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一夜的同学会如期而至。 高三那年放榜后,同学们分散到北中南各地,几乎找不到大学同校的人。 这次出游会不会有些尷尬?梁于晴前一晚不心想。 因为是隔天早上九点的火车,八点半一过大家就差不多到齐了。 在首都念书的只有五个,但寥寥几人却聊得十分快,音量略大的笑闹声着实引人侧目,但偏偏当事人们毫无察觉。 小智一看到梁于晴跟言諭恩进入视线范围就凑上前去攀谈,语气中的痞气一如既往,「没想到才两年没见,副班都成系花了!」 「以前也没这么不堪入目吧?」梁于晴笑着回应,「你也变了不少。」 原本预想的尷尬气氛没有出现让她放下了心,专心跟老同学换新的手机号码,再聊聊这两年的生活。 梁于晴对于自己成为大家口中的系花并没有甚么特别的觉,毕竟对她而言都是上学常,额外的事情她不想做,也没时间做。 至于那些造谣,她也坚信清者自清。 久久不见多少有些好奇再正常不过,大家都是相处三年走来的朋友,各自的人品是如何没必要多说,自然是相信自己人。 「就说我们副班为人正直,怎么都不可能勾搭男人啊!」 虽然是某个女生的有口无心,但突如其来的尷尬气氛让梁于晴也只能苦笑。 就算在自己班上不曾听闻,学校论坛上的议论她也看了不少,那些说她是有意与郑昕好的评论从来没少过,不过她也从没回应。 幸好不到一分鐘后火车就准点进站。 刺耳的煞车声传进在场所有人耳里,车门一停就争先恐后地往上挤,但最后也败在大量的人中,五人都没有位子坐。 经过一阵混移动,气氛又回归正常,再没人提那些言蜚语。 假出游的人本就比平多了一倍以上,车厢内的人只能像沙丁鱼般在夹中求生存,即使站的脚都麻了也不见人有所散去。 梁于晴起初还能很好的加入话题,甚至跟后面几站上车的老朋友搭话。但过了两个小时不到,就渐渐开始犯困,有些神不济。 人们的说话声、报站的机械女声,在她耳里都成了催眠剂,让她几乎要进入睡眠模式。 「四个站之后是大站吧?希望能少点人……」言諭恩拍了拍掛在她身上的梁于晴示意她清醒,「我去上个厕所?」 她先是一楞,尔后微微頷首,打起神拉着把手,以防几分鐘后煞车时会跌倒。 但意识清楚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虽然身旁的朋友们见状也是频频提醒她,却还是止不住她打盹的现象。 火车停下、再重新开动,就算闻声得知又有人上车,闭目养神的她也没有力气抬起眼皮去看。 晃着晃着就觉靠上了一个人的肩头,以为来人是言諭恩的梁于晴并没有太讶异,下一秒就松开握着竿子的右手,就者闭眼斜靠的姿势,意识逐渐模糊。 不知过了多久,梁于晴觉得身前的人好似在移动姿势,接着又是一阵动后她才真正清醒,「諭恩?到哪了?」 「......起来吧,刚到中部,有位置了。」 她一睁眼就发觉眼的人增多了不下十个,看了看时间才知道早已过了四十分鐘,时间已接近中午。 注意到了周围朋友们传来的灼热目光她毫无头绪,难道是说梦话?还是睡到口水? 身旁的言諭恩看着好友一脸疑惑的模样不觉得又气又好笑,面前的人连身上靠着的是不是自家闺都搞不清楚,平时明的人现下却糊的不行,她能不生气吗? 但毕竟是被下了封口令,在场所有人都没说出实情。 受委託的言諭恩也没想到,今过后,那两人再见面竟是多年之后。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