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他快速按下电子密码开门进去,径直走向杂物室,推开门,走到最里面,拿出放在最底层的大纸箱,急切地撕开透明胶,凭借记忆开始仔细翻找。 那木盒子常年被在一堆杂物之下,想拿出来就得把上面的东西全部清空。 路鸣野清理到一半,觉得又慢又麻烦,索抱着箱子走进卧室,一把把箱子倒扣在了上。 很快,他便找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如他所预料的那般一样,上面的图案就是他上午在程玉书卧室里见过的那张人物画像,除此以外,他还发现,原来那奖杯底座,竟然一直刻着一个“s”图标。 如果他当年没有把这木盒扔进杂物堆,如果他当年多看了两眼这座奖杯,那他肯定能在第一次看到“漆器之树”制作漆器时就能认出对方,然后努力尝试着和对方进行沟通,那样,他肯定能比现在更加了解程玉书,也更能在程玉书需要帮助时帮助他,并好好陪在他身边。 只是,现实永远都是现实,幻想也永远都是幻想。 路鸣野捧着奖杯看了又看,瞧了又瞧。 心里五味杂陈,不知道当年的自己究竟都做了些什么?怎么能够那么蠢? 如果当年不是李峰偶然从垃圾箱上捡到了这个木盒,打开来看过后觉得新奇拿回来送给他,他可能到现在都不知道程玉书曾经为他做过这样的东西,而他当年竟然还因为这是李峰在垃圾箱上捡来的,觉得他是在内涵他是垃圾,要不是李峰人好,对他从没有过半点坏心思,那他两也可能早就分道扬镳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李峰当年替他捡回来的,不是垃圾,而是他差点错失的挚。 也许,李峰那时从在垃圾箱上捡到这木盒送给他,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刻意为之。 所以,当年只有他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出来。 路鸣野知道真相,但他想要更详细的真相。 因此,他掏出手机,迫不及待地给李峰打去了电话。 李峰刚做完体能训练,正在休息,接到他的电话有些惊讶,好奇问他:“怎么了?你准备回来了?” 路鸣野连问好都没有,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李队,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在垃圾箱上捡到过一个木盒,你是在哪里捡到的?什么时候捡到的?” “木盒?”时间太久远,李峰有些记不清。 “对,就这个木盒。”说着,他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李峰看到东西,记忆回笼,回他:“你说这个啊,这个是你进队那年,参加全国速滑锦标赛第一场,我在三号馆门外的垃圾箱上捡到的。” 进队那年,全国速滑锦标赛第一场,三号馆门外…… 路鸣野一下子就想起来了,当时有个叫程玉书的自称是他朋友,拿着礼物说他是来跟他道歉的,而他不记得他,无心对他说了很多伤人的话。 路鸣野想要打破砂锅问到底:“这东西真是你偶然捡到的?” 听见他这么问,李峰犹豫片刻后老实回他:“不是”随即向他补充:“你还记不记得当时有个人跟你跟到了更衣室,说他是你朋友?” 路鸣野应他一声,示意他继续说。 “你当时说你不认识他,他走了,但我觉得他应该是认识你的,就想着这中间是不是什么误会,我就决定出去找他,结果刚跟上他,还没靠近他,我就看到他把盒子放在了垃圾箱上,然后打车走了。” “我好奇嘛,就把盒子捡起来看了下,发现那是给你的礼物,而且里面的东西漂亮,就没舍得扔,后来找了个合适的机会替他把东西给了你。” 李峰平静地解释完事情经过,而后听出路鸣野状态不太对,察觉出他心情不太好,关心地问了他一下怎么了,是不是那个木盒有什么问题? 听完他的话,路鸣野整个人都快被懊悔给淹没了,他深呼一口气,对李峰道了句谢,说他没事,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从早上问好到现在,路鸣野都没再发消息、打电话过来,程玉书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索在听周琴和赵胜闲谈时,寻了个借口溜去了厕所,问了一下路鸣野他现在在干什么。 路鸣野当时正捧着奖杯坐在边发呆,完全没听到手机的来信提示音。 没秒回也就算了,等了两分钟都还没收到回信,程玉书更觉得路鸣野有些不太对劲了,按照他的格,除非他是在训练,不然他不可能这么久都还不回他消息,可是,现在才下午四点,他不可能是在训练。 程玉书有种不祥的预,正当他准备给路鸣野打个电话过去问一问他是不是出事了时,周琴迈着步子往他靠近,扯着嗓子喊了他一声,说他们准备出门走走,让他快点出来。 没办法,程玉书只好把这事搁一搁,熄灭屏幕,笑着走了出去。 “琴姨,你还没说你这次叫我来到底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呢。”温向松不愿意和程玉书待在一块,没有跟来,程玉书便走在他两中间,陪着他两逛了会儿公园,等他两逛累了坐在长椅上休息,他便直接开口问着周琴。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心急?”周琴数落他一句,随后说道:“这事我本来是想晚上吃饭再和你说的,既然你现在问了,那我就现在说吧。”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