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母心疼路鸣野,不想让他太劳累,跟着他两一起走了进去,说着说着,就想赶他两出来,自己做。 “妈”路鸣野拦住她,“这是玉书第一次上我们家过年,说了要让你们尝尝他的手艺的,你就别跟我们两抢活了。” 路母伸长脖子瞧了一眼桌上的食物:“这么多东西,你两能行吗?” “你就放心吧,玉书他可会做菜了。”路鸣野轻轻将路母推出厨房,“妈,你今天就等着好好吃吧,啊,而且你要真没事做,你就去客厅陪陪我爸,陪陪珈安。” 倒是差点忘了客厅还有个不说话的程珈安,路母不再争论,转身去了客厅:“那你两有事叫我。” 路鸣野拉上厨房的门,赖皮赖脸地在程玉书脸上快速亲了一口。 程玉书捂着脸往后退了一步,睨他一眼,埋怨道:“干什么?你爸妈还在家呢?” 路鸣野知道他嘴上埋怨,其实心里特高兴,索扑过去又吻了他一口。 两人在厨房腻歪半天,程玉书怕再闹下去耽搁时间,赶紧推开他:“你和你妈说我特会做菜?我能做啥菜?” 路鸣野朝他特嘚瑟地挑了挑眉:“你啥也不用做,好好看着我就行。” “那你这不是骗人吗?” “也总比大过年的一家五口都进医院强啊。” “你就是没那口福。”程玉书笑着倚在水槽旁,静静看着他。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眼神勾搭着黏糊着,很快路鸣野就出了一大桌子菜,摆了餐桌。 程玉书看着桌上全是他吃的菜,眉眼间尽是藏不住的幸福,伸手不易察觉地勾了勾路鸣野的小拇指。 “没想到玉书你还有这手艺呢?真不错,真不错”路母刚坐下来就止不住地夸赞程玉书,“比我们家鸣野做饭还厉害,闻闻这味儿,看看这儿,没救了,怪不得我们家鸣野这么喜你,是我,我也得沦陷。” 程玉书尴尬地咳嗽两声:“阿姨你喜就行。” “喜,喜,阿姨当然喜”路母夹了块鱼放嘴里,细细品尝后又夸:“这鱼,又又香,不错,很不错。” 程珈安听着她真心实意的夸赞,脸好奇地看了看程玉书,随后小心翼翼地吃了口菜,发现味道和她以前吃的完全是天差地别后,她不动声地轻哼一声,摇头勾了勾。 这哪是她哥做饭的水平?一看就知道是路鸣野做的。 不过也是,要真是她哥今天来准备年夜饭,怕是到了半夜也吃不上几口能吃的饭菜。 一家人边吃边聊,其乐融融,很快接近尾声。 路鸣野举起杯子和程玉书碰了碰,问着程珈安:“珈安,等会儿我和你哥要出门去逛逛,你去吗?” 程珈安抬头看了看他两,微微摆手。 路鸣野放下杯子,嘴角耸动:“真不去?给你买新年礼物你也不去?” 程珈安抚摸着手里的猫,依旧晃了晃脑袋,不去。 得了两道拒绝,路鸣野不好意思再开口,索不再强求。 吃完饭,路父路母和程珈安留在家里,围坐在电视机前看着节联晚会转播,路鸣野则拉着程玉书的手有说有笑地出了门。 二月份的美国东部依然下着雪,下着鹅大雪,风一吹,两人不自觉地有些冷,手牵得更紧。 “去哪?”程玉书拉上帽子,抖落身上的雪花,侧头漫不经心地问。 路鸣野与他十指相扣放进温暖的兜里,心底洋溢着几分得意,几分幸福,忍不住勾起角凑过去和他碰了碰头,乐道:“去买戒指。” “买戒指?”程玉书以为他在开玩笑,不以为意,撇嘴故意说道:“不是鸽子蛋那么大的我可不要。” 路鸣野语气强势地回他:“那可不行,我已经是你的人了,这辈子就赖上你了,你要得要,不要,也得要。” 程玉书轻哼一声,“真赖上我了?你这么喜我呢,黏人。” 路鸣野摩挲着他的手背,配合他:“那可不,就赖上你了。” 程玉书抬头望了望漫天大雪,松开路鸣野握着的手,一转身往前走了两步,弯捏了一把雪团,而后毫不犹豫地砸向路鸣野。 “你要是能追上我,我就足你一个新年愿望。” 路鸣野下意识地闭了闭眼睛,雪球在他前炸开。“真的?什么愿望你都能足吗?” “先追上我再说吧。” “你欺负我一个伤病员。” 说着,路鸣野快步跟了上去。 两人在雪地里一前一后地追逐着,童心未泯似的,玩得不亦乐乎。 最后路鸣野使了小心机,特别明智地站在原地甩了甩腿,说他膝盖疼。 程玉书一听他这么说,哪里会怀疑他是不是假的,立马一脸担忧地跑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路鸣野瞧他近了,伸手一把把他抱进怀里,故意使坏把他推倒在雪地里。 “嘿,我抓到你了。”路鸣野气吁吁地抱着他在雪地里打了两个滚。 “你耍赖!”意识到被耍了,程玉书冷哼一声。 路鸣野才不管这些,蹭着程玉书脸开始撒娇:“我抓到了,你只说让我抓到,又没说让我怎么抓到。” 冰冷的雪滑进衣服里,程玉书缩着脖子躲了躲,抬手拍拍路鸣野的肩。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