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今天的事情,她不会不见你,只要你瞒着孩子事情的真相,她不会不管你。”苏染霜淡声说完,然后对三夫人说:“这段时间,你自己小心点,千万不要让大夫替你号脉。” “好!”三夫人答应下来。 苏染霜从三夫人院子走出来,就看见前院来了很多小厮,他们拿着麻绳,拿着子,朝后院走去。 苏染霜见状,连忙跟了上去。 却见锦绣阁中,刘嬷嬷被人捆绑着摁在地上,嘴里了布条,被几个婆子摁着,像是等着人来抓。 那些小厮进门后,见到这样的状况,都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苏文轩姗姗来迟的推开人群,走到中间去,睥睨着刘嬷嬷说:“温小婉,你是要找个嬷嬷来顶罪么?” “老爷……在老爷心里我就是这样狠心的人么,我……我只是三夫人院子里,让她后说话注意点分寸,谁知刘嬷嬷上去就对着三夫人的肚子踢了好几脚,我这不是没有办法么,等我反应过来,拉开人的时候,她都已经踢了好几脚了。”苏夫人说着,还按了几下眼角,好像自己也很是无奈的样子。 苏文轩冷然的问:“是这样么?” “老爷若是不信,自己问问刘嬷嬷。”说罢,她就叫人扯开了刘嬷嬷嘴上的的纱布。 一盏风存 说: 昨天订阅榜第一名,还有我家水晶小仙女打赏了酒酒,还有大家之前的打赏,综合起来,就加更了一张肥美的,我够意思吧?嘎嘎嘎快夸我,很认真的那种! 第54章 打她的脸便是打我的脸,该杀! 刘嬷嬷面如死灰的说:“是我,是我气不过,我觉得三夫人不要脸,以前不过是夫人养的一条狗而已,这会儿就开始对着夫人狐假虎威,所以我打了她的肚子,我知道没有孩子,老爷就不会要她,都是我的错,我是坏人。” 苏染霜怎么也没想到,苏夫人居然还能想出这样一招来。 她看着面如死灰的刘嬷嬷,心里很清楚,她自己不可能心甘情愿去顶罪,这一定是大夫人做了什么,着她去顶罪的? 苏染霜不希望刘嬷嬷死,所以她退回去,回到三夫人的院子。 谁知她去之前,有人刚刚从那里离开。 苏染霜进门后,对三夫人说明了来意,她说:“我当时看见了,跟大夫人一起来的人,本不是刘嬷嬷。” “大小姐你怕是看错了吧,跟那个老女人一起来的就是刘嬷嬷,是她没错。”三夫人没敢看苏染霜的眼睛,她顾左右连眼神都不愿跟苏染霜对视。 苏染霜看见三夫人手里有一张巾帕,不是她平时用惯的,这倒是像是上了年纪的女人用的东西,难道? “方嬷嬷刚才来过了,她求你不要说穿,因为这样的话,苏夫人就会用她去顶罪,你为了保全她,所以不会出面的对么?”苏染霜质问。 三夫人惨然一笑,“大小姐您也知道,在苏家这样吃人的地方呆着,我若是不狠一点,我就得死,所以我不能帮你。” “可……”苏染霜话没说完,三夫人就说:“大小姐也不要跟我说什么我狠心的话,你自己也没见得好到哪里去,你连自己的母亲都要算计,何必跟我讲什么仁义道德?” 三夫人的话深深的伤了苏染霜,她知道,三夫人说的对,从她进入苏家那天开始,她就已经注定不是个善良的人。 可是…… 苏染霜不愿刘嬷嬷死,所以她想要再去争取一下,所以她从三夫人房里跑出来,等她跑回锦绣阁的时候,刘嬷嬷已经被绑在凳子上,打得血模糊。 苏染霜走过去,从那人手里抢过子,淡声说:“够了!” 那人看苏文轩,苏文轩对他使了个眼,让那人退下,其实他心里也很清楚,这位刘嬷嬷不过就是个替罪羊,所以苏染霜说够了,他也就不在坚持了。 “大……大小姐?”刘嬷嬷艰难的伸手。 苏染霜连忙低下头来,对刘嬷嬷说:“我带你去治疗。” “不,不去了,我丈夫儿子在她手里,救他们……求……”她的话没说完,脑袋就毫无生气的耷拉下去。 苏染霜跌坐在地上,她浑身颤抖的伸出手去探了一下刘嬷嬷的鼻息,没了,呼没了。 苏染霜不甘心,又去探她脉搏,脉搏也没了。 她失魂落魄的站起来,淡声说:“人已经死了,希望大家以后心里都能获得平静。” 说完,苏染霜在画心的搀扶下回到宁远阁。 苏染霜自责,她知道若不是她给三夫人出这个馊主意,刘嬷嬷就不可能变成替罪羊,她其实才是杀死刘嬷嬷的元凶。 苏染霜不吃不喝,将自己关在屋里。 直到夜里,她打开门对画心说:“画心,你去给我拿几坛酒来,好么?” “好!”画心是目睹了一切的,她知道苏染霜心里自责难受,所以也没劝她,乖乖去替苏染霜准备了酒菜,可苏染霜将酒菜拿进屋后,又将她打发走了。 画心担心她想不开,可又不敢公然开门,想来想去,她连忙从后门走了出去。 镇远侯府。 季枭寒院子。 初夏已经炎热不堪,季枭寒与苏染霜一样,选择借酒浇愁。 忽然,他放下手里的酒坛子,冷声说:“出来!” 暗处,画心从容的走了出来,她躬身对季枭寒说:“侯爷,苏小姐情况不太好。” “她怎么了?”季枭寒并没有很在意,而是继续饮了一口酒。 画心将苏染霜帮三夫人作假,害的刘嬷嬷死亡的事情经过告诉季枭寒,然后说:“她跟我要了几坛酒,独自一人在屋里喝酒,我担心她出事。” “她酒量好得很,能出什么事?”季枭寒还是不为所动。 画心顿了一下,幽幽的说:“与侯爷定亲这个事情,她说过她不是故意的,当时她只想躲过皇后娘娘将要嫁给永宁世子的劫难,没办法她才求皇后娘娘赐婚的,她原本打算,等回到风月关,解决了自己的事情后,她就离开风月光,让侯爷恢复自由,可那侯爷的举动……让喜侯爷的她,很受伤,这几天她比谁都要难过,侯爷若是不管,我也没什么话好说,毕竟那是侯爷跟她的事情,与我无关。” 说完,画心推开门,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季枭寒酒都举到嘴边了,可怎么也喝不下去。 他烦躁的放下酒杯,又无所适从的将酒杯抬起来,再丢下酒杯,如此反复几次后,季枭寒将酒杯砸到墙上,披上外衣飞身朝苏家而去。 苏家宁远阁。 苏染霜蜷缩在角落里面,一个人闷头喝酒,连盏灯她都没点。 季枭寒推开窗进来的时候,就只闻到屋子的酒香。 “公子今若是来说笑的,请快速离开,我没心情。”因为没点蜡烛,苏染霜看不见来人是谁,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季枭寒会来,所以便凭自己的直觉,拿出了对凌霄公子的态度。 听到苏染霜开头便叫公子,季枭寒自然知道这位公子指的是谁,他转头就要走。 听到响动,苏染霜本能的站起来,就看见一个影子正在开窗户,似乎正打算要走,见到悉的模糊的轮廓,苏染霜也不管是不是季枭寒,便扑上去一把将人抱住。 “我不管是不是我看错了,可我就当是你来看我了,求你别走,我今天……很难过!”苏染霜将脸贴在季枭寒背上,闻到悉的气息,方才觉得安心,就好像飘摇在大海上的一叶小舟,终于找到了停靠的港湾。 季枭寒伸手去扯苏染霜的手,却觉到背上单薄的衣物被浸,那好不容易下的狠心,再也狠不下去,他将手覆在苏染霜手上,将窗户关好后,冷声说:“不是厉害得很么,怎么这会儿又怂了?” “我一点都不厉害,我不想厉害!”苏染霜将脸埋在季枭寒背上,低声的抱怨。 季枭寒没好气的将人推开,可刚推开转过身来,苏染霜又抱上来了,她紧紧的抱着季枭寒的,喃喃的说:“我真的很难过。” “你难过管我事!”季枭寒明明心疼了才来的,可一看见她,就是忍不住要说狠话。 苏染霜不理他的狠话,她只抱着季枭寒,想从他身上汲取一点温暖,好帮助她度过这糟糕的夜晚。 “酒呢?”季枭寒问。 苏染霜指了指角落说:“在那里。” 季枭寒拉着苏染霜回到角落,递了一坛酒给苏染霜,冷声说;“何以解忧唯有美酒。喝吧!” 对苏染霜而言,没有季枭寒的时候,喝酒确实是她自我排解最好的东西,可是看到季枭寒后,她就不想喝酒了,她耷拉着脑袋说:“我其实一点都不想喝酒。” “可我想喝!”季枭寒说。 苏染霜无奈,只能陪着季枭寒喝酒。 喝到一半,季枭寒冷声说:“我听说了,你今天苏家唱了好大一出戏,结果没害着你那名义上的母亲,倒是平白无故害死了别人。” 苏染霜:“……” 季枭寒见她不说话,接着说:“你不是一向都如此的么,先是利用别人,然后再来装无辜。” 听了季枭寒的话,苏染霜颤抖着放下手里酒坛,苦笑着说:“是啊,我有什么资格关在家里痛哭涕呢?” “可你还是这样做了。”季枭寒不的说:“就如同赐婚的事情一样,你若是好好与我解释,我未尝不会帮你,可你偏偏要瞒着,让我祖母知道后,当着全风月关的面说出来,你才承认,苏染霜你……你是不是……” 你是不是就算准了我舍不得伤你拒绝你,所以你才这样有恃无恐的? 你是这样想我的么? 苏染霜苦笑着想,既然你是这样想我的,我还解释什么呢? 所以她选择沉默,任凭季枭寒言语如刀,一刀刀的切割她心上还完整的地方,直到那个地方也血模糊,她也没有吱声。 毕竟,她没资格喊痛。 苏染霜的沉默,让季枭寒很暴躁,他将酒坛子丢在地上,站起身来说:“我回去了!” 可他在家里已经喝了很多酒,来这里后,气不顺又猛灌了一坛酒,两种酒又不是一样的品种,混合在一起,居然比两种酒原本还要烈,季枭寒咚一声,又倒下了。 苏染霜见他跌倒,本能的伸手去抱他,可她一个小姑娘,如何抱得动季枭寒? 最后整个人被在季枭寒身下,给人家当了人形垫子。 季枭寒喝醉后,倒是老老实实的睡觉,连动都不会动一下,苏染霜不敢惊动别人,只能自己伸手推,可季枭寒不动,以她的力气,本推不开季枭寒。 这个时候,她忽然很希望凌霄公子过来,至少……她不至于被在身下不开身。 可这一晚上,屋里风平浪静,没有凌霄公子,也没有画心,只有两个醉鬼。 苏染霜起先还蓄力推推季枭寒,可几次推搡下来,她实在是没力气,最后酒上头,她也抵不过酒意,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清晨。 画心担心苏染霜的不雅被其他的下人看见,提前进屋去叫苏染霜,却没想到,见苏染霜被季枭寒在身下。 “侯爷……”画心低声音喊了一声,她担心苏染霜被季枭寒死,连忙伸手去探了一下苏染霜的鼻息,好在还有呼,只是……苏染霜发烧了。 画心见季枭寒没反应,不得不又喊了一声:“侯爷,您快死苏小姐了,侯爷!” 听到苏染霜的名字,季枭寒从睡梦中翻身而起,被了一夜的苏染霜骤然失去季枭寒这大火炉,居然觉得冷得不得了,她抱着自己的手臂喊了一声:“好冷!” 季枭寒坐起身来,正在眉心,听见苏染霜的声音,他这才回神过来,指着苏染霜说:“她怎么在我屋里?” 画心:“……” “这是苏小姐的房间,侯爷您昨夜定是醉的厉害,苏小姐为了扶您,直接给您做了一晚上的垫,她都发烧了。”画心简直对这两人无语得很,明明单独放在一边,都是矜持高贵的人,可放在一起,总是有出不完的状况。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