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焱觉得有趣,劝道,“安哥儿初一都不是小孩子了,过个一两年,顶门立户的就得看他们两个了。喝杯酒算什么呢。” “你也太惯着他了。”靖国公摇头,让人将明显喝多了的儿子送回去睡觉。 倒是沈安,平 里就是个白面书生,没想到喝起酒来,脸上丝毫不会变 。一杯接一杯的敬酒,反而有酒越喝,脸越白的趋势。 善饮的人都说,这样的人酒量相当的大。 沈安如今已经有二十来岁了,连从前的小伙伴霍青时,都已经得了赐婚,他的姻缘却也还不知道在哪里。 这段 子,顾老太太也没少为了沈安的亲事发愁。 平心而论,若是想要结成一门简单的亲事,顾老太太也并不会为难。虽然是二房出身,可靖国公四个兄弟,并没有分家。沈安又是这一辈儿里举长的男丁,正经叫一声靖国公府的大爷,也是正常。 且他年纪轻轻,已经是中了 试的。哪怕是二榜最后一名,可比起那些胡子花白了连个秀才都没考中的,已经是极好的了。 且沈安温柔体贴,说话从来都是慢声细语的,人也生得很是不错,锦衣玉带的,也很有几分翩翩佳公子的样子。 也不是没有人来明里暗里问过顾老太太,只是顾老太太尚未觉得有何不妥之处,二太太先就挑剔了起来。 门第稍微低些的,她嫌寒酸。门第高些的,她又怕姑娘会被教养得跋扈了,沈安往后会被 了一头。 左看右看的,总也不 意。 沈安到底是她的儿子,顾老太太隔了一层。与阿瑶嫁出去还不一样,沈安是要娶了人家姑娘进门的。有二太太那样个吹 求疵的婆婆在……顾老太太冷眼相看了两个十分不错的姑娘,一个礼部左侍郎的嫡长女,从小没了母亲,她父亲也没有再娶,这姑娘十岁出头就开始掌中馈,磨炼得很是不错。如今,也才十七岁。 另一个,也不是外人,七姑娘婆家,忠勤伯府的一个表姑娘。据七姑娘回来说,这位表姑娘生得十分出挑,知书达理的, 情很是温婉大方,如今随着父母在外省任上。就只一样,因从前曾经订过亲,只是未婚夫婿染了一场风寒没了。这位姑娘为未婚夫守了三年,如今已经二十一岁了,比沈安还大了些。 也不知道二太太从哪里听到了消息,抹着眼泪对顾老太太说道:“照理说,母亲看着好的人,再没有可挑的地方。就只这丧妇长女的,怎么能配得安哥儿呢?” 一句话把顾老太太气得险些吐了血。 索 问她,“那忠勤伯府的表姑娘?” “年纪未免大了些……” 顾老太太气恼极了。 礼部侍郎家的嫡出姑娘,她说人家丧妇长女,在五不娶之列,看不中;这外省高官家的女孩儿,有情有义的,她又嫌弃人家年纪大了…… 顾老太太索 丢开了手,打发走了二太太。 与温氏抱怨的时候, 脸 心的恨铁不成钢。 “你说说,我原以为她这几年长进了些。”老太太将身边小圆几拍得邦邦响,“我是不敢再提什么了,人家好端端的姑娘,也没有被她背后嫌弃挑剔的道理。我哪,就看着她能耐,明儿让安哥儿娶公主郡主去!” 温氏也只好苦笑着劝顾老太太。 沈安也只好继续孤家寡人下去了。 不过,他这孤寡没有继续做太久,赶在万寿节的时候,便有一份命中注定的姻缘,来到了他的跟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哈 正文 彪悍的女人,彪悍的人生 “你说真的?!”阿琇站了起来, 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盯着凤离, “不许诓我!” 凤离轻笑,“我何时诓过你?” 云白锦袍,墨发黑眸, 俊美之外,凤离身上越来越有叫人无法忽视的威仪。 外公和四叔, 竟然会封爵吗? 阿琇开始绕着凤离转圈,心里实在太过兴奋。 她这一身儿深粉 亮缎子衣服,上头绣着大朵大朵绽放的牡丹花,花 还是捻着金银线绣上去的。这秋末的 光透过窗纱照在她身上, 着实耀眼。 没两圈, 凤离就觉得头晕眼花了,一把将人拉着坐下。 温氏坐在上首忍笑,“你安分坐下吧, 转的人眼晕。” 心中对于封爵一事, 并不如阿琇那般欣喜若狂。 她家祖上本就是国公爵位, 她身体里更有本朝皇室的血脉。所以父亲是侯爵还是公爵,对于她而言,并无太多的不同。 至于沈焱, 以他本人的战功和圣宠, 封爵也是迟早的事情, 本就在意料之中。 不过说到底,总归也是喜事。温氏脸上,也挂着和煦的笑容, 只问凤离,“是准信儿?” “是。”凤离笑道,“要提前给外公道喜了。不过,明旨要到万寿节前才会发。” 温氏点头,“我晓得了。” 又嘱咐阿琇,“不许在外边说。” 凤离是皇帝心腹,这些该也是皇帝透 给他的,十拿九稳了。不过,不管是否有明旨,低调些总是没错。 阿琇 口叫屈,“我是那种长舌头的轻狂人不是?” “瞧瞧,又急眼了不是?”温氏好笑地指着阿琇对凤离说道,“心里头藏不住丁点儿的事情,回头不定怎么不留神,就顺口说出去了。阿离,往后你不要什么都与她说。” “是。”凤离含笑点头。 阿琇怒,在他手臂上狠狠一拧。 一个多月的功夫转瞬即逝,万寿节前,皇帝果然颁下明旨,沈焱受封安北侯。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