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情摆明是有人闹出来的,如果闹得越大幕后指使人肯定会越高兴,不如就随了他的意思,让事情越来越大,到时候里的皇帝知道了,定然不会任由这些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 她也不担心皇帝陛下会不知道这件事,毕竟良妃娘娘在里呢,肯定会在皇帝耳边吹耳旁风。 良妃娘娘可是时时刻刻派人关注这这边的情况,在知道舒清冉并没有任何作为甚至任由事情就这么扩散下去的时候,长长的指甲就这么捏着手里的帕子,恨不得这张帕子就是舒清冉的脸,直接给她挠花了。 “我就知道!说什么她是被冤枉的!她既然是被冤枉了,怎么就没有胆量站出来跟他们对峙?现在好了,关起大门来躲着,本来不是真的也变成真的了!那个女人可真是个扫把星!” 肚子的怒火无处发,婢女不敢近身,生怕良妃娘娘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今早朝,可有大臣们提起过这事?”良妃问道。 婢女摇头,“奴婢哪里会知道早朝的事,不过奴婢猜测,这是妇人之间的事情,那些个朝臣恐怕是不愿意做一个长舌妇的,若是真的有人上谏,陛下怎么说都会派个人去看看的。” “行了,替我梳洗更衣,我要去陛下那儿一趟。”良妃不耐烦道。 以往去见皇帝的时候还会带着自己亲手做的汤或者是点心,可是不知什么时候起,良妃去皇帝那儿已经变成了两手空空,而且去那里也不只是为了探望陛下,必定是有所求的,所以外面的太监传话说良妃过来了,陛下这眉头立刻就皱了起来。 他实在不想见这个女人,纵使这个女人有着跟宸妃六分相似的容颜。但是转念又想,琮儿远在大凉,他到底是心软了,让人进来,良妃一见到陛下,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哀嚎起来,“陛下,您可得帮一帮琮儿啊!” 每次来都是这幅样子,每次来开口第一句话八九不离十都是帮一帮琮儿。皇帝陛下觉得心里烦躁的很,他难道没有帮衬过琮儿吗。 “起来说话吧,到底什么事,这么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良妃娘娘噎噎,道:“本来,本来其实不该打扰陛下的,可是我这心里越来越着急,你可知道外面都传些什么吗?说琮儿的子是一个水杨花的女人想到处勾搭男人!我这心里气不过,教训了清冉两句,谁知这丫头竟然不知悔改,现在那些人都开始砸皇子府的门了。陛下一定要想想办法。” 皇帝弯了弯嘴角,只不过这眼睛是半阖着的,良妃也看不见他眼底的讽刺,“依你之见,真该怎么做才能尽善尽美?” 良妃着帕子的手越发用力,“最好能把她赶出去,我一早就觉得琮儿的这桩婚姻不妥,您看看自从那个女人嫁过来之后,琮儿哪一件事是顺心的?我可是听说了,那姑娘在本家的时候就有天煞孤星的名头。陛下是最疼琮儿的,反正她也不过只是一个侧妃,身后也没强势的母家支撑着了,大不了就多给她一些好处就是。” 一旁的公公伺候了陛下不少年,他的一个眨眼公公都知道是个什么意思,此刻陛下已经在暴怒的边缘了,可良妃怎么还止不住了话匣子,一直说个不停。公公也不敢出言阻止,只能一个劲的眨巴眼睛,希望良妃娘娘赶紧闭嘴。 似是觉到周遭的气势不对,良妃娘娘的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见皇上不说话,她心里不死心,“陛下,您也知道臣妾最护的就是琮儿了,您就帮帮他吧!” 公公在心里叹了口气。 皇帝陛下直接起身,一个巴掌直接甩了过去,男人的力气是女人无法比拟的,更何况皇帝年轻的时候也是通六艺,身子骨硬朗得很,这一巴掌让良妃眼冒金星,差点就晕了过去。 “我帮他?我怎么就不帮他了?他是我大魏朝的皇子,是我的儿子,他要面对的不是你这种儿女私情蒜皮的小事,而是黎民百姓是朝文武!可你呢?妇人之仁!他的侧妃是我亲自下旨赐的,你说不合适,是将朕的脸面至于何地?啊?” 良妃怕了,是真的怕了,以往陛下生她的气顶多就是罚一罚抄书闭无足轻重,可是这次竟然打了她,还指着她的鼻子骂! 不!不可以这样!如果皇帝真的大发雷霆,那她以后的子就无异于是在冷里过子!可是她还有为从而谋划的宏图大业没有开展呢,怎么可以就这样失去宠。 她赶紧跪在地上,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一张脸上布了泪痕。她是仗着这张脸长得有几分像姐姐才怕到了今天这个位置,以前不屑于去学姐姐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可是如今不可以了。她晓得姐姐哭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的,轻轻咬着自己的嘴,脸上表情悲戚。 “陛下,是臣妾错了,臣妾不知好歹得寸进尺,求陛下原谅。”她直接拿额头磕着地不起来,以前姐姐跟皇帝置气的时候,就会有这般动作,不哭不闹,就只是这样匍匐在地上。 果不其然,皇帝看到她这个动作,一瞬间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刺痛包围着自己的心脏,他没有把她扶起来,只道:“子是他自己要过,他怎么过是他的事情。如果他的侧妃正如民间所说的那样,琮儿是个识大体的人,他绝对不会包庇。此时你就莫要再去手了。”语气明显比刚刚柔和多了。 良妃娘娘起来,眼睛红红的,她拿着帕子擦了自己的眼角,顺着陛下的话道:“您说的对,是我关心则了。” 皇帝却是一愣,方才那不到半分的相思瞬间消失殆尽,他就知道,这个世界只会有一个宸妃,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了。 “罢了,你回去吧。以后没什么事情就待在自己的殿里,太后这几夜里睡不好,你去给她抄几卷佛经吧。”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