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小媳妇儿暗替他出头出气的觉,还好的。 萧寒潜剑眉一耷拉,身子往下弯声线也往低转,和小媳妇儿附耳道,“想亲你。” 噫! 她家夫君当了皇帝依旧臭不正经! 李英歌咬躲,果断跳话题,“寡虞哥哥,我是不是该尊称您皇上?” 萧寒潜认真想了想,挑眉道,“叫来听听?” “皇上。”李英歌眨了眨眼,见萧寒潜听罢后一脸哪儿哪儿都不得劲的模样,顿时笑场,“请皇上特赦,我还是叫寡虞哥哥,好不好?” 好。 萧寒潜轻笑,大掌一翻牵住小媳妇儿的手,醇厚嗓音是柔意,“谢妈妈说你馋天下第一楼的芙蓉宴?芙蓉宴就在一个鲜字,等送进里就变了味,少了那点意思。你想吃,我带你去安西坊吃一顿现成的,好不好?” 当然好。 不过 李英歌攥着萧寒潜的大手轻轻晃,半是期翼半是犹疑道,“寡虞哥哥,你现在能出吗?” 那得多大的阵仗? 莫说天下第一楼,恐怕安西坊都得闭坊恭,到时候还吃什么鲜,黄花菜都凉了。 萧寒潜笑而不语,握着小媳妇儿的手轻轻啄了一下。 这皇,是他们的新家。 不是牢笼。 困不住他。 也不会,困住她。 正文完,番外见 ☆、第370章 番外之面瘫新帝脸很臭 江中良略郁闷,他挥退殷勤上前的小太监,左手挎食盒右手抓袍摆,踩上门槛踮脚一望,逮着道悠闲身影就飞扑而上,着尖嗓子哀怨道,“老哥哥,您可得捞我一把!皇上这脸一比一臭,咳,一比一严肃,莫不是我哪儿做得不对?” 晚头和暖,他却一头冷汗。 汪曲看乐了,笑得高深莫测,“你该做的,不是代小皇后给皇上送菜。小皇后吃着好的,皇上自然用着也好。只是这见菜不见人,算是什么事儿?” 江中良干笑。 他其实门儿清,面瘫王爷变面瘫新帝,冷着脸走完登基大典,一转头小皇后叫太皇太后留在万寿,面瘫新帝脸很臭,臭到不单内侍,连三不五时觐见的王公也晓得,新帝心情不太好。 头几天他代小皇后来送食盒时,新帝还能给个笑脸,时至今那脸臭得哟,谁受的了! 他干笑变苦笑,拖汪曲下水,“太皇太后和皇上到底打的什么擂台?我一新来的,夹在这两尊大佛中间实在难做。您是老人,我听您的,您给张个口提点提点?” “你是江德海带出来的,轮不着我倚老卖老。”汪曲不接招,冲西苑努努嘴,又瞥向西六,“就算我在承清敢称老人,你们昭宁的老人可安不到我头上。你找错人了。” 为尊太上皇和太上皇后,御乾和坤翊暂时闲置,萧寒潜起居在承清,李英歌的殿为昭宁。 江中良装萌新失败,果断奔回昭宁,瞧见女主子不在的门楣就发愁,再瞧见小福丁儿卧在葡萄藤架下打盹就来气,撂下食盒一声哼,“丁公公倒快活。” 小福丁儿一听就明白,江中良这昭宁大总管可算急了,忙笑皱一张娃娃脸,起身扫座,十分狗腿的扶江中良坐下,嘿然道,“您这是哪儿受得气?” 江中良也不和他打机锋,一气说罢又是一声哼,“汪公公说了,你才是昭宁的老人,我来跟你问计小皇后老住在万寿不是个办法,怎么从太皇太后手里抢人,你给个主意。” “我这脸再老,也比不过您脸面大。”小福丁儿握拳给江中良捶腿,嘻嘻道,“您这昭宁的大总管出面要人,太皇太后铁定给您体面!” 江中良一听这又是个一推三五六的,眉一竖心思一转,撇开小福丁儿的爪子,起身招来常一等人,“赶紧收拾收拾,把小皇后的箱笼往承清搬!” 小福丁儿一愣,“您这先斩后奏,不妥当吧?” 江中良肥肚子得傲娇,“我的脸大不过皇上。且先过了皇上的明路,太皇太后总不好拂了皇上的脸面。不想放人,也得放。” 小福丁儿竖起大拇指,“非常时刻非常手段,高!” 常福和常缘却竖起手指刮脸,转出葡萄藤架,看一眼江中良离去的背影,羞小福丁儿道,“扮猪使唤老虎的坏小子!” “姐姐们这话可不对。江公公的资历,是咱昭宁头一份儿。有些事,不该咱伸手。”小福丁儿往美人靠上一躺,翘起二郎腿晃啊晃,“自己人斗自己人,那叫舍本逐末,傻是不傻?太皇太后什么心思,汪公公和我干哥哥摸得最透,姐姐们且等着看,江公公这一趟,保准要得回人。” 说着弹坐而起,凑近常福、常缘嘿嘿笑,“再说了,咱要争,也该争未来小主子的身边第一人,姐姐们说是不是?” 宦官搞事儿,那是老黄历,他们偏不按套路走,就图个和乐清平。 常福和常缘捂嘴笑。 元姑姑也捂嘴笑,看着窗外园子里李英歌虽大腹便便,却灵活不减的矫健身形,乐道,“小皇后是个有福气的,肚里的孩子也是个有灵气的。月份越大,人反倒越发养得鲜活。一刻都闲不住似的,醒来看着花开得好,就要亲自摘了给皇上送去。” 说罢假作掌嘴,“怪道汪曲几个潜邸出来的老人,原来叫小王妃如今叫小皇后,小皇后生机的小人儿,十足招人疼,连我都跟着瞎叫上了。” “你别跟我拐弯抹角的说话。”太皇太后嘴上不,却忍不住探头去看李英歌,一看就眉开眼笑,“是个有后福的好孩子。我开口留她,她就肯二话不说的搬过来陪我,光这份随遇而安的子,就不知比皇上贴心多少!” 一想到“暴病”的冯欣采,空空如也的后,太皇太后不由哼哼,“你也不必变着法儿,劝我放英歌回皇上身边。难道只许他算计我,不许我算计他?他要守着英歌一个,我管不着。昭宁的人,我却管得着。 人少未必是非也少。我不借此试一试昭宁的深浅,探一探江中良的心,怎么敢放心让英歌和我的未来曾孙待在这深里?你当皇上看不透我的心思?他晓得轻重,否则岂会摆着臭脸忍这一个月?” “皇上天天起早赶晚的来您这儿请安,臭着脸还巴望着多看小皇后一眼,我还当您没看出来呢!”元姑姑打趣一句,越发笑得厉害,“江中良要是还不开窍,您要是还不放人,只怕皇上就要熬不住相思苦,也搬进您这儿赖着不走了。” 这事儿,萧寒潜还真干得出来。 太皇太后好气又好笑,百般慈蔼的目光黏在园内李英歌的身上,舍不得收回来,就听外头报,“江公公求见。” 元姑姑一拍手,“开窍的来了!” 不提江中良如何唱念做打卖苦情,只提太皇太后高抬贵手放人,受尽低气煎熬的承清只差没放炮庆贺。 李英歌嘴角一,看着她的人她的物瞬间侵占承清的后殿寝,头顶顿时滚过“面瘫新帝后零落清寂为哪般,小皇后椒房独宠魅惑新帝祸水红颜”一行大字,小心肝一抖,汗颜之余莫名心虚。 “发什么呆?你喜的万寿、皇子所住不得,昭宁离承清又太远。”萧寒潜伫足门外,斜倚玉柱臭脸变笑脸,扬眉一挑,“左右你没有喜的殿,跟我住在一起不好?嗯?” 噫! 奉旨受宠什么的,最好了! 李英歌不心虚了,笑盈盈将手放进萧寒潜伸出的大掌中,借力蹭向萧寒潜,仰头道,“寡虞哥哥,你不是在前殿处理政务吗,怎么过来了?”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