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萧贵妃自己也有皇子,就是三皇子,若真的要易储,怎么说,三皇子的机会都比爹不疼娘不 的五皇子要大些。唉,其实吧,就算不是三皇子,随便拉出个皇子,都比祁巢强。 这种时候,一般人都会选择远离政事,只求当个闲散王爷就好。可偏偏祁巢不信 ,心气高,想做那个一贯被人瞧不起最后啪啪打人脸的逆袭 丝。志向是 好的,徐泗默然,但你怎么就碰上我了呢? 只能怪你时运不济啊老铁。 “三皇子背后有萧大将军,皇上自然看重些。”徐泗道。 祁巢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抓了酒杯一饮而尽,眼里 是嫉恨,“那老匹夫已经黄土埋了半截身子,过不了几年,就将树倒猢狲散。”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徐泗真不是故意抬杠,事实就是如此。 “江督主,”祁巢倒也不介意江荥 出的鄙夷之 ,十足神秘兮兮地凑过身子,悄声道,“不瞒您说,我这方已经拉拢到了左都督王邈。” 徐泗手一抖,酒 溅出两滴,落在衣袖上立即晕深了颜 。徐泗适当的吃惊反应极大地 足了祁巢的虚荣心,面上两抹得意之 尽显。 “殿下好手段。”徐泗举杯祝贺,微 不解,“据我东厂的情报,这王邈,全身上下都是武人傲骨,为人清廉,为官三十载,案上是半分污点都没有。不知殿下以何相邀?” 作为全国最大的特务情报机关,东厂一直暗里监视百官,这么多年下来,哪个官身上没有些无伤大雅的斑点?这个曾经圈卖过土地,那个曾经倒腾过私盐,皇上衡量衡量,觉得此人还有用处,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要说真 正苗红、一棵青松 且直的,除了锦衣卫指挥使,便是这左都督王邈。 此人权财 三不沾,徐泗一时还真想不出祁巢怎么拉拢他的。 “厂公有所不知,”祁巢咂摸咂摸嘴,笑得有种赌王发哥既视 ,“这王邈唯一的儿子,当年曾与萧将军的幺子持械斗殴,一不小心……” 哦,翘辫子了。徐泗恍然,杀子之仇不共戴天,安能任仇人平步青云?这倒也人之常情。 “关键是,当年那件案子闹到父皇跟前,萧将军一生久经沙场,为国立下汗马功劳,父皇看在老臣面子上硬是判了个死有余辜,你说说看……”祁巢啧啧两声,虽是惋惜却有些幸灾乐祸,“虽然此后父皇一直待王邈不薄,但这恨意的种子,一旦种下了哪儿那么容易消失呢?” 徐泗点头,他现在脑袋昏昏沉沉,对这些朝中秘史不大 兴趣,直言道:“殿下眼下既有左都督与我东厂相衬,不知下一步……” “下一步……”祁巢眼里亮得吓人,仿若燃烧着熊熊烈火,又像是等这一刻等了太久实在忍无可忍,“ 。” 乔苏手中酒盏落地,清脆突兀的响声后,四分五裂。 似是没听清那两个字,徐泗用小拇指长长的指甲掏掏耳朵,眨眨眼睛确认道:“殿下再说一遍?” 祁巢笑看他,眼神坚定,丝毫不见动摇。 我滴个乖乖。徐泗的小心脏抖了抖,这货的脑子是被驴蹄子踹了吧?这铤而走险未免也太险了吧?这么想着,徐泗看他的眼神里不 带上点关 智障儿童的意思。 “殿下,此事还需从长计……”徐泗 行缓兵之策,被祁巢一把按下。 “此举乃兵行险着,胜在突发制人,缓不得。”祁巢挥挥手,肃容道,“韩炳 查出了梦呓散出自西域,想必此刻已经怀疑到了本皇子头上。形势再拖,只会愈加对我不利。” 为什么一查出西域,就能带出祁巢?而且,祁巢如何得知查出来了?等等…… 徐泗忽然警惕,不动声 地四周逡巡,将这房间里里外外,不放过任何一个犄角旮旯的扫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了祁巢身后那幅鸳鸯戏水彩图上。 祁巢约在颂雅阁,白 撞见韩炳 从颂雅阁出来,还告诫自己提防风雪公子,风雪公子…… “我的小苏苏,来,告诉爷,你在这儿的花名是什么?”徐泗刮了刮乔苏细腻的脸蛋,忽然道。 “回督主。外人唤吾风雪公子。”乔苏垂眸,眼睫 轻颤。 徐泗如遭雷劈,浑身僵硬,酒意都醒了一大半。是巧合吗?还是说…… 见江荥扯开了话题,祁巢有些不耐,继续游说道:“彼时,东厂与左都督的王家军里应外合,一举攻下城门,本皇子与君兰暗卫先一步控制后 , 岂不是轻而易举?” 轻而易举?徐泗苦哈哈,你当锦衣卫跟 卫军都是吃草长大的?暂不说计划是否可行,恐怕你计划还未实行,祁渊那边早已 察一切,坐等瓮中捉鳖啊老兄。就是此刻,鬼知道韩炳 是不是在哪里偷看…… 想死还要拖着我……徐泗皮笑 不笑,有一句没一句地附和着, 心 脑都在想着怎么把自己择出去。 越想越苦闷,徐泗一杯接一杯地灌,借酒浇愁。 祁巢看厂公突然酒兴大发,也跟着使劲儿劝酒,他觉着江荥今 不同往 ,少了些架子,多了些平易近人,或许是看出来自己并非一只好拿捏的病猫。这么一想,这江荥也不是非杀不可了。 三人喝至半夜,皆酩酊大醉,祁巢将烂醉如泥的徐泗 给了乔苏,自己磕磕绊绊地回去了。 乔苏 额角,架着徐泗往榻上走,还未及触到 榻的边缘,颈上一麻,人便瘫软了下去。 徐泗跟着也往地上倒,被人拦 截住,一只有力的臂膀一抄膝盖窝,他整个人被凌空打横抱起。 喝得七荤八素的徐泗被这大动作颠得惊醒,胃里一阵翻腾,扑腾着眼皮子张开一条 儿,只看到 畅的锁骨,凸出的喉结,冷峻的下巴线条严肃地绷起,彰显着主人不虞的心情。 “唉,你信我吗 ?”他低声叹息,疲惫地阖上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韩炳 :呵、 小鼻涕:那个……那个,只能算作人工呼 ,小 啊~~~ 韩炳 :呵呵、 小鼻涕:你要信我啊!男人嘛,在外面有一些应酬,逢场作戏…… 韩炳 :呵呵呵、 小鼻涕:说吧,你要什么姿势? 第17章 我只是想有个鸟儿17 韩炳 抱着徐泗从后窗跳出,跃上屋檐时,夜风习习,他举目四望,竟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 低头看了看怀中睡得安稳,还不时拿脸颊蹭蹭自己颈项的人,淡淡的牡丹花香混杂着酒气氤氲在鼻尖, 惑与慌 占据了整片意识。 膛中那股左突右撞的躁郁和怒气,在暗夜里越发清晰真实,这种情绪太过于陌生和强烈,强烈到还没仔细想清楚他就冲了进去,劫走这位意图参与 谋反的 头目。 不知从何时起,一切都往着奇怪的方向在疾驰,他无法忍受……忍受这人对着别的男子…… 这算什么呢?韩炳 眸光暗沉,带上点诡谲,神情复杂地伸出一 食指,戳着怀中人的脸蛋把他的脸别到另一边。 他呼 间进出的热气 洒在颈项,直 尾骨,酥 难耐。 “啪嗒”一声轻响,薛琼条件反 地看向屋顶,“诶,你听到什么响声了没?”他警惕抬头,四周张望一番,鬼影都没见到一个。 “啊?奴才没听见。”他旁边的太监有些犯困,抖着眼皮道。 颂雅阁地理位置绝佳,依山傍水,前面临街就是东西贯穿的潋滟河,正后方是早年挖池塘挖人工河挖出来的土方,堆成的小山丘。颂雅阁老板是个 明人,低价买了这个小土坡,栽了各类花树, 有桃杏,冬有梅兰,老板瞅准商机在山头建凉亭卖花酒,一年四季前来赏花的文人 客络绎不绝,自成一副盛况。 现乃初秋,山头上绽了大片大片的木槿花。此花又名朝开暮落花,每朵花只开一天,早晨开放的时候是白的,逐渐变成粉红 ,到夜晚快凋谢的时候变成嫣红,所以亦名娇容三变,或芙蓉三醉。 现在这个时辰,倒是这一批木槿花落败前最为鲜 热烈的光景。 韩炳 将江荥置于草地上,把他规规矩矩地仰面朝上摆正,盯着那双被酒气染得微红的眼眶想了想,再把外袍 下给他盖上。 自己屈膝半卧,看星星赏木槿,眼神总不由自主飘向身侧。 你到底是谁呢?木槿花的香气并不浓烈,而是一种泛着涩味的清香,反倒有助于人清醒一下头脑。韩炳 撑着太 目不转睛地盯着江荥,此前种种疑虑涌上心头。 这个东厂厂公,不入 的功夫,无赖耍 的 格,偶尔透 出来的不着调,还有从没听过的新奇词汇,都跟之前点头之 的那个江荥大相径庭。最离奇的是,他还记得秋猎那 ,自己明明大大小小一身伤,更是有一剑直接贯穿心脏,可是醒来后却毫发无损,恍若之前的伤和痛都是一场臆想。 有一段时间,他真的以为或许是自己当真神志不清,否则那么重的伤何以一夕痊愈?可是那把剑刺穿身体时的冰凉触 ,和血 失的 力 是那么的清晰,连濒临死亡的窒息他都仿佛亲身经历。 还有……那场疯狂的没有理智可言的…… 想起了什么了不得的事,心跳猛地一滞,随即撒了 地狂跳起来,韩炳 轻咳一声,移开视线。 正打算挪动 股离某人远一些,一个翻身,那人的手臂搭上韩炳 的 ,随后整个人借着手臂的力量平移过来,双手搂紧,双腿夹紧,贴了个严丝合 。 韩炳 :“……” 一般青楼南风馆这些烟花之地的酒水中,大多掺了些催情助兴的东西,量不多药效轻微,对身体也无大碍,顶多就是个浑身燥热的症状。 但今天徐泗喝的有点多,本来醉得厉害睡得昏沉倒也没什么,被这风一吹,意识有些回笼,体内便开始蠢蠢 动,手一摸旁边还有个人,朦胧间还以为自己约了一炮在宾馆,忍不住想嘿嘿嘿。 “宝贝儿,你怎么还穿着衣服……”徐泗上下一摸,没触到 悉的滑腻 ,登时有些不 。都开了房了,还装什么贞烈?这么想着,闭着眼睛,手就滑了进去,左扯右扯,愣是没摸到纽扣或是拉链。 急了,腿一抬,膝盖顶到什么硬邦邦的东西,硌得慌,下意识想伸手去拿开,刚游走到一半,腕子被人掐住。 “宝贝儿,乖,别闹。”徐泗在 上惯用的、哄小孩的宠溺语气,让韩炳 脸上一时间姹紫嫣红。 再看他 糊糊眼睛都没睁开,韩炳 恼火地咬紧后槽牙,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厂公这是把他当成哪个南风馆的小倌倌了。 徐泗依旧在不遗余力地扯着衣带,半边身子 住韩炳 ,韩炳 一条腿屈膝抵着他的小腹,一只手擒住徐泗往下摸的魔爪。 眯了眯眼,他一个翻身反 ,把徐泗 扑腾的四肢都死死按住。 “唔……”徐泗不 地哼唧了一声。怎么这次约的炮炮 子这么烈…… 这一声轻哼像是在干柴堆里丢了个小火苗,瞬间蔓延成熊熊烈火,跳跃在韩炳 漆黑如幽潭的眸子里。 忍无可忍,那就无需再忍。 俯身捏过那只尖削的下巴, 瓣狠狠地 下。 辗转,碾磨,深入,追逐。 徐泗被亲得七荤八素,几经沉沦,忽地想起什么,开始伸手推拒,“滚滚滚,办事不接吻。” 那人轻笑出声,退出来,细密地吻着 角,“哦?还有这规矩?” “呃……”呃了半天,徐泗脑子不清白,呃不出个所以然,有点烦,“老子就这规矩,打个炮接个 的吻,又不是跟你谈恋……唔……” 但是,这人的吻,好像不那么抵触?徐泗被动地回应着,好小子,技术不错嘛。 那人的吻离开 ,开始往 位置进发,沉重的 息声从相接触的位置顺着肌肤的战栗传进耳膜,徐泗心 澎湃,想着大干一场,呼 声也愈渐浓郁。正想着纾解一把,肩上一痛。 等等,这 觉怎么似曾相识?徐泗停滞的大脑开始像生锈的齿轮一般,嘎吱嘎吱地慢慢转动,等到他摸到自己下面空 无一物的时候,齿轮超高速运转起来。 我艹?还是没有鸟?这尼玛不是我约炮的世界啊!那啃我的人是谁? 猛地睁开眼,徐泗看到 前一颗 茸茸的脑袋,酥麻的触觉一直传到后 眼,一时 的他顿了两三秒。等那张俊脸抬起来,视线相触,轰地一声,全身血 涌进不明状况的大脑。 “韩韩韩……韩大人?”徐泗看了看衣衫不整、 前大敞的自己,再看了看 膛大幅度起伏的韩炳 ,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之前那场不大美好的记忆瞬间浮现,徐泗脚尖一绷,身子一抖,菊花一紧,不自觉地后退,却提前被韩炳 圈在了方寸之间。 “想逃?”沙哑低沉的嗓音充 了磁 ,听在徐泗耳里,也奏响了……菊花残的前奏。 “啊哈哈,不逃不逃,”徐泗皱巴着一张脸,大家都是血气方刚的男人,知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道理,哥们儿这点义气还是有的。 但是吧……徐泗打着商量,“就是……希望韩大人能稍微温柔那么一咪咪。哈哈哈……” 韩炳 挑眉,想来是上回自己委实太 暴,令他有些畏惧。 伸过手轻轻摩挲那只微微泛红的耳垂,像是安抚受惊的小兽,指腹 粝的老茧引起神经末梢的轻颤,徐泗有些诧异。这人是在……对自己展示温情的一面? 身上的动作轻柔下来,进入的一刹那,那人附在耳边轻声道:“ 疼你了就说。” 江荥的身子很 ,异样的 红一波又一波自光洁的小腹升起,弥漫至 前、颈项、耳垂、眼眶,妖冶魅惑,令人难以自持,无法自拔。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