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琴今天特意让温向松开车来接程玉书,本意是希望他两能在她的调节下、看在她的面子上,努力放下矛盾,达成和解,但她始终低估了温向松的任程度,无奈,她只好使出杀手锏,冷脸说道:“温向松,如果你不希望你的银行卡再被冻结,你最好给我好好说话。” 被拿捏住死,温向松一脸不情愿地住了嘴。 “玉书你知道的,小松他就这脾气,你别在意。” 温向松讨厌他,和他对着干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他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微笑着朝周琴小幅度地点了点头,回她:“琴姨,没事的。” “还得是你最乖,最懂事。”周琴向来对他很意,忍不住夸了他两句。 程玉书知道自己是温向松的眼中钉中刺,也明白他是横在他们母子两之间的麻烦,只要他两一提到他,定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争吵,所以,为了避免成为讨人嫌的角,他觉得自己还是尽快回河州会比较好。 于是,他试探地问周琴:“琴姨,你上次在电话里说有事要亲口和我说,有东西要亲自给我,是什么事?什么东西?” “这个嘛,不急”周琴看他一眼,和他解释:“等老赵明天来了再和你说。” 周琴口中的老赵,名叫赵胜,是程玉书师父温昌荣几十年的好友,温昌荣当年意外摔倒住院,他还大老远地跑过去见他,帮他,还有当年,程玉书也是他从他手里抢过去的。 程玉书明白周琴的言外之意,不管他再急,再想回去,他都必须得等到赵胜来了才能离开。 晚上十一点半,他估摸着路鸣野训练结束,差不多到槐安路快到他外婆家了,他这才躺在上放心地给他打了个视频电话过去。 路鸣野刚进院子,正准备拿钥匙开门,还没来得及转动,就听见兜里的手机响了,他看着来电显示,快速扫了眼时间,害怕吵醒已经睡的外婆,索端了张小凳子走到大门外坐下,借由路灯的光来和对方视频。 视频接通,看着程玉书撑屏幕的脸,路鸣野发自内心地觉得高兴,觉得喜,笑道:“你一直不给我打电话,我还以为你睡了。” “答应你的事,我什么时候没做到过?”程玉书朝他自信挑眉,看他笑,也跟着他笑,仔细辨认了一下他所处的环境,不解地问他:“你到家了?怎么还不进去?是没找到钥匙吗?你外婆总把钥匙放门前的盆栽下,你仔细找找。” “有钥匙”他朝他晃了晃手上的钥匙圈,“我外婆睡了,我怕我两说话吵到她。” 程玉书同意他的做法,回他:“那我明天等你训练一结束就立马打给你。” “玉书”路鸣野双目含情地盯着他,“我想你了。” “黏人”程玉书轻笑着骂他,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我也想你了。” 路鸣野咧着嘴乐:“有多想?” “想立刻买张机票回到你身边那么想。” 察觉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神情,路鸣野纳闷道:“你在那儿不开心?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听见他的问题,程玉书有些震惊,他为了不给路鸣野训练带去不好的影响,已经极力克制住负面情绪了,却没想到他还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对方竟然看出来了他有心事:“这你都能看出来?” 没听见否认,看来是猜对了,路鸣野的眼神顿时拽了起来,朝他扬扬下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 程玉书不开心这事没有瞒他的必要,但他无法把现在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对他全盘托出,索刻意模糊温向松的身份,说他今天偶遇到了一个以前很要好,后来背叛了他的朋友,两人在街上吵了一架。 路鸣野静静听他说完,随口问他:“你还会和人在街上吵架呢?” 程玉书无奈道:“其实我没骂他,都是他骂我。” 一听是这情况,路鸣野顿时为他打抱不平:“那你干嘛不骂回去?他拿你当软柿子捏,随意欺负,你居然还任由他欺负?程玉书,他都没拿你当他朋友,你还顾念什么旧情?” “我以前毕竟受过人家照顾。” “那你就随便让人欺负?”路鸣野恨铁不成钢,“玉书,你最讨厌别人把事情闹得不体面,他那样做,本就没顾及你的受,没把你当朋友,你何必呢?” 程玉书长呼一口气,真诚道:“我朋友他人其实好的,就是格太冲动,做事太鲁莽,从小到大被保护得太好了,容易上当受骗,别人说什么他都信,我们之间本来就误会重重,再加上有人故意挑拨,那不就更解释不清了吗?” “说实话,站在他的角度,讨厌我也是很正常的,只是……”他脸上有些惋惜,“我不喜我们之间的事情牵扯到其他人。” 路鸣野明白他的意思,浅笑着评价了一句:“这倒是你的一贯风格。” “要不是我脾气好,我当时真想把他给拉出来,狠狠揍他一顿。”说着,他举起拳头四处挥了挥,义愤填膺地打了打空气,随后像个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上,心里慨:早知道温向松当着琴姨的面也这样,当初就不应该答应过来的。 注意到他越来越失落的表情,脸越来越糟糕,路鸣野决定转移他的注意力,快速转移话题:“我今天训练的时候,李老师来看我了,喔对了,还有林,林你还记得吧?就林医生的女儿,我住院来医院看过我的那个小孩儿。”cOmic5.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