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因为刘厨子的到来, 宋瑶每天吃的已经比从前多了, 今天更是胃口大开, 吃了两小碗的饭,吃光了一碟子的糖醋里脊。 楚承昭看她的下巴又圆润了一圈,不 调笑道:“之前还说着自己穿不上去年的衣裙了, 如今倒是吃的更多了。” 宋瑶恋恋不舍地吃完了最后一个虾滑酿青椒,放下了筷子,道:“我不吃了。” “吃吧吃吧, 我就随口那么一说。咱家还供不起你多吃一碗饭了?” 宋瑶摇了摇头,说:“刘伯今天给我做了双皮 做甜点, 我留点胃吧。” 敢情还是要吃甜点的。 楚承昭:…… 晚上过后,两人歪在炕上,宋瑶终于吃到了心心念念的双皮 。 双皮 这种东西并不算困难,用料就是牛 、蛋清和白砂糖。 只是现在这个时代下并没有这种吃法, 宋瑶在现代的时候也没吃过几回, 只是尽可能详细地和刘厨子描述。 刘厨子思索了两三天, 用牛 试验了几回就做得差不多了。 只是他这个人 益求 的很, 不做到最好, 并不会呈上来给宋瑶这个‘知音’品尝。 所以宋瑶足足等了五 ,今天才头一遭吃到。 双皮 口 顺滑, 香浓郁, 不是加了很多糖的那种甜,而是一种淡淡的回甘。 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吃过了,还是刘厨子厨艺过人,宋瑶品尝之下居然觉得比上辈子吃到的还美味。 她吃完了一个,让轻音把自己的体验 受去完整地转达给了刘厨子。 楚承昭看她肚子都吃的滚儿圆了,不 好笑道:“人刘伯是来咱们盛园颐养天年的,我怎么听说他如今还是镇 里在灶房忙活?” 说起这个,宋瑶也 不好意思的。 刚开始她让刘厨子做了好几样她想吃的现代的东西,刘厨子都做了个八九不离十。 她过完了嘴瘾,就有些歉然,想着刘厨子在灶间忙活了一辈子,如今到了外头,自己还这么折腾他实在过意不去。后头几天她就老老实实没再搞什么花头。 没想到她歇了几天没张嘴要东西,刘厨子反倒不干了。 他也不方便进后院来,只能在轻音去厨房提膳食的时候提了几句,问宋瑶怎么不想新东西了,是不是对他之前做的不 意。 轻音回来后转告了她的话,宋瑶立刻让人送了几两银子的赏钱去,再三声明她绝对不是不 意,只是不好意思烦劳他。 刘厨子这才放下心来,又让人来传话,说他在 里伺候了一辈子的贵人,一辈子都在求稳,没想过开发什么新菜式,很多菜都是他祖上传下来的做法,照着做了一辈子。 如今到了外头,他帮着宋瑶研究新东西,可起劲了,简直是重拾了年轻时的 情。 宋瑶这才放下心来,隔三差五地就想一点新花样让他做。 两人的相处可以算是越来越融洽了。 吃过了甜点,宋瑶陪着怀远玩了好一会儿的九连环。 楚承昭那个女儿奴,让儿子玩那种费脑子的东西,对着女儿可就是另一番面孔。 他先是不厌其烦地哄着安安叫‘爹’,无奈安安现在才六个月不到,虽然已经在咿呀学语,却很是口齿不清,学了好半天,还是叫不出他这个爹,只能勉强说一个‘哒’的音。 就这还把楚承昭乐得不行了,抱着她又亲又哄,后头安安又十分赏脸地喊了好几声‘哒’,他高兴坏了,让安安骑在他脖子上,双手举在头顶握着她的小手,架着她在屋里走了好几圈。 安安也高兴地咯咯直笑,甜甜地叫一声‘哒’,然后再小腿一夹她爹的脖子,恨不能让她爹就这么一直架着她。 父女俩玩闹了好一阵,屋外都能听到他们的 声笑语。 相比之下,怀远就的境遇就有些‘凄凉’了。 他还在皱着脸解那个不属于这个年纪玩的 你版九连环。 宋瑶是个心软的,可她也没玩过这个,有心想帮他作弊都无从下手。 最后宋瑶看安安玩的那么快乐,怀远只能对着九连环无从下手实在太心酸了。而且怀远听到姐姐的笑声,时不时还抬头看一眼,脸上虽然没有 出 羡的神情,但看着到底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她忍不住对楚承昭道:“殿下,不如让怀远也玩一会儿吧?” 楚承昭架着安安头也不回地道:“他不是在玩吗?” 宋瑶:…… 这解九连环对五六个月的孩子来说算哪门子的玩啊!! 楚承昭和安安玩了好大一会儿,安安的头上都出汗了。这时候虽然已经入 了,但是夜间还是寒风阵阵的,所以宋瑶就把安安从楚承昭脖子上抱了下来,让 娘把她抱下去擦汗换衣裳了。 楚承昭拿起茶盏灌了一口热茶,而后才坐下来看怀远。 怀远拿着有他小臂长的就连还无从下手,但却 子极好,虽然不知道怎么玩,却也没有发脾气,或者是把东西扔开。 “殿下,怀远这 打 算还不到半岁呢,现在玩这个真的太早了。我知道您是对他寄予厚望,不若再等他大一些吧。现在还小,就让他松快松快。” “我现在也没对他怎么严格啊,只是拿了个小玩具给他玩而已。”说着话,楚承昭又看着怀远道:“我们怀远也很喜 这个是不是?不然早就扔开了。” 怀远的成长进度一直比安安慢一些,安安现在咿呀学语,他却是不怎么开口,现下也不可能回答他爹的话。 所以自然是楚承昭这当爹的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宋瑶嗔了他一眼,楚承昭对她笑了笑,又问她说:“今天你和嘉平聊什么了?我看要是我今 当值不回来,嘉平怕是都要留在咱们府里过夜了。” 宋瑶就把她们三个准备合开医馆的事和楚承昭说了。 楚承昭听完颔首道:“是好事,只是我最近任上事务繁杂,或许不能帮忙了。” 楚承昭也是接手了内务府才发现,这总管一值可不好当。虽然看着风光,也有实际的油水,但处理的都是 里和皇家宗室的事,尽管大部分都是些 零狗碎的事,但一个处理不好,就容易产生矛盾。 都是龙孙凤子的,谁生下来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但凡有些不顺心的,就能狠狠记上他一笔。 楚承昭倒是不怕人记仇,但未免后续的麻烦,还是想把事情尽量地处理好,所以 力很是不够用。 宋瑶就笑道:“不过一点小营生,就是想尽可能地帮人而已。我们自己看着 吧,不劳烦殿下的。只是我们三个都没有什么经验,我之前买铺子的时候听人说了,京城的生意很不好做的……我和县主一人出了二千两的银票,若是亏了……” 她想说亏了就算了,但到底没当惯有钱人,说这话还是很底气不足。 嗫喏了半晌,宋瑶借着道:“若是亏了,我就一年不吃 了,把银子给省回来!” 楚承昭忍住笑,正 道:“你一年吃 能花掉二千两银子?” 宋瑶摸了摸脸,底气不足地道:“不能吧。” 她穿过来之后,出门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对银钱还是个虚泛的概念,也就是去年年关前开始学着掌家了,才有了一些数。 猪 一斤的价格在三十文左右,鱼价一般是每斤二十文左右,牛羊 每斤四五十文,她虽然贪嘴,也没到‘食不厌 、脍不厌细’的程度。要是一年能吃上千两银子的 ,那已经不是吃货能形容的了,简直是个饭桶了。 宋瑶自觉还没能吃到那个地步。 “那怎么办?我再想想从旁的地方省出来?”宋瑶说着唤来飞歌,让她去取账簿和算盘。 楚承昭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扶着炕桌笑道:“几千两银子而已,咱家还出得起。我逗逗你而已,怎么还当真了?” 飞歌听到了楚承昭的话,大概了解了事情,就也跟着弯了弯嘴角,憋着笑退下了。 宋瑶跺了跺脚,嗔怒地回瞪他一眼。 这人怎么回事啊!从刚认识那会儿就喜 逗她,到现在都快一年了,逗她的次数不减反增了! 而且他在外头当了一段时间的差,摆起谱来越发像模像样,刚才她都被他看得紧张起来了, 觉像在接受上司盘问似的,居然一点都没察觉他在调笑她。 “好了好了,不生气啊,我就是看你把事情想的太坏,调解一下气氛而已。”楚承昭起身拉着她坐回炕上,“咱不生气啊。听我跟你细细说,这世间做生意的人不说想着 进斗金,但总归不会想着亏本的。你万万没必要这么悲观的,你们那医馆有大皇子家的老大夫押阵,有阿月这医仙传人坐诊,万不可能出什么岔子的。且这里头又是你和嘉平出的钱,等于是你们开的,就是那些没眼力见儿的,要闹 子也不敢去你们的医馆。又不会出岔子,又没人敢捣 ,你们这营生不会亏本的。” 宋瑶被他说得笑起来,完全忘记了方才被他逗恼了,笑眯眯道:“那就承殿下吉言了!”然后宋瑶一想不对,自家开的是医馆,生意太好也不对啊。她又止住笑,认真道:“其实生意也不用太好,亏本也没事的,病人少一些才好。” 楚承昭也跟着她笑,拉着她的手道 边亲了亲。 自家这媳妇啊,心眼子不多,心肠很软,怎么看怎么让人 喜。 第84章 赵颐宁是个雷厉风行的 子, 当天晚上去和邱大夫夫妇说了要盘下医馆的事。 邱大夫夫妇也是厚道人, 并没有多要什么银钱。 他们的医馆当时是买的两个门头并后头两个小院, 打通之后成了一个大铺面。要价二千两很是公道。 又因为和赵颐宁有些渊源, 所以店铺里的药材、家私他们只另外收了五百两。 合计二千五百两, 可以说是童叟无欺的价格了。 也是他们喜 赵颐宁这小学徒, 才愿意提前透风给她。 不然只要放出风去,这个价格多的是想接手的人。 赵颐宁和邱大夫夫妇 接了五 ,办好了契书, 老两口就准备动身离京了。 赵颐宁亲自相送,看着邱大夫夫妇的马车消失在了视野中,才动身折返。 她也不是贪图享受的个 , 本来医馆建筑和设施有点老旧,她只是想稍作修葺的, 但是宋瑶和嘉平县主都说要把这里当成一个可以小住的场所,她就想着好好拾掇一番了。 赵颐宁本是想自己去联系工人和泥瓦匠的,没想到第二天嘉平县主就派人过来了。 对于嘉平县主来说,这可能就是一句话的事, 对赵颐宁来说, 却是帮了大忙了。赵颐宁上下两辈子也没搞过修葺房屋这种事, 只知道里头水深得很, 就怕被工人也哄了去。 如是修葺了一个来月, 天气已经完全暖和了,医馆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 宋瑶和嘉平县主一听都 好了,迫不及待地相约来看。 前头铺面都上过了新漆, 换上了青石板地,药柜也都是新木头重新做的,布 了一整面墙。后头的小院子修葺之后,家具虽然都还没换上,但是瓦片和地砖也都换了新的,还盘了新炕,连窗户纸都换了崭新的。只要换一套家具进去,立刻就能住人。 宋瑶和嘉平县主从里到外一通稀罕,越看越 意。 宋瑶 动地拉着赵颐宁的手,歉然道:“之前孩子有些不好,我没 出空来帮你,让你一个人监工,辛苦了。” 换季的时候别说是孩子,就是大人也容易生病的。宋瑶最担心安安了,她最喜 往外跑,每天不让人抱着她出去转悠个半个时辰,一整天都要不高兴。 天气暖和了,宋瑶也没让她 下夹衣,就怕她吹了风生病。 没想到后头还真有一个孩子病了,病的却不是安安,而是镇 都乖乖待在屋里的怀远。怀远突然开始咳嗽了,一咳嗽起来小脸就涨得通红,气都快 不上了。 宋瑶心疼坏了,只觉得自己疏忽了,没把他照顾好。 楚承昭安 她说谁也没想到成 好好地待在屋里的孩子会突然病了,让她不要过于自责。 后来赵颐宁给怀远每 把脉,幸好他除了咳嗽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症状。 只是怀远那么小,出生的时候又略有不足之症,指甲盖都没有长全,实在是不好用药。宋瑶就让人用川贝炖了雪梨,喂一些汤水给他喝。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