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亚霖用光了所有力气,气吁吁地停下,他握紧疼到麻痹的拳头,决心忘记今天在三楼的惊鸿一瞥。 不就是一个女人吗?现在的他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虞泽看中的女人,他一眼都不想看,想起来就恶心!他发誓,他绝不会再看她第二…… “你疼我了!” 一个记忆深刻的清甜声音让白亚霖猛地抬头朝前看去。 走廊尽头的楼梯前,虞泽背对着他,低头不知做着什么,和他亲密贴在一起的,是一袭繁复华丽的刺绣礼服,长长的裙摆垂到楼梯下。 白亚霖忍无可忍,朝他大步冲去。 “你在干什么!” 虞泽听见白亚霖的声音,诧异地回过头,手里拿着一条水滴型的镶钻小苏项链。 白亚霖醒悟过来自己是误会了,但已经来不及了,金发的少女从虞泽身后探出头来,笑着对他打了声招呼:“harper。” 着虞泽探究的目光,白亚霖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 他只能装作无事发生,对虞泽身后的金发少女说:“……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我的头发卡到项链里了,虞泽正在帮我呢。”她笑道。 白亚霖提起嘴角,讽刺的目光看向虞泽:“这种事情你拜托虞泽,太难为他了,他不会戴项链,只会系球鞋带。” 唐娜深表同意地点了点头,虞泽这大老,让他把卡住的头发拉出来,他还真的给她“拉”出来了! 断了三呢! 她没有取他虫命已经算太从西边出来了! 她刚刚点头,虞泽就朝她看了过来,看他那表情,还不乐意!嚯,他扯断了她的头发,她还没怎么样呢,他居然还敢不乐意! 唐娜伸手装作扶住他的样子,在他上拧了一把。 虞泽反应巨大,用力握住她的手不说,还瞪了她一眼! 唐娜吃惊地瞪大眼睛,这小爬虫真是要反了天了! 白亚霖看着虞泽握在少女手腕上的手,怒气蹭蹭往上冒,他一把抓住虞泽的手:“你有什么不就冲我来,朝一个女孩发脾气算什么本事?!” 虞泽:“……” 他懒得跟白亚霖多费口舌,松开唐娜的手腕后,反手握住白亚霖手腕向后拧转,白亚霖一声痛叫,转眼就被虞泽按到了墙上。 “别碰我。” 虞泽放开挣扎的白亚霖,皱着眉头把白亚霖刚刚抓过的手腕在子上擦了擦。 白亚霖在唐娜面前失了面子,愤怒地盯着虞泽,右臂的疼痛告诉他不该再轻举妄动,但是作为男子汉,在喜的女人面前,他还是忍不住朝虞泽走了一步。 一只柔若无骨的手轻轻拉住他的衣袖。 白亚霖抬头,看见一双泫然泣的眼眸,那双雪青眼睛里润的水光像一把利剑,瞬间穿透他的心脏。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忘了该干什么。 “……我只是想保护你。”白亚霖说。 “我知道,谢谢你。”唐娜一脸悲伤:“但是我不想有人因为我而受伤。” 虞泽沉下脸,一把拉着她往楼上走去。 “虞泽!”白亚霖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头也不回。 “你走这么快干什……” 唐娜穿着及地的长裙,跟得踉踉跄跄,一不注意就踩到自己的裙摆向前扑去,她还没来得及发出惊呼,身体就陡然悬空。 白亚霖在楼梯下看得目眦裂! 他的死对头,他毕生的影——该死的虞泽在他面前抱起他一见钟情的女孩,大步星地走上三楼。 混蛋! 白亚霖狠狠一脚踢在墙上。 虞泽抱着她大步走到客房前,用力按下密码锁数字,从二楼楼梯到三楼门前,他始终一声不吭 如果是常人看见虞泽结霜的冷脸,说不定就夹起尾巴好好做人了,偏偏唐娜对他的冷脸一点都不怕。 她不仅不怕,还觉得很有意思。 “你为什么生气?”她用没有搂他脖子的那只手捏着他的脸颊,在这张冷冰冰的脸上来去:“你不觉得看他像个傻子似的很有趣吗?” 虞泽大步走进卧室,将她扔到上。 “不觉得。”他面无表情地说。 他转身走,唐娜拉住他的领带往自己方向一拉,他一时不察,被她拉得重心不稳,往她的身上去。 虞泽最后还是没在她身上。 他双手撑在金发少女的头边,看着近在咫尺的小恶魔出意味深长的笑颜。 唐娜抓着他的领带,说:“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们离得很近,他甚至能觉到她温暖的呼。 “……不是。” 她笑得更开心了,没有抓住领带的那只手直接摸上他的口,她抬起眼,卷翘浓密的睫像只翩飞的蝴蝶,蝶翼下是一双动人心弦的眼眸: “那这里怎么有只小鹿在碰碰撞?” 虞泽猛地站了起来,领带从她手中落,落到他喧嚣的腔上,他后退两步,抓起挂在衣架上他的西服外套,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小爬虫!” 唐娜在身后喊了两声他也没回头。 门关上了。 唐娜疑惑地看着关上的门扉,小爬虫怎么了?是她玩笑开过火了吗? 虞泽大步走回隔壁他的房间,用力关上门。 他走到卧室里,把外套扔到上,随手扯松领带后,一股坐了下来。 那股躁动不安的觉依然挥之不去。 他烦躁地扯开领带扔到一旁,又解开口的几颗扣子,抬起眼后,他无意中瞥见镜中的自己,神情烦躁,耳垂泛红。 他站了起来,走到镜前看着陌生的自己。 冷静—— 冷静不下来。 那就从头捋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今天晚上他冲动了两次,一次是因为他不想她继续和白亚霖说话,当着白亚霖的面把她抱走了,至于为什么……他想了想,觉得是白亚霖人品不过关,所以他才会不想她继续和白亚霖说话。 有理有据,使人信服。 第二次冲动是因为……因为什么? 一男一女的距离近到咫尺,心跳加速难道不是正常的生理反应吗? 难道不是吗? ……不是吗? 他盯着镜子里的人,觉得越看越像禽兽。 虞泽转身,快步走进浴室,用冷水给自己洗了个透心凉的脸。 水珠滴答滴答从他脸上落下,打了白衬衣的衣领。他抬起头来,看着镜中**的男人,在心中无声地说—— 别做禽兽。 一点半的时候,在房间里打游戏打到睡着的唐娜在糊糊中被人从上拉了起来。 “我还要再睡会……” 她再次向上倒去,倒了一半就被人扶正了。 虞泽站在她面前,说:“还有半小时,黑市就开始了。” 她打了个哈欠,懒懒地不想说话。 他把小白鞋提到了面前,说:“穿鞋。” 虞泽没给她准备高跟鞋,他说忘了——谁不知道高跟鞋和礼服是一套装备,他准备了项链却忘记高跟鞋,真奇怪。 这样也好。 她对高跟鞋心有余悸,那种难走又磨脚的觉实在太不舒服了。 反正长裙及地,她在里面放心穿板鞋也没有人知道。 唐娜抬起右腿,把脚丫轻轻踩到他膝盖上,说:“帮我穿。” 虞泽冷声说:“你的手呢?” “帮我穿嘛。”她撒娇。 “……” 他一声不吭站了几秒,臭着脸蹲下身开始给她穿鞋。 唐娜望着他黑的脑顶,出得意的笑容。 穿鞋谁不会?但她就是喜折腾小爬虫,看他每次在她面前折戟而归,都会让她有种特别的足。 虞泽给她穿好鞋后,她勾住他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等等。”虞泽说。 唐娜停下脚步,疑惑地看着他走到墙角的行李箱前翻找行李。 “你找什么?”她问。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