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姝还是哭。 “不要再做那些不想做的事。”她很善良,那些不是她自愿的,“可以告诉我,我帮你解决。” 现在服软已经晚了。 殷绯沉思片刻,站起来,走到她身边,半蹲下来,伸出手问:“要抱一下吗?” 记得上次她就是这样安 他的,反过来应该也有用。 方姝边 搐,边白了他一眼,“你把我 哭,还想让我抱你?” 哪有这么好的事? 她也没他想的那么大度,这么容易就不生气。 在意料之中。 殷绯放下手,撑起身子,正打算离开,衣角突然被人拉住。 方姝擦了擦眼泪,小声道,“还是抱一下吧。” 他把她 哭的,负责把她哄好,自然也是他应该做的。 所以理直气壮的把他拉了回来。 殷绯重新半蹲下来,双手朝她摊开,示意她可以了。 方姝像一个小炸弹一样,嗖的一下扑了过去,使了全身的力气,报复一样,说是扑,不如说是撞。 接触的地方很快传来剧痛,殷绯没有防备,被她整个人撞到,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黑发瞬间铺了一地,背部和地面接触,他白皙修长的手臂本能撑起,想坐起来,又被 前的重量 了回去。 方姝就是故意的,目的达到了,心里那么点难过也稍稍少了一些。 跟他母后比什么,一个是亲情,一个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呢, 本没得比,他把母后放在第一位是应该的。 虽说如此,可心里还是不舒服。 她听到皇上吃痛的声音,才收住眼泪,好受许多,还暗暗含了几分幸灾乐祸。 叫你 说话,活该了吧? 方姝维持着这个姿势,折磨他一样,不让他起来。 一双手死死 住他的 膛,鼻息下是一股子淡淡的雅香味,抬头才发现皇上躺在地上, 致好看的脸上面无表情,薄 紧紧抿着,一双琉璃珠似的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她。 方姝过了许久才意识到距离太近,气氛也有些暧昧,连忙爬起来,像遇到了老虎猛兽一样,弹出老远。 “是你自己没接住的。”开始推卸责任,“跟我没关系。” “嗯。”殷绯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只撑起身子,盘腿坐在她不远处,理了理凌 的黑发,漫不经心道。 就算不追究她的责任也没用,总之今天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做人要有点骨气。 “很晚了,我要走了。”方姝站起来,拍了拍 股上的灰,抬脚就想走。 “等等。”殷绯叫住她。 方姝回头,“干什么?” 气还没消,自己故作大方说消了,其实没消,还积累着呢,所以语气不太好。 “把这个带上。”殷绯没有介意,从棋盘下摸出一篮桂花搁在桌上。 这个好像是太后要的,也是那小哥带她来的原因。 这事没必要撒谎,而且大半夜出来,肯定要有个借口,所以来摘桂花八成是真的,不拿的话小哥空着手回去,没法 代。 他把她骗来,受罚也是活该。 不过太后动手的话,最少也要二十大板吧,二十大板体弱一点的人就没了,不是轻轻的打,是每一下都皮开 绽。 所以还是拿着吧,毕竟小哥只是个传话的,真正的作俑者是皇上,也是他把她 哭的,没必要迁怒别人。 方姝最后还是把篮子拿走了,还有桌上唯一的灯笼,去掉了柄,因为这盏灯笼是皇上的。 她自个儿没拿灯笼,灯笼在小哥手里,小哥直接跑了。 总之现在只有这么一盏灯笼,被她拿走,让他摸黑去吧。 最好不小心磕着胳膊腿,摔死了活该。 方姝出来时门已经开了,小哥讨好的站在一边,双手合十,朝她拜了拜,“女菩萨,饶过我吧,是皇上让我做的,我这不得不做啊。” 方姝何尝不明白他的无奈,把桂花给他,告诫道,“以后别这样了。” 心中还是有些郁结,不知道为什么? 也许是她猜中了他的心思,果然就是怕她伤害他的母后。 误伤也是伤。 虽然还有另一层意思,她隐隐约约 觉到了,皇上似乎发现了什么,在试探她。 这事对她来说太大,她一下情绪 动,全抖了出来。 或许还有一点,他一边说着不喜他的母后,一边把她排在第一,然后才是她,这谁受得了? 虽然是正常的,应该的,还是很憋屈。 方姝决定以后都把他抛在脑后,他把她排在第二,她也把他排在第二。 * 殷绯还坐在原地,一直目送她离开,她手里的小灯开始还能折 出光芒,慢慢的,那么点黄豆般小的烛光也逐渐消失。 她真的走了,一下都没有回头,方才在屋里脸上还留着泪痕,转头就和别人有说有笑,并行离开。 殷绯闭上眼,鼻息里似乎还能闻到她方才扑来时带起的风和香粉味, 觉到砸在 口的重量,很真实,伸手摸了摸,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吧。 看来果然说错了话,她还在介意,就算那个含着几分妥协,和温暖她的怀抱都没用。 好像有点严重了。 第123章 能做到吗 方姝回去后还在生气, 仔细一下,又好像没什么好生气的, 想一想如果把皇上和她父母做比较的话,自然也是父母第一, 然后才是他。 既然她是这样想的,怎么能双标, 不让他那样想? 最关键的是, 他俩现在的关系属于恋人未 的状态, 都没有确定下来, 只能算知心朋友吧。 知心朋友要求自己比他父母重要,过分了。 至于另一件事,她不敢确定, 只隐隐有些想法,皇上的出发点是好的, 但是 觉他有些心急, 或许是因为他把他的事都告诉了她, 没有隐瞒,但是她对他隐瞒了很多吧。 如果不能 心的话, 确实会比较烦躁,方姝是这种人,所以能理解。 这就好像我的真心,和你的真心不对等一样,是人都会有些想法。 皇上也是人。 而且 觉他最近做事比较急,就好像没时间了一样, 一口气把她和他母后的事说完,还顺便想把她的事解决掉。 这种事怎么可能一口气解决? 是他太天真了?还是他最近遇到了什么危机? 方才屋内很暗,只有一盏灯,光顾着情绪 动,忘了看他的状态,他也许遇到什么事,可能一时半会分不出时间顾她,所以想一口气把她这边的所有问题都处理掉? 什么事能 得他这么急? 也许只有穿到他身上才知道。 方姝盖上被子,酝酿睡意,临睡前记下时间,大概是亥时左右。 亥时在古代算很晚了,因为早上很早起来。 这一觉睡的有点久,再醒来自然是在皇上身上,不过不是在安稳的 上,是在颠簸的马车上,手撑着桌子睡的。 什么时候了,还在外面没回去? 方姝掀开帘子看了看,现在大概是三四更左右,月亮都快没有了。 古代唯一的好处就是月亮一点遮拦都没有,只要不是下雨和乌云,基本都能看到月亮,很美,也是时间的标志。 方姝开始是不会看的,后来慢慢学的。 又瞧了瞧四周,发现好像是在往 外走,这么晚了,还要出去? 果然,她的猜想没错,真的有可能出了大事,他接下来都顾不上她,于是 之过急,想一口气先把她这边的杂事解决。 一口吃成一个胖子,当然没可能的,办砸了吧? 不同情他,当然也不会在这时候给他 ,还是国家大事重要。 方姝想了想,不喜 枕着脑袋睡,干脆缩起身子,半躺在榻上,待会要是被人看见他用这么丢人的姿势睡觉,也是他活该。 觉他似乎有点饿,瞧见桌上有点心,拿起来吃了几个,垫完肚子才睡。 他本来就有些睡意,可能是真的累了,很容易又睡了过去。 * 殷绯是被长庆叫醒的,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着毯子,还知道盖毯子,看来也没那么生气。 他掀开毯子下来,理了理衣襟,去找吏部尚书。 吏部尚书年纪大了,不好让他大半夜进 ,到底是他年轻,体谅体谅长辈,多跑两趟。 他来找吏部尚书是为了调查合适的人才,吏部尚书掌管朝廷官员调动,考察,任免,和考核,他比谁都知道,如果朝廷少了数百个官员,该由谁顶替。 是不可能让它 的,所以必须做好未雨绸缪的工作。 * 方姝一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太后喜 第一餐吃她的水晶虾饺,所以清晨就有人喊她。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