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目前来看,种种迹象都表明,应该是与安潇潇 不了干系的。 至少,在安美华那里得到的说辞,应该是这样。 只不过,经过了这么一闹,李庭玉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相信安美华了。 而安美华心心念念地要依附于四皇子,直到真的进了府门才知道,一切,并非如她所想像的那般如意。 四皇子未曾大婚,府上也有几名侍妾。 只不过,每一位侍妾都是大有来历的。 身分最次的,应该就是安美华了。 毕竟,她是一介民女。 而这里面身分最低的一个,也是当初搬出后 后,皇后赐下来的一名 中女官,人家娘家的身分,也是五品官身呢。 安美华以前只觉得在靖安侯府受气,总觉得府上没有人拿她当正经主子。 等到了四皇子府以后,才发现,什么叫真正地委屈了。 在这里,就算是她自己住的小院儿,也未必就是那么干净。 至于饮食,那就更差了。 虽然不至于是残羹剩饭,可是跟以前在侯府比起来,差了不止一星半点。 安美华心中有气,可是又不敢撒出来,只能是干巴巴地忍着。 盼着四皇子能多宠幸她几次,好让她早 有孕。 只是没想到,四皇子倒是真地过来一两次,可惜了,事后还要立马服下避子汤。 此时,安美华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了,自己在这里,不过就是一介伺候男人的奴仆身分。 这地位,也就是比府上的丫头,高那么一点点。 城外五十里处的山寨内,此时已是 籍一片。 南使一脸 郁地看着被人强 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眸子里嗜血的光茫,恨不能立马就将人给 噬了。 “呵呵,想不到呀,这倒是一场意外的收获。” “启禀南使,主子的信号。” 南使的脸 微变,手中的剑还在滴着血,微微抬起之后,一剑将对方的肩胛刺穿,随后,快速地在他身上点了几下,然后一跃到了门外。 速度之快,前后所用,也不过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抬手一招,“将人带上,别让他死了。” 手下默默地看了一眼晕厥过去的黑衣人,不让他死了,您干嘛还非得刺他一剑? 这要是不包扎一下,只怕刚见到主子,他就血尽而亡了。 当然,面对凶残的南使,这话是打死也不能说出口的。 快速地帮黑衣人将伤口包扎了一下,当然,没忘记洒些止血的药。 “这里要怎么办?” “一把火烧了。反正该知道的我们也知道了,这里留着也无用。” “是,南使。” 一行人夜里行进的速度,丝毫不比白天慢。 南使的心情最为 动,一想到自己都多长时间没有见过主子了,怎么可能还会再安下心来慢慢走? 刚才的信号,南使看得分明,就是鬼老发出的。 鬼老的信号发出,那就说明,是真正的主子回来了。 不是一个失忆之人,也不是什么替代品。 终于,一行人快速地进入了一座连绵的山脉之中,行进的速度,不得不放慢了下来。 “属下参见南使。” “嗯。主子呢?” “主子就在前面的庄子里如今北使和东使都已到了,只差您和西使了。” “很好。这么说,主子已经完全无碍了?” “回南使,主子一切安好,而且,用北使的话说,主子的功夫,似乎是又 进了一层。” 南使的面 微诧,主子都这样厉害了,竟然还能再进一步? 他想要见到主子的心情,更为迫切了。 终于,半路上下了马,又沿着小路走了一段之后,自一山 之中穿入,行了约莫有近百丈,才看到了外面的火把在闪着。 “参见南使,主子正在议事厅,静候几位大人。” 南使点点头,二话不说,足尖一点,施展轻功,不过几个起落,人已到了一处极为别致的木屋门前。 南使 袍进入,一眼,便看到了正侧卧在软榻上的主子,那等的琼兰之姿,除了主子,又怎会是旁人? “属下南使青越参见主子。” 男子眉目如画,星眸辉灿,若是此时安潇潇在这里,定然是大为惊讶。 眼前的男子,当是阿贵,可又不全是阿贵。 至少,男人眉目间的那抹 肆气势,是以前的阿贵所没有的。 男子的眼睛半眯着,看似有些慵懒,可是实际上却从头到脚,都散发着一种极其危险的气息。 这一点,屋内的众人,都 觉到了。 “公子,如今您既已然回来了,那我们是不是?” 男子轻轻地阖上了眼,“将西使调入京城,时刻关注着京城的动向,特别是靖安侯府。” “是,公子。” 青越的眸光一沉,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靖安侯府离京的真正原因,便是当今皇上,也未必知道。 而靖安侯手上的那股隐秘势力若是不能收拢,或者是清剿,对于他们来说,自然是毫无益处的。 站在一侧的鬼老则是眨了眨眼,然后小心地瞟了一眼主子,撇撇嘴,对于公子的心思,他自觉已经猜到了一多半儿。 不多时,一名黑衣女子动作轻盈地飘入屋内,看了一眼众人之后,咯咯一笑,“属下西使青盈,参见主上。” “嗯。” 只是一声淡淡的轻应,男子连眼睛也不曾睁开,对于这四使中唯一的女人,似乎也不怎么在意。 青越立马凑了上去,上下打量了她两眼,“哟,这是打哪儿回来呀?身上这清香味儿,可不像是女人家该有的。” 青盈美目一翻,白了他一眼,“滚一边儿去!我的名声都让你给败坏光了。以后我还怎么嫁人?” 青越扑哧一笑,“名声?你确定你有那玩意儿?” 青盈顿时杏眼圆瞪,说不出的娇媚模样,“你别以为我打不过你,你就可以嘚瑟了。还是好好想想,是谁在守护主上时,害主上出地意外吧。” 一句话,青越的脸 真是黑到了极致。 青越小心地瞟了一眼主子,见主子似乎是毫无反应,不由得心中更为忐忑难安了。 上次的事情,他很想说只是一个意外。 可是这样的意外,怕是谁也不会愿意看到的。 如果不是他,主上就不会着了别人的道,更不会将他们要做的事情,拖后了这么久。 “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属下甘愿领罚。” 青盈见他吃瘪,顿时又乐了。 榻上的俊美男子眉心微蹙,只是轻飘飘地吐出来一个字,“吵!” 顿时,屋子里的空气就像是被凝结了一般,所有人的脸 都跟着僵了僵。 除却鬼老,其它人都毫无声息地退下了去。 他们跟在主子身边多年,自然明白主子此时说吵,那他们就算是告退也不能说一个字,否则,那就等着主子发威吧。 四使退出厅外,都小心地回头瞟了一眼,面面相觑,似乎是对于主子失踪了两个月的事情,仍然难以接受。 “主子的 情没什么变化,只不过,我怎么觉得主子的面上带了桃花呢?” 青盈一巴掌就在青越的头上拍了下去,“笨死了。就长成主子这样儿的,还没有桃花,那你这种不是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了?” 青越顿时苦脸,“跟在主子身边最大的坏处,就是永远找不到自信。” 北使和东使相视一笑,摇摇头,各自离开了。 “主子让你去京城,负责打探消息,你觉得主子到底想干嘛?” 青盈一拧眉,“谁知道?算了,明天待主子 神好些了再问吧。不过,这段时间主子虽然不在,可是京城那边,咱们的收获却是不小。听闻冯知寒已经顺利地接管了定远侯府,而定远侯府背后的力量,也顺利地到了冯知寒的手上。” “这个,还不能完全确定,总要试几次之后,才能算是稳妥了。” “青越,我听说你抓了个活的回来?” “哼!当初跟在我身边的叛徒,我没想到,竟然会是他出卖了我们。好在主子极少在人前 面,即使非出现不可,最多也只能让人看到半张脸,不然的话,我们这次就死定了。” “主子可以说何时启程回府?”青盈沉默了一下,还是问了一句。 青越摇摇头,“不知道,主子没说。谁敢问?” 无论如何,只要主子回来了,那么一切,自然也就好办了。 京城,靖安侯府。 安潇潇睡到一半,猛地一下子醒了过来,然后就总觉得有些不安。 慢慢地坐起身来,借着微弱的月光,勉强能看到了自己 上的情形。 伸手抹了一下额头,似乎是有些 ,还好,并没有实质 的出汗。 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觉得心中的那抹不安,似乎是消散了一些,这才慢慢地踏实了。 深 了一口气,自阿贵走后,她常常会在半夜里醒来。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