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弈不自然地转移视线,声音竭力保持镇静,用若无其事地语气,“奥,那个啊,也没什么,我看漂亮就买了。” 沉恍然地点了下头,“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特意买的情侣杯呢。” 傅斯弈蓦地轻咳一声,“你先看着,锅里正炒菜,我先去看看。” 在沉诧异的目光中,傅斯弈近乎狈地跑了。 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下午傅斯弈去超市买沉所需要的生活用品时,路过杯子的货架,看见这两个杯子可的。 他当时就想着,若是以后每天起来,两人一起刷牙,用一样的杯子,那么该有多温馨。 心念一动间,就决定买了。 没想到被沉发现,还嘲笑他。傅斯弈了下额角,很是懊恼刚才自己的反应,应该大方一些的。 和谐的晚饭过后,两人依偎在沙发上看了会儿电影,将近十点,沉倦了,回卧室洗漱,出来后见傅斯弈正看着柱一条腿搭在上,姿态慵懒,有一下没一下翻着手里的书。 听见脚步声,傅斯弈抬头,正见她头上裹着巾,歪着头擦拭着漉漉的头发。傅斯弈搁下手里的书,朝她招招手。 这意思跟唤宠物似的。沉脚步一顿后,还是走了过去,“干什么?” “坐着,我去找吹风机给你吹头发。”傅斯弈翻身从上下来,把她摁在边坐着,然后进了浴室。 额,沉想说其实她头发一直都是自然风干的,不过看傅斯弈那么贴心的样子,她也就乐意享受福利。 傅斯弈双腿搭在边,沉头枕着他的膝盖,翻身蜷着。傅斯弈张开掌心捋顺乌黑的发,见她已经舒适地闭上眼,便摁下了按钮,热风呼呼地吹来。 他显然是第一次做,并不练,无措地握住一把头发,迟疑了几秒,从头顶吹到发尾,不厌其烦地来回吹着。 有时候跟安抚小孩似的,缓缓摩挲。沉嗅着空气中洗发散发出的微醺花香,有些昏沉,为了打起神,时不时会倦倦地和傅斯弈讲话。 傅斯弈一心两用,一边注意着帮她吹头发,一边耐心地回答沉没有意义的闲聊。 大概吹的有些久,沉折腾一天也累了,不久她就趴在傅斯弈腿上睡着了。傅斯弈许久没听她再喊自己,下意识朝她看去,却见沉抿着嘴巴,睡得香甜,不由哑然失笑。 头发已经干的差不多,热乎乎地头,傅斯弈关了吹风机,小心挪到沉的身子到里,将枕头垫到她头下,替她盖好了薄被,又将灯光调暗。 傅斯弈在她额间落下一吻,才起身去打开衣柜。 开了衣柜后,他整个人都怔住了,眼前出现的并不是他的西装,而是沉的衣服还有…………内衣。 浅的,淡紫的,鹅黄的………傅斯弈别开眼,低低地笑了。 他倒是忘记了,为了方便沉找衣服,他将自己的衣柜和她调换了位置,刚才,他习惯地打开,结果就搞错了。 傅斯弈又打开了旁边的衣柜,这回是正确的了。 傅斯弈从浴室出来时,还裹着一身的水汽,他原地站了会,才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上,沉已经换了睡姿,变成面对着他。 他静静看了她好一会,才彻底关了灯。傅斯弈小心朝她近了一些,胳膊环住她的,足地闭上眼。 第37章 真相 沈蓉现在还是《音乐周刊》主编,但她从小就经历父亲的指点和教导,所以偶尔也会参与公司的运作,做沈谦的助手。 从青霉音乐节回来后,她先回书房向父亲汇报了工作进度,她父亲听完点头,“你母亲说找你有事,睡觉前你去看看。” “还能有什么事,肯定是撺掇着我相亲。真是烦死了,我哪有那么多时间。” 沈蓉父亲搁下手里的文件,替自己倒了杯温水后,对女儿徐徐劝导,“这事我是支持你妈的,你也别成天想着躲。当时就不该由着你,害得你到现在背负着离婚的名声。” 沈蓉父亲自然更怨的是傅斯弈,可如今事已至此,他只有为女儿物好人家,才不会让家人担心。 听父亲言语之间似有悔意,沈蓉蹙了眉,又耐于父亲威严,终是不敢说什么。 沈蓉父亲知女儿一向倔强,恐自己不慎说了什么话,惹她伤心,当下冲她挥挥手,示意她回去休息。 从书房出来,沈蓉还是郁郁不平,不想面对母亲整天一副女儿你老了再不考虑就嫁不出去了的表情,她估计这时候哥哥还没睡,便想找沈谦解闷。 她进沈谦的房间一向都不敲门,进了门,听见了浴室哗哗的水声,是她哥哥在洗澡,沈蓉便在一旁等着沈谦出来。沈蓉习惯地坐在书桌前等她哥哥,随意翻,打发时间。 沈蓉拿起桌上铺开的一张报纸,还未看清到什么,目光便被一叠照片引住。 那是一张女子的正面照,穿着的白的棉衣,脖颈上围着一条红围巾,目光温和,看着温莞可人。 沈蓉嗤一声,她哥这是又换口味了,连对方的照片都有。唉,这猎的病又犯了。 不过,沈蓉将第一张拍的细细看了一遍,怎么觉得这女人这么悉,好像在哪里见过?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