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褪去衣裳,抬腿准备迈进桶里时,外面突然传来轻盈的脚步声。 那步履轻软,进门的时候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在太乙莲舟能这么大胆放肆的,除了小丫头还能有谁? 听那脚步声越走越近, 本没有停下的意思,王九郎想到自己只穿了一条牛鼻 ,不由身子一震,赶紧坐进桶里。 与此同时,顾重 转过屏风,手里拿着针灸包走了进来。 看着黑魆魆的汤药埋住了他大半身体,只 出肩膀,王九郎不由松了一口气。 可下一秒他就 觉到好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的身体,又疼又 ,难受到让他忍不住想要逃离。 顾重 面 冷峻走到他面前,沉声问他:“九郎,你 觉怎么样?能忍得住吗?” 很痛!越来越痛!凡是占了水的地方没有一处不是痛的。痛得他 本无暇回应她,只能咬着牙关点头。 “我知道很难受,但你一定要忍着!如果忍不住了,就把右胳膊伸出来。” 顾重 站在他旁边,趁王九郎不注意,突然伸出手按住了他的头:“往下坐,让药水盖住脖子。” 王九郎紧咬着牙关可却止不住浑身发抖,他 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 搐。 疼的他只想昏死过去,这种疼比他头疼发作时还要厉害。 他觉得自己就要忍不住了。 “九郎!”此时的顾重 冷静自持丝毫不见慌张心软:“把胳膊伸出来。” 王九郎伸出胳膊, 觉自己就要昏死过去了,突然疼痛减轻,一抬头就看到顾重 在他胳膊上扎了几针。 “你 觉怎么样?”她紧张地望着他,不敢错过他任何一个情绪。 “还好,不算太疼。”王九郎虚弱地扯了扯 角:“有你在,好多了。” 是真的好多了。 要不是她陪着,他一个人 本熬不住这痛苦。 他头发全 透了,脸 苍白, 上更是一点血 都没有。 那是她配的药,她比谁都清楚。 明明就很疼,怎么可能不疼。 他这么难受,还安 她。 顾重 觉得心里很疼,眨了眨眼将眸中涩涩的泪意 下,柔声道:“九郎,我会一直陪着你,把你的病治好,这样你就会长命百岁,再也不会这么痛了。” 她小心翼翼担忧又心疼的样子,是那么温柔。 他王九郎所到之处有人畏惧有人敬佩,等他转身,有人重伤有人鄙薄,可像她这样小心翼翼地护着他,照顾着着他,好像他是个易碎的瓷器一样呵护着的,还是头一回。 可他并不觉得生气,反而觉得干涸的心里被涓涓细 滋润了一般,变得柔软了。 “我真的不疼。”王九郎微微一笑,眸中恢复了几分神采。 两人说着话,时间就过得很快,等半个时辰过去,顾重 主动退到屏风另一边,拿了宽大的外袍放在屏风上:“先穿上,等会推拿针灸,衣服穿太多不方便。” 顾重 先给他针灸,然后是头部推拿。 她的手温柔而有力,重重地落在他头脸的 位上,她的指尖到哪出,哪出就说不出的舒服。 不仅仅是病痛缓解的舒适,还有一种危险的 惑。 离得很近,她身上好闻的少女芳香霸道地钻入他的鼻腔,缭绕在他的心房,唤醒了他心中的猛兽。 他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她很认真地在推拿,心无旁骛, 本没有看他。 王九郎的眼神突然就肆意妄为起来,先是落在她的红嘟嘟像花瓣一样的 上,那里很香甜很柔软,他品尝过的。 “不要动!”顾重 突然扶正了他的头,让他只能平视前方,不能再抬头看她的脸。 为了方便头部推拿,他坐在 榻边,她站在他正对面。 所以,他眼睛平视的前方刚好是她身体最 柔软的两处。 五月天气热,本来就穿得不多,她离得太近了,他想不注意都难。 刚才泡澡时的热气哈到她身上,打 了了她的衣服,再加上微微出了点汗,那地方就更明显了。 特别是现在,她推拿时稍稍用力,那两团就跟着微微晃动。 他的小丫头,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长成大姑娘。还是个对男子有□□的美丽绝伦的大姑娘。 觉到喉咙在滚动,王九郎苦笑着闭上了双眸。 还好只是一个月就能知道答案,若真是要等个一年半载的,他恐怕真的忍不住。 这一天很累,顾重 回到顾家的时候已经是未时末了(下午三点),可她心里却觉得很充实。 一次治疗下来,对于王九郎的病,她很有信心。 她会治好九郎的病,九郎会阻止荣王造反,这样王家就不会被 门抄斩,九郎也不会那么早惨死了。她护住了舅舅,也报答了九郎的恩情,这一辈子的心愿都完结了。 回到家没多久,门房就送来一个撒花请柬与一封信。 是华家送来的。 三天后是她的生辰,大病初愈,怕折了福,华家不准备大 大办,只准备吃顿饭热闹热闹就算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