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追上去抱住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楚楚,你睁开眼看着我!是我啊,季云深,你不认识我了吗?” 听到这个悉的名字,乔稚楚的心智回笼了些。 “是我,楚楚,是我啊。” 乔稚楚睁开眼睛,雨太大,她不得不眯起眼睛,但是眼前这张脸的确是季云深,她喃喃道:“是你……是你啊……” “对,是我,是我。”季云深把自己的外套下来包裹住她。 乔稚楚倏地抓住他的手腕:“云深,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季云深一震。 “……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乔稚楚想起了公寓里的一幕,抱着脑袋大声尖叫,在尖叫声里,她昏死了过去。 季云深一手搂住昏的乔稚楚,一手给楚铭城打电话:“铭城,你到楚楚的公寓来一趟,看看她家里出什么事了。” 代完话,他直接把乔稚楚抱回自己的公寓,路上打了肖家家庭医生的电话,等到公寓,他先换下她身上的血衣,再拧了巾擦干净她的脸和手,做完一切,医生也到了,快速给她做检查。 医生摘掉听诊器,回头对季云深道:“是惊吓过度,没有大碍,好好休养,短时间内不要再给她大的刺,病人的情绪也不能太动了。” “好的,谢谢医生。” 送走了家庭医生,季云山站在门边看着雨,现在已经入夏,这么大暴雨,真是前所未有。 他看了一会儿,单手拿着手机播出一个短号:“怎么样?” 楚铭城还在乔稚楚的公寓里,他随手开了窗户,往窗户外仔细看了看,说道:“她家里很,像是打过架,而且有很多血。” “有没有……”他的目光在地上那件浑身是血的衣服上停顿了一瞬,再开口时声音已经沉了几度,“尸体。” 楚铭城愣了一下,随即肯定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滩血。不过一个人那么多血,也危及生命了。”他是外科医生,对伤势有非常专的判断,他的话基本无需怀疑,所以他万分不解:“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的血?为什么会在乔稚楚的公寓里?” “我也不清楚。”季云深道,“可能是常有清的,你派人在附近找找。” 楚铭城很苦恼地抓了一把头发:“好吧好吧,我马上安排人找。”这不是小事,这可能是一条人命。 “拜托了。”季云深很少对谁说出这三个字,楚铭城挂了电话后深深叹气,总觉得这次的事要大条了。 就在这时,有人在门外敲门。 “有人在吗?我们是警察,刚才乔小姐报案说家里可能进了小偷,现在已经没事了吗?” 楚铭城倏地瞪圆了眼睛,立即回头看这屋子的混和地的血。 完了…… 季云深捡起地上那件血衣,找了个袋子装起来,收进保险柜,再回到房间时,乔稚楚已经醒来,她的神很慌张,掀开被子就要下,但却因为双脚无力,才离开就‘哐当’摔在地板上。 “楚楚!” 乔稚楚惨白着脸,紧紧抓着季云深的衣服,手无足措,言语混道:“云深,云深,我杀人了,我真的杀人了,怎么办……我是不是要坐牢了?杀人要判几年?十年还是二十年……可是我不想坐牢啊……” 季云深按住她的肩膀,声音稍高,盖过她的惊呼:“你冷静点,不要再想了,你没有杀人!没有!” 他的话太决绝,乔稚楚的神智被他一震,有些懵懵懂懂,动了动,喃喃问:“真的没有吗?” “没有。” 没有吗? 乔稚楚跌坐在地毯上,怔怔地看着地板。 季云深喜原木风格,地板也原木,那么浅淡的颜,有一红的丝线落在上面格外的显眼,像极了那滩从口处下的血涓,蜿蜒而刺目。 她的情绪骤然变得动:“不可能,我记得很清楚,我一把水果刀进常有清的口,然后他就不会动了,他还了好多血,都是血,全都是血……” “没有,没有!”季云深将她按在怀里紧紧抱住,“常有清好好的,他什么事都没有,你做噩梦了。” “只是我做梦吗?” “是。” 乔稚楚恍神了一瞬:“……只是梦吗……” “是,只是梦。” 季云深横抱起她,将她重新放回被窝,他的动作很温柔,但对上她求证的目光却很坚定。 “只是梦,只是梦。” 乔稚楚在他万分肯定的语气里渐渐放松开紧绷的神经,像是已经相信他的话。 季云深俯身在她的眼皮上亲吻一下:“好好睡一觉,睡醒了,梦也就醒了,一切就都会好的。” 乔稚楚手指还揪着他的衣服,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好不容易把她哄睡了,季云深坐在边的地毯上,撑着膝盖皱眉沉思——常有清重伤,按说就算没有死,也不可能独自离开,但是他却离奇地消失在公寓里,这是为什么?是谁带走他吗? 他还是要亲自去看看才清楚情况。 季云深安排了两个保姆照顾乔稚楚,自己拿了车钥匙出门。 他去查看了公寓楼道的监控录像,但只看到了乔稚楚和常有清进去,还有乔稚楚浑身是血跑出来的画面,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到常有清离开,或者第三个人可疑的人进入楼道。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