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喜的就说出来。”丁莼说。 手上的动作不减,放在自己一直喜的位置上放肆。 “……”蒋冬生不说什么,一双眼睛水汽氤氲,有时看着她,有时微阖着,还算长的睫羽一下一下颤动。 然后丁莼发现,他更喜这种半强迫式的对待,越霸道越好,完全掌控他更好。 怪不得当初强迫他的时候,顺利得不可思议,原来就好这口啊。 “呵。”丁莼调侃地在上面轻笑,浑身强悍自信的气息。 蒋冬生撇开脸,咬着角继续享受。 他真的喜被她这样对待,就像做回真正的自己,安心又幸福。 丁莼低头吻着他的眼睛,只有这双眼睛出来的眼泪,她才会心疼。 要是别的男人敢在自己面前哭的话,看她不大嘴巴过去。 “冬生。”她喊。 “嗯……”蒋冬生应道。 “开心吗?”嘴沿着他的眉眼,亲到额头。 “还行。”蒋冬生道。 “不傲娇会死啊?”丁莼笑得不行,没有计较他的言不由衷。 “嗯。”蒋冬生嘴角深陷,酒窝顿时蹦出来。 丁莼用手指戳了戳,然后重点关照它,亲了很久。 “那么从今天开始,我们说好了,闹情绪不可以憋在心里,有什么不确定的东西也不可以拐弯抹角试探,直接说出来。” “好。” “嗯。”丁莼扣着他的手指:“有没有觉得我们更亲了呢?” “有啊。”就跟想象中一样,所以蒋冬生垂眸窃喜,真是好哄的姑娘。 正所谓破而后立,矛盾是情的催化剂,没有摩擦,哪来的火花。 “那就安心睡吧。”丁莼说,今晚第n次亲吻他的额头。 她也累了,躺下后很快睡着。 蒋冬生也累,浑身懒洋洋地,转身看着隔壁女孩的睡颜。 一个身正气有担当的女孩,魅力十足。人品好,不用说,道德底线也很高。 情中的张牙舞爪,也只是虚张声势,别人掉点眼泪就蔫了。 蒋冬生撇撇嘴,第n次叹,还好遇到的是自己。 他闭上眼睛,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一早把丁莼挖起来,虽然那个人囔囔着要和同归于尽。 “丁莼同学,还记得我们的目标吗?”他抱臂站在旁边,脸肃然。 “什么目标,三年抱俩?”丁莼糊道,脑子秀逗了,突然蹦出这句话。 她被自己笑醒。 魔的笑声是会传染的,蒋冬生不想笑,可是没绷住:“什么脑回路啊……” “哈哈哈哈哈,我只是单纯觉得,这句话上口?”丁莼笑得肚子疼:“我不知道。” 十八岁的姑娘,说这个太早了,是因为觉得好玩吧。 “快起来!”蒋冬生捡起地上被她踹掉的抱枕,扔回上去。 看她还在挣扎,走到落地窗面前,刷拉一声,把窗帘全拉开。 灿烂的光照进来,顿时听见后面哇哇鬼叫:“刺眼!” 蒋冬生站在落地窗前,突然想起了‘面朝大海,暖花开’这样明媚的话。 ☆、026 了酸涩眼睛, 丁莼从上爬起来。血低的她有点头晕晕地,这时候往那边看,有点看不清楚蒋冬生背着光的身影。 她连忙收回视线, 摇摇晃晃地走去浴室。 顶着一头糟糟的头发刷着牙, 镜子里突然出现另外一张脸。 “你干什么?”丁莼的声音含糊不清。 “监督你刷牙。”蒋冬生给了一个明显是鬼扯的理由,看见丁莼翻白眼, 才笑着说实话:“一个人待在外面无聊。” 丁莼刷完牙,洗完脸, 侧头亲亲他的脸颊:“怪不得一大早就喊我起。” “八点钟还早吗?”蒋冬生推开她脸, 嘻嘻笑着, 互相拉扯了一下,他就出了洗手间。 今天的早餐是度假村特供的海鲜粥,有新鲜的鱼和花甲。 来到滨海, 丁莼几乎天天吃海鲜。 一个土生土长的北方人,二话不说跑来南方扎,也只有丁莼这种大无畏的格熬得住。 但其实习惯了也没事,就是热了点。 更何况开学第二天就拐了个小哥哥, 没羞没躁的子不要太美。 今天去试了丁莼的小礼服,也是一整套的白。 一眼就看出来,和蒋小哥那套白西服是情侣装。 丁莼调侃道:“冬生, 像不像结婚礼服?” “像。”蒋冬生瞅了一眼,笑得眼睛弯弯地,像月初的新月,躺在浩瀚的星河中。 “看来下个月是没有办法考到你们班去了。”晚上在家里补课的时候, 丁莼连续接了几个电话,都是筹备晚会的相关内容。 她很忙,越是临近月底,打电话给她的人就越多。 还有请她吃饭的,去做客的。 或者家里有同龄孩子,生宴什么的,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那就下个月再考。”蒋冬生眉头轻蹙:“总之这个学期结束之前,你的成绩要上去。”他手里拿着丁莼上个月考的卷子,上面猩红的分数十分辣眼睛。 就不明白,脑子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在成绩上面这么混不吝? “行了,别看了。”丁莼把自己的辱抢走,动作潇洒得一比。 “恼羞成怒?”蒋冬生看着她,指尖在她手臂上碰了碰:“小姐姐,要加油。”千言万语,全在一个鼓励的眼神。 被他注视着,丁莼会有种自己是阿波罗的错觉。 “很努力了。”她指着自己的脑门:“就差没在头上绑个必胜。” “嗯。”蒋冬生凑近那光洁的额头,学她亲吻自己的样子,回馈意。 二十五、六号那一两天,邀请函都发了出去,晚会的具体期定在月底三十号,是个星期六。 当初开玩笑地在那票同学面前夸下海口,还说要请他们参加。丁莼也兑现了诺言,一人给他们发一张邀请函。 反正是去打酱油,顺便打算把老师和校长也邀请一部分。 将冬生没有显摆的意思,但是丁莼给了他十张邀请函,让他邀请自己想邀请的人。 这十张要发出去都有点困难,因为他认识的人很少……总不能邀请小吃店的陈叔和早餐店的张阿姨,是吧。 所以第一张给了班主任白老师。 “这是……慈善晚会的邀请函?”白老师说:“你哪里来的?”推推眼镜看着自己的得意门生,脸疑问。 “主办人是丁莼。”蒋冬生瞅着那上面印着的名字。 “啊?”白老师心想,这跟自己的问题有关联吗?不过丁莼这个名字悉的。 “她是我女朋友。”蒋冬生说。 “……”白老师的表情很彩。 他终于记起来了,丁莼就是这个学期那位捐赠了很多东西的转学生。 蒋冬生在白老师的注目下,陆续把邀请函发给其他科目的老师。 最后剩下三张,发不出去,还给丁莼。 “冬生,你有朋友吗?”丁莼看着那三张发不出去的邀请函,心里面隐约叹气。 蒋冬生思考了一下,摇头:“长得太帅,没朋友。” 窝在沙发上捧着一本英语词典的他,一本正经地夸自己。 丁莼看着他,手里的笔转来转去。似笑非笑的眼神有点小帅。 蒋冬生一开始和她对视,后来慢慢地垂眼,假装自己在看书。 “好想吃椰子,我下去买个椰子吃。”丁莼捞起桌面上的钥匙,起身走出去。 蒋冬生放下词典,起来穿拖鞋追上去。 跑得太急了,撞上了女孩的背,或者说她本就是故意停在那里等他自投罗网。 丁莼把他壁咚在墙上,缓缓落了个吻:“别跟来了,我自己下去买就行了。” 站在原地,等她走了之后,脸热热地蹲下来捂着脸。 记得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蒋冬生怀疑自己不喜女孩子。因为看见再漂亮的女孩也没有向往的冲动。 遇到丁莼这种女孩才发现,自己也是喜的,当别人的恋人很幸福。 她抱着椰子回来,看见自己那口子还坐在门边,姿势奔放,神情特漾。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