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呢,爸爸为什么不能陪着我?”不是说好,要一直一直在一起的吗? 男人好一阵的沉默,最后摸着她的头叹息地说着: “乐乐,你长大后要记得,爸爸你!” 从那以后,爸爸再也没有对她笑过,有一次她找妈妈,妈妈很生气地推开她,说都是因为她,爸爸连妈妈也要避开,就怕有人会因为他太过疼而找到她! 很小的乐乐不明白这些都是什么意思,她开始一个人的生活,哪怕跟爸妈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也是一个人生活。 后来爸爸好像跟妈妈谈过什么,妈妈对她的态度稍微好了一点,但更多的还是不理她,把自己关房间里,爸爸很忙,经常不回家,只请了个佣人给她做饭。 她开始什么事都自己做,能自己解决的也不麻烦别人。 一开始,她还会常常跑到父亲房门口敲门,娇地喊着“爸爸”,期待着父亲会像以往那样给她开门,抱着她举高高! 等了很久都等不到时,她就哭,那样爸爸就会心疼,哄着她说乐乐不哭! 但她什么都等不到,紧闭的门照样紧闭,哪怕开了,那个高大的男子也不会再蹲下身来跟她平视着说话,甚至,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她哭道嗓子哑了,也没人会理她! 后来,渐渐的,她开始忘了父亲曾经疼过她的事。 九岁到十岁那年,他们又搬家了。搬到了b城,有了更大的房子,有了更多的佣人,但妈妈还是那个样子,爸爸还是那个样子,在一个屋檐下,却能分三个地方吃饭。 她依旧是一个人! 她忘记了,有时候出现在她梦里,温柔地对她说“乐乐快点长高,跟爸爸一样高”的男人,到底是谁! 她也忘记了,想哭就哭,是什么滋味,因为她哭得再厉害,也不会有人给她擦眼泪! …… 可乐睁开眼睛,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脑袋里空空的,好像装了很多东西,又好像什么记忆都不见了。 “乐乐!” 储维笑开门进来,见她醒了,先摸摸她的额头看她还烧不烧:“觉怎么样,你发烧了!” 是吗。怪不得觉得晕晕的。 “乐乐?”得不到回应,储维笑担心地,小声地又唤了一声。 “嗯?” “你还好吧?” 可乐顿了顿,想起身,储维笑忙扶住她,在她身后两个枕头。 她沉淀一会,才问:“他……怎么样了?” 储维笑坐在她身边,拉了拉她滑下去的被子:“车里没有他,在爆炸前,他跳车了!” 可乐定了下,然后转过头去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好一会才找到自己的声音:“真、真的?” “当然,我怎么会在这种事上骗你!” “那他、他现在……” “但还有个坏消息!”储维笑捏住她的手指,见她又紧张起来,赶紧给她顺背,“别紧张,他还活着。” 等她缓和了,他才接着说道:“他掉下一个坡地,那下面有一个深坑,他就掉在里面,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现在还昏着!” 孔静带人顺着那条路找了许久才找到的。只是情况并不是很好,车子的爆炸还是对何晋源造成很大的影响,而后又摔了那么高的地方,医生说,他醒来的可能很低! 他不想跟可乐说这么多,今天凌晨把她带回来时,她就开始发烧,因为怀孕不好用药,一直都是物理降温,她好像不停地在做梦,嘴里呓语着什么,一会汗,一会发冷的,睡了整整一天,现在才醒。 都这样了,他哪敢还把最严重的情况跟她说,他承认可乐很坚强,再大的难题,只要给她时间去适应,她都能够扛下来。 可他并不想她这么辛苦,就算迟早要说,也该等她缓缓! 可乐一时不知该放松还是更担心。想了想,她直起身想要下。 坐她身旁的储维笑忙拉住她:“干嘛去?” “我去看看他啊,不看看他我不安心!”然后就想越过储维笑这座横在边的大山。 储维笑把她按回原位:“你不看看现在几点了,你还有点烧,现在适合去医院吗?”给她重新盖好被子,储维笑哄着说,“你今晚休息好了,我答应你,明天带你去看他,保证他不会跑,可以吗?” 可乐还是有点犹豫:“你说,还会不会有人拿炸弹去炸他?” 储维笑简直要被她逗笑了,但这种适合笑明显不太合适,他板着脸说:“有我的人看着呢,一只苍蝇也飞不进去,放心吧!” 可乐这才心思不定地慢慢靠回枕头上。 “饿不饿,睡了一天了,吃点粥?”储维笑问。 她摇摇头:“不太想吃,没胃口!” “厨娘熬了一整天了,每次熬好你没醒,过一会粥凉了,她又要重新熬。不然就时刻给你保温着,就想着你醒来时,能够吃着。”储维笑走柔怀路线,可乐最不想浪费别人的劳动成果,特别还是那么费心为她准备的。 她果然马上说:“那你去给我盛点吧,不然让她白熬了,也浪费了那些米!” 储维笑嘴角扬起一点:“好,那你躺着,我去给你端来!” 可乐睡到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了,他并不是那种做什么事就一定要佣人给他做好的大少爷,当兵时就养成不少好习惯,不然做古笑时,就不能做饭家务一把抓,还把媳妇也抓手心里了。 吃了粥,摸摸她的额头,没觉得烧了,但她神看起来很不好,哪怕她睡了一整天。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