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位五官与小侯爷沈易奇十分相似的女子不屑冷哼:“江小姐这不是咒我们么,我们要嫁的可是正常男人,夏姨娘哄阉人上榻的技术,我们这辈子都用不上。” 话落,江郁立即笑起来:“是我的错,沈小姐千万别生气。” “为了个妾生气,我可犯不着,就是这污泥里的妾沾着阉人的臭味,熏得慌。”沈娡说完,还故意捏着鼻子往面前的空气挥了挥。 夏娆看着面前骄傲又极尽羞辱之能事的少女,嘴角不自觉勾起一丝笑意:“这位小姐说的是,妾这就去外面站着,不过妾身医术浅薄,还是要提醒小姐您今儿最好不要去水边。” “真真是好笑,你以为就凭你这三言两语的,就能唬住我么。”沈娡轻蔑一哼,抬脚就要刻意往水边去,边走,还边哼:“真不知燕世子是不是故意羞辱人,伴君狩猎,他居然带个上不得台面的妾来,也不知要恶心谁!” 但沈娡才踏出门槛,就见沈府的下人匆匆来报,说方才狩猎时,燕诀的箭‘不凑巧’,入了小侯爷的左臂! “小姐,怎么办,太医都说,小侯爷那条手臂怕是要废了!”下人哭着道。 沈娡也懵了,沈易奇乃是镇北侯府唯一嫡子,他手臂要是废了,镇北侯府岂不是后继无人了! 说罢,沈娡便看向了一侧的夏娆。 夏娆当然能治,才伤的手臂,她有四五种法子能救回来,但…… “今天这风儿,好喧嚣啊,也不知能不能吹散我卑污妾的气味。”夏娆礼貌但又不识抬举的在沈娡咄咄人的目光下,淡定的往一旁挪了去。 商璃 说: 明儿开始万更,么么扎! 第35章 不会毫无底限的忍 沈娡看着淡定站远了些的夏娆,气得咬牙:“既然一个太医不行,那就请两个,请三个,我就不信所有的太医都是草包!” 说罢,沈娡一甩袖就朝山上去了。 江郁也跟了出来,经过夏娆身边时,还特意停了下来,一脸等着看戏的模样:“你当真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自以为仗着会点儿医术就了不起了么,可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江小姐还是不要动怒的好,你的病若是再犯,可无人能救。”夏娆微笑。 江郁见她还敢讽刺自己,微微咬:“上次只是意外……” “夏姨娘,世子爷请您也上山一趟。” 正说着,一个小太监便跑了过来。 江郁闻言,扬起下巴冷笑:“世子难道真以为她是当世神医,太医都办不到的事,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商户之女能办到不成?” 小太监低头不语,江郁讨了个没趣,不屑的轻哼了声就走了。 夏娆旋即跟上,边走边问了问当时的情况,原来是燕诀在狩猎时,错把小侯爷沈易奇当成了猎物。 当时皇上也在场,并肯定了这个说辞。 夏娆心底疑惑,难道真的是意外么?不过坊间没有关于燕诀骑方面的传闻,所以也不知道他的技术到底怎么样。 到了山上,夏娆还未见到沈易奇,就听到他的的惨叫声传来。 “疼,你们轻点……” 沈易奇一个大男人几乎疼得哭出来,因为肩上的箭支得太深,总也拔不出来。 夏娆刚来,就见到淡定坐在一侧的燕诀缓缓起了身,走到边:“小侯爷若是不介意,这箭我来拔如何?” “不——!” 沈易奇的拒绝没说完,燕诀的手便抓住了那箭,抬手便扯了个血模糊,他却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只淡淡看了眼飞溅在衣袖上的一点血迹,才回头睨着夏娆:“你来。” 夏娆看着他此刻薄凉至极的眼睛,心底微颤,方才他是故意的吧! “燕世子,你怎么能如此,你分明是要害我大哥!” 沈娡看着惨叫连连的沈易奇,不嚷了起来,燕诀只一个冷眼扫了过去,沈娡便吓得闭上了嘴。 没错,镇北侯府是深得皇上恩宠,因为侯府出了个嫡女入为妃,可谁都知道,相比于后的女人们,皇上更信任也更偏宠这险的燕世子! 夏娆垂下眼眸,上前要去探沈易奇的脉,却被沈娡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开了。 “多谢燕世子好意,我大哥不需要一个妾来治。”沈娡咬咬牙,看着手背被她打得一片通红的夏娆,狠狠剜了一眼,才朝一侧的太医们道:“你们若是治不好我大哥,我镇北侯府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狠话是说给燕诀听的,夏娆看向燕诀,燕诀只淡漠着离开了,仿佛浑然不在意般。 夏娆赶忙要跟上,可等出来,已经不见了燕诀的踪影。 屋内,沈易奇苍白着脸,看了眼夏娆离开的方向,气得直发抖:“娡儿,你知道为何燕诀方才才来拔箭吗?” “大哥的意思是……他是为了替夏姨娘那妾出气?”沈娡不可置信道。 “今儿我的箭差点中夏娆的心口,今儿他就拿箭伤了我,不是替那妾报仇是什么?”沈易奇受着几乎快完全失去只觉得左臂,鸷着脸:“这个仇,我若不报,觉不甘心。” 沈娡立即点头:“我这就去杀了她……” “不。”沈易奇眼怨毒的眯起眼睛,冷笑:“你知道燕诀最恨什么吗,他最恨别人骂他是个阉人,阉人怎么能足芳华正好的女人呢?” 沈娡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珠子微微一转,跟着冷笑出声:“大哥放心,你这条胳膊的仇,我会拿这妾的命来偿!” 说罢,沈娡就往外去了。 夏娆在诺大的行里转了一圈也没找到燕诀,也不见几个下人,她正想着要不要折回去找沈家兄妹,就见廊下走过来一个侍女。 “这位姐姐,你知道世子爷现在何处吗?”夏娆拦下她问道。 “您是夏姨娘?”侍女看了看她,问。 夏娆点头,侍女这才道:“世子爷正吩咐奴婢带您过去呢,您这边请。” 夏娆浅笑应下,就随侍女往前而去,边走,夏娆边问道:“方才世子爷的衣袖上不小心沾染了一大片血迹,不知这位姐姐可看清了是左边衣袖,还是右边衣袖?” 侍女眼神微闪,浅笑:“左边和右边有什么区别吗,反正都要换下来的。” 夏娆闻言,心瞬间提了起来。 且不说这侍女闪烁其词,而且燕诀衣袖上本只是沾了一小点的血迹,他今儿穿着的又是墨的长袍,一般人本都看不到这血迹。 这侍女若真是燕诀派来的,方才自己问那话时,她的第一反应,应该是问‘有没有血迹’这番话,而不是注意左边和右边这两个词。 夏娆看了眼这侍女,垂下眼帘,淡淡笑道:“这儿的花开得真漂亮。”说罢,俯身在那花丛里摘了两朵。 侍女虽然不悦,倒也没说什么:“姨娘快些吧,若是迟了,爷该生气了。” “好。”夏娆笑着拿着花朵,随着侍女往前走,边走边暗自打量周围的情况。 但这一片十分安静,除了她们二人,别的人影都瞧不见。 夏娆暗自将方才摘下来的两朵花和少许颠茄藤慢慢裹在手帕里捏着,直到过了转角,才不动声的将花扔了去。 可还不等她做更多的准备,就见身后一道人影快速朝她扑来。 夏娆迅速往前一步,抓住那侍女的胳膊,而转眼,身后的人就捂住了她的嘴,用力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拼命的往一旁的房间带去。 那侍女被夏娆连带着拖拉了一下,当即黑了脸,带指甲的手指死死抠开夏娆抓着她的手后,才沉着朝挟制着夏娆的人道:“这小人就赏给你好生疼了!” 说罢,侍女瞧见夏娆那双漆黑的眼眸居然幽冷森森的盯着自己,只觉得脚底都升起一股子寒气,当即又伸手在夏娆脸上狠狠抓了一把,直抓出道血淋淋的口子,才道:“你别这么看我,谁让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这都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 侍女说罢,便紧紧关上了房门。 夏娆手心微微紧握,得罪了人,是沈家那兄妹么? “真是个难得美人,今儿我就让你好好体会体会,阉人跟真男人,到底哪里不同。” 男人猥琐的在她发间深一口,便抓着她的左胳膊狠狠往后一扯。 夏娆疼得差点晕死过去,这男人才一把将她扔在地上,慢慢拧着她另一条胳膊,一脸惋惜道:“我真是不忍心,只可惜主子吩咐了要拧断你的四肢,小的也只能照办了……” “你不是要让我体会朕男人与阉人有何不同吗?”夏娆看着面前一脸油腻猥琐的男人,暗自咬着牙槽,微笑:“若是我晕过去了,可就体会不到了。”?男人怔了怔,旋即便大笑起来:“难怪燕世子这阉人都如此喜你,你果真是个不一般的,既然你这么渴望,那大爷我就来好好足你!” 说罢,便故意踩着她臼的胳膊,扑了过来。 行某处。 清风吹动浅灰的轻纱帘账,临湖的雅阁里,安静的唯有棋子清脆落在棋盘上的声音。 “皇上,世子爷,已经开始了。” 帘账外,有人恭谨着道。 燕诀淡淡捻起棋子的手微微一顿,才仿佛没听到般,将手里的黑棋子落下。 “卿输了,哈哈哈!” 一身明黄龙袍的微胖中年男人瞧见他落下的棋子,笑着放下一枚白子,瞬间吃了燕诀一片棋。 燕诀浅笑,起身作揖:“微臣棋艺总是不及皇上。” “是卿知道分寸,总是让朕一步。”皇帝笑看着燕诀,又起了身走到窗边,朝外瞧了瞧:“这湖光山真是好,叫人百看不厌,就是燕卿你总是不喜这些美好的东西,身边好不容易有了个漂亮的知心人,竟也舍得。” “不过区区一个妾,不值当皇上一提。”燕诀垂眸。 皇帝哈哈大笑起来,笑完,意拍了拍燕诀的肩膀:“朕有你这样的左膀右臂,实在是三生有幸。今儿朕也乏了,接下来的事,就由卿处理吧,朕相信卿,一定能处理妥当。” 说罢,皇帝这才负手而去。 等皇帝走远了,风才掀起了这帘账来,出燕诀淡漠的眼神。 不喜美好的东西么? 燕诀朝窗外看去,眸幽深。 沈娡这会儿正带着江郁和一群贵妇人们往前走,边走沈娡边道:“先前是我不对,不该对夏姨娘说那些重话,现在她还在生我的气,一会儿就劳烦各位替我在夏姨娘面前说说好话,请她救我大哥的胳膊。” 沈娡说到动情处,还拿帕子擦了擦眼角。 江郁虽然不知道沈娡打算做什么,但她了解沈娡,若是沈娡都知道认错了,那明儿抬眼就要打西边出来了。 “沈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帮你的。”江郁拉着她的手亲昵道。 众人自然附和。 很快,沈娡意的就带着众人到了一处厢房前。 “咦,夏姨娘不是在此休息么,怎么把门都关上了?”沈娡故意道。 江郁立即配合着推开门,还朝屋里道:“夏姨娘,我们来看你……” 话音未落,江郁看着面前的场景,顿时捂着嘴尖叫起来。 沈娡想到里面会出现的场景,便暗自勾起了嘴角,今儿她不但要让夏娆死,还要燕诀这个死太监戴上绿帽子遗臭万年!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