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凤家却选择对她下此狠手,难道就不怕被人 笑? 什么百年世家,分明就成了欺世盗名之辈! 安潇潇冷笑一声,想要她的命,自然没有那么容易。 当然,就算是自己无碍,也不可能会让他们消遥了。 到了御花园,宴会已经开始了。 安潇潇行过礼来,才被引入座位上。 此时,坐在了她旁边的一位小姐怯生生道,“听闻安小姐刚刚险些出事?” “嗯,正是。若非是我恰好去给祖母买点心了,只怕真的就再也见不到诸位了。” 安潇潇的声音,比那位小姐的要高一些。 也因此,大部分的人,也都听到了。 “是呀,听闻还是凤小姐武艺 湛,出手相助了呢。” 安潇潇挑眉,转头对上了凤琪琪的视线。 看到她笃定的眼神,安潇潇就知道,她是笃定了自己不会揭穿这个谎言,毕竟,自己出现的时候较晚,就算是自己说没看见,人家也只会说是她不领情了。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可是刚刚我与钟离将军一起去了御书房,钟离将军也未曾提及,而且,当时连凤三公子都不曾出手,却需要劳动凤小姐了?” 这话,自然就是在打脸了。 凤琪琪的脸 微变。 她之所以敢那样说,一方面是因为她是凤家的人,另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她笃定了安潇潇不敢轻易地得罪凤家。 没想到,安潇潇竟然就这样随意地说了出来。 凤琪琪微微一笑,“当时只以为安小姐也在马车上,所以,才会忍不住出手了。” “是吗?倒是我大意了。竟然不知凤小姐曾出手,而钟离将军和我的护卫也都只字未提。不如,一会儿我再去求见皇上,然后以求对凤小姐嘉奖一番?” 这话分明就是挖苦兼打脸了。 饶是凤琪琪的脸皮厚,此时也有些坐不住了。 其它的小姐们,则是纷纷 头接耳,在座的都不是傻子。 若是凤小姐果然出手了,怎么那么多人,却没有一个对安小姐明言的? 分明就是故意显摆她的身手好罢了。 主位上的皇后听了,眉眼间已是闪过了一抹厉 。 只看她二人言语间的 锋,便知今 之事,定然没有那么简单。 再转头一看到安潇潇手上的玉石珠串,皇后的眼神里已是闪过了一抹惊诧,随后,便是一抹深深的忧虑。 淑妃眼尖,自然也看到了她腕上的珠宝。 “安小姐手上戴的,莫不是之前南疆王派六王子进献的七彩玉石珠串?” “淑妃娘娘好眼力,正是。” 淑妃的话,自然引来了无数羡慕、嫉妒的眼光。 特别是一位身着 丽,头饰不多,却十分名贵的贵人看了,眼睛里的妒火几乎就要 出来了。 “听闻这可是天下至宝,价值连城,臣妾之前也曾向皇上讨要过一次,不过皇上说臣妾年轻,无需这等的珍宝陪衬,便已经是很夺目了,所以,臣妾之后再未提及,想不到,竟然是赏给了安小姐。” 贤妃低低一笑,“你的确年轻,不过这七彩玉石手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佩戴的。” 言外之意,也就是你的身分太低了,哪里配得上这等的好东西? 那位贵人脸上似有恼 ,可是碍于身分之故,又不得不忍了下来。 淑妃也附和着点了点头,“不错,这等的好东西,自然是要寻到有缘人才好。安小姐身分尊贵,又生得如花似玉,想必也是皇上觉得此玉极配安小姐,才会特意赏下来的。” 安潇潇 角微勾,这个淑妃,不把自己放在了风口浪尖上,她心里头就不痛快了? “臣女倒是不敢苟同娘娘的话了。” “哦?为何?”淑妃倒似是提起了三分的兴趣。 “皇上会将这宝物赏于臣女,且命臣女即刻戴上,无非就是为了表达对臣女的关切之心罢了。” 安潇潇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是盯住了侧对面的凤琪琪的。 凤琪琪的神 微怔,看着安潇潇如此清丽的面容上,竟然也会 出这样凌厉又高傲的眼神,顿时便让她的心底一惊,打了一个 灵。 淑妃的眼神微动,不着痕迹地看了凤琪琪一眼,随后笑笑,“皇上果然是疼 安小姐。” 这话,自然是另有深意了。 疼 ? 是皇上对一个女人的疼 ,还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疼 呢? 安潇潇再度笑笑,眸光潋滟,似是那 光下的湖面,泛着耀眼的波纹。 “娘娘说的极是,皇上待臣女与哥哥,向来都是十分亲厚,视若己出,说来,也是因为当年父亲的缘故。” 看到她三两拨千斤地,又将这个话题给揭了过去,淑妃心里有些不痛快,只是,也无可奈何。 只有皇后,看似面 平静,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现在是有多么地痛恨凤琪琪! 若非是因为戴着长长的护甲,只怕,皇后现在的手,早已攥得紧紧地了。 “娘娘,臣女来之前,皇上曾特意嘱咐过,若是仍然心有余悸,便可早些回去。而且,臣女来的时候,是乘坐了钟离将军的马车,这回去,只怕还要借用钟离将军的马车了。” “你是说钟离将军在等你?”这话则是那位贵人问的。 安潇潇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个女人是个什么身分,竟然一点也不自知吗? 自己同皇后说话,也有她 嘴的份儿? 真以为成了皇上的女人,受了几天的恩宠,就是天下尊贵的女子了? 真是没脑子的。 “放肆!”皇后心中原本就有怒气无处发 ,这位贵人偏在此时出声,也是自寻死路。 贵人愣了一下,随后意识到自己与皇后之间的巨大差距,这才慌了下来,立马离席跪地。 “臣妾逾矩了,还请娘娘恕罪。”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回去好好反省吧。” 一抬手,那贵人身手的两名 人自然会意,连忙就将贵人搀扶了起来,匆匆地退了出去。 安潇潇挑眉,注意到女人脸上的不甘,还有愤恨。 这就是皇室女人的悲哀了。 无论是高高在上,还是地位卑微,永远都不可能只做自己。 但凡是与权利有了牵扯,这世上,就没有绝对的自由。 安潇潇心底微叹,不过,还是想着早些摆 这里无聊的宴会。 “娘娘,请恕臣女冒昧。” 皇后这才再度将注意力放在了她的身上,看了一会儿,才朝她招招手,“你过来。” “是,娘娘。” 安潇潇 觉得到,皇后的视线温和,姿态优雅地走了过去,然后微微低头,做恭敬状。 “今 让你受惊了。既然皇上已然下令彻查,想必很快就会给你一个公道。你是个好孩子,一直以来,本 也都很喜 你,若是得空了,不妨常进 来陪本 和六公主说说话。” “是,娘娘。” 皇后这番话,自然就是在告诉众人,安潇潇,不是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 不要以为现在靖安侯不在京中,就可以任人拿捏了。 而凤琪琪的脸 ,则是骤然惨白。 “太后对你也很是喜 ,原本今 的宴会,也是太后想要再见见你们这些聪明的姑娘的,只是可惜昨晚上太后着了凉,如今也不愿意出门,就在 里头歇着。本 来之前,太后还特意叮嘱了,要你过去给她请个安呢。” “是,娘娘,臣女一会儿便去。” 皇后微微点头,话她已经带到了,后面如何,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 “这是之前太后赏给本 的,说是此玉也有能助人宁神静气之功效。如今你受了惊,本 这里可拿不出七彩玉石珠串这样的好物件儿,便只有这个了,你可不许嫌弃了。” “臣女不敢。” 皇后点头笑笑,“既然不敢,那就拿着。行了,去给太后请个安吧。” “是,臣女告退。” 安潇潇出了御花园之后,才由 人引着一路去给太后请安。 她知道,刚刚皇后拉着她的手说话,无非也就是为了表明她自己的态度。 看来,今 之事,皇后应该是不知情的。 那么,就是凤琪琪的自作主张了? 安潇潇勾 ,很快就到了太后所住的 宇,抬头看了一眼,只觉得这里,比起其它的地方来,似乎是更多了几分的肃穆之气。 不似皇后所住的 殿那般奢华富贵,可是又别有一种沉重庄严的 觉。 再细细一看,安潇潇突然明了。 这里的 调大都厚重,以红、黑居多。 如此搭配出来的 觉,自然是会给人以威严 。 安潇潇被引入了殿内,然后示意稍候。 安潇潇看了一眼外头的景致,在 光的照耀下,这里被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似乎是更有几分的尊贵 。 “安小姐,太后已经醒了,您请。” “多谢姑姑了。” 安潇潇进入内殿,看到太后正靠坐在了榻上,头发全都梳至脑后,盘了一个简单的髻,身上明黄 的中衣,彰显着这个妇人的身分,是有多么尊贵。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