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临时决定的‘出差’行程,她哪有时间去准备换洗衣物? 回想起殷朗那张毫无温度的冰块脸,只要一看见她就不自觉皱起眉头,她觉得自己来这儿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管他怎么样呢,她何必非蹚进这滩浑水中来。有这时间,回家去多陪陪小布丁,多好! 反正也睡不着,她干脆一骨碌坐了起来。左右环视,要不,看电影?夜晚和恐怖片最配了。 她随即摇摇头,打消这个念头。傍晚时叶茗讲了那么个鬼故事,她到现在想想都浑身发 ,哪还有那个勇气看恐怖片? 这时,她起身走向浴室,想看一看里面那硕大的浴缸,寻思着,望梅止渴也好。 站在浴室门口,她的双眼却无意中扫到平整摆放在了梳洗台上的浴袍。 对了,她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虽然没带来换洗衣物,不是有浴袍吗?洗完澡披上长长的浴袍,她再把殷朗的被子抢过来盖上,不就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了吗? 那,还有什么问题? 一想到终于可以洗澡了,还可以在大浴缸里做泡泡浴,苏新月 动得都想跳起来。 二话不说,趁此时殷朗不在,她赶紧换上浴室拖鞋。衣服 了直接扔进洗衣机里。这样,明天早上就能穿上干 清新的衣服。然后,嘿嘿…… 殷朗在叶茗那儿谈了近一个小时。回到自己住的高级套房,双眼下意识扫向沙发,发现苏新月并不在那里。他又进卧室看,一样没有她的身影。 大半夜的,她不好好睡觉,跑哪儿去了? “苏新月~”他叫了声。没回应。 “苏新月~”他又叫了声,还是没回应。 直到他把书房、娱乐室包括健身房在内的所有房间都一一找了个遍,都没看到她的影子。殷朗不由得慌了。 该不会那些人卷土重来,又把她劫走了吧? 如果真是这样,怎么会连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当然听不到了。那个妮子巴不得被人劫走,好查出幕后之人是谁呢。 想到这里,殷朗咬咬牙,脸上已是铁青一片。 再说苏新月,她就真的不晓得殷朗在找她吗? 她当然知道。在殷朗喊出第一声她的名字时,她其实就听见了,只是懒得应答。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像堵了一股无名火,她却分不清是在气他还是气自己。或许,都有吧?气他不明不白就跟她划清界限,却连句解释都没有。更气自己到了今天居然还这么的在乎他。明伊说得没错,她是窝囊,窝囊死了。为什么就是学不来人家说转身就转身的那种洒 呢? “苏新月~” “月月~” 殷朗情急之下突然叫了声她的小名。新月瞳仁微微一缩,却强行克制心口那股莫名的悸动。 她捂住耳朵,在心里默念道:听不见听不见听不见! 明明都是孩子妈了,却还像小孩子一样幼稚,想想也是醉了。 殷朗突然停止了喊她名字。新月竖起耳朵仔细聆听,一点动静也没有。莫非,房间里找不到,他出去找了? 切,管他的, 去哪儿找去哪儿找。 她昧着良心,决定不予理会。然后慢慢悠悠从浴缸里站起,用 巾擦拭身体。就在她身手去够放在旁边的浴袍时,她听见了门响。意识到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新月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情急之家,也不管是什么,抄起手边的东西就砸了过去。 咣!啪嚓! 水晶杯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殷朗的额头则正好被水晶杯砸中,很快便多出了一块淤青。 其实以他的身手,完全有余力可以躲开朝自己砸过来的水杯。只是他当时因为无意中瞧见了月月的 体,大为震动,一时失神,这才被她偷袭得逞。想想也是好笑。 面无表情,殷朗退出了浴室,独留下羞愤难当的苏新月,兀自气得跳脚。 至于殷朗,就真的丝毫没受到影响吗? 才怪! 他现在一颗心快要从嗓子眼跳了出来。摇头试图晃掉脑子里的一团绮思,却怎么也挥不去她那曼妙的身姿。 身体很快起了反应。他低下头,做无声的哀叹。 要不要给他这么大的考验? 苏新月又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一会儿。吹干头发,装着在脸上拍打 肤水,实际却是在听外面的动静。最好她出去时殷朗已经睡了。不然真就太尴尬了。 可,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她也不能睡在浴室里,总得出去吧? 大不了出去就直接躺到沙发上,睡觉。眼睛一闭,什么都看不见,还尴尬得鬼啊? 就这么办! 新月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点了点头。 她低下头一再检查浴袍,确定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半点‘ ’也没外 ,这才推开浴室的门,一脸淡定地走了出去。 按照提前预想的那样,她直奔沙发,却惊讶又气愤地发现:殷朗正坐在沙发上。 还好她没低着头往前走。不然就撞上了。 停在不近不远的地方,她将双臂环于 前:“还不睡吗?” 话音一落,苏新月差点没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话问的,像在‘邀请’他一样。 明明平时伶牙俐齿的很,怎么一到他面前就变得笨嘴拙舌的?而她讨厌死了这样没出息的自己。 “苏新月,怎么样你才肯离开s&y?” 苏新月心里直窝火。 我干我的工作挣我的钱,碍您什么事啦? “我得赚钱养……”‘家’字刚要 口而出,想想不对,急忙改成了‘自己’。 殷朗暗暗在心里叹了口气。她还跟以前一样,说起谎话来总能被人轻易看穿。 “多少钱,我给你。” 第321章 论‘ ’与‘被 ’ 新月冷眼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睥睨的姿态让她倍 不 。什么叫‘多少钱,他给’?他以为她是出来‘卖’的吗? “起开,我要睡觉了。”新月觉得如果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说不定到最后她会气得想打人。 “你执意留在s&y?无论我怎么对你你都不走,是吗?” “不错!” “那好,你不要后悔。” 还没等苏新月搞清楚‘后悔’两字的用意,殷朗突然站起,一个大步跨至她面前,弯下 ,打横将她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 我的妈。这是……要睡的节奏? 新月脸 一变,咬着牙说:“姓殷的,趁我好说话的时候赶紧放我下来。”她不慌也不 。这种时候,谁慌谁 谁就输了。 殷朗不为所动。踢开卧室的门,走到 前,硬生生把她扔了上去。 没错,就是用‘扔’的。 苏新月险没骂出脏话。 哎呦,我这老 。 她自打生下小布丁, 就不是很好,也不知是不是当初月子没做好,经常 疼 酸什么的。 殷朗 迫自己不去看她生气怨恨的表情,倾身附了上去,一边循着她的嘴 落下强吻一边用手撕扯起她身上的浴袍来。 浴袍本就宽松,架不住他暴力撕扯,几下领口就松了, 出她一大片雪白肌肤,看得人血脉 张。 新月抬起左膝,本想狠狠顶上去。想想,终归还是没这么做。 好,你想玩是不是?我奉陪! 不等殷朗继续撕扯,她主动 下浴袍,把自己全 的身体呈现在他面前。 然后,她又去 他身上的衬衫,慢条斯理解着他的衬衫纽扣。 殷朗冷眼看着她的脸。只见她凝然不动的表情没有一丝波 ,冷静从容得令人心慌。 蓦地,他把她推开。然后,看也不看一眼 狈被推翻在 上的女人,大步走出房间。 直到传来砰的一声门响,新月才好像重新活了过来。她大口大口地 气呼气。刚刚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就要气竭而亡了。 她怎么可能一点 觉都没有?那是她最在乎的男人啊! 只是,她看出殷朗不过是想吓唬她一下,索 也就陪他演场戏。事实上,她紧张得快不能呼 了! 殷朗摔门而出,正称了新月的意。 她把松散的浴袍整理了下,回到客厅,躺在了沙发上,想着殷朗,想着小布丁,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清晨五点半, 悉的生物钟让苏新月准时睁开眼睛。 自从有了小布丁,她就再没睡过一天懒觉。尤其小布丁 力旺盛,晚上要闹到很晚才睡,早上却往往六点左右就醒了。至于她,当妈的人,有什么资格睡懒觉? 意识犹处在 离之中,她睁着眸子,眼睛一眨一眨。终于想起自己不是在家,而是在殷朗出差的度假山庄。 她记得昨晚是睡在了沙发上。可是,沙发有这么舒服吗? 睁着眼,眼睛里的光芒一点点聚焦,眸光也逐渐变得清晰。然后,她看见了一张帅气的脸庞,准确说是睡着的脸庞。 下一秒—— 只听咚的一声,原本还在睡着的殷朗被她一脚踢了下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苏新月生气地吼着,不忘把浴袍的领口拢了拢,瞪向殷朗的目光则充 了戒备。 好好睡着觉却遭遇到无妄之灾,殷朗只觉得荒唐又无语。 昨晚,是看她睡在沙发上很不舒服,他遂把她抱到了 上。 身体是自己的,苏新月又不是未经人事的单纯少女,当然知道昨晚殷朗并没有对她做过什么出格的事。然而就算这样,仍难消她心头怒火。 “就算你发挥绅士风格把我抱上了 ,那你应该去睡沙发,或者睡地板随便你。同 共枕是几个意思啊?”有了上一次他醉酒在办公室里强吻调戏她,事后还反咬一口,说她主动勾引他的这个先例,苏新月觉得她有必要把自己的态度与观点阐述得明明白白。免得他恶人先告状,污蔑她,说是她主动爬上他的 。 该说的都已说完,她一骨碌跳下 ,准备去拿昨晚洗好的衣服换上。穿着这浴袍实在不怎么舒服。而且这副模样,万一一会儿被叶茗撞见,她有理也说不清。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