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老二的事儿没关系,是另外一件事了。” 小四眼不愿意承认陶清平是他的女朋友,觉得拿不出手,说溜了嘴也只能承认了,但关于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坚决不能对他们说。 没法儿说,难道说两个人喝食堂的 茶也醉了, 糊糊跑到了校门口的地下小旅店吗? 他是抱着自己不吃亏的想法,没想到就被陶清平 上了,不过就算她土点、丑点、个 不讨喜,也总归是个妹子,小四眼也就半推半就接受了她当自己的女朋友。 至于录音笔,是陶清平又哭又闹,要他想个办法之后,他在学校跳蚤街买的,一开始效果不怎么好,陶清平听到她们 本就无视她,气得像头斗牛。 直到十一放假前几天,她兴冲冲拿着录音笔来找自己,说是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接着听吧!”小四眼又摁下播放键。 “我欠林纾,他妈妈的一条命。” “他不会知道,是你说想让他被找家长,袁鹤才会诬陷他......” 老大和老三面面相觑。 ———— ———— 林纾和罗晓谕在下飞行棋,谁输了一盘,谁选择诚实或者勇敢。 不过两个人,玩来玩去,惩罚项目无非就是谁亲谁一下,谁 一件衣服这类的。 这一盘,罗晓谕掷了半天的骰子也不见6,耍赖地修改了游戏规则,非得规定只要是偶数,都能出飞机。 可她运气实在不怎么好,还是输了。 林纾惩罚她,挠她 间的  ,两个人嘻嘻哈哈在大 上滚成一团。 罗晓谕眼泪差点笑出来,捂着肚子指着林纾,说不出话来。 林纾也闹得有点累,头枕着胳膊躺在 上,看着他面前肆意笑闹的小狐狸,目光里 是温柔。 包里的手机响个没完,罗晓谕爬到 头柜旁,把林纾的手机拿出来。 “你的。” “帮我接吧,开免提就行。” “哦,”罗晓谕乖乖照做。 电话一接通,老大的声音就被放大了传出来。 “老二啊,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觉得有些事你还是应该知道。” “对,二哥,之前你还让我离我老乡远点,我看你才应该离你女朋友远点。”是小四眼在 话。 罗晓谕的心,猛地一紧,手心开始出汗。 说不出来,像是在火上炙烤的蚂蚁,更像是等待最终判决的囚犯。 林纾问:“怎么啦?” 电话那边,是录音笔里录下来的,不甚清晰的罗晓谕视频聊天时说话的内容。 但足够林纾听得目瞪口呆了。 “喂喂?你听到吗?” “嘟嘟嘟。”是林纾直接掐断了电话。 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向脸 惨白的罗晓谕,颤抖着声音:“是真的吗?” 罗晓谕的泪珠从眼眶里滚落,嘴 被她咬出了血。 “我问你,这件事是真的吗?”林纾眼睛红了,声嘶力竭地在咆哮。 这一天还是来了,罗晓谕不敢去看他,只是点了两下头。 林纾从 上一跃而起,穿上鞋,拉开门就往外走。 罗晓谕跟出去,在走廊上追到他,“外面那么大雨,你去哪儿啊?” 林纾使劲儿把胳膊从她怀里挣出来。 “那我跟你一起去!” 听到这句话,林纾停了脚步,原地站了几秒,拽着罗晓谕的胳膊,把她往房间里拉。 走到 前,把她按在 沿上坐下。 “我出去散散心,外面下雨,你呆在这里。” “那你还......回来吗?”罗晓谕在他身后问。 林纾没回头,只楞了不到一秒,继续大踏步走了出去。 再回到客栈时,已经又是傍晚。 前台小姑娘见他淋得像只落汤 ,还主动送他浴巾。 开了房间门,屋子里几乎跟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唯独少了个人,再仔细看,她的东西也一样没落下。 林纾狂奔下楼,跑到前台,急不可耐:“小姐,你看到跟我一起来的那个姑娘了么?” “哦,她呀。”小姑娘仍对他微笑,从 屉里取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纸,像是特地防止怕谁偷看一眼,折叠的方式九曲十八弯。 “她说有事先走了,这个给你。” 林纾几下子展开纸,上面只有寥寥几句话。 “我从没想故意骗你,更不用说伤害你和你的家人; 不想那个受煎熬的人是你,所以我走了; 我说我喜 你,可能你不信,可这是真的。 知道你一定不想记得我,可能不能,忘得慢一点啊?” “我劝你都不用出去找了,她走了快两个小时了。”前台小妹又递给林纾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吧。” “谢谢,不用。” 林纾浑身都在往下滴水,突然想起这个 狈场景,就跟宋秀娟去世那天,如出一辙。 或许是为了应景,店里又放起了周杰伦的《晴天》。 从前从前有个人 你很久 但偏偏,风渐渐把距离吹得好远 好不容易又能再多 一天 但故事的最后你好像还是说了拜拜 “哎哎,来人帮个忙啊!这有人晕倒了!” 这是林纾失去知觉以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作者有话要说: 一章写不完啊,我争取明天午休时候再码一章出来 第五十一章 林纾昏睡了三天, 是客栈好心的前台小姑娘把他送进了医院。 起初, 觉额头上有温热的 体滴下来, 很努力,却睁不开眼睛。 耳边总是萦绕着似有若无的低声啜泣。 终于突破了身上无形的桎梏, 有力气清醒起来,睁开眼,看到的, 是一脸担心捏着 巾正要往他额头上敷的老罗。 林纾想开口说话, 喉头却像被火车碾过,无比肿痛,声音喑哑:“罗叔叔......” 老罗把 巾“啪叽”扔回 头的水盆,拿了一个靠垫 到林纾背后, 顺手帮他拍了拍背:“别着急, 有话慢慢说。” 坐得高了些,林纾忍耐着透过薄薄的眼皮都能 受到的灼热,将整个病房环视了一圈。 天气真好, 光照得屋里格外明亮,茶几上摆着不少水果, 头的 氧装置“咕咕噜噜”工作着。 她不在。 老罗反手用手背触了触林纾的额头:“还行,总算退烧了,你这就是一时急火攻心。” 顺着他的目光去看,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 “找什么呢?” 林纾抓着老罗的手,恳求他:“罗叔叔,您一定知道小鱼去哪儿了是不是?求求您告诉我。” 老罗恍然大悟:“哦, 她呀。你这孩子也是心重,就是你们意见不统一吵了个架,难为你病成这样还一直惦记着。” “她回学校了是不是?” 林纾掀开被就要下 。 老罗 脸歉意, 吐吐:“她…跟她妈妈出国了,手续我正在跑,这不是么等你身体好些,我跟你一起回学校。” 林纾就像曾经他翻译的那篇完形填空里的蝴蝶一样,被雷劈傻了,一动都不能动。 老罗以为他是觉得不平衡、失望,赶紧劝解:“罗叔叔不是有意要偏心,这样,等你读研的时候,咱们提前申请个好学校,就算没有奖学金,自费也要出去,小鱼呢,她妈妈得了 腺癌,特别遗憾从小跟她相处的时间太短。” “签证不可能这么快就全部办完了……”林纾喃喃低语。 “那确实是。”老罗又投了干净 巾给他擦擦手,准备吃饭。 “所以,她现在还没去美国。”林纾声音陡然增大,连滚带爬蹭下 ,因为没力气,直接跪在了地上。 索 双膝跪地,抱着老罗的腿。 “罗叔叔,我求您告诉我,小鱼在哪儿?” 老罗被林纾眼睛里奔腾而出的泪花震撼到,赶紧拽着他的肩膀想把他拉起来:“有话好好说,用不着这样,来,起来起来。” 林纾摇摇头:“罗叔叔我求求您了……” 老罗表情比哭还难看:“不是我不告诉你,她跟她妈妈先去了云南旅游,等我手续办好,直接邮寄过去给她们,她走的时候,我和她爷爷 都见不到。” 林纾失魂落魄跌坐在地上,“她还跟您说了什么吗?” “她说,让你以后好好生活。”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