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璋一愣,看到她的眼神明亮干净,肆无忌惮地望着自己,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别过脸,清了清嗓子,好像自己才是被轻薄的那一个。 “你,你想好了?” 胡丽妍也不害羞,重重地点了点头。 萧成璋没辙了。他知道薛氏本来就看不上罗云英,如今有个胡丽妍送上门来, 本就不可能松口。他还想着跟胡丽妍好好说说,一起去劝薛氏打消念头,没想到人家姑娘认定他了。萧成璋从小到大没被姑娘用这么炙热的目光看过,顿时很想逃离这里,便匆匆说道:“我,我有事去找我大哥,先走了。” 胡丽妍看着萧成璋落荒而逃的背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一下。这哪里像是个王爷,分明就像是个未经情/事的 头小子。按理来说,祁王从前的经历应该是见惯了风月才对啊。 *** 韦姌本以为萧铎素了那么久,喂一次就好。哪里想到,他将她抱出儿子的住处,带回房间,抵在门上,又野蛮地冲了进来。 青天白 ,府中还有客人,他这样肆无忌惮,她等下还怎么出去见人?何况他不用处理公事吗? 萧铎将她的双腿挂在臂弯里,把她顶在门上。门扇因为他们的动作而微颤,发出细细的“砰砰”之声。韦姌掐他的肩膀, 抑着声音道:“你轻点……去 上……” 萧铎堵住她的口,强迫她舔自己的舌头,然后将她的舌头整个 进嘴里咂 。他原本只打算浅尝辄止,谁让这小东西实在太令人着魔了,要了就几乎停不下来。 韦姌攀着萧铎的背,被他送到了愉悦的巅峰,整个人都疲软下来,浑身香汗淋漓。 萧铎将她抱起来,她的双腿还 着他的 ,鞋袜早就不知道丢去哪里了。萧铎将她抱到榻上,伸手拨开她散落的发丝,抚摸着她滚烫的耳廓。她舒服到极点的时候,耳朵就会红得发烫。 “舒服么?”他得意地问道。 韦姌拧了拧他 / 壮实的 膛,埋怨地望着他:“你就像头饿 !我都快要被你拆散架了。” “可不是,饿了一年了。但我还没吃 ,暂且饶过你。”萧铎揪着她小巧的耳朵,亲了下她的眼皮,起身拿了件自己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我让 月进来伺候你梳洗穿衣,我还有些事需去处理。” 韦姌腹诽了一句,你可算想起正事了。 萧铎很快地套好了衣服,一副神清气 的模样。每回把她吃干抹净了之后,他就像一头占领了新地盘的野兽,意气风发。 不过看到他脸上的 霾终于散去,重新恢复斗志,韦姌也 出舒心的一笑。 “心肝,过来亲我一下。”萧铎俯身,韦姌便抱着他的脖子,亲了亲他的脸颊。萧铎 意地摸她的头,实在 看她被他欺负完了的样子,红着脸,双眼无辜 蒙。无奈还有正事,他只能起身离开。 “对了,顾先生给你的药,别忘记吃。”萧铎叮嘱道。 “嗯,知道了。”韦姌乖巧地应道。 萧铎开门走出去, 月立刻就进来了。方才,她站在门外,听到门上的动静,就知道屋内在做什么,连忙将侍女都赶得远了些。她走到塌旁,韦姌小声问她:“月娘,你刚刚,都听见了吗?” 月低头笑了一下:“小姐想让奴婢怎么回答呢?站得近能听见,站得远,就听不见了。不过,殿下也太心急了点,这才刚出月子不久呢。” “不怪他,是我先主动的。”韦姌红着脸小声道。 月这才没话说,扶着韦姌去净室。韦姌觉得身上黏黏的,很不舒服,有汗水,有口水,还有男人的味道。她还不敢使用浴桶,就站在旁边用热水清洗身子。 月道:“对了,小姐,有一件怪事。不久前有人在门房那里留了口信,说是知道一些关于这次劫案的消息。问您有没有兴趣知道,还留了姓名,说是叫宁海。奴婢不知要不要禀告殿下。您认识这个人?” 宁海?不就是他们从蜀国坐船回来的那个船主?他可是孟灵均的人,居然也在澶州? 韦姌对这个 明的商人印象不坏。他私下找她,却是通过萧府的门房,显然不介意让萧铎知道此事。看来她应该去会一会这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果然还是船戏好写,写着写着,就看错了时间,也肥了点。 看吧,你们留言辣么不积极,我只能撒糖了。答应我,冲着这么肥,也给我点 的鼓励好吗! 第109章 是敌是友 因为劫案的事, 原本该是一家团圆的高兴时刻, 每个人脸 却都有些凝重。薛氏的筷子动了两下就搁置了, 薛锦宜陪着她回房。柴氏也没什么胃口, 担心萧铎,但还是督促韦姌喝了一碗粥。胡丽妍虽然胃口很好, 但皇后等人都没有多吃,她自然也只得忍着。 萧成璋陪着萧铎出府办事去了, 因此没有在席间看见。 她从侍女那里听说了罗云英的事情, 才知道今天来道贺的那个英气的女子竟是萧成璋的心上人, 还是个寡妇。她心里不是太舒服, 想找他问一问。 胡丽妍知道男人有三 四妾很正常, 萧成璋又是祁王。可将来若是跟这样的女子共侍一夫, 她的那些闺中密友们还不得笑话她?她可不想像长姐一样,因为与周嘉 好, 现在京中的贵女们都没有人敢与她来往了。 晚些时候萧铎才回来,脸上有倦 。眼下真是到了内忧外患的时候, 城中那两处寺庙依着韦姌的法子,找了几个明理的高僧去劝, 劝了半 ,总算肯搬了。解决了这一遭,他才能集中 神对付那帮胆大包天的匪徒。 他走到屋子前面, 就看到侍女把沐浴的东西往外帮,里头有一股香气,像韦姌身上的味道。他 下外袍, 看到榻上的案几放着新鲜的桃子,用袖子擦了擦就要往嘴里送。 “你等等!”韦姌从净室跑出来,及时制止。 萧铎维持着张嘴咬桃的动作,不解地望着她。 韦姌的头发都来不及擦干, 漉漉地挂在身上。还好是夏 ,也不打紧。她夺过萧铎手里的桃子,哭笑不得:“哪有人吃桃不剥皮就吃的?嫌不嫌脏?”说着已经用手指把皮一片片撕下来。桃子 透了,也不难剥。 萧铎看着她玉白的手指拿着红粉的桃子,衬得桃子越发 人,他越发想吃了,于是往后挪了下,让她坐在自己的身前,看着她剥。 “哪里有这么多讲究?打战的时候,饿几天是常事。见到什么都往嘴里 。”萧铎嘴上不以为意,实则很享受她的体贴细致。 桃 粉 绵软,桃汁淌了韦姌 手都是。她将剥好皮的桃子递过去给萧铎,轻声道:“那是打战的时候,现在不是在家中吗?你懒说一声就是,我帮你剥。” 萧铎一口咬住桃子,韦姌趁势松了手,正要起身去洗,萧铎却抓着她的手腕,将手里的桃子取下来,将她的手指整个儿含进了嘴里 着。韦姌惊住,要收回来已经来不及,手被他咬得很紧。 澡豆清 的香气,还有花 的味道,接着就是甘甜的桃汁。萧铎的舌头又往下舔,舔到韦姌的手心。他的一团舌头 哒哒的,还十分滚烫, 在她的掌心里,有些 。她想起以前自己家中养的小狗,讨好主人的时候便是这样,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什么?”萧铎把她的手舔干净了,不解地望着她。 “没什么,就是想起一种动物。”韦姌捂着嘴笑得更开心了。 萧铎很快明白过来,目光一沉,将她整个人扑倒在榻上。韦姌 不住他闹,一边躲一边求饶。萧铎到底是心疼她刚出月子,今 又已经要过,便只 着她道:“你这丫头,胆子越发大了。再过几年,岂不是要爬到我头上去?” 韦姌心想,再过几年你就是皇帝了。到时候后 美人如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今 这样的光景了。当皇帝的确是好,他可以一展抱负,再没有人在旁边束手束脚。可是帝王家的夫 啊,至亲至疏,连住都不在一处,谈何 心?她也不知两人将来到底会如何。 这样想着便有一丝惆怅染上眼底,萧铎将她抱入怀中,问道:“怎么了?我让你爬就是了。我这一生,除了父母,也就只许你 着我。” 韦姌的手指轻抓着萧铎后背上的衣服,眼眶微微发酸。罢了,不去想将来,珍惜当下便是。 “夫君,你还记得那个宁海么?他想邀我见一面,说知道些关于这次劫案的消息。” 先前在回大周的路上,韦姌与宁海有过几面之缘,但她多是在船舱之中,没有以真面目示之。萧铎去复州安排灾民的时候,还想过要招揽对方。韦姌对宁海的底细并不清楚,不敢私下赴约,便同萧铎商量。 “宁海也在澶州?”萧铎有几分意外。若说之前在复州遇到是偶然,澶州如今百废待兴,实在不是一个商人的好去处。看起来,此人并不像表面所见的那么简单。但萧铎几次与他打 道,也看不出对方怀有恶意。 “你想去见他?” “恩,他约后 在城中的酒楼相见。想必他若直接见你,有诸多不便。不管他手中的线索有没有价值,我都想去见一见。”韦姌认真地看着萧铎,说道。心中还有一丝紧张,生怕萧铎一口否决了。 萧铎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帮忙,现在宁海主动找上门来,肯定是按耐不住的。他自己如今分/身乏术,又有很多人盯着,在府外的一举一动也许都会传到那些歹人的耳朵里,去见宁海的确不方便。 萧铎私心里是想把韦姌藏着掖着的,只要她乖乖地在家里相夫教子就好,可是以后呢? 若他走到那个位置……一个侯夫人能藏住,一个皇后还能藏住么?他连孟灵均那样巨大的威胁都不怕,更不会怕一个商人。 “去吧。带上李重进。”萧铎将手掌放在韦姌的头顶 了 。对一个人好有许多种方式,以前他觉得,他给的就是好的。但她并不是那种唯唯诺诺,只会躲在男人身后的女人。尤其是昨夜她对高僧们说的话,如今都传到李延思他们耳朵里去了。李延思对她赞不绝口,说可以把慧能说得无地自容,在澶州的和尚窝里也挑不出几个来。 现在他明白,让她做自己想做的事,并尽可能地帮她达成,才是真正地对她好。 韦姌原本以为还要争取一番,没想到萧铎这么容易就松了口。她将桃子拿起来,亲自 到萧铎的嘴里,然后爬起来,高高兴兴地去净手了。 *** 宁海约见的酒楼离萧家并不远。家中有客,韦姌不能外出太久,与柴氏说了一声,便轻车简从地出门了。 酒楼有上下两层,今 格外冷清。 月先走进去,跟小二说话。小二看了她身后一眼,一个人高马大的男子,一个戴着帏帽的女子,俯身道:“几位请稍等。”然后便跑到楼上去了。想必事前已经得了什么人的吩咐。 韦姌轻轻掀开帏帽一角,对身后的李重进低声说道:“你一会儿就在一楼大堂等吧。” 为了不引人注意,李重进如今是仆人打扮。他应了是,就在大堂里随便找了处椅子坐下。萧铎 给他这等差事,的确是有些大材小用了。这些天那些被劫持的商贾家眷在澶州的官衙里闹翻了天,他看萧铎实在是顾不上来,还是勉为其难地来了。 谁叫之前他们结了梁子,李重进也不想再得罪萧铎。 不过片刻,小二就从楼上跑下来,躬身说道:“几位,楼上有请。” 月走在前面,韦姌跟在后面。这木楼梯有些年份了,走起来嘎吱作响。二楼并无包厢,与一楼相同,一览无遗。靠窗的位置有一位穿着宽袖袍服的男子,看到 月和韦姌上来,起身道:“夫人,我们又见面了。” 韦姌没想到就宁海一人,吩咐 月在楼梯口那里守着,独自走过去。 宁海是个其貌不扬的男人,大概是搁在人海里,怎么都找不出来的那种。韦姌见惯了长得好看的男子,像宁海这样普通的,自然是没放在心上。要不是当时神技出现,预示了这个男人与孟灵均之间的关系,她大概很快就会把他忘了。 韦姌坐下来,并没有摘掉帏帽,径自说道:“宁先生是聪明人,我们就不拐弯抹角了吧?关于这次劫案的线索对我们来说很重要,还请先生不吝赐教。” 宁海一笑,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作为故人,夫人就不好奇我为何会在澶州?”他的手腕上 着一串檀木佛珠,每一颗上面都刻着不同字体的福字,每一个都有说法。珠子的表面十分光滑,想必是常年被人触摸的缘故。这种佛珠韦姌在蜀地见过,价值连城,一般人还真的买不起。 韦姌的口气很平静:“先生若想说,我自然洗耳恭听。先生若不想说,我也不强求。”宁海是商人,商人无利不图。就算他手上真的有什么线索,恐怕也不会轻易 出来。 “我此行来大周,有些公事,也有些私事。前阵子听闻故人在此,特地赶来一会。故人有急事离开,临行前托我对夫人照看一二,我想想别的事帮不上,也就这一桩了。”宁海温和地说道。他是个没有棱角的男子,圆滑世故,言谈得体。若不是因为神技的预示,韦姌也不会对他有这么深的防备。 等一下,他所说的故人是…… “你认识顾慎之?”韦姌马上反应过来。顾慎之做药材生意,难免会结实五湖四海的人。而且他刚刚离开。 宁海点了点头:“正是。所以夫人不用担心我另有所图,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他从怀中取出一张折好的纸包,推到韦姌面前,“被挟持的人中,恰好也有我的朋友。我的这个朋友平时 好摆 些香料,而他身上所带的这款香料又很特别。” 韦姌展开纸包闻了闻,的确是很独特的香气,有些像顾慎之以前调的神思香。闻过之后就不会忘了。 “他被劫持之后,我就收到消息了,也一直在暗中寻找。我的眼线说,在澶州的清丰县,一个人身上有这种香味。他跟踪之后,发现对方在一个村庄里落脚。这是具体的位置。”他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小块羊皮地图递给韦姌。 韦姌没想到他已经将对方藏匿的地点都找了出来,刚要开口,宁海又说道:“我的眼线虽广,但都是些手无缚 之力的平民。对方人数不少,又把抓走的人分散在几处看押,我不敢贸然动手,怕坏了大事。你们若要人指引,就在当地寻一个姓王的教书先生,拿着这个羊皮地图给他,他自会帮忙。” 韦姌知道有很多商人手眼通天,可没想到这人竟如此神通广大,明明是蜀人,却可以把手伸到大周一个普通州府的县里。这种能力,不得不让人生起发自骨子里的忌惮。 她道了谢,将东西都收好,好奇地问道:“先生如此相帮,就因为和顾慎之是朋友?在蜀国的时候,你并不知他是我的朋友吧?” 宁海大笑了两声,摸着手腕上的佛珠说道:“夫人不必对我有如此的戒心。在蜀国之时,我们的确是有些缘分。我只是个生意人,四海为家,平 里喜好 友。顾慎之是其中一个。此次,我只希望由官府出手,能够妥善解决这件事,顺利救出我的朋友。” 韦姌还想问问他,到底是不是孟灵均派来的,有何意图。但这人行走四方,见识广泛,为人世故老练,想必问不出什么来。她起身说道:“先生住在何处?事成之后,备薄礼酬谢。” 宁海摆了摆手:“我还有些事要办,不会在澶州久留。能帮上夫人便好。” 韦姌便没再说什么,施礼告辞。 这样的人,是朋友最好。若是敌人,还真得提醒萧铎担心。 作者有话要说: 渣作者有了新外号,船长(自豪脸) 有一种卡叫卡成dog,比如某烟现在。 话说各位大人有空包养一下渣作者的专栏好不咯,混了这么多年,从年轻写到老,作收还没破千, 觉有种淡淡的忧桑。 第110章 神助 韦姌走了以后, 宁海依然坐在窗边喝茶。 他看了一眼楼下, 停在门口的马车并不起眼, 韦姌扶着 月上去, 然后一个高大的男子坐在驾马的位置上,吩咐车夫离开。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