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大燕的质子今入了?” “不仅有质子,还有一位和亲的公主。” “和亲?与谁和亲?莫不是要进后不成?” “自然不会是后,陛下不近女,怎会因一个属国公主便破了戒?” “那这公主要尚与谁?” “我听地坤的人说,八成是要长孙将军尚了这公主!” 作者有话要说: 长孙将军:口丕!狗皇帝! 饮溪(兴奋):封戎是狗??可以带上天做嚎天犬的那种狗吗? 第30章 长孙将军要成亲啦, 还是与一位公主成亲? 饮溪不知中还有什么公主,但是她决定改去看看, 瞧瞧凡人的公主长什么样。 又坐着聚会神守了会儿,还是没有等到狗的影子, 仔姜来叫她回去用膳, 她又喜喜回去了。 许是因为皇帝要出的原因,这几封戎便格外的忙, 没有很多时间陪她。入寝前来了一趟, 往她的手腕上系了一个手串, 那手串上的东西有点像东珠, 正中有一颗金的木丸子, 只叮嘱她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不可摘下来, 这是护身符,可保她的命。 饮溪自己也知道此刻她于外面的妖魔鬼怪来说无异于一块飘香的肥, 一听能保命,二话不说将手串捂得牢牢地,夜里仔姜伺候她换衣裳,要取下她腕上的手串, 饮溪背着她躺在上, 说什么都不给。 这段时她与仔姜相处的极好, 有什么好东西都愿意与她分享,是以此举还惹得仔姜有些伤心。 不过饮溪的心早已飞出了皇外,一想到马上就能出看看,动的坐立不安, 更注意不到仔姜的心思。 这一天的时间极为难熬,看话本子也无法看到心上,抓着仔姜不停问外面的事。 仔姜纳罕:“姑娘未入前在哪里呢?是何方人士?奴婢家中便是京城的,想来拢寒山附近也差不离吧。” 饮溪一五一十道:“未入前在九重天,是太清蚨泠境人士。”说完又问:“那京城是什么样的?果真路上会遇到才貌双全进京赶考的书生吗?” 仔姜:“……” “九重天,是奴婢想的那个九重天吗?” “六界内还有旁的九重天吗?” 仔姜了口气:“打扰了。” 心知饮溪八成是又发了癔症,仔姜不与她辩解,转而认真回答起她后一个问题:“这个时节没有人进京赶考呢,且不说三年之期不到,北直隶只有乡试,便是有,也到了明年开三月闱了。” 从身旁人耳中听到这些只在话本子中看过的话,饮溪虽听的一知半解,却非常兴奋,兴奋过后又有些失落。 “明年三月啊……”她掐着手指算:“不知明年三月,我还在不在凡间了。” 听她又是凡间的,仔姜干脆充耳不闻:“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饮溪嘿嘿一笑:“据闻第一甲的探花郎都是俊美出尘的人物,不知是何等的俊美出尘法。” 仔姜一听她又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又开始苦口婆心的老生常谈:“姑娘且听奴婢一句劝,陛下对姑娘那般好,姑娘既然也喜陛下,为何不能一心一意呢?那探花郎长得再俊美又如何?何人比得上陛下地位尊贵?”她顿了顿,又道:“且不说别的,首先,若姑娘嫁与了探花郎,便不能每吃三个糖蒸酥酪!” 饮溪果真被这最后一句拿捏住了:“为何不能?” “姑娘不知,每里御膳房为姑娘奉上的膳食,都要从前几便开始忙碌准备,一点马虎不得。如今陛下随您一道用膳,口味也按照您的喜好来,可以说那整个御膳房就是供姑娘用的。何况姑娘吃食细,每里花费顶的上京中普通人家半年的用度,单这一等,除了陛下,何人能耗得起?” 中没有正经主子,几位太妃里自有小厨房,那御膳房不正是供她一人用的吗? 便是将来正经的皇后,只怕都没有这般殊荣,她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饮溪听的懵懵的:“那探花郎家便没有厨房吗?” 仔姜扶额,换了个简单暴的解释:“奴婢的意思是,探花郎家没有那么多银钱供姑娘一里吃十盘拔丝山药,三个糖蒸酥酪。” 这下她便懂了,一听之下颇为替探花郎可惜:“山药与糖蒸酥酪很贵吗?为何探花郎寒窗苦读十几载,都吃不起呢?” 仔姜闭嘴了。 不是吃不起,是经不住你这样以量取胜的吃法。 总归捱过了临行前难熬的一,翌一大早,天还不亮,饮溪就去封戎寝门口蹲守了。 昨夜徐德安并未当值,才从外头入了太清殿,瞧见一团乌漆嘛黑的东西蹲在皇帝寝前,吓得立时清醒了,走进一看发现是饮溪,这一颗心才落回原处去。 “姑娘怎么等在这儿啊?” 这大清晨重意浓,还有些许冷。 饮溪托腮蹲着不动,有些委屈:“时不早了,封戎还不醒吗?” 徐德安这便明白她的意思了,知晓她是急着要出,心中不由好笑:“陛下当是醒了,姑娘且随奴才进去看看吧。” 她立马从石阶上跳起,兴奋的站不稳,来回跺脚等。 徐德安敲了敲殿门,轻声问了一句,门内小太监便开了门。 一开门饮溪就放肆了,也不等徐德安,顾自蹦跳着走进去,一面走一面喊封戎的名字。 内殿里封戎正洗漱完毕,只穿着一身中衣坐在前,乌发披散,矜贵冷清。 饮溪朝他跑去,扑棱棱飞到人怀里,圈着他脖子抱怨:“我等你许久了呢,你今比平时晚起了半刻中!” 封戎将人稳稳接住,觉到她指尖有些凉,包在手中捂。 “为何不进来找我?” 饮溪又嘻嘻的笑:“再等半刻中也可,再再再半刻中也行。” 昨里书房的灯好晚才熄,封戎平里更是睡的都没有她多,饮溪怕他累。 这一大早因她的几句话,封戎心情大好。 人们将衣裳架来了,今终于不是龙袍,而是一身宝蓝的直裰,模样简单,做工却不掩细。 人们动作慢,饮溪等不及便夺过来亲自上手,她不会穿男子的衣裳,就连她自己的裙衫每都要仔姜帮忙,是以得有些手忙脚。 因顺序什么的分不清,便胡套上,封戎笑,也不急,任她穿的头大汗,才握住她的手一步步教。 最后终于完毕,外面天也亮了。 早膳便干脆留在封戎寝内用,膳面撤下去之前,饮溪偷偷往袖子中了几个马蹄酥,临走前又被封戎逮住一个个取出来。 她听说路遥,怕路上没有糕点吃。 这一次有御林军随行,声势浩大,几十骑骏马就候在门处,马蹄铮铮,很有气势。 饮溪早早便上了轿子,他与封戎共乘一辆马车,大臣们绣有族徽的轿子也等在门外。 马蹄声,马儿气声,大臣们相互攀谈的声音,熙熙攘攘分外热闹。 等到车子缓缓动起来,身子一晃,她才终于有了真实。 出了长长道,外面便是市井,声音一下子热闹起来。饮溪掀开帘子一角看,看到外面浪般的人群,匍匐着跪在地上,而街边有腾着热气的饼子炉,还有架着桌椅的混沌摊,包子铺的蒸笼摞了许多层,高高耸着,香气都传到这里来。 此情此景不知多少次曾出现在她的梦里,此刻反倒像做梦了。 她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觉,开心的恨不能现在就与封戎去看烟花三月的江南,看一望无垠的漠北。 小脑袋趴在窗前,发髻顶住帘子一角,视线放出去便不动了。 路上无聊还能看看话本子?不存在的,饮溪恨不得路途再远些。 拢寒山虽不在京城内,却也不算远,一行人歇歇停停,走到第二傍晚便到了。 臣眷们都带了帷帽,封戎也给饮溪准备了一个,她第一次戴这种东西,也很新奇,上了山便不好好走路,走的脚下直发飘。好在掩在一群女眷中也不打眼。 没有人知晓皇帝带了一个女子出来,还将她护的极紧,饮溪得以不被打扰。 仔姜生怕她摔了跤,跟在后面心惊胆战。 终是到了围起的林子里,天彻底黑了。 饮溪的帐子就扎在封戎旁边,只住了饮溪仔姜,还有另外两个伺候的女。 她此生都没做过这么新奇的事,现在看什么都高兴,看御林军扎营都觉得好奇。只觉着这一回来凡间当真是赚了,不仅住了皇,还住了帐子,不知往后能不能住住普通的宅邸,好叫她回了天上也不遗憾。 车马劳顿,又爬了山,今便安排早早休息。 封戎知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又叮嘱了一遍,不许她摘下腕上的手串。外头御林军早已生起了堆火,送来一些烤制的食物,封戎挑了些素食给她吃,要她早点休息。 说了几句,看她心不在焉的模样,终是不能完全放下心,略作思考,又道:“不如这几你就在我帐中歇息。” 饮溪不想和他睡在一处,生怕他又管些什么,咬死了不答应。 山里灵气充沛,沁人心脾,她要好好玩玩才行。 封戎也不愿勉强她,瓣微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这段子饮溪也能睡一睡了,仔姜早早灭了烛火,三个身娇体弱的女爬了许久山,累的接连睡了去,饮溪却半点睡意也无,听着林间细微的声音,还有账外噼啪爆裂的堆火。 想着后回去,给灵鹫仙子和霜仙子讲起这里的事,她们这些没下过凡的,届时不知该有多羡慕她呢。 她躺在褥子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于是决定出帐外走走。 林子里宽阔的很,饮溪看到树后一只灰扑扑的兔子,那兔子看上去和广寒的玉兔一般大小,饮溪想着玉兔一只兔孤零零的,若能带一只回去给它作伴,说不定那玉兔一高兴,下次便允她抱着摸摸了。 是以喜滋滋追着那灰兔子而去。 灰兔子机灵的很,一听到声音靠近便蹦着走了,窜的极快,饮溪也跟着跑,眼看着要抓到了,转眼却看不到兔子的身影。 这里已经入了林间有一段路了,已看不到营帐外的火光,饮溪刚掉到凡间时也是在一个林子里,彼时她呆了几几夜,走了许多路都出不去。 她怕自己路,何况此处暗的很,除了腕上封戎给的手串发出淡淡的光芒,月也很淡,便想着原路返回。 谁知一转身,她看到几步远的地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听到一个说法,有什么样的作者就有什么样的读者。我常说我写文来遇到的都是全晋江最好的小可,我没挨过什么骂,断更的时候大家也很温柔,甚至愿意等我到完结,有温柔的怜惜我这朵娇花(?),对我这个玻璃心来说太友好了有没有! 有大家这样的读者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我可真是个勤劳善良聪明机智乐观正直(此处省略三千字)的大可嘻嘻嘻!! ps.今天有二更,怕再不加更你们就要给我寄刀片惹,怕怕 第31章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