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段时间,于宁对这里的环境以及基本了解了,尤其是土壤,全是红沙土地。这里的红沙土黏 差,固水固肥的能力也差,而且偏碱 ,这样的土地能种好粮食才怪。她买醋就是准备去改善土地的酸碱度的,先在自家院子里做实验,等实验成功了再推广开来,这样大家的收成自然就能增加了。 高轩也由她去,他知道这丫头脑子里主意多得很,在很多方面懂得比自己还多。 可是于宁买的醋还是多得超乎他的想象。为了买醋,于宁还特地买了一个半腿高的酒罐子,把醋给装 了才算 意。 采购完东西,两人一路坐着牛车回家了,轻风美景,好不惬意。 待到到了村头的时候,于宁想起那 帮她拿东西的寡妇来。她本来是想好好谢谢她的,可那 不知怎么的,放下东西就跑,连道谢都没来得及,因此她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高轩,然后问起他那寡妇的事情。 “你说的的福海媳妇儿?”高轩显然也知道。 于宁点点头。 高轩指了指一处略显破旧的房子“那便是她家,她丈夫死后她就一直住在那,我也没怎么见过,只是偶遇过一两回。” “她上次帮了我一回,我想去谢谢她。” 虽然高母将她说得很是不堪,但是于宁想着她能帮助一个偶遇之人,必然也不是什么坏人。 “那我们一起去。”高轩也从牛车上下来。 两人刚下牛车,还没进院门,一个年轻男人从屋里大摇大摆走出来,正一边走路一边系衣绳,吊儿郎当的。 那人不是别人,是村中一个叫来旺的年轻人,是有老婆的。 于宁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和高轩 换了个眼神,两人深觉来得不是时候。 “阿宁,我看我们还是改 再来吧。” 于宁尴尬道,“那便改 吧。” 于宁心中是有些不 的,颇有一些知人知面不知心的被欺骗之 。她原以为那寡妇是个良善之人,如今自己却亲眼看到她和别人的丈夫勾搭在一起。道谢什么的,自己也不想去了。 回到家中,高轩换了身衣服准备去书院,而于宁则对着后院的菜地捣鼓起来。 她将后院的土地分成四块,一块是未加然后改造的对照组,另外三块则是准备用不同浓度的醋中和。若是普通种子做实验,少不了等上几个月的,但是于宁有在快 空间培育过的种子,只需要一夜就能完成一轮实验,只要不断试错,总能找到最适合的浓度的。 鉴于用黄豆苗做试验太显眼了,于宁准备用两种菜籽做实验,之后再去后山做黄豆的实验。 而家中的高母将于宁的这一行为也都看在眼中。 在她看来,于宁又开始神神道道起来,买了那么一大缸子醋不说,还把醋搬到了自家后院,振振有词地说什么改良。醋不就是用来做菜的吗,怎么还能和种地扯上关系,高母实在不懂于宁的脑子里装的是些什么,尽是她无法理解的玩意儿。 不过经过上次的教训,高母心底对于宁还是有基本的信任的,因此也没有果断地把于宁的行为划分为中 。 等于宁捣鼓地差不多了,她小心翼翼地在一旁问道,“宁儿,你这把醋和水一混合,还洒到田地了,这......这到底有什么用啊,这些菜不得给酸死了。” “娘,你就放心吧,酸不死的。” 就算酸死了,她有那么多种子呢,大不了再 点原来的土壤中和一下,再继续种下去试验。 “可是,宁儿,这到底有什么用啊?” 高母见于宁不 解释,反而更想问到底。 “娘,是这样的,咱这儿的收成向来不好,我琢磨了一下,多半是土地的原因。这种子啊也跟人一样,在适宜的环境里才能长得好,我们这儿的土壤缺少酸度,因此长势差一些,我加醋就是认为 加酸度。”于宁尽量解释地通俗些。 “酸度?”高母似懂非懂。 “人都有味觉,能尝酸甜苦辣,植物也是这样的。”于宁简单做了个比喻。 这植物哪能有味觉呢,又没有成 ,高母暗暗想着,嘴上却不多问,她只能暗暗希望于宁到此为止,不要再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了,那样的话这丫头还是一个好儿媳。 于宁在自家后院忙活了一天,挖土种菜的,把自己 得脏兮兮的,脸上手上都沾了土。 高轩回来见到于宁,看她一个人蹲在后院辛苦劳作的样子,不免心头一热。 “阿宁,你歇会儿吧,过来洗把脸,然后吃饭,有什么明天再 。” 高轩把人从田地里拉了出去。 于宁心想反正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了,因此也由着高轩拉他走。 把人带到井水旁,高轩拧了一块 巾,接着就帮于宁擦起脸来。 “阿轩......”于宁不太习惯如此亲昵的动作,羞着声音轻轻唤了一声高轩。 高轩见于宁这副羞怯的模样,心中也喜 得很,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都累了一天了,为夫帮你擦个脸怎么了?” “为夫”这个称呼让于宁有些恍惚,她和高轩似乎越来越像真的夫 了。 晚上高母炖了一只 ,自从高家粮食有剩余后,于宁就买了好些小 仔,高母于是就把原来的那只 给炖了。 看于宁吃得开心,高母又心事重重说道,“宁儿,我这几 总是心神不宁的,心中慌得很,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于宁忙停下手中筷子,“娘,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我去镇上找个大夫。” “要不我明 去书院的时候顺便请个大夫回来。”高轩 脸担忧。 高母却一一否决了,“也不是特别严重的事,大夫就不用了。” “娘,那怎么行,身体上的事可没有小事。” “真的没那么严重,我就是近 总是做梦,这梦又吓人的很,搞得我心神不宁的。” “做梦?什么梦?” “就是总梦见一些牛鬼蛇神什么的,看见有一些妖怪要害我们高家,我真是担心得很,每次醒来都一身汗。” “娘,你这是身子虚,多休息就好了。” “可是那些梦都真的很。”高母解释道。 其实高母做梦这件事是她自己编的,目的是为了婉转地提醒和试探于宁这些鬼神之事。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她又不好明着说,只能用这种方法。这丫头搞起什么试验来没 没夜的,她怕她着了魔。 于宁却没有听出其中的话,她以为高母只是真的缺乏休息而已,于是继续安 她,“娘,人一缺少休息脑子就会运转不过来,您呀,就是想太多,又 心太多,所以容易睡不好。这样吧,娘,明 你只管休息,想睡多久就睡多久,太 没升高您不准起来。” “那我就听宁儿的。”高母拿着筷子,心不在焉地扒了几口饭。 睡前,于宁正想休息,看见高轩的衣服竟破了一个口子。 “阿轩,你这衣服怎么破了?” 高轩自己都没注意到,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周身,“是么?” “你看,是这儿。”于宁拿起高轩的衣角给他看。 只见蓝白 的料子果然是裂了一道口。 高轩自己也不在意这些,往常家境艰难,他穿破旧的衣服去书院也是常有的事,衣服什么的都是身外之物,哪有书上的学识来得重要。 “破便破吧,破了照样能穿。” “那可不行,你 下了,我帮你补。” “可是现在都快夜深了,阿宁你要是帮我补衣服得补到什么时候去。” “没事的,我不像你,每 要去书院,困了白 补个觉就好了。”于宁坚持道。 虽然高家现在家境依旧一般,但总不能让高轩穿着破衣服出去。 “可是阿宁——”高轩还是犹豫。 “好了,听我的没错的。”于宁说着就上手去扒衣服。 这下高轩倒有些不自在了,“阿宁,那你就随便补个几下,把口子 上就好了。” “好了,你先去睡吧,明 还要去书院呢,等你明 醒来就是一件补好的衣裳。” 其实于宁也没有替人补过衣裳,但是她在前世自己 过口子,她想着针线穿来穿去的总是一回事。 高轩见昏暗油灯下低头认真补衣的于宁,一副姣好娴静的模样,心中动容,想起那句“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诗句来。他觉得自己真是幸运极了,能娶到于宁这样的 子。 补衣服还是比于宁想得难一些,总是补得皱巴巴的,因此她拆拆卸卸了好几次,这大半夜的,她也不好意思去请教高母,打扰她休息,于是只能自己琢磨。知道天快亮了,她才 了 意的一次。 见高轩还没有醒,她蹑手蹑脚跑去 上眯一会儿。她也睡不了多久的,因为昨 承诺了高母今早要为全家人做早饭的。 等眯地差不多了,她起了 匆匆洗漱了一下就开始生火。于宁要本只是想随意地蒸一些馒头,炒些小菜再煮几个 蛋的,然而她瞄到了灶台上几样闲置的蔬菜。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