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一天,我到山庄去看钱思明。 他还是老样子,大字型的躺在 上,天应 依旧微微隆起,跟之前没有任何区别。 我这几天一直都追踪不到他灵魂的所在地,也没有收到任何线索,看来也只有继续等待了。 阵法也没有被破坏的迹象,否则我早就收到消息了。 转眼又过去了几天,马上就到小年夜了。 早上薛夏夏突然打来电话,说她爸爸后天过来,问我是否可以跟她一起过去接他。 我瞬间从 上弹起来,“我岳父大人要过来?” 薛夏夏不好意思的笑笑,“是,他坐高铁过来,票已经买好了,估计后天下午三点一刻到。” “好好好,我到时候跟你过去接他老人家。”我高兴的答道。 后天正好是小年,我得赶紧提前准备准备,给他老人家一个好印象,我这么一想,马上就从 ,上下来了,准备洗漱完就奔超市买东西。 同时我也暗暗祈祷着,这两天可别处什么 子,破坏了小年夜那就太遗憾了,毕竟薛夏夏父亲第一次过来,之前我就已经错过了新年的团聚了。 我跟赵黑子说,让他这几天辛苦一点,帮我打点一下酒店的事宜,另外小年夜也多注意周围的情况,不管怎么样我得好好的陪薛父吃顿饭。 赵黑子自然是欣然答应,他还给了我很多建议,关于要做什么菜,买什么茶和酒之类的,说得头头是道,好像他之前去过老丈人家一样,咳咳,当然了,他得先有一个老丈人才是。 时间就在我的 动和忐忑之中过去了。 下午,我和薛夏夏开车到高铁站接薛父,一路上我 动得脑子晕乎乎的,薛夏夏跟我说话我都有些反应迟钝。 薛夏夏笑我,说她爸爸又不是什么魔鬼,只是一个普通的家长而已,让我不要紧张。 我不好意思的挠挠后脑勺,恶魔什么的我从来不会怕,我怕的就是给岳父大人留下不好的印象,逗得她捂嘴直笑。 3点18分,我们在高铁站门口等来了薛父。 他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穿一身运动装,外面套了厚厚的羽绒服,戴着金边眼镜,又高又瘦,是个老知识分子的样子。 “叔叔……您好。”我紧张的伸出手去,他立刻握住了我的手。 “小张你好,我是薛韦忠。” 对方这样介绍自己,我有些惊讶,长者对晚辈介绍自己直接说自己的名字,这样的态度也太平易近人了,我马上对他的亲切 增加了很多,我们之间的距离也无形之中拉近了许多。 一路上,薛父都跟我们谈笑,他很健谈,而且说话很接地气,虽然形象特别知识分子,但说话并没有端着的 觉,他确实是一个很好的长辈。 到了薛夏夏家,我们休息了一会,薛夏夏进厨房做饭,让我陪薛父聊天。 过了十几分钟,我挤进了厨房,一把抱住了正在洗菜的薛夏夏。 “你怎么不在外面聊天呀?”薛夏夏羞涩的笑问道。 我将脸贴着她的后背,“我让叔叔去睡觉休息一下,他坐高铁也 累的,我来帮你。” “不用,我自己搞定就好。” “那怎么行,今天那么多菜。”我松开她,戴上手套便开始跟她一起洗菜。 说实话我确实是没办法跟薛父单独坐下来聊天,那种紧张和“心虚” 本无法消除,我害怕我说错一句话就被他老人家打回原形,认为我不好,不同意他女儿跟我 往。 可能吧,准女婿见岳父都会这么怂。 所以我就请他老人家去休息了,我逃回厨房跟薛夏夏一起做菜,尽可能的避免尴尬。 华灯初上时分,我们也坐到了餐桌前, 桌子美味都是薛夏夏做的,她确实为了我改变了很多,以前只会做很简单的菜品。 我们聊着吃着,气氛特别融洽。 几杯酒下肚,薛父的脸颊有些微红,他有些热了,便将外套 掉挂在椅子上。 我立刻站起身走过去拿起他的外套,很“拍马 ”的说外套放那里会 皱,还是挂到衣帽架上去。 我转身去挂衣服,身后传来薛父会心的笑声,“夏夏,小张可是个好孩子,你要好好跟他相处,不要欺负人家。” 我听闻心里一阵 动, 谢岳父大人为我说话,哈哈,不过薛夏夏她也并不会欺负我。 “哪有,我没那么坏的。” “哈哈,我开玩笑的,你们俩自然是要和谐温暖的相处才对。” 我笑着走过来坐下,一抬眼顿时愣住了。 我对面的薛父因为热的关系把眼睛摘了,他没戴眼睛的样子让我有种似曾相识的 觉。 那双眼睛,眼神,那么 悉,可是我这是第一次见他,我之前也没有看过他的照片,怎么会有那样的 觉? “怎么了?”薛夏夏轻轻碰了碰我的胳膊肘,我这才如梦初醒。 对面的薛父依旧微笑着看着我,并没有任何疑惑的样子。 我尴尬的笑笑,“刚刚不小心咬到舌头了,之前正准备开口跟你们说话的,哎,这牙齿也太不小心了,怎么会伤害舌头呢!” 我作出一副略微痛苦的样子, 了 嘴巴。 “要不要紧?”薛夏夏关切的问道,薛父也担忧的看着我。 我摇摇头,“没有没有,只是刚才有几秒钟的疼痛,现在好多了。” 薛夏夏这才舒展开眉头,“那好吧,你小心点,菜那么多,你不用急着吃,没人跟你抢。” 薛父笑了笑,“这很正常,我年轻的时候有一次做梦梦见吃烤鸭,可把我馋坏了,一下就咬到了舌头,生生的把我从梦中疼醒了。” “哈哈,爸这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薛夏夏笑问道。 父女俩说笑间,我心里却再次凉飕飕的。 是的,我今天注意到了,薛父说话说到“了”字的时候,经常容易说“liao”这个读音,“了解”的“了”那个第三声。 确实有少部分人习惯这么说,是每个人说话的小特点,可是我却 觉很奇怪,好像这样的发音习惯我从前在哪里听过。 此时薛夏夏的目光又朝我扫了过来,我连忙堆起笑脸,加入了他们的聊天,我怕她看出我在想别的事。 我们说说笑笑,气氛并没有任何的改变,只是我心里的 觉全变了。 吃完饭我们到楼下散步,回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薛父在客厅看电视,我和薛夏夏在厨房洗碗。 我一边给她递盘子,一边绕话题,说了很多我才故作突然想起来的样子问道,“对了,叔叔说话的时候总说‘liao’,这个发音习惯真有趣,很少有人这么说。” 薛夏夏笑了,“他不是习惯这么发音,我估计是他偶然的机会听到了这样的发音习惯,模仿别人惯了,就改不掉了。” 我心一惊,手滑差点把盘子摔了,还好薛夏夏没发现我的惊讶。 “叔叔这是……跟着别人学的?” 薛夏夏点点头,“我爸这个人很喜 听一些有趣的方言,然后跟着学习,有一段时间他去外地出差,回来就总把当地的方言拿出来说, 得我和我妈啼笑皆非,我妈笑他这是鹦鹉学舌。” “啊,是这样,哈哈,叔叔真有趣。”我笑道,心里的 雾更加深重了。 我又问了薛夏夏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说“了”字的,薛夏夏回忆一下,说好像几个月前才这么说,他们通电话的时候薛父就老这么说,一开始还把薛夏夏逗乐了,她也觉得这个发音习惯很好玩,但渐渐习惯了。 几个月前…… 深夜,我躺在 ,上看着天花板,眼前一片昏暗,如同我此刻 雾重重的内心世界一般暗沉。 悉又奇怪的目光,特殊的发音习惯,这几个谜团在薛父身上发生了,难道他跟某个组织有关系? 不,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家长,我不能这么 , ,什么都往恶魔组织身上去联系。 我想了很多人,一直都对不上号,到底那样的目光跟谁相似,还有特殊的发音。 我首先想到和否定的就是马渊和钱思明,他们的目光差了太多,而且这两位也完全没有这样的发音习惯。 再加上这个“liao”也不是每个“了”字他都会这么发音,所以我要回忆跟我 过的每个人的发音习惯,这会特别难,就像是从大海中找一篇贝壳一般。 我不希望本来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他只是我的准岳父,我最 的女人的父亲。 一夜难眠。 早上我很早就起来了,也没睡几个小时,但就是毫无困意。 我坐在沙发上思考了很久,我该不该…… “怎么你已经起 了?”薛夏夏突然坐到我旁边,我连忙侧过身将她抱住。 “你一点声音都没有,想吓我啊?”我笑问道,将她的额头贴在我的脸颊上,她身上的香味沁入我的鼻腔,温热传遍我的全身,我心里马上舒坦了许多。 “我哪有没声音,我的拖鞋 出很大的声响,是你自己在思考问题忽略了我的存在,你在想什么啊?”薛夏夏抬头看着我。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