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清冉也在心中叹气,她爹总是怕别人丢了相府的脸面可这相府的脸面明明就是他自己败光的。 “那也不能由着芸姨娘。”舒清冉又道:“这不是四姐姐一个人的事情,也是我们相府的事情,说什么也不能马虎了。母亲觉得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莫要听爹爹的,什么事情都有老夫人兜着呢。” “你啊,怕是老夫人宠着你,你就恃宠而骄了。”萧氏嗔怪道。 …… 舒清悦的这门亲事说的极快,这还有不到两月就要出嫁了,所以香姨娘就在自己院子里替舒清悦一针一线着衣物。 这时候萧氏身边的婢女捧着东西过来,说是来给香姨娘送些金线,用在嫁衣的绣花上,看着也高贵喜庆,香姨娘受宠若惊,接过金线谢过萧氏。 “香姨娘可别笑我,这一切都是我家夫人和六小姐的主意。我家夫人说了,这四小姐也是她的女儿,这会子要出府了,肯定要风风光光的。我家夫人也请绣娘给四小姐做了几身新衣服,等过几让四小姐记得过去试一下,若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就直说。” “夫人大恩大德,茗香没齿难忘。”香姨娘道。 茗香是香姨娘的闺名。 “瞧香姨娘说的,您这可就严重了。说来我们家夫人其实对四小姐也一直心有愧疚的,本来四小姐可以早些就嫁人的,却拖到了这个时候。” “没有没有,这事怎么能怪得了夫人,是我自己对悦儿没上心才对。” 小松没再说话,只回到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行离开了。 六小姐叫自己说的话就到这儿,小松可不敢多说什么,怕自己一不小心就犯了错。 舒清冉的想法其实很简单,芸姨娘的势力在府里浸染了这么多年,一时间拔干净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过这些人大多见风使舵,这会儿萧氏重新掌握了府里的实权,已经有人往这边凑过来了。 而香姨娘本身就跟芸姨娘不对付,这会儿拉拢过来,纵使她在府里没什么说话的权利,可是她这个女儿嫁了出去之后,自己在府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 锦上花虽然不及雪中送炭,可也比芸姨娘那落井下石的好。 香姨娘如果跟萧氏绑在一条绳子上,这芸姨娘在府里可是孑然一身了。 库房里的东西一箱一箱搬出来,芸姨娘瞧见了,心疼的不得了,那可全部都是钱啊,有些好东西自己已经看上了,准备给漪儿做嫁妆用的,可是现在全都便宜了舒清悦! 明明就是一个庶女,怎么就能用的上这么多的好东西!这皇帝的女儿都没这么大的排场吧! 她想找到萧氏理论,可是这几萧氏不搭理她,见到她就臭着一张脸,跟谁欠了她银子似的。 这样的脸让芸姨娘很不,可是也不敢发作。 今时不同往,风水轮转了,她芸姨娘在府里的地位一落千丈,原来舔着她脚趾头的下人全都一股脑往兰荷居那里扎堆,可看不上她这里了。 舒清漪被罚了闭,府里有什么事她都不知道,只听说自己的四姐要成亲了,对方是御史大夫的长子,而且四姐嫁过去,做的是正。 舒清漪听着就羡慕,四姐嫁的可真是好。 这么想着,舒清漪就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嫁给谁,会不会像四姐一样能够遇到一个好人家。 她的心可不仅仅是御史大夫的儿子,不管怎么说,她一定要比舒清冉嫁的好! …… 芸姨娘来到香姨娘的院子,瞧着她忙着手中的活计,那桌子上搁着的丝线,可不就是金线吗! 看到金线,芸姨娘心里就更气了,本来看到这么多香姨娘这里抬了那么多东西就已经到不平衡了,现在看到这个就更难受了。 只不过是一个庶女,竟然用金线做刺绣嫁衣! “哟,妹妹这绣的可真好,瞧瞧这金线,做成刺绣放在衣服上,这衣服看着都在闪闪发光。只是这金线是好线,你这做嫁衣的料子也太寒碜了些,配这金线看着总是格格不入的。”芸姨娘道。 香姨娘不待见她,但是也不敢表出来,虽然芸姨娘没了以前能倚仗的气势,可谁也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最起码现在这个相府芸姨娘说句话,还没有人敢不听的。 如果到时候芸姨娘给自己的女儿使什么坏,她哭都来不及。 “姐姐说的严重了,我原本就是想给悦儿做嫁衣而已,这些金线是夫人送过来的,说绣上去喜庆,那我也不敢不用是不。”香姨娘道。 “呵,我当然知道这金线是她送过来的,就你这幅穷酸样子,母家也没什么本事,可用不起这些东西。”芸姨娘又道。 她这几实在是憋坏了,萧氏她对付不得,舒清冉她也说不得骂不得,可这香姨娘不过是个小小的姨娘,连个儿子都没有,芸姨娘可用不照怕她。 香姨娘心里有气,面上却讷讷道:“姐姐说的是。” 芸姨娘瞧着她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忍不住冷笑,道:“我今来这里啊,也没别的什么事,就是想跟你说说,这悦儿啊,也不过是个庶女,哪里用得着相府贴这么多东西做嫁妆。这夫人大方不在乎,可妹妹你也应该懂点事是不?该送回去的就送回去,免得让别人觉得妹妹你不懂规矩。” 香姨娘这会儿可藏不住自己的脸了,芸姨娘怎么说她都无所谓,可是说她的女儿就不行。虽然她女儿是个庶女,可是这嫁的可是御史大夫的儿子,还是嫡子,怎么就配不上这些嫁妆的? 再说都没说些什么,哪里轮到她在这里嘴碎。 “姐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这悦儿啊嫁的好,夫家人可是送了不少好东西过来,咱相府也不能太磕碜了,免得让人瞧不起是不?”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