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婚房里,朱轩姝忍着全身的酸疼,从边上 了个隐囊垫在 下,让下|身抬高。熊廷弼见了不觉好笑,他先前从不见原配做过这般事,不由问道:“殿下这是做什么?是 里头的规矩?” “ 里哪有这样的规矩。”朱轩姝红了脸,“我听人说,行房后垫个东西在下头,可以更容易受孕。”她垂下眼,有些忐忑,“我已经二十三啦,年岁不小了,怕往后子嗣艰难。” 熊廷弼起身替她将 轻轻抬起来,扔掉了隐囊。“这样睡着多难受。”见朱轩姝似乎有些担心,劝道,“子嗣的事,还得看菩萨。殿下年岁还小,很不用担心。” 原本他以为朱轩姝和高家婚后无嗣,不是因为那高玉海之故,就是朱轩姝的身体原因。方才落了红,才知道原来这两人 就没圆房。 “我听过不少女子已是做祖母的年纪了,还受了菩萨恩惠又怀上的。殿下往后也会有的。”熊廷弼乐呵呵地道,“有无子嗣,都没关系。光我们两人过 子,也舒坦。” 朱轩姝听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抱着被子在 上滚来滚去,方才的酸疼似乎一下子都没了。好半天才平复了心思,钻进熊廷弼的怀里去。她用指尖戳了戳熊廷弼身上的 ,硬邦邦的。又怕指甲划疼了人,改用指腹一点点地摩挲。 皮 下血 的滚动,强有力的心跳带动着周围震动。很有生机的 觉。朱轩姝只觉得心里有越发喜 眼前这个男子,与绝大部分文弱男子不同的魁梧身躯也好,偶尔说话略有些武人的 鄙也罢,她全都喜 。 越来越喜 ,怎么 都 不够。 朱轩姝使劲地把自己贴在熊廷弼的身上。菩萨对自己真好!竟赐了这么个人给自己。父皇母后也好,最终还是叫她如了愿。两个弟弟也好,帮着她想法子。大姐姐也好,明明方生产不久,还没养好身子呢,就来帮自己。 心里的花儿一朵一朵地绽放,好似天上地下,就没有人不向着自己,帮着自己的。 熊廷弼被她的指腹摩挲地有些 ,一把抓住她的手,沉声道:“别闹了,该早些歇了。”他心疼朱轩姝是初次,怕自己的莽 子将人 伤了。“再闹下去,我可要忍不住了。” 朱轩姝正巴不得呢,可哪里敢说。只将身子缩得小一些,再小一些,一双眼 漉漉的,直勾勾地,盯着熊廷弼不放。 熊廷弼只作怀里这个是个瓷娃娃,小心翼翼地搂着,强迫自己合上眼,硬声道:“好了,睡了!” 朱轩姝把脸埋在他怀里,不住闷笑。呼出的热气 在熊廷弼赤| 的 口,像一把 刷子制成的小钩,一下下地勾着他的心。 熊廷弼 了几声,一把 开被子,将朱轩姝转了个身,从后头搂着她,咬着耳朵。“还闹?” 朱轩姝的耳垂被轻轻含咬住,浑身打了个 灵。冷气罩在身上,有些冻,起了 皮疙瘩。她忍不住将身子往后贴,冲新郎撒娇,“冷呢。” “这般抱着就不冷了。”熊廷弼用脚把褥子勾上来,盖住他们,“来 方长,慌得什么。往后我们还有的是 子。” 朱轩姝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轻轻应了一声,再不敢作夭,只贴着熊廷弼睡去。两天一夜没睡了,心头一松,倒是睡得快。 却可怜了熊廷弼,睁着眼睛好一会儿才觉得困意袭来。 第二 一早,吴赞女在外头等了许久,才听见里头的响动。她清了清嗓子,带着笑音儿地问道:“殿下、驸马,可是要起了。” 熊廷弼正 着朱轩姝挠 ,听见吴赞女的声音也不好意思继续赖 。“起了。”他从朱轩姝的身上起来,又颇不甘心地轻轻拧了一下 上的  ,“再闹。” “不敢了。”朱轩姝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搂着熊廷弼的蜂 ,趁侍女们没进来前,先在熊廷弼的脸上亲一口。而后飞快地掀了被褥下榻,偏又因酸痛的身体没了往 的灵活劲儿,险些要摔了。 熊廷弼眼疾手快地从后头一把捞住她的 。“仔细着些。”心里叹道,说是二十三的年纪了,却无论是长相还是心 ,都同十六七的小姑娘般。真怕哪 自己老了,不中用,配不上这人。 嗯,今 开始每 加练一套刀法,不可沉溺美 之中而懈怠了。 朱轩姝还不知道往后自己 都能看到夫婿英姿飒 的雄姿,只顾着后怕。这要是方才没叫人给扶着,脸先着地,怕不得坏了容貌。 吴赞女推门进来,就看到云和公主与新驸马的动作,还当他们在玩闹。心里高兴他们夫 和谐,却也不得不板起脸来轻咳。“殿下、驸马,该洗漱了。” 熊廷弼应了一声,小心扶着新 站稳了才松开手。他不惯有人服侍,挥退了下人全部亲自动手。 朱轩姝扭着脸去看,见熊廷弼赤着上身,不仅又是脸红。 偏又觉得看不够,不断拿眼去瞥。 吴赞女面无表情地往她视线那处一站,垂眼去看 面羞意的殿下。 朱轩姝抿着嘴,把笑意都遮了,见不着熊廷弼才专心洗漱打扮。一定要将自己妆点得美美的,才不叫外头的小妖 把她的驸马给勾了魂去。她可知道呢,有些官儿是会养外宅的。 新婚之后腻歪了三天,朱轩姝在三朝回 的时候,才恋恋不舍地和熊廷弼在 里分开。 出来后,朱轩姝有些奇怪。她忍不住在路上问熊廷弼,“上回我听父皇和太子说,要降低学子的优容,怎么事儿都过去了那么久,还没个影儿?条鞭法似乎也一直拖着,飞白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熊廷弼但笑不语,食指竖在嘴前“嘘”了一声。“我们回家里头再说,马车上说话,声音会透出去,免得叫有心人听去了。” 朱轩姝微微歪了头,瞪大了眼,“用得着这么仔细?” “事涉朝廷,还有……总有些说不得的事儿。”熊廷弼浅笑道,“回了家里,关起门来,姝儿想说什么,我都告诉你。” 朱轩姝点点头,心里乐得不行。她就是喜 熊廷弼什么都不瞒着自己的样儿。不像先前那个高玉海,也不像自己的父皇和弟弟,凡是涉及到什么朝廷大事,就闭口不谈了。是人就免不得会有好奇之心,就是自己帮不上忙,多知道些也不是什么坏事啊。 熊廷弼见她有些不高兴,便拿话儿哄着她,“陛下因新婚,允了我十 的休沐,明 起就没什么事了。若是天气好,又转暖,我们去京郊玩一回,好不好?” “好。”朱轩姝眼睛弯弯,“上父皇的皇庄里去跑马吧?我们家里头小,养不了多少马,也跑不开。庄子上大,飞白可算能尽兴了。” 熊廷弼笑道:“到时候我教姝儿如何骑马。”他点了点朱轩姝的鼻尖,“想不想学?不过有些累,可不能怕。” 朱轩姝自然想,小时候见几个弟弟能出阁听学,又有武学课,只能被拘着学绣花儿的自己最是羡慕不过。“飞白,你对我真好。”她腻上熊廷弼,抱着手臂蹭,“我是有些娇气啦,到时候你可不许嫌我。” “不嫌。”熊廷弼轻轻抚摸她的手,唯恐自己手上的 茧子磨破了这羊脂般腻滑的皮肤。“不嫌。” 回到家里头,朱轩姝就迫不及待地让吴赞女和下人们出去忙活,拉着熊廷弼在院子里说话。 熊廷弼见她亲自调香烹茶,眼睛微眯。他心中有意 后奏请调去边疆,兴起让朱轩姝学会骑术,也是有这一层的考虑。倒不是说让这个天家女上阵,而是怕边境战事吃紧,若有疏忽之处,求人不如求己,学会了骑马,也算是能有一条保命的路。 只不过边疆哪里有这等闲情逸致做风花雪月之事。 熊廷弼有些担心,怕朱轩姝不习惯那里的生活,也很担心他们会因此而生出分歧来。 情浓之时,自然万般都好。待 久情消,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熊廷弼决定暂时不将自己的盘算向朱轩姝道明, 子还久,往后还是有机会慢慢说服她的。公主虽然 子娇惯了些,道理却是知道的,并非蛮横不讲理的人。 观当 乾清 中舌战群臣,一字一句都是铿将有力,不似那等娇弱之女。自己总能说服得了她才是。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