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俯身亲了一下宋朝后脖子上的皮肤,引起身下人的轻颤。那的样子,还真是人。如果不是时间不对,艾伯特绝对不会放过到口中的美味,可惜了。 “我走了。” 宋朝在枕头底下,听着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悉的气息消息,竟然觉得开足了暖气的房间有些冷。眨眨眼,翻个身,随手捞起旁边的枕头抱在怀中,直直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愣神许久猛然清醒抓抓头发,颇为困扰的皱脸,喃喃自语:“算了。也许没到时间,等他愿意说的时候再说好了。” 一个鲤鱼打从上跃起来,宋朝打开自己的笔电、笔记以及从夏那儿拿来的手稿,结合之前的资料对比其他人的设计手法。时装设计分门别类,设计手法多不胜数,几乎每一个成名的设计师都很难在他的手稿上看到别人的痕迹,全都是独属一家绝无分号。 但与之相反的是所有设计师在最开始的时候的设计都是通过模仿,在经年累月的模仿中摸寻出属于自己的设计手法。此时才是真正成为一个设计师的时候。 房间内灯光如白昼,窗帘紧拉上。里头的人奋笔疾书,不时记录资料,把灵画在纸上。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宋朝未曾察觉。屋内暖气充足,屋外却静悄悄的下起了雪,小小的雪花扑簌扑簌的下,落在枝头上、地面,慢慢融化、堆叠,堆叠、融化。 二楼书房的门被象征的敲了两三下,然后就被推开了。艾薇拉笑眯眯的窝在软软的沙发上瞧着认真工作的艾伯特,“我听说你被赶出来了?” 艾伯特空瞥了她一眼,然后目光就又回到了文件上。“你热衷于看我的笑话?” “不。没有。”艾薇拉连忙否认,“我只是更热衷于看见你失去冷静或者狈的样子。” “我……得罪你了?” “没有。” 艾伯特挑眉。 艾薇拉耸肩:“乐趣。话说回来,你还没有告诉宋你的身份,你不怕他知道的时候把你甩了?我觉得任何一个人都不能接受伴侣欺骗自己,就算主动承认错误也不会被原谅。” 艾伯特沉默着,良久,沉着声音说道:“宝儿不是你,不是其他人。” “所以呢?他就不会生气?” 艾伯特抿着,眉头死死的皱起。向来温和冷静的样子隐隐现出了一点狂躁,显然他没有表现出来的不在乎和冷静。 艾薇拉见好就收,她可不想真的惹怒艾伯特。她至今都记得艾伯特震怒的样子,虎须就成没必要真惹急了。到极处她也会遭殃。 “给我在美国开个户头,行吗?” “你打算留在美国?” “玩一阵。”艾薇拉自己都不确定这趟旅行会停在哪里,不过第一站会是留在美国。如果有趣的话会留得就一点,但需要钱。 艾伯特同意,当作是艾薇拉提供家族那边情报的报酬以及……身为哥哥的帮助。 “谢了。”艾薇拉起身,握住门把的时候突然回头:“话说你真的不怕宋和你离婚?” 说完,她飞速的开门关门奔跑动作一气呵成。 “……” 艾伯特盯着文件许久,文件没有翻页。他本无心处理公务,不得不承认艾薇拉最后一句话刺到他,同时令他的自信心崩盘。 艾伯特掌握大权已久,很多事情都是由他下达命令作安排,他也习惯了这种模式。他自作主张的骗了宋朝五年,虽然有出于保护宋朝的原因,但如艾薇拉所说的,任何一个人被欺骗了五年都绝不可能轻易的原谅对方。 甚至……可能本不会原谅。 艾伯特心情有些烦躁,就在刚才听见艾薇拉说的那句话,想到宋朝可能因为此事和他离婚,内心仿佛有猛兽失去桎梏疯狂的叫嚣。他清楚的意识到,他不能失去宋朝。 一想到会失去宋朝的可能,哪怕只是个可能,他都会发疯。 其实艾伯特已经打算将自己的身份家族统统告知宋朝,只是没有他所以为的那么轻易就能说出口。 合上文件,起身回房。当看到宋朝还在执笔画设计稿时,慌的内心一下子就平静下来。艾伯特垂眸,掩住眸底深沉如大海的波动。他明白,如果说要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失去冷静又能在一瞬间平复他所有的慌也就只有一个人。 那人是他的伴侣,他孩子的母亲,他钟情的小玫瑰。此生此世,再也遇不到另外一个人如他带给他的影响。 所以,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宋朝觉到肩上搭着一双手,刚抬头就被拽着下巴抬上去,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夺去了呼。狂暴的吻如大海上最烈的风雨铺天盖地侵袭而来,瞬间夺走他的呼,卷起体内的热情。 宋朝本是推拒的双手变成了搂着艾伯特的脖子,从拒绝变成了合。五年来的悉和默契令双方快速的点燃火焰,又一簇簇的引燃了对方,勾引出对方最大的热情,合、起舞、绵。 “等等,等等……”宋朝百忙之中出的神志阻止艾伯特,“我得收拾行李。” 艾伯特忙着攻略宋朝脖子以下的土地,此时慷慨至仁慈:“我帮你收。” “可我……明天要赶飞机。” “我抱着你去。”再不济,打个电话叫辆直升飞机送也得给送过去。此时此刻,没什么能比疼他的小玫瑰更重要。 “你就不能、忍着点儿?” “不能。” 抱着在前肆的艾伯特的肩膀,宋朝泛着水花的眼茫的盯着天花板,喃喃一句:“禽兽。” . 宋朝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嗯……他被做得昏过去的时候天也是黑的,醒过来天也是黑的,这就说明他的体力提升了!像以前那种程度得躺在上一天,没想到现在是年纪越大体力越可以。被做晕过去没几个小时就醒过来了哈哈…… “你睡了一天。” 艾薇拉凉凉的戳破宋朝自我安的泡泡。 埃里克有些黯然有些嫉妒,但想起今早见过的那男人连嫉妒都没资格嫉妒,默默的同情宋朝:“你是被抱上飞机的。” “胡说,飞机不让没票的人上去。” “所以他没了票。” “为了不吵醒你,买了来回的机票。真羡慕你,宋。重点是他真帅。”奥娜两腿发软的发花痴。 宋朝牙,低声怒喝:“败家玩意儿!!” 埃里克见宋朝醒了,就拉着奥娜离开。房间里只剩下宋朝和艾薇拉两人。 艾薇拉撑颐问他:“亲的宋,昨晚很烈?” 宋朝竭力淡然,“我病了而已。” “病了?”艾薇拉拖长了语调,冲调戏。猛地上前拉扯开宋朝的领子,出底下斑驳的痕迹。那密密麻麻的痕迹,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烈程度。“啧啧,病得严重。” “艾薇拉!!”宋朝忙拉扯回领子,“你是女孩子!不要随便扯男人的衣领子。” 哟!还保守。 艾薇拉笑得甜美可人,随手递给宋朝一个信封:“艾伯特给你的。” 宋朝狐疑的接过,“是什么?”他没听艾伯特说要给他什么。拆开一看,从信封里头掉出四张纽约时装周邀请函。 捏起来一看,宋朝的动作完全僵住。 艾薇拉凑过去一看,玩味的笑了。 艾伯特这是要把自己往死里作了? 半晌,宋朝若无其事的收起这四张邀请函,起身问:“这里是纽约?” “嗯哼。曼哈顿华尔街。寸土寸金的黄金之地。” 宋朝挑眉,无动于衷。 他异常淡定的态度终于引来艾薇拉的侧目,这跟她想象中的剧本不一样。宋朝难道不应该愤怒?就算不愤怒至少该有点惊讶的样子。可是,宋朝没有。不但没有,反而异常淡定。 仿佛,他早就预料到了。 艾薇拉正了正脸,问:“宋,你不好奇?” “好奇什么?” “时装周的邀请函,华尔街的酒店费用。以及我们来时坐的头等舱,艾伯特完全不在乎的来回机票只为了把你抱上飞机。难道你以为他一个小小的银行行长能够做到这些?” 宋朝反问:“为什么不能?” “这不符合常理!” “怎么不符合了?也许艾伯特他那小银行是个帮别人洗黑钱的,也许他是个黑社会大佬,小银行行长只是个伪装——他是个坏人,罪大恶极的坏人。但他是我的先生,我能怎么办?当然是选择原谅他。” 艾薇拉久久无语。 宋朝笑眯眯,“很动对不对?我也被自己不离不弃的神动了。” “你……你怎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难道不是取决于你们的想法?”宋朝蓦然变得冷漠。 艾薇拉有些忐忑不安:“呃……你、你都知道了?” 宋朝无语,“我不知道。你们没告诉我,我怎么知道?” 艾薇拉噎住。 宋朝叹口气,说:“我不知道可我不是白痴。艾伯特是我的先生、伴侣,我孩子的另一个父亲,我们同共枕了五年,我不可能一点征兆都没有察觉到。艾薇拉,他有事儿瞒着我,如果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察觉到,要么我是智障,要么我一点儿都不艾伯特。” 似乎说的有道理。艾薇拉尴尬的摸摸鼻子。 “你……知道什么?” “他的身份,你的身份以及那位生活在郊外的尤金妮。” “我去,艾伯特带你去见了祖母!” 宋朝眸光一冷,“尤金妮是你们的祖母?亲祖母?” 这下子,宋朝觉到自己的内心有股气在升腾,下一刻就要爆炸了似的。艾伯特真是好样的,瞒了他多。 尤金妮是卡萝尔能走路了艾伯特带着他去郊外野餐遇到的一个很优雅也很慈祥的老,说是就住在郊外。后来了,他们隔三差五的去尤金妮的房子过夜。 他就说尤金妮怎么对卡萝尔和亚瑟那么好,那么疼,俨然是祖母的样子。现在看来,那本就是曾祖母的疼! 艾薇拉自知失言,只好说道:“艾伯特瞒着你有他的理由。” “我知道。要不然早踢了他带着卡萝尔和亚瑟跑了。让他哭去。”顿了顿,宋朝失神的说道:“他不告诉我,瞒着我,我会选择信任他。” “为什么?他骗了你。”这回轮到艾薇拉不解,如果是她不管什么理由永不原谅。 “我信他我,信他不会伤害我。因为我同样他。艾薇拉,不只是他想保护我。我想保护他的心情是一样的,我等他亲自开口。” 艾薇拉似乎被震慑到,喃喃说道:“我似乎能明白艾伯特为什么会对你一见钟情。”一见便将之奉为一生钟情的玫瑰,摘来养在心口处。细心呵护之后开花的盛景,那无条件的和信任足以令每个人沉。 “但我的生气程度视情况严重而定。他瞒着我,瞒了五年。瞒了尤金妮的事儿,他干得可真漂亮。呵呵。”宋朝冷笑,看上去像是在打算怎么带着儿女抛弃艾伯特跑路。 艾薇拉打了个寒颤,决定收回前言。 果然无论多么还是会对自己被欺瞒五年而愤怒不已。 宋朝下收拾行李,没有主动搭理陷入自己思绪中的艾薇拉。沉默的将行李里明天需要用到的东西全数拿出来,心里头平静得很。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