唉什么唉,信不信,我揍你。” “公子,陈家已经倒了,你还有什么不意,好好进学,将来考个举人什么的有什么不好。” “我这辈子是不会为官的,为官的都是些心狗肺之徒。” “唉,” “你……” “知道了,不唉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佟婆子就借了客栈厨房做早餐,客栈老厨子两眼眯眯地看着她做,佟婆子也丝毫不在意,还拿了给他偿,老厨子高兴地直笑,“好吃,好吃。”怪不得不要自己做,果然人家做的比自己做的好吃。 佟婆子笑笑和冬收收拾好送到客房,吃好后,舒秀才带他们逛街。一条街还没有走到底,大家都笑了,“比临集镇还不如。” 秋实撇了撇嘴:“岂止,比我们临集小街还不如。” 吴婉娇跟着他们笑笑,没有言语,哪里都有贫有富,怎么可能一样。 舒秀才倒说了一句,“比上次来热闹多了”说完走到边上一个小摊贩那里问了问,“大兄弟,今天是什么子,这么热闹?” 小摊贩见有人跟自己说话,连忙回道:“哦,是秋收会。” “秋收会?”吴婉娇马上嗅到不一样的味道。 “是啊,从立秋到霜降结束,三个月呢。”小摊贩是个中年人大概是经历过此事,说得很清楚。 “多少年了,这个秋收会”吴婉娇追问道。 “这个啊,不知道,我生下就有,我听祖辈们说,不经常有,只有我朝和突厥议和后才有,这两三年又有了。” “哦”吴婉娇若有所思,觉到了巨大商机:“你说,这两三年都有,那规模大嘛?” “规模?”小摊贩显然不太明白。 “就是人多不多”吴婉娇换了一个问话方式。 “今年好像特别多,听说北齐东边长了两季粮,好多突厥人来这里碰运气。” 吴婉娇点了点头,对舒秀才说道,“看看,都用什么东西换粮?” 舒秀才隐隐有点明白吴婉娇了:“好” 一行人开始仔细认真起来,对各式小摊位,大门面都不放过,不看不知道,细看之下,竟都是学问。 舒秀才来过几回,比较悉,为大伙讲解:“生活用品,自是不必说,盐是个紧俏东西,可惜,我们北齐大部人用盐都是由赵地过来” 秋实惊呼:“咦,那不是我们铺子里出的刀具吗?都到这里来了。” “谁运过来的?”吴婉娇看着一个较大卖铁制东西的门面。 “不知,我问问价格”舒秀才也兴趣,慢慢走了过去。 等舒秀才回来时,朝吴婉娇伸了五个指头,“五倍” 吴婉娇笑笑,聪明人到处都有,突厥人用牲口、皮、珠宝、香料、药材换取他们赖以生存的粮食、盐等必须品。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