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氏佯装担忧地问:“您怎么就不管了?那可是太后娘娘——” 魏松严突然瞪了她一眼。 他差点忘了,薛太后是薛氏的姑母! 薛氏本也不是真心劝说的,见魏松严动怒,她委屈地闭上了嘴,心里却盼着太后娘娘听说这件事后一定要重罚魏澜啊,最好削了魏澜世子爷的身份,到时候她多在国公爷耳边吹吹风,把爵位传给她的儿子魏洲才好! 薛氏跟着魏松严走了。 阿秀一直在旁边看着。 魏澜好像真的喝醉了,连国公爷都敢顶撞,可昨晚魏澜答应她今送走两个歌姬,现在也是真的撵了出去,所以魏澜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演戏呢? 不管真假,阿秀都帮着寒生一起将世子爷扶回去了。 醉酒的世子爷需要人伺候,当然扶到了后院。 两人联手将世子爷放到上,这是世子夫人的寝居,寒生不能多留,低头告退。 阿秀吃力地将魏澜搭在下面的一条腿抬到上,抬完见魏澜衣襟了大片,阿秀弯站在旁边,一边帮魏澜解开衣襟一边吩咐外面的丫鬟们去端水。解好了衣襟,阿秀想出去看看,刚要站起来,躺着不动的世子爷突然攥住她的手腕,将人拉了下去! 阿秀“哎呦”一声,摔在了魏澜身上。 魏澜锢着她的将人往里面一扯,了上去。 世子爷的凤眸亮亮的,比天上的星星还亮。 阿秀水润润的桃花眼看进这双眸子,悄悄地问:“您真是装醉的?” 魏澜是装醉,可他喝了不少酒,呼出来的酒气薰红了阿秀的小脸。 阿秀能吃,住到国公府后伙食比在娘家改善了不少,身上丰腴,脸蛋也吃得婴儿一样微微,又白又又嘟嘟的,魏澜伸手捏了一把。 他只是轻轻捏,阿秀不疼,继续等着他回答。 魏澜松了手,淡淡道:“自然是装的,不装怎么撵她们走?” 阿秀只知道他非要将两个歌姬送给那两位公子,什么借口她不知道,也不知道梨落给歌姬们吃了什么好东西。狐狸走了,阿秀很高兴,却也怕薛太后找世子爷的麻烦。 “如果太后娘娘问起——” “里不用你管,以后好好伺候我,少半夜耍疯。”魏澜按住她嘴角,教训道。 阿秀垂了长长的睫,刚要乖乖道歉,杜鹃、海棠端着水匆匆地进来了。 杜鹃走在前面,进来抬头一看,哪怕隔着屏风,也看得清世子爷在夫人身上。 杜鹃手一抖,端着的水盆差点落地。 这种模样被丫鬟们撞见,阿秀脖子都红了,咬着樱窘迫地看着世子爷,眼中夹杂了一点点责怪。 魏澜继续着她,见杜鹃愣在那里没动,魏澜皱眉道:“还不滚出去?” 杜鹃反应过来,赶紧端着水盆往回走。 “你这丫鬟太蠢。”人走了,魏澜嫌弃地对阿秀道。 阿秀是个护短的小姐,马上维护起杜鹃来:“刚刚世子爷醉成烂泥一样,我催她们端水,杜鹃心急照顾您才闯进来的,她哪知道您是装的?” 魏澜冷笑:“你是在怪我?” 阿秀就是在怪他。 但她胆小,不敢承认。 魏澜哼了哼,一手撑着一手扯她衣服。 阿秀红着脸捂住他手,难以启齿道:“那个来了。” 她月事规律,月底不来,初一也要来的。 魏澜忘了。 不过手已经抓住了她的领子,怎么都要继续的。 “看看也不行?” 阿秀先是愣住,跟着捂住了脸。 世子爷真是太坏了,太坏了! —— 昨晚魏澜一场醉酒大闹,随着左邻右舍的大臣们一早进上朝,这事便迅速传开了。 但只有刘公子、陆公子、魏松严知道魏澜为何要将歌姬送出去。 刘、陆均是纨绔子弟,天黑回去搂着小妾睡觉,早上起得晚,还没有来得及说出真相。 魏松严堂堂吏部尚书,不屑与人议论自己的儿子。 朝臣里有的是人盼着魏澜不好,立即使人将消息传到了薛太后耳边。 因为小儿子端王不给她面子,薛太后躺在上装了十来天的病,惠文帝去请安问好,薛太后心里舒服了,这两天才不再宣太医,愿意走出来晒晒太逛逛御花园。 听小太监说魏澜终于忍不住将她送的两个歌姬撵了出来,薛太后不怒反喜。 很好,不怕魏澜沉不住气,就怕他太能忍! “来人,把魏澜给哀家叫过来!” 魏澜此刻人在御书房。 惠文帝比薛太后先听闻此事,他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太后,现在魏澜又给他找事。 “说说,你以何理由要将那两个歌姬送人。” 看着玉树临风的魏澜,惠文帝只是有一点点生气,他更好奇魏澜的借口。 魏澜叹道:“太后美意,臣不敢不领,原也想宠幸她们,可人到了面前,实在下不了手。” 惠文帝奇了:“朕虽然没见过那两个歌姬,太后所赠,总不会太过丑陋吧?” 魏澜苦笑:“不是美丑问题,皇上真若好奇,不如宣她们进,以免臣如实说了,您也不信。” 这事既然传开了,他不追究母后也会追求,惠文帝这便派人去显国公府门前拿人。 歌姬还没带过来,薛太后派人传魏澜来了。 惠文帝陪着魏澜一起去见薛太后。 看到皇帝儿子,薛太后讽刺道:“皇上是怕哀家太闲,没事故意找魏澜的麻烦?” 惠文帝笑道:“母后误会了,其实刚刚朕也在审问魏澜为何要将您送的美人转送他人,既然母后也想知道,朕就陪母后一起听听他怎么说。” 薛太后不信,皇帝儿子与魏澜好的很,肯定是替魏澜撑来的。 女们搬了座椅过来,惠文帝坐在薛太后旁边,等着两个歌姬进了再当面对质。 显国公府离皇城很近,太监们快马加鞭,只用了两刻钟便将两个歌姬提了进来。 领歌姬们过来的薛太后身边的大太监神很是微妙。 薛太后还没有开始询问披头散发受了大委屈的歌姬,就听其中一个噗噗噗地放了好几个。 薛太后眉头紧锁。 惠文帝低头掩饰偷笑,他好像明白魏澜的理由了。 魏澜指着那放的歌姬,一脸悲愤地对薛太后道:“娘娘明鉴,当此女不知用何手段蒙骗了您,到了臣府上便开始这样,臣心中苦闷,昨晚宴请时多喝了几杯,才想将她们送人。” 人证“”证俱在,薛太后脸沉的比树皮还长。 放的歌姬跪在地上,哭着道:“太后娘娘,奴婢冤枉啊,奴婢——” 她一边说一边放,惠文帝嫌弃地摆摆手。 立即有侍卫拖走了放的歌姬。 另一个继续哭道:“太后娘娘明鉴,奴婢与小青在里好好的,也不知为何到了世子爷身边就变得这样,呜呜呜,求太后娘娘救命!” 魏澜怒道:“你的意思是,我们魏家的饭菜不干净,你的嘴是吃我们府上的饭菜吃臭的?” 歌姬就是这么想的,但她没有证据。 惠文帝听说此女口臭,叫薛太后身边的女去闻闻。 那个女真心不想领这份差事,可皇命难违,只好上前。 歌姬不肯开口。 惠文帝哼道:“掰开她的嘴。” 女用力掐住歌姬的下巴,歌姬呼了口气,女当场干呕起来。 第69章 自己送出去的歌姬,薛太后能不知道两人的身体情况? 现在两个歌姬变成这样,薛太后怀疑魏澜给歌姬们下了毒,为的就是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两个歌姬送出去,再狠狠地打她的脸! “去请太医,哀家倒要看看究竟是她们神通广大糊了哀家,还是在魏家吃了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让太监们将两个歌姬带到院子里,薛太后盯着魏澜道。 魏澜只道:“太后娘娘英明,这事还是查查的好,以还臣府一个清白,不然以后臣家中设宴,亲朋好友都不敢来了。” 惠文帝一听,就知道魏澜都安排好了,便抿着,什么都没说。 惠文帝心里对母后的埋怨比对魏澜的多。 魏澜有才干,是他为君的左膀右臂,偏偏母后三天两头的找魏澜的麻烦,魏澜用来应对母后的时间,能替他办多少正事? 惠文帝也希望这次魏澜都能漂漂亮亮地还击一次,还得母后趁早死了针对魏澜的心才好。 太后娘娘有差遣,太医院向跑腿太监问过两个歌姬的症状,立即派了两位分别擅长肠胃、验毒的太医过来。 薛太后、惠文帝两堂会审,太医们望闻问切、查血验验屎十分利落,折腾了半个时辰,两位太医私底下再一下,得出一致结论:歌姬们受寒后贪食吃坏了肠胃,养上两三天便可痊愈,不是天生放口臭,也不是国公府里的饭食有毒。 这个说法既澄清了薛太后故意送口臭歌姬恶心魏澜的猜测,也否认了魏澜下毒陷害歌姬不敬太后的可能。 薛太后不是很意,她要的是治魏澜的罪。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