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罔似乎是想躲,身体下意识向后一缩,却将自己更好的递到了庄衍手上。于是庄衍没有错过这个机会。 这样的接触让池罔喉头“呜”的一声,可是庄衍却低下头,吻住了他所有的声音,庄衍的占有 几乎有些凶狠,占据着心 之人的身心,不让他有一丝闲暇去想除了自己之外的别的人、别的事。 ………… 庄衍:“从咱们搬回来的第一个晚上,我就想在这张 上要你……小池,你这样子真美。” 池罔的长发撒 了一 ,手捂住了自己的口鼻,不想发出腻人的 息声,另一只手则无所适从的落在了 上,胡 的抓起了一把 单。 庄衍的手短暂的离开了池罔的身体,摸出了那自己早就配好的药瓶,倒出了一些软膏,抹在了自己的手上。 软膏散发出植物的香,里面的几味花配出了醉人的暖和甜,池罔微微睁开眼角,却看见庄衍的手指借着软膏的润滑…… 池罔的眼角瞬间泛起一片桃红飞霞,他呜咽了一声,庄衍的手指很长很结实。 漫长的折磨愈发让池罔难耐,他偶尔睁开眼确认庄衍的位置,水润的双眸诉说着身体的渴望,似乎是在催促庄衍赶快进入正题,不要再这样玩 了,这简直太难忍受了。 在这要紧的时候,庄衍却故意拉开了距离,皱起了眉,似乎有些困恼道:“……小池,我刚刚想起来,我一会还有课要上……五十多个大夫等着呢,还有几个岁数不小的老学生,我真的不好意思让人家一直等。” 池罔的眼睛眯了起来,可是他现在…… 于是眼神中的凌厉,化作了惊人明亮的妩媚,勾得庄衍差一点就没忍住,立刻扑上去将他狠狠贯穿。 “……那你还有多长时间?” 庄衍“从容不迫”的起身,与他并肩躺在了 上,“只有半个时辰,可是你知道……如果是你庄少爷的话,半个时辰怎么能够?” 池罔细细 着,他看着庄衍假作无动于衷的表情,再看了看……终于明白了他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以前庄衍要他,极难在半个时辰就结束,唯一能在这个时间范围内搞定的,怕是只有…… 脐橙快,脐橙好,榨杯果汁有营养,酸酸甜甜最可口。 早在过去七百年的磨合中,池罔就已经知道由自己主动的姿势,是可以让庄衍在半个时辰内搞定的唯一办法。 庄衍喜 他坐在身前……对庄衍来说,这样的姿势是最没有抵抗力的。 …… 他 下的汗黏住了额间的长发,眼睛 润得仿佛像一汪水潭,一时水光氤氲着,不知道是受不住了的泪,还是从汗额头间 下来的汗。池罔一直记挂着兰善堂的开课时间,再一次控制自己…… 庄衍虚扶着池罔 间的手,猛然该扶为抓。 两个人没有说话,只有一排沉默的省略号。 中场休息时,池罔的脸已经被打得汗 ,他失神的 了一会,却仍然记着正事,“时间快到了,外面的大夫还在等,你也快一点……” 在催他快一点? 庄衍觉得,这时候对自己的男人说这种话,这简直是一种挑衅。 ……结果池罔最纤细的线条上,被掐出了手印。 池罔搭在了庄衍的手腕上,“庄衍,半个时辰要到了,你不是还有课……啊!——别这样!” 庄衍俯下身去咬他的 ,“夫人……当然还不够。” 在这样难捱的折磨下,池罔飞红的眼角现出惊人的媚 ,泪水控制不住的从眼边滑下,他颤抖的身体甚至抱不住庄衍,手指痉挛着将 单抓皱,“不行了……少爷,我不要了!啊——!” 回应他的,只有庄衍愈发 烈的动作。 他们最终是在午时才停下来的,因为屋子里的木 ,有一只 腿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决定自己断了,于是木 轰然崩塌, 上的两个人裹着 单滚落到地上,草草结束了一场历时弥长的较量。 一边 藉中,庄衍把人抱到了自己的身上,池罔蜷缩在他 口时仍在颤抖,庄衍就一下下的顺着他的背,直到他重新恢复平静。 两人默默温存了许久,池罔才终于恢复了一点清醒,哑着声问,“学堂里的大夫……” “逗你的,上午是让他们自己去制药房研究,我下午才给他们上课。放心,我们什么都没耽误。” 虽如今还是深冬,但刚刚庄衍却亲眼见证了一场 桃花的灼灼盛放,妩媚风姿举世无双。 庄衍亲吻他被汗浸 的眼和 ,终于重新灰度了温和,“夫人,我好 你。” 第153章 去来归处,永如今朝 开 的时候, 庄衍给兰善堂大夫的课讲完了。相处了数月, 这位还俗的和尚老师的医术水平, 受到了兰善堂大夫们的一致赞赏, 不少人表达了希望他明年继续开讲的愿望。 既然已还了俗, 自然不能再以“子安法师”名号相称, 他便说自己俗家姓庄,像池罔一样, 被大夫们称之为“庄老师”。 对于来年继续授课一事,庄衍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在紫藤村待久了, 入 后天气转暖, 他也想和小池出去溜达溜达了。 在知道自己小池哥哥的姘头姓“庄”后, 房 锐的发觉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意味, 庄这个姓氏, 在池罔做罗鄂国王子的那些年里,在江北可是个大姓, 他刚兴致 的准备要着手研究一下…… 然后就见到了那张从主卧里抬出来的断了腿的大 , 从此便彻底打消了所有的念头和好奇。因为他一点都不想知道为什么卧室里的 会突然坏了呢?一点都不想。这个还俗的 僧 是谁就是谁吧,他不想研究了。 于是房 觉得是时候给自己找点别的事情去做了,他便找上了即将辞别众人, 返回北边天山风云山庄的老大,“斧子庄主, 我那便宜皇姐在你那里练过武功, 你若是无事, 可愿收留我一段时 ,我也想 进一下武艺。” 风云铮如今与他有些 情了,自然也不会反对,“当然没问题。” 但在房 离开前,他找池罔私下谈过一次,“小池哥哥,我那皇姐和步染姐,她们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池罔并不奇怪他会问出这个问题,稍作思考,给出了自己的答案,“她们或许会另有造化,但只有‘世事无常’才是唯一的不变……对了,她们是怎么和别人解释的?” “留了一封信给我皇姨,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房 出了怀疑的神 ,“皇姐说她们俩个不想这么辛苦,于是私奔了,叫别人都不要去找。但她们身处高位,旁人又怎么可能不去找?那会都快找翻天了,可是整整已经找了三年多,还是没有一点蛛丝马迹,我皇姨都开始派人接触我了。” 听到这个理由,池罔掩着嘴角悄悄的笑了一下。房 盯着池罔看了一会,没来由的觉得他似乎比以前更漂亮了,以前的池罔一向冷则冷矣,让人不敢亲近,现在却蓦然多了另一种风情,就像现在的他打着哈欠,都能看出眼角一点倦怠的媚,像午后 光充足时,在山顶上一朵慵懒绽放的花。 ……然后他就想到了那张抬出卧室的 。 本就年轻气壮的房 ,看着眼前活 生香的小池哥哥,顿时觉得鼻 有点酸热,他不敢深想,连忙换了个话题,“但我想不明白的是,皇姨在开 后撤销了对我的追责,恢复了我的王爷身份。小池哥哥,她这二十年来一向不喜 我,我不知道她这是什么意思。” 池罔却没有立刻回答,反而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要做什么?” “做什么?唔……好好打理无正门的产业,给你多赚点钱,我把资产仔细拆分隐藏在民间,不会再让人轻易找到。在步染离开后,我又趁 收了好多她的产业。”说道自己未来的打算,房 也不是全无计划,“然后这次我要和风庄主去天山脚下修行两年,好好进修下武功……大概这些就是这一两年的打算了,以后的事,现在还说不准。” 确实难以预测,有房 在的时候,池罔可以稍微偷懒些,等 以后没空做了,他就三年五载稍稍看顾一下,这些产业怕是会一直做下去,在漫长时间中不断累积成为惊人的资源,隐秘的绵延到千秋后世。 池罔点了点头,“你想过自己会回去做皇太子,甚至有一天登基继承皇位吗?” 房 结结实实的愣住了,“……以前是想过的,但自从在三年前的对峙里我选择了无正门之后,我就再没想过这种可能。” 房 脸上的表情平静,他这些年经历了许多事,变得沉稳可靠,又或许是他有了更远的志向,不再束缚于一隅,看得到更开阔的风景。 池罔笑着摸了摸房 的头顶,尽管房 如今已经比他长得高了,但池罔看着他这一刻诚实的怔愣,似乎看到了十五岁时候的那个 一样的孩子,这六七年中他心 和才智的成长,已让他 胎换骨成另一个有担当和才能的人。 他是个好孩子,也会成为一个好的君主。池罔想,他已经不需要在多说什么了。 中午的时候,房 和风云铮一同向池罔辞别,池罔亲自把他们送出很远,才折返老宅。 结果一回到主院,池罔就看见庄衍对着镜子,手里拿着那伴随他许久的刀片,正把头顶上最后一小撮长出来的发茬刮掉。 池罔:“…………” 庄衍镜子中看到池罔,也是一惊,随即温和道:“吓我一跳,你走路跟个猫儿似的,一点声音都不出。夫人,来让我抱一下……唔?” 他听见风声,忙矮身躲过夫人扔过来的香炉,门口站着的池罔已经怒从心起,“你就不能把头发留起来吗?又剃成一个大秃瓢!你还想继续当和尚是不是?” 庄衍 受到了池罔的怒气,连忙柔声哄道:“怎么可能?有你陪着我,我怎么舍得?” 池罔脸 冷了下来,“既想做和尚,还想和我睡?哪里有这么美的事?” 这话里的意思让庄衍心中咯噔一响,暗道坏了坏了。 果不其然,池罔放下狠话,“只要你头发不长出来——就分 !” 庄衍低估了小池对自己出家那些年的心结,前些 子抱得夫人尽享温柔,让庄衍多少有些松懈了,一不留神就剃了自己喜 的光头,酿成大祸。 这一场争吵持续了许久,庄衍觉得既然已经还俗,就肯定不会再回去做和尚了,他不想头发太长,也只是出于好梳洗、好打理的缘故。再说即使他光头,也依然能帅得起来,并不给夫人丢脸啊。 两人对于这个关键 问题很难达成一致,池罔真的让庄衍打了半个月的地铺,可是半个月过去了,他的头发仍然没有长出来,但那么娇美的夫人就在身边,天天看着还不能碰,这是绝对不能忍受的。 好不容易,庄衍才找到了破冰的契机。 末夏初,去江边一同放灯就是这个好机会了。去灯节游玩,这是一个属于他们两人间一直不曾完成的约定,在七百多年前,在庄衍还只是庄府少爷、池罔也只是他院子里的小美人时,两个人就做下的一个约定。 庄衍曾说过,要带他一起去看江灯。可这几百年 差 错的过去,两个人从来就没有这样能像普通的恋人一样牵着手,平平静静在江面上赏游的机会。 数年前在江边偶然相遇时,庄衍还是一个记忆没解锁利索的盆儿,自然不会主动去牵着池施主的手,名正言顺的度过这个只属于相 之人的节 。 将前因后果说清楚,庄衍主动提出了邀约。明人不说暗话,他想携夫人过节。 池罔同意了,于是他们两人在新年后,第一次离开了紫藤村, 天来了,江北的花都开了,老宅里的紫藤架上也是繁华如云,只是池罔觉得那里很危险,一直不曾靠近,连着庄衍也没有了重温故地旧梦的机会。 这个时节里,近江的村镇都十分热闹,他们到达江边时,正好已是落 时分。两人在附近找了家能做素菜的馆子,准备稍作休息。 虽然已经还俗,但庄衍多少还是受到了一些饮食口味上的影响,偏 清淡的素食,池罔于口腹之 不甚看重,倒对吃素没什么意见。可是没想正在等菜的时候,这素菜馆子里居然来了几个和尚。 池罔面上不显,但庄衍明显 觉他的心情变差了,尤其是在这些和尚见到庄衍时还认了出来,并以“子安法师”相称的时候,池罔眼神都冷了。 庄衍苦笑着,“红尘中人,已当不起‘法师’的称号,这位修行的师傅,请万不可如此称呼。” 看着与庄衍同桌的池罔,为首那个年长的和尚想起之前听到的传闻, 出了不赞同的神 ,“此言差矣,数年前于禅光寺中,老僧曾有幸听过子安法师解经释义,法师于我佛一道的造诣,实在是大有可期。佛言:‘ 莫甚于 , 之为 。’自从听闻法师为 相所 放弃修行以来,老僧每每想起,都深 遗憾痛惜啊。” 听到这里,池罔已经很不开心了,但他有风度的没有发作,而是放下手中碗筷,似是不经意间磕在桌上,发出轻轻一声轻响,引得周围诸人都向他看了过去。 池罔抬起头,居然先笑了一下,“老和尚此言差矣,岂不知‘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的道理?生灭变化最是无常,而无常才是‘真常’。更别说就是佛陀也有三不能,一不能转众生定业;二不能强渡无缘之人,三不能渡不信之人。他与佛的缘歇了,便与我的缘续了。你这老和尚,倒是敢做佛陀都做不到的事,若修行不足看不到机缘因缘,便别在此妄言了。” 老和尚被池罔的引经据典辩了个无言以对,一转头又看着自己年轻定力不足的弟子已被 相所 ,正一个个盯着人家发怔。顿觉脸面尽失,饭也不吃了,忙带着同行的僧人从池罔身边离开。 庄衍诚心实意道:“多谢夫人救我。” 池罔见庄衍没受什么影响,心中这口气终于通顺了。 外面天 已晚,在用过晚饭后,他们携手沿着江边行走。 天已经黑了,主街上的商贩云集在此,各式花样的江灯点亮了沿江一线,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远处 水声声的江面上,已能见到灯一盏盏从江边飘开,像漫天星辰倒进江水,再被微风徐波将密集的星辰化开。 庄衍握着他的手,在江边小道走了好一会,回想刚才池罔以佛经辩得那老和尚哑口无言的情形,不仅摇头笑道:“你啊,每每和我说讨厌和尚,却能将这些佛经都背下来……就连在寺庙中潜心修行的僧人,也不及你的程度。你不信佛,却有慈悲心,能以佛心入道……我想不明白,你既然不信不喜,为何能在佛道上走了这么远呢?” 池罔好一会没回答,风吹得他发丝漂动,庄衍就停下脚步,重新帮他束好发。 此处江边偏僻无人,庄衍觉得此时气氛很好,把人轻轻带到怀中温存厮磨。 池罔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说了,你不许笑我。” 回应他的是庄衍温和的拥抱,依偎的温度让他卸下心防,“在知道你出家后,我是想再过几年去江北‘偶遇’你的。若对佛学一窍不通,怕到时候和你说不上话……然后你双手合十,对我道一声‘阿弥陀佛’……便就此别过。” 所以他便通读佛经,只盼到相遇那时不会话不投机,能和他的少爷多说上几句话,再道那一声分别。 庄衍的拥抱骤然锁紧,吻落在了他的发顶,似乎是在 抑着自己 烈起伏的情绪,“我出家的那些年里,每一天都在想你,想你想得受不了了,就 着自己忍下去……一切都是为了我们以后的重逢。”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