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盏却沉声道：“暂且不要轻举妄动，为防打草惊蛇，这一 人，真的只有范质和郭进？” 京娘想了想又道：“政事堂小官给事郎韩达，常出入范质府邸，故内厂专门设二人盯哨此人。昨 政事堂送公文去枢密院，却是韩达前往，平素并不是他的事儿。但是咱们人手有限，没能跟进去看他与谁见面，事后打听，送公文这事儿，一般能见到枢密使王朴……” 金盏听罢沉思许久，只道：“我知道了。” 她在杂物凌 的房屋里来回踱着步子，显得有点不安。枢密院算是整个朝廷最要害的衙门，可以下达调动军队的命令！虽然现在要调集 军不止枢密院就行，但整个过程中，最关键的还是这个衙门。 符金盏很快离开了蓄恩殿，到了外廷。 她在金祥殿办公的地方是西边的几间殿室，不过郭绍好些子没去东殿了，内阁辅政也在东边办公。金盏便去了东殿，郭绍常常呆的地方。 她很快就下旨，派人去请王朴到东殿觐见。 金盏坐在养德殿里，注意力被摆在几案上的围棋 引……只因郭绍把玩过的东西。她便一边摩挲着棋子思虑，一边等王朴。 不多时，宦官的声音道：“禀皇后娘娘，枢密院王使君请见。” “让他进来罢。”金盏端坐在几案旁边。 王朴入内，亲眼见到金盏，并未隔着帘子，神情微微有点诧异，上前执礼道：“王朴奉懿旨拜见大皇后。” “王使君请坐。”金盏道。 “臣谢恩。”王朴拘谨地走到对面，小心翼翼地坐了一点。 金盏开口道：“官家以往接见大臣，常在此对弈？” 王朴不动声 道：“据说官家好博弈，不过臣倒从未与官家博弈。” 金盏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王使君说话颇有意思。”她把手里的棋子放回罐子里，也无心思与王朴下棋，她仔细观察着王朴，忽然说道，“本 虽是皇后，却是一介女子，王使君服本摄政么？” 这句话有点刺耳了，王朴更是个说话不顺耳的人，符金盏早有领教。王朴淡定道：“宰相范质派人找过老臣，也问过这句话，差不多的意思。” 符金盏一怔，眯起眼睛，“王使君如何回答的？” 王朴道：“老臣含糊其辞，想看看他们想干嘛。” 符金盏道：“那王使君想怎么回答本？” 王朴道：“老臣若对大皇后表忠，您信么？不过臣服不服大皇后，都不要紧。官家若不能视朝，掌握朝政最好的人选，只有大皇后，也只有大皇后可能维系大许。 两位皇子尚幼，往后真正执政的实际是符家或李家。臣不会评判哪家更忠心，忠心这玩意，隔着肚皮，除了他们自己谁也不知道。 不过李家是军大将， 基在东京，取代大许郭家更容易。符家是藩王，其本远在河北，实力在外，与军里的人是两码事。 若必须选择，老臣选符家……” 王朴的小眼睛 出 光，光从眼神，金盏相信他此刻的诚挚与情怀。他声音异样道：“官家救过老臣的命，这都算小恩。老臣不是在报恩，最愿意忠的也不是官家，更非大皇后，老臣忠的是大许皇朝给天下人带来的希望！这个国家的子民，想要安定不再自相残杀，想要吃 饭，想要光宗耀祖不受异族奴役，想要抬起 膛雄姿 发开拓进取，大许朝的国策为的就是这个。如果为了这大抱负，必定要 血，必定要抛却 命，老夫愿意用全家命为代价。” 符金盏 觉一股暖从咽喉默默地往下淌，她不是被王朴动，她是被绍哥儿的一腔热血动，王朴不过是理解了皇帝的梦想。 她仿佛看到那强壮高大的身躯，看到他坚毅却又温暖的目光，听到他低沉又时常充 的歉意的嘘寒问暖…… 王朴口气冷静地说：“官家将国政托付给大皇后，老臣相信他识人的眼光，因此愿意效忠大皇后，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他说罢跪伏在地，向符金盏叩拜。 金盏端坐在榻上，好不容易才让翻涌的情绪稍稍镇定，她缓缓说道：“陛下委重任予王使君，凡事询问信任，他确实没看错人。王使君，请起罢。” 王朴爬了起来，沉 道：“范质不是一个人，是一些没清干净却被冷落的前朝遗臣。大皇后不必担心，以老臣之见，他们早就没有机会了。 强弱已明；这些年来，得到重用的人已经认同大许。有实力的人不可能再为了复辟前朝，去扶持一个已经弱小的势力。人往高处走，大多数人会选择最有实力和强者，而不是搭上自己的一切去同情缅怀弱者。” 金盏点头道：“王使君有何对策？” 王朴道：“派人摸清范质一的底细，最好坐实了他们真正犯事的实据，然后派中央兵马连同地方军队对其一网打尽！老臣还有一言，旧举旗，必以郑王为木偶，大皇后对郑王……” 符金盏知道王朴的意思，她曾是郑王柴宗训的养母，按理是有些情的。不料她毫不犹豫道：“不必顾及郑王，该如何办？” 王朴沉声道：“等郑王被掺和进来，旧才会浮出水面，那时郑王就没法救了。不过让大部旧浮上来，比等他们藏在暗处成为隐患要好得多。” 金盏握紧双手，顿了顿又道：“郭进本是良将，官家让他守寿州要地，他却认为被冷落，心怀不。而郑王居住在颍州，郭进若沿颖水北进，可能会试图拉拢镇安军节度使向拱。” “向拱……”王朴似乎在回忆往事，忽然出一丝笑容，“向拱的儿子现在估计还在唱官家写的歌谣，他若愿意反许复周，除非得了失心疯！” 金盏听罢稍安，又道：“现在最要紧的还是救官家。” 王朴不动声道：“干此事的人，既愤恨官家和大许朝，视官家为生死大仇，又应该有很大的势力。所以老臣认为，不是范质一，就是辽国，后者的可能最大。” 金盏点头道：“说得有道理。” 王朴继续道：“官家乃雄主，谁敢害他，稍有差错就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一般人没胆子和能耐干。而辽国就不怕，大许本来就视之为大敌，若能灭之，就算没有毒害皇帝的仇恨，也不会手软。而且辽国很畏惧大许的实力，以为心腹大患、国家存亡之关键，他们有充足的理由。” 第八百四十七章 汉天子笔 京娘从萧绰那里过来，再度细查李月姬的闱，因为她们都是来自 外的人。李贤妃的里每一天都有大量的人搜查，被问各种问题。 一群宦官又在里面翻箱倒柜，恨不得掘地三尺！ 京娘冷冷道：“李贤妃，如果你干了那件事，应该早已明白跑不出这皇。痛快 待了罢，何必装模作样？” 李月姬面目憔悴，看着她摇头道：“京娘，我现在是大许皇妃，以前是平夏郡主。高门之家，从小怎会教女儿做这等险恶之事？” 京娘听罢倒是一愣，觉得有几分道理，如李月姬这样过惯好子的人，奢靡懒惰者多，善 谋者少。 ……宦官杨士良则在万岁殿，带着一众内厂的宦官在事发地搜寻蛛丝马迹。一个官宦正拿着皇帝平常用过的茶杯细看，眼睛都几乎贴在杯子上了，还放在鼻子前嗅；另一个宦官则在检查一把象牙梳子。墙边战战兢兢站着一群宦官女，都是时常在万岁殿当值的奴婢。 杨士良也在四处察看，他从寝走出来，在一张案前到处瞧，顺手又拿起堆放在案角的一本《左氏 秋》翻了一下，没发现异样，他有点茫然，随手又拿起一本线装《易经》，翻动时，忽然见纸上有很淡的指印。 杨士良的目光一亮！ 他心道：万岁殿随时有几十个当值的人专门服侍官家，官家在这里不会干任何活，手怎会脏？而这本《易经》属于很难读的书籍之一，除了官家，不信有奴婢会翻。 杨士良把鼻子凑到那淡淡指印上闻，忽然毫无预兆地猛地转过头！目光迅速从站在墙边的一群人身上扫过，忽见一个女急忙低下头。 杨士良冷冷地盯着那个有动静的人打量一番，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继续在书案上下细看。他的目光留在笔架上一枝碧玉的 笔上……那是“汉天子笔”，模样和野史描述的差不多，不过应该是赝品。 这样的东西摆放在万岁殿，杨士良判断应该是官家喜 用的东西。他拿起笔对着窗户的光线细看，一边端详一边嗅，闻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寡淡味儿，与书页上的气味相同！ 杨士良微微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一个场面：官家独自坐在案前，把笔放在砚台上，一边入神地看书，一边把手指放在舌尖上沾一点唾沫，翻动书页；于是涂抹在笔管上的毒药，同时沾到了官家的舌头上和书页上，书页上才会积累下指印。 杨士良把“汉天子笔”小心放到笔架上，转身走向墙边的人群，径直站在那女面前。眼前的女脸上还带着稚气，恐怕只有十几岁，若不是杨士良明，恐怕他也不会怀疑这个小小年纪的小娘。 女浑身都开始抖了，是眼睛看得见的明显抖动！她肯定不想，不过此时恐怕难以自控。 杨士良猛地抓起她的双手，仔细看了一会儿她的手指，虽未发现蹊跷，却不动声地瞪了她一眼，忽然下令道：“拿下！” 女听到这里身体软了下去，一句话也没说，只听到“咯咯咯”牙关碰撞的声音。杨士良忽然发现她的裙下淌出水渍，便不动声地从袖袋里掏出手绢，按在鼻子上，“狗胆包天，竟敢干这等事，你知道要死多少人吗？！”随即转身走到李尚面前：“这里的女，是你在管罢？” 李尚脸煞白，扑通跪倒在地：“不关我的事！我对官家忠心耿耿，官家比我爹还亲……” 杨士良听到这里冷笑了一下。 李尚又急道：“那奴婢叫李二娘，虽姓李，却与我没半点关系！对了……有一件事，当年就是这 婢在浴池想勾引官家，我打了她一顿，正要赶去刷马桶以儆效尤；不料官家主动问起她，因怜悯之心还亲口下旨让她留在万岁殿当值，谁知道这婢竟是心怀大祸之人！ 杨公公明查，若我是同，又怎会想把她打发走？” 杨士良道：“你的话，杂家自会查实。” 旁边一个宦官提醒道：“杨公，小的带人去这奴婢的住处搜查，必能人赃并获！” “不可！”杨士良断然道，“这等天大的事，还要什么证物？谨防打草惊蛇。”他观察小女的胆小表现，用肯定的口气道，“必有同！光靠这么个奴婢，哪能成事？” 几个宦官已拽住小女，拿一团布住她的嘴，不由分说就拖着走。杨士良跟了上去，又回头指着剩下的人道：“谁都不准走！” 一众人脚步凌地来到万岁殿的一间堆放仪仗的屋子，弱小的小女立刻被一群人绑在了一把椅子上。周围的人个个凶神恶煞。 另有两个宦官把一张案板搬了上来，将一包尖尖的竹签放上案板。杨士良看着小女面无表情道：“从古到今，酷刑太多了。咱们从最轻巧的开始，杂家保证让你全部尝一遍还死不了。” 周围的宦官配合默契，把女的双手按在案板上，先将竹签刺进她的左手五指 里。不一会儿，她便奋力挣扎起来，绑在一起的双腿在地板上蹬，好几个宦官吃力地按住，没想到一介小娘力气也不小！ 杨士良伸手捏住她的嘴，拔出布团，冷冷道：“同是谁？” “饶命！饶命……”小女脸泪水，脸直白，反复说道。 杨士良不再说话，拿起布团伸向她的嘴。 “我说！我……”女大急。 杨士良又拔开布团，问道：“同是谁？” “内府局的冯贤，他原来姓李，是我的哥哥……”小女说到这里奥啕大哭，“先父原是军指挥使，因受赵匡胤牵连，被现在的皇帝严刑拷打而死！” “记供词，一字不漏。”杨士良转头道，又问，“闱进人，有官吏查出身，你们既是反贼之后，怎能混进闱？谁帮的你们？” 小女一边失声痛哭，一边说：“许州赵家。他们叫我们为先父及先父之兄弟报仇，听从吩咐，若不答应，就杀我们全家和所有亲戚……” “被看管在许州的赵匡胤家的人？”杨士良问。 小女点点头。 杨士良道：“以后你要说是、或不是！赵家的人有专人监管，怎能联络到旧部？许州官吏被收买了？谁收买的？”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小女脸上像是洗了脸没擦一样，拼命摇头。 杨士良又问：“贼人若只安排了你们俩，又怎知你一定能靠近官家？里还有别的人！是谁？” 小女不住摇头：“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杨士良冷冷道：“滋味还没尝够？” 小女哭道：“奴婢连哥哥都供出来了，何必瞒别的人……” 杨士良一听，顿时相信了。 这时后面的一个宦官拿起一张纸小心吹着气。杨士良招了招手，宦官拿着纸过来放在案板上，杨士良顺手抓起小女的左手，拔掉食指的竹签，便听得“啊……”的一声惨叫，然后抓住女的手在纸上按了个血印。 “立刻送金祥殿，禀报大娘娘！”杨士良道。 ……符金盏在东殿书房里，看完带着血指印的供词，强按捺下怒气，开口道：“传旨，让内殿直都指挥使杜成贵立刻来见！” “奴婢谨遵懿旨。” 符金盏沉下心想了想，又叫屏风外的内阁辅政黄炳廉进来，将供词拿给黄炳廉看。 黄炳廉看罢，抱拳道：“臣以为，应尽快派人去许州，在赵府就地刑讯那里的官吏，顺藤摸瓜，且要快！” 金盏道：“本已召见杜都使，带兵轻骑随你去许州。” 黄炳廉又道：“除此之外，请内侍省查出中犯人是何年何月进，并查当年负责甄别选人的官吏。”他又立刻毫不犹豫地表态，“那些尚存的余孽，应尽数清算，决不能再姑息！” 金盏听罢点头道：“此事，掌刑律者黄辅政、杜都使调兵协助、杨士良查闱消息协助，你们三人全权办妥此事。尽快查实幕后贼人，务必 问解毒之法！一刻不能耽误！” “臣遵旨！”黄炳廉深深一拜。coＭIc5.ＣOＭ |
人，真的只有范质和郭进？” 京娘想了想又道：“政事堂小官给事郎韩达，常出入范质府邸，故内厂专门设二人盯哨此人。昨
政事堂送公文去枢密院，却是韩达前往，平素并不是他的事儿。但是咱们人手有限，没能跟进去看他与谁见面，事后打听，送公文这事儿，一般能见到枢密使王朴……” 金盏听罢沉思许久，只道：“我知道了。” 她在杂物凌
的房屋里来回踱着步子，显得有点不安。枢密院算是整个朝廷最要害的衙门，可以下达调动军队的命令！虽然现在要调集
军不止枢密院就行，但整个过程中，最关键的还是这个衙门。 符金盏很快离开了蓄恩殿，到了外廷。 她在金祥殿办公的地方是西边的几间殿室，不过郭绍好些
引……只因郭绍把玩过的东西。她便一边摩挲着棋子思虑，一边等王朴。 不多时，宦官的声音道：“禀皇后娘娘，枢密院王使君请见。” “让他进来罢。”金盏端坐在几案旁边。 王朴入内，亲眼见到金盏，并未隔着帘子，神情微微有点诧异，上前执礼道：“王朴奉懿旨拜见大皇后。” “王使君请坐。”金盏道。 “臣谢恩。”王朴拘谨地走到对面，小心翼翼地坐了一点。 金盏开口道：“官家以往接见大臣，常在此对弈？” 王朴不动声
道：“据说官家好博弈，不过臣倒从未与官家博弈。” 金盏听到这句话，若有所思：“王使君说话颇有意思。”她把手里的棋子放回罐子里，也无心思与王朴下棋，她仔细观察着王朴，忽然说道，“本
虽是皇后，却是一介女子，王使君服本
基在东京，取代大许郭家更容易。符家是藩王，其
出
光，光从眼神，金盏相信他此刻的诚挚与情怀。他声音异样道：“官家救过老臣的命，这都算小恩。老臣不是在报恩，最愿意忠的也不是官家，更非大皇后，老臣忠的是大许皇朝给天下人带来的希望！这个国家的子民，想要安定不再自相残杀，想要吃
饭，想要光宗耀祖不受异族奴役，想要抬起
膛雄姿
发开拓进取，大许朝的国策为的就是这个。如果为了这大抱负，必定要
血，必定要抛却
命，老夫愿意用全家
觉一股暖
的歉意的嘘寒问暖…… 王朴口气冷静地说：“官家将国政托付给大皇后，老臣相信他识人的眼光，因此愿意效忠大皇后，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他说罢跪伏在地，向符金盏叩拜。 金盏端坐在榻上，好不容易才让翻涌的情绪稍稍镇定，她缓缓说道：“陛下委重任予王使君，凡事询问信任，他确实没看错人。王使君，请起罢。” 王朴爬了起来，沉
道：“范质不是一个人，是一些没清干净却被冷落的前朝遗臣。大皇后不必担心，以老臣之见，他们早就没有机会了。 强弱已明；这些年来，得到重用的人已经认同大许。有实力的人不可能再为了复辟前朝，去扶持一个已经弱小的势力。人往高处走，大多数人会选择最有实力和强者，而不是搭上自己的一切去同情缅怀弱者。” 金盏点头道：“王使君有何对策？” 王朴道：“派人摸清范质一
外的人。李贤妃的
待了罢，何必装模作样？” 李月姬面目憔悴，看着她摇头道：“京娘，我现在是大许皇妃，以前是平夏郡主。高门之家，从小怎会教女儿做这等险恶之事？” 京娘听罢倒是一愣，觉得有几分道理，如李月姬这样过惯好
谋者少。 ……宦官杨士良则在万岁殿，带着一众内厂的宦官在事发地搜寻蛛丝马迹。一个官宦正拿着皇帝平常用过的茶杯细看，眼睛都几乎贴在杯子上了，还放在鼻子前嗅；另一个宦官则在检查一把象牙梳子。墙边战战兢兢站着一群宦官
秋》翻了一下，没发现异样，他有点茫然，随手又拿起一本线装《易经》，翻动时，忽然见纸上有很淡的指印。 杨士良的目光一亮！ 他心道：万岁殿随时有几十个当值的人专门服侍官家，官家在这里不会干任何活，手怎会脏？而这本《易经》属于很难读的书籍之一，除了官家，不信有奴婢会翻。 杨士良把鼻子凑到那淡淡指印上闻，忽然毫无预兆地猛地转过头！目光迅速从站在墙边的一群人身上扫过，忽见一个
笔上……那是“汉天子笔”，模样和野史描述的差不多，不过应该是赝品。 这样的东西摆放在万岁殿，杨士良判断应该是官家喜
用的东西。他拿起笔对着窗户的光线细看，一边端详一边嗅，闻到了一种难以描述的寡淡味儿，与书页上的气味相同！ 杨士良微微闭上眼睛，仿佛看到一个场面：官家独自坐在案前，把
婢在浴池想勾引官家，我打了她一顿，正要赶去刷马桶以儆效尤；不料官家主动问起她，因怜悯之心还亲口下旨让她留在万岁殿当值，谁知道这
里。不一会儿，她便奋力挣扎起来，绑在一起的双腿在地板上
问解毒之法！一刻不能耽误！” “臣遵旨！”黄炳廉深深一拜。coＭIc5.ＣO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