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大家背对着背,她才慢慢的穿上织成裙。 传说中千种鸟羽做的裙子,颜瑰丽华美,是前朝安乐公主命尚方监特制的,本来有两条,一条安乐公主穿着死了,另外一条公主既然死了当然就没来得及穿。 当年上官明楼知道了她要献舞,特地用一卷自己珍藏的古轴才换来的。 织成裙的工艺繁琐,因为鸟羽不是丝绢,用线类可以穿、补,鸟羽之间的牵引要做的不痕迹,除了要求制作者心细之外,穿的人也要格外当心。 彼时上官献舞,舞蹈难度固然大,但再大的难度她都可以克服,唯独尺度很难掌握,怕一不小心坏了价值连城的织成裙。 她今重新穿上,只觉得鸟羽如贴着皮肤生长一般,羽和丝绢之间的隙,斑斑驳驳,出她莹白剔透的皮肤,她刚拉到口,就到人的威慑力从身后传来,果然,李永邦一把住她,将她抵在窗户上,她试图反抗,拉扯之间,湘妃竹帘‘哗啦’一声滚落,室内的光线陡的黯淡下来,李永邦的眼神肆无忌惮的打量她,不悦道:“昔年你穿这条裙子的时候也是这般?” “肌肤也是如此暴于众目睽睽之下?内里亦不着寸缕?” 她低声咒骂了他一声:“是你要看我才穿的,你到底在发什么疯!” “我发疯?”李永邦欺身贴近他,上官浑身一抖,险些站不稳,只好双手撑在窗台上,李永邦轻笑道,“你抖什么?” “冷。”上官咬牙道。 “刚才不是还喊热?”李永邦含着她的耳珠,呓语道。 “就是…….一冷一热才抖啊……”上官的嗓子已经开始发颤。 “口的谎话。”李永邦在她肩上狠狠咬了一口,“你对我,永远都是口的谎话。” 他一把捉住她手掌在她头顶上,把她的死死地,上官还在不住的抵抗,身体越是摇摆,越是有一种难言的挑逗。 馥郁的花香透过半开的窗户涌进来,她仿佛看见园的花,都一齐盛开了。 第51章 临波仙 李永邦捏着她的下巴半转向自己,问道:“为什么不出声?” 上官的眼神怔忡,脸上的表情醉而妩媚,李永邦不悦的情绪终于得到一点缓解,但依旧坚持不懈的问:“我是谁,你知道吗?” 上官的眼皮微微一颤,不答。 李永邦便发狠了,上官的脸上开始显现出痛苦的神情。 谁知,一声童稚的声音平地而起:“母后——母后,你在哪儿呀?明宣肚肚好饿。”说着,了眼睛,跌跌撞撞的从榻上爬起来,一边寻找她,一边喊道:“母后,你在哪儿呀……明宣热……” 上官的瞳孔猛的一缩,身体一紧张,李永邦倒一口冷气,低声道:“你要我的命啊!” 上官着急的命令李永邦:“你出来!” 李永邦也是一脑门子的汗:“我出不来。” 两人犹如热锅上的蚂蚁,眼瞅着明宣的声音越来越近,听见他踏出槅扇,一步步朝这里走来,上官了口水道:“那个……母后,母后在沐浴,你乖啊,你先回去,母后马上就过来。” 明宣着手指,站在屏风外,低头看着脚尖,‘哦’了一声道:“可是明宣也想沐浴,母后,你怎么没声音呀?” 上官快哭出来了,觉得李永邦这人臭不要脸,自己也被他得臭不要脸,两个臭不要脸的大人要是做这种事被孩子撞见可怎么好,最可怕的是童言无忌,要是一不留神傻呵呵的说出去,她就再也不想看到明天的太了。 李永邦灵机一动,双手夹住她的把她一抱,这一动,两个人都备受酷刑,最煎熬的是又不能出声,李永邦抱着她来到浴桶旁边,每一步,上官都好像是在人间和地狱之间来回,她两条腿发软,站定了用手拨了一下水道:“听见没?母后在沐浴呢,你乖啊,先回去,母后马上就来。” 明宣听见水声,点头道:“好吧,明宣等母后回来。母后快一点哦!” 然后踩着小脚丫又回到屋子里头。 上官松了口气,人往地上一滑,他们总算分开了。 李永邦望着她狈的样子哑然失笑。 上官气急了,抓住他的手狠咬了一口,李永邦吃痛,上官反将他一军:“疼啊?疼你怎么不出声呢!” 李永邦笑笑,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她的身子又软又滑,像水一样。放在房内的一张弦丝雕花榻上,那是她平里沐浴后累了歇息的地方。 李永邦一双眼睛贪婪的看着,织成裙被至间,一双纤细的长腿勾勒出一条通往山间的秘径,她知道他直勾勾的盯着,赶忙双腿叠起来,扯了扯裙子,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李永邦看她力的样子,戏谑道:“一点用都没有。你躺一会儿,我去找他。” 上官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翻身朝里,背对着他。 于是李永邦临走前在她上又狠狠捏了一把,不过她已经脸皮厚了,懒得再和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了,只觉得浑身发酸,腿跟没了骨头支撑似的。 这个时候,只有靠李永邦去安抚孩子了。 他走到明宣那边,明宣果然乖乖的正自己给自己打扇呢! 见着父皇很高兴,明宣跑过去抱着他的腿。 他把小人儿抱在手上,说:“让保姆带你去沐浴好不好?还有新鲜的果子吃。就不热了。” 明宣睡醒了,浑身是劲头,忙不迭的点头说好。 李永邦把他抱到门外,给保姆们,吩咐她们带他去沐浴,顺便再吃东西,福禄很有眼的没让几个丫头提及皇后,利落的把她们分派去做各种琐碎的杂事了。 李永邦又回到殿中。 上官在弦丝雕花榻上竟累的睡着了,李永邦坐在沿静静看了她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来,从她的眉,眼睛,到鼻子,一直移到她的上。一点一点描摹。最后凑近了,亲亲的一吻,蜻蜓点水般。 舌尖微微一舔,和记忆中的一样,有清甜的觉。 他心中忽然泛起无限柔情,想要再吻她,她却醒了,猛睁开眼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把脸挪开,避开他的眼神,他气道:“你干什么?” 先是不肯同房,现在连碰都不让他碰了,搞得他跟做贼似的搞偷袭,有意思嘛!她是他的皇后,他愠怒道:“你该不会忘了自己的身份吧?”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