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既然都知晓,为何还要进来呢?” 第494章 风暴 谢景衣瞟了一眼官家,“先不说我,您乃是一国之君,在皇 之中,竟然还中了招,怎地凄惨到如斯地步?” 官家脸微微一红,清了清嗓子,抬起头,学着柴祐琛一副拽上天,鼻孔看人的模样,故 玄虚的说道,“其实我是知道的,不过想揪出幕后凶手,方才演了这么一出戏的。” 谢景衣“哦”了一声,寻到桌子边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静静的看着官家。 官家见她半天不动,顿时急眼了,他朝门外望了望,焦急的问道,“你怎么坐下了?一会儿该有人来了,撬锁踹门,飞天遁地,咱们走哪条道?” 谢景衣惊讶的睁圆了眼睛,“您不是演戏么?那应当有后招,我手无缚 之力,除非您搬起我当那撞钟的大摆锤,撞开门,不然的话,实在是无能为力。至于飞天遁地,您都没有成仙,我等 犬,怎能得道?” 官家一梗,拖了个椅子,也坐了下来,“好吧,阿衣,我确实不知道。定是我身边出了 细。不过这会儿,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咱们再不想办法,就来不及了。” 谢景衣笑了笑,官家就是这般要面子,又没脸没皮。 “没事。人一把年纪了,虽然不得恩宠,但勉强也算有一个巴掌数得着的经验。这会儿功夫,掐指算来,我才刚 入了催情香,衣带都没有解呢,他们如何能捉个正着?” “怎么着也得事成了,再拖着我夫君,我姐姐,一起来看好戏才对!要不说,杀人诛心呢,那人知晓您看中柴二,看中我阿姐,就想着一箭双雕,让你们有了隔阂, 后力气不能使到一块儿去呢!” 官家又惊又恼,一时之间,竟然恨不得谢景衣的嘴长在自己个脸上,亦或是太后那老妖婆,正在一旁听壁角,一个巴掌数得着的恩宠,他以前怎么不知道这般戳敌人痛脚! 简直是该从娘胎里懊悔起! “至于我为何要进来?我若是不进来,闹将开了,那 的人冲了进来,会看到什么?官家是要做明君的,那人却是想要给你扣上荒 无道的大帽子。” 官家一怔,面 黑了起来。 他原本也没有这么蠢的,实在是那熏香整得他头昏脑 ,人中上的指甲印隐隐作痛。他确实是大意了。这个水榭,他最近经常来,这里 光好,遣个太监在长桥那头守着,也没有那起子不长眼的妃嫔,会过来打扰,心烦意 的时候,他能坐在这里,看鱼,看水鸟。 这 中到底是女人掌 ,太后也好,皇后也罢,都不是站在他这边的。 谢景音虽然好,但自保其身可以,想要 手 务,实在是难上加难。这 中,若是有个厉害嬷嬷,就好了。 官家想着,看向了谢景衣,又叹了口气,这是他的黑羽卫大统领。 “你家中可还有旁的厉害姐妹?” 谢景衣翻了个白眼儿,“怎么着,薅 也不能得着一只羊薅,会薅秃噜了。” 官家一梗,讪讪的笑了。 “我是官家,你为何待我如此不客气?” “官家身边溜须拍的人不差我一个,可铁骨铮铮直言敢谏的却差我一个。再说了,你不是我姐夫么?” 官家看着谢景衣亮晶晶的眼睛,心中顿时软得一塌糊涂,“嗯。那你怎么知道,屋子里的是我?不是别人?” 谢景衣眼眸一动,“难道会有人相信,我放着柴二那样的大美人不要,在 中找个太监对食?那我是有瞎啊!后 之中的男子,除了您,大概就只有关郡主了。” 官家点了点头,宛若小 啄米。关郡主那是铁血真汉子,她可是能一脚把太后踹进湖里的猛士! …… 烟波水榭难得的热闹起来。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太后好不容易想来晒个太 ,怎么全都挤在这里?田嬷嬷,不是早叫你来铺好逍遥椅么?如今虽然立了 ,但竹器还寒凉得很。怎么着,还学会了惫懒不成?” 田嬷嬷一个转身,看向了身后的人,慌忙拱手,“并非老奴办事不力,张公公说官家在里头喂鱼。” 那个搀扶着齐太后的嬷嬷,皱了皱眉头,瞪了田嬷嬷一眼,“你还敢推 。既是官家在里头,你应该早些来回报,而不是在这里大声喧哗,若是扰了官家雅兴,将那鱼吓跑了,该如何是好?” “谁说不是呢?若官家真在里头也就算了,可这水榭一眼能够望到头,哪里有半个人的影子。老奴不免多问了两句。不想着张公公支支吾吾的不说,竟然还想动手。” 太后听着,拍了拍一旁柴祐琛的手,转了转手中的佛珠,“张公公是官家身边的老人了,怎么可能撒谎?田嬷嬷,老身最近久卧病榻,皇后伺候在侧,无暇 务。你倒是好,越发的不得体了。” “去叫谢婉容来。她近 辅佐 务,你自去她那儿领罚”,太后说着,看向了柴祐琛,“咱们这么吵,官家的鱼儿怕不是都要被吓跑了。二郎不是要寻他问殿试之事么?正好一道儿去罢。” 柴祐琛看了看太后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没有说话。 太后和蔼的笑了笑,“怎么,二郎长大了,都不要老身搭手了。你啊,可是我看着长大的,刚进 的时候,还不到我腿高,现如今啊,都是个大人了。不是我说,你成亲也有一段时 了,你那媳妇儿,怎么也没有传个喜讯?倒是经常在京城里,搅风搅雨的。” “我这身边,倒是有几个得体的小娘子。这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也莫要怪我唠叨你。” 柴祐琛眉眼不抬,面无表情的说道,“太后身上带着佛香,我家养的那条狗,是信道法的。它虽然是个畜生,但却比人还懂事,知晓佛道不同。我若是沾上了这个味儿,它还使 子,要撕咬我。” 太后笑容不减,“不听话得畜生,打死便是了。狗儿而已,有多金贵,你若是想要,老身送你十条八条。” 柴祐琛抬起了头,“比人还懂道理的狗可金贵不好找,不然的话,为何有畜生不如这四个字呢?太后对柴二的情谊,柴二十分的 动。” “只不过我家娘子,身子壮实。两个姐姐全都为夫家生了儿子,家父在寻人的时候,特意多方对比,哪家族中小娘子不能生,哪家小娘子好生养,方才给定下的。” 第495章 反手 太后抓着柴祐琛的手紧了紧。 柴祐琛果断的说道,“您抓疼我了。可是有哪里不舒服?得请太医。” 太后一梗,松了手。尽管同柴二说了这么些年的话,可她依旧不习惯,这个人就像是一个煮 的 蛋,滑不溜秋的,每一个部位,都是能够噎死人的死角。 “谁说二郎你不 说话的,老身就 听你说话。” 柴祐琛点了点头,“真好,正常人都觉得我说话是在骂人,唯独太后觉得我说话是在夸人。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慧眼识珠吧。” 太后深 了一口气,她的 口有些堵得慌。 她想着,看了一眼那水榭,大步得朝着长桥走去。 还没有迈出一步,便被那张公公拦住了。 “怎么着,你连老身都要拦?” 张公公一头汗,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太……太后……柴……柴御史……你们不……不能去!柴夫人在……在同同同官家一道儿喂鱼!”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走了出来,将张公公一把推开了,“让开,喂鱼有何不能去的?” 她说着,扶着太后朝着长桥走去。 柴祐琛皱了皱眉头,跟着上了桥。适才慌慌张张赶到得谢景衣,更是站在人群中,咬了咬嘴 ,也随着众人走了过去。 那走在最前头的老嬷嬷,突然住了脚,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太后,老奴听到了一些奇怪的不雅之音,不如咱们回去罢。” 她说着,还偷偷的看了一眼柴祐琛。 太后叹了口气,“二郎,我新得了几两好茶叶,你去我那儿品品吧。” 柴祐琛突然笑出了声。 他鄙视的瞥了一眼那老嬷嬷,朗声说道,“你是在我们耳朵里 了木 子,还是在自己的脑袋里打了木桩子,要不然怎么会有人,以为所有人中,只有自己个听得见,别人都是聋子?” “你听到了什么声音?不妨学出来,让大家伙听听。一会儿说官家在里头,一会儿说我娘子在里头,一会儿又说听到了不雅之音。一张嘴拉屎拉了一半,又自己个 溜回去,你不嫌恶心,我恶心得都快吐了。” “今 我柴二离开这长桥,明 整个东京城都会传我夫人同官家上了榻。正所谓 者见 ,你这嬷嬷,整个人都掉进了粪坑里,可不是 漾无比。” 那老嬷嬷脸 一白,“老奴可没有这么说,都是您自己个说的。” 柴祐琛又是一声轻笑,“我小时候,有一次,经过景福 ,瞧见嬷嬷你在前头走。便好奇的跟了上去,瞧见你进了一间屋子,然后听到了里头传来了不雅之声。” 老嬷嬷面如死灰,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老奴没有,老奴忠于太后,同景福 之主,绝无苟且之事。柴御史你莫要血口 人。” 太后的脸 冷了几分。 那景福 的主人,以前乃是先皇的宠妃,是太后的眼中钉之一。后来太后除掉她,用的便是磨镜的污名。柴祐琛自幼长在 中,对于这些,自然是了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我可没有这么说,都是嬷嬷你 者见 ,想太多了。” 柴祐琛看了那嬷嬷一眼,轻飘飘地说道。 似有似无的 言蜚语,就像是一把利剑,有时候杀伤力,甚至远超事实。 柴祐琛垂了垂眸,朝着水榭径直的走了过去。 那嬷嬷像是离弦的利箭一般,想要冲上前去开门,却被柴祐琛拦住了。 “我家夫人可真本事,能够进屋子里去,然后反手在外头,把门给锁了。” 柴祐琛说着,拨了拨门上的锁。一个反手,将那老嬷嬷打倒在地,从她的袖子里掏出了一把钥匙,开了锁。 太后领着众人,走上前来,“这才几 , 中便藏污纳垢,又做起了这陷害人的勾当了。二郎你且放心,这事儿,老身定是会查得一清二楚,给谢三一个 代的。这孩子,是个好孩子。来人啊,把这老刁奴先抓起来。” 门打开了,一股子香气 面袭来。 在场的人都变了脸 ,这香味起什么作用, 中哪个人不清楚? 不少人想着,都同情的看向了柴祐琛同谢景音。 那 榻凌 无比,一看便是有人躺过了。 “瓷枕瓷枕下面!”那被扣住了的婆子,突然叫喊了起来。 柴祐琛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瓷枕下头, 出了红 的一角。 太后看了身边的大 婢一眼,那 婢点了点头,将那红 的东西扯了出来,是一个小娘子的肚兜。 太后轻轻的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柴祐琛的肩膀,“把这个烧了罢!今 之事,谁敢透 半句,小心脑袋。” 说话间,从她身后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为什么要烧掉呢?这么好的肚兜,绣了那么些花儿,烧掉多可惜啊!应当物归原主才是。” 太后猛的一回头,只见谢景衣同关慧知一道儿,站在她的身后,手中还胡 的抱着一捧刚剪下来的花儿。 “这肚兜啊,跟小娘子的脸一样,虽然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但还是不一样的。这位太后 里的姐姐,你可是耳朵里也被之前那位嬷嬷 了木 子了?怎么同你说话不应声呢?” “才刚刚立 ,你怎么就 头大汗了。” 那女婢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哆嗦着手,将那肚兜拿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道,“绣……绣的凤凰……还有皇……皇后的小字。” 太后脸 大变,看向谢景衣的眼神犀利了起来。 可就那么一瞬间,她却是又笑出了声,“唉,一场闹剧,一场闹剧。” 赶来看热闹的刘太妃立马附和道,“可不是,官家同皇后恩 ,乃是好事。这些下人,真是的,经不住一点事儿,闹出了好大的笑话。” 说话间,门口响起了脚步声,“母后,发生了何事?我听人禀告,说水榭这边出了事儿,便急匆匆的赶过来了。王公正同我说金子君之事,方才说了一半儿呢。” 屋子里顿时寂静了下来。 官家睁大了眼睛,一脸无辜的问道,“发生了何事?咦,这不是皇后的肚兜么?你不是母后 里的点翠么?你拿着皇后的肚兜做什么?” 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