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琮匆匆忙忙进了,却没有见到皇帝,来通传的是皇帝身边一直伺候着的福公公,跟在皇帝身边有二十年,可以说皇帝一声咳嗽他都晓得是什么意思,偏皇帝陛下这次病得很是蹊跷,福公公虽然一直在跟前伺候着,可是总觉得皇帝陛下有意瞒着自己什么。 “三殿下,奴才实在是帮不了你,陛下近病着,火气大的很,前几朝中还有个小官就因为犯了点小事直接被砍了,要不是朝中大臣劝着,怕是连人家一家老小都不放过……”说完以后又拍了拍自己的嘴,“瞧奴才这张嘴,真是说话。要不您先回去吧,要是有什么消息,咱家再想办法通知您?” 楚琮也不会为难他,只是听说自己父皇病了,心里还是担忧,“父皇得的什么病?要紧吗?太医院的人怎么说?” “太医院的人没检查出什么病,就说最近天气冷了,估计是体内血不舒畅,每就喝一些补药。可奴才觉得不对,陛下近的头疼病越发频繁了,有一次甚至拿着砚台直接砸自己的脑袋,奴才都惊着了,皇后娘娘带着整个后直接跪在御书房门外,就怕皇帝想不开,奴才看着也心疼的很。” 了解了这些之后,楚琮就回去了,舒清冉想着楚琮大约要晚上才能回来,想着要和他一起用饭,就叫厨房各个院子的晚膳照旧,她这个院子的晚膳就温着,等楚琮回来一起用,可没想到刚离开的楚琮就回来了,舒清冉惊讶,瞧着他的眉眼有些紧张,大约是猜到了。 “怎么?没见到皇帝?还是他不愿意见你?”舒清冉问道。 “父皇身边的福公公说他病了,不方便见我。可我回来的时候了解过,父皇这些的早朝都面了。可福公公话里,我父皇病得倒是严重。”他话语里有着担忧,自己的亲人病了,他如何能不担忧,可是他跟皇帝不仅仅是父子,还是君臣,先是君臣,才是父子,他不可能强行闯进父皇的寝见他。 “生病?”舒清冉重复这两个字,然后摇摇头,“里面并没有传出过消息,如果陛下病了,我舅爷爷应该是知道的,他至少会派人跟我说一声,如此看来,陛下应该是瞒着外人的。”里的御医医术自然是不在话下,可是依旧让楚琮皱眉,那就说明皇帝得病连御医都束手无策,“要不,把千味先生请进去给陛下看一看?千味大夫医术那么高明,也许会有办法呢?” 楚琮点点头,“我正有此意,只是先生不能是我举荐进去的,还是要从长计议,我需要借我四弟的手。” “殿下的意思是,让四皇子把人给送进去?” 他叹了口气,“我在大凉走访了许久,也出了很多底牌,但是对于大凉皇室的情况还是一无所知,更别说皇室背后的巫师族,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肯定,大凉对大魏的企图是早有预谋,他们的人已经渗透到大魏朝的方方面面。他们现在防备着我,如果是我把人给送进去,父皇的病治不治好是一说,千味大夫的安危值得人担忧,但是四弟不同,四弟虽然有野心,但是过早把自己所有的底牌都出来了,对大凉说不会有什么威胁。” 一个国家被另一个国家渗透了,想想舒清冉也知道是有多可怕,她努力回忆自己前世的时候,远嫁之后对于京都的事情到不是很了解,但是只知道自己弥留之际的时候大魏朝到处都在打仗,好在她住在南方,尚未波及到。 “若是大凉真的有野心的话,还是要早准备的好。”她死在新帝登基的第二年腊月,皇帝不是太子不是四皇子也不是楚琮更不是楚泊,而是当时皇帝最小的儿子,登基的时候才十三岁,母妃只是个女。那个时候她所闻大魏朝打仗已经打了近一年了,算算子,大约到了后年中旬的时候,这仗可能就要打起来了。 舒清冉脸上的表情很是微妙,她突然想到,明年开的时候陛下身体就不行了,随后不久就驾崩,太子和四皇子挣权夺势,那个时候的三殿下,三殿下因为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得罪了皇帝,被囚到了锦州,而楚泊成了太子和四皇子争权夺势的牺牲品,听闻他的孩子还没出生就离世了。 舒清冉重生一世,虽然改变了很多事情,但是大事的走向一点都没有变过,比如江南的水患,又比如今年开的时候北国公大人的离世,再比如边境羌族扰大魏两年,被大将军直接平。 她忽然就有些害怕,怕她上一世经历过的事情会重演,这样一想眼睛就忍不住红了起来,楚琮看着她的眼睛,心下讶异,“清冉?怎么了?哭个什么劲?这些子受委屈了?” 舒清冉赶紧撇开脸擦了擦自己的眼泪,摇了摇头,“没有的事,就是不知哪里来的一阵风,吹糊了眼。” 楚琮也不拆穿她,大约是觉得她现在不想谈这些事情,道:“你先回房间休息一会儿吧?都怪我,不该说这些事情让你烦心的。” 舒清冉依旧是摇头,“没有的事,我虽然不懂,但是你与我说说,没准我也能想出主意来呢?你说要借四皇子的手把千味大夫送进去我不反对,可一定要小心了,千万跟自己撇清关系,我知道你不可能割舍的下你的父皇还有京都的,所以你就要万分小心,不能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让陛下逮着你把你给送走了。” “把我送走?”楚琮不理解,这是个什么意思?为什么要把他送走? 舒清冉也不过多解释,“如今太子和四皇子争的厉害,虽然陛下不说些什么,但是心里肯定多多少少知道点儿的,我也不知道陛下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是殿下,百密也会有一疏,对于陛下,你一定要盯紧了,莫要让有心人有机可趁。”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