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连最疼他的太后都不会出面制止坤翊的小动作。 他回京多年,年已二十有二,乾王府南偏院住着的那三个中赏的女官,不说“喜讯”,连点动静都不见,终归好说不好听。 太后对此,早已颇有微词。 而他自小看够了庶兄庶弟们暗中较量,坑爹坑兄弟坑自己,自然无意让自己的内宅将来也一片乌烟瘴气。 “小狐狸,本想在婚前和你多处处,好更进一步,如今看来,先娶你进门也好。”萧寒潜说着将李英歌的小手搭上自己的肩头,双臂一伸将她圈进自己怀中,偏头冲着她的耳朵低声道,“你小是小了点,不能有夫之实,也能先有夫之名。等你进了门,汪曲就不用一个人顶着我府里的大小事,你早些上手,等将来你及笄了能做母亲的时候,也就不怕手忙脚了” 他的想法很美好。 但与其说是情意绵绵,倒不如说是一板一眼。 似乎心思不在男女情事上的萧寒潜,涉及这类事体时,只点亮了呆萌技能。 一如之前放话要约会增进情时一样,公事公办按部就班。 萧寒潜凭什么嫌弃她太小太迟钝。 他才是那个情窍未开的人吧! 李英歌的面顿时古怪起来,一时分不清自己心头的鼓跳是否仅因哭笑不得。 她张了张嘴,萧寒潜却忽然倾身过来,带得她仰面倒向矮塌,再定睛,面前是萧寒潜无限近的俊颜。 “小狐狸,你不作声,是想听我再问一遍?”萧寒潜垂下长睫,目光落在李英歌被迫向后仰起的脖颈上,短竭盘扣没有扣到顶,出一截肤若凝脂的姣好脖颈曲线,他如有神受的吻了上去,含糊着声音道,“替你娘管家,安抚李府上下,还要顾好出嫁的阿姐,小狐狸,你辛苦归辛苦,什么时候嫁我?” 问第一次时他受情绪所扰,脸臭得很。 再问第二次时,他似乎说着说着就捋顺了思路,一面偷袭小未婚,一面语气含笑。 那笑意透着他不自知的暗哑。 李英歌耳止不住地烧起来,不等她反应过来,刚传来轻吻触的脖颈就被萧寒潜轻轻咬了一口,得她浑身一颤,忍不住惊声低呼,“寡虞哥哥!你快松口!” 这场景,这话语,似曾相识。 萧寒潜心下暗笑,察觉到她的身体瞬间僵硬,逗得逞,不由闷声大笑。 守在外头的小福丁儿耳朵一动,瞥了眼一脸淡定的常青,暗自啧啧摇头,心想自家王爷和小王妃说话就说话,怎么还闹腾起来了? 这动静未免也太大了,简直有伤风化啊有伤风化! 里头李英歌后知后觉,萧寒潜这处内居处,正在御乾的中轴线上,离启帝常办公的御书房不远。 中耳目众多,要是惊动了他人 她忙咽下惊呼,搭在萧寒潜肩头的手紧紧攥起,试图推开在她上方的萧寒潜。 “小狐狸,别动。”萧寒潜只觉她的力气小得可怜,十分好心的放松了钳制,薄离开李英歌的领口,缓缓上移停在她脸前,摩挲着她小巧的鼻头,坏笑道,“我说的难道不是正理?小狐狸,害羞了?不如我帮你下定决心,你再不做声,我就当你愿意提前嫁我” 话音未落,温热的鼻息再次侵占李英歌有限的呼空间。 比起前两次浅尝辄止的“接吻”,女人的直觉告诉李英歌,这一次似乎和之前的任一次都不一样。 周身的空气徒然灼热起来。 李英歌心头急跳,身体快过大脑,随手抓起搭在肩头的大辫子,出手如电的就往自己嘴里,咬着辫子含糊着声音道,“寡虞哥哥,这是里!你别闹了!” “小狐狸,你吃自己的头发做什么?”萧寒潜动作一顿,只觉李英歌这反应堪称蠢萌,勾起嘴角笑得眼角眉梢都洋溢着愉悦,腔都震动起来,诡笑道,“鬼机灵,不过你太小看我了” 李英歌见他不再近,本还缓了口气,一听后半句顿时警铃大作。 萧寒潜却对她冒傻气的“反抗”视若无睹,薄轻启,照着她因叼着发辫而张开的部轮廓轻轻一啄,继而准确无误的出动亮白而整齐的牙齿,学着李英歌的样子,去“抢”她在嘴外的半边发辫。 她咬着不放,他亦不松口。 动作间难免磕碰到彼此的牙齿,萧寒潜表示不嫌弃小未婚,觑空不忘顺着彼此瓣的摩挲,有一下没一下的啄吻李英歌的朱。 间接接吻,为什么比直接接吻还让人有种无所适从的羞! 李英歌再叹人生真的好艰难,萝莉外表御姐心的她容易么,她不敢“恋战”,被萧寒潜坏心的“欺负”了几下,就高举白旗,果断松口。 萧寒潜完胜,叼着到口的发辫,还煞有介事的“品尝”了一下,“嗯,我的小狐狸果然哪里都好吃,你用的什么皂角,头发好香。” 李英歌控制不住本能反应,已然羞得脸通红。 她两世为人,头一次在心里爆口,她决定收回前言。 萧寒潜情窍未开又如何,论起不正经,他简直天下无敌! 李英歌伸手去“讨要”她的大辫子,下意识的蜷起身子“讨好”萧寒潜,“寡虞哥哥,你别再闹了。我答应你,我们提早成婚,行了吧?” 道理她都懂,只是被萧寒潜步步紧得有点反应不及。 李府不能再丢了乾王府这个皇室姻亲。 而她无论是为了谁,也从没想过今生不嫁萧寒潜。 提早嫁给她,她不能也不会不愿意。 她蜷着身子红着脸软软的“求”他,像只被渔夫到绝地的虾子。 还是只煮红的虾子。 萧寒潜笑意微敛,若有所思的转动起心念。 小未婚今天太害羞了! 他逗她欺她多少回,还从没见过她羞成这样过。 仿佛透过薄薄的短竭衣料,都能看到她身上的肌肤也同俏脸一般,抑制不住的泛红。 脑中忽然闪过他吻她脖颈时,掌心下纤柔身躯传来的轻轻颤抖。 那转瞬即逝的反应,似乎和他上次被李英歌咬错地方的反应一样。 所以他的小未婚不仅和他一样怕,也和他一样,有些地方碰不得? 他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 萧寒潜剑眉微挑,全然不自知自己又在男女情事上犯了呆萌病,身体却自有本能,身退开的同时,松口任李英歌拽回发辫,长腿一屈就安然坐回锦杌上。 李英歌努力调整呼,平复翻腾的心绪。 前世她最碰不得的地方,明明不是脖颈。 今生怎么变了。 绕是她被萧寒潜欺负惯了,早已练就了强大的内心超厚的脸皮,此时此刻,也觉得羞愤死。 只希望几次接吻都只是点到即止的萧寒潜,是真的不懂这些 李英歌假作无事的坐起身来,借着理发辫的空档偷偷瞥了眼萧寒潜。 萧寒潜垂眸端坐,一脸若有所思。 这是正经不过三秒,不正经也不过三秒,已经恢复常态了? 李英歌一时愕然一时暗暗松口气,到底敢怒不敢言,晃着塌边小腿,踢了踢萧寒潜的膝头,小声道,“你让我去万寿,是不是就为了提前成婚的事?” 她转移话题。 且确实以为萧寒潜即有心提早娶她过门,许是请动了太后出面。 “这些事你不必心。”萧寒潜下心中闪过的灵光,目光若有似无的扫过李英歌的领口,有些心不在焉的道,“低头娶妇,就是皇室也没有要女方主动的道理。你乖乖等着,只管等内务府上门请期就是。” 说着一顿,又补充道,“你回去和你娘提前透个口风,总归要她老人家出面主持大局。” 他神态如常,说的又是正经事。 李英歌放下心来,听着他沉稳的语气,心的不自在随着身上的燥热渐渐褪去,轻轻点头道,“好。” ☆、第186章 打脸从不嫌晚 李英歌答应的很干脆。 萧寒潜即意又疑惑,暗想陈瑾瑜言而不实,他重复问了两次的那句话,并不见李英歌听了有多动,看来以后“请教”陈瑾瑜归“请教”,倒不必事事都按她说的做。 他握拳抵,目光透过半垂的长睫静静看了李英歌一眼,下意识地干咳了一声。 李英歌现在最怕听他干咳。 绕是此刻萧寒潜觑眼看人的上目线略呆萌,也唬得已然竖起戒备的她唰的站起身,望向外头假作找寻常青的身影,平心静气道,“寡虞哥哥,我的外裳的还在常青那里,等更完衣,我就去万寿。” 她很含蓄的催促萧寒潜,该干嘛干嘛去。 萧寒潜捕捉到她语气中的故作平静,心下一笑,遂跟着站起身,伸手替李英歌整理衣襟,同样语气淡然的道,“姑母和陈瑾瑜都在万寿,我就不陪你过去了。里人多眼杂,切记让常青和小福丁儿跟好,知不知道?” 他说着关心的话语,修长的手指却不安分,有意无意的抻了抻李英歌的领口,指腹不经意间掠过,就轻柔划过领口下出的小半片脖颈肌肤。 动作如羽轻扫而过,一触即离。 残留的触却比他方才吻她咬她脖颈时,更叫人心弦发颤。 李英歌暗骂今生这什么鬼体质,又不敢反应过反而显得盖弥彰,只得轻抿嘴角,垂眼避开和萧寒潜对视,乖乖答道,“我知道了。” 她自以为藏得好,被碰过的那一处脖颈肌肤,却悄无声息地浮起红晕,转瞬即逝。 萧寒潜大有趣。 他的小未婚,真的受不得人碰她的脖颈。 有意思 萧寒潜心头一动,若无其事的收手,转身喊常青进来服侍,他正要避让出去,就见先头派去送冯欣和冯欣采的小太监小跑而来。 萧寒潜偏头看向李英歌,讥笑道,“你看,父皇果然等不及要召我去御书房了。” 小太监听话听音,遂按下本出口的话不提,只道,“殿下,是江公公亲自来传的话。” 萧寒潜示意李英歌自去更衣,抬脚跟着小太监往御书房而去。 他记得,在他十三岁出建府前,娘王嬷嬷就照着中的旧例,寻摸了几本教导皇子人事的画本图册给他,他心思不在这上头,不仅没看出时也没带走。 之前在东北大营四年,老兵油子的荤话倒是听了不少,不过除了用在“欺负”小未婚身上之外,却无其他“实战”经验。 如今也该提早做点“功课”了。 萧寒潜瞥了眼跟在身侧的小太监,掩干咳一声道,“我未出前留下的书册箱笼,是不是在皇祖母那儿收着?” 小太监只当他是要查阅古典书籍,忙道,“殿下要找哪位大家的著作,回头小的给您送来。”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