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简澄是很酷的男孩子,但是他居然会偷偷藏在房间里,为他手工织出九朵热烈芬芳的红玫瑰,又会担心手工礼物的不能很好地代表他的心意,于是绞尽脑汁地准备另外一份礼物,在他生这天晚上赶回来。 思索着,江衡之听见明显的一道腹部嗡鸣声。 简澄靠了一声,瞬间抬手捂住了肚子,对上江衡之询问的眼神后,简澄木着脸道:“飞机餐不好吃。” 江衡之笑了笑,说:“我带你去吃晚饭。” “那你现在不回家了吗?”简澄问。 江衡之打开后排座,把简澄的礼物很轻地放了下去,说:“不用。” 南城毕竟是大城市,晚上十点半,很多餐厅早已歇业,但依旧有很多餐厅灯火通明,简澄在一家粥店里大快朵颐,等吃饭后,他则犯困地打了个呵欠。 江衡之结完账走回来,便见简澄眯着眼睛困倦的样子,他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 简澄受到额间的温度,瞬间睁大眼睛。 江衡之:“怎么这么困?” 简澄抬手看了眼江衡之从车上拿下来,放在餐椅上的那束红玫瑰。 江衡之:“晚上织的?” 简澄快速挪开了目光。 江衡之不想去计较简澄到底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生,怎么知道的,没有谁一开始就很喜谁,只要他知道他们的终点是一往情深至死不渝就很足够了。 他捧起那束红玫瑰,又拉起简澄的手腕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简澄是真的困,他对于编织一事一窍不通,三个晚上能织出九朵像模像样的玫瑰花非常不容易,今天在飞机上可以补眠,但是天气状况一直不好,他担心会中途迫降,直到现在一切尘埃落定,简澄的困意再也遮挡不住。 半个小时后,江衡之在简澄小区楼外停下,简澄双眼紧闭,呼声已经非常均匀了。 江衡之犹豫了一下,没叫醒简澄。 直到一声突兀的喇叭声在简澄耳边响起,简澄登时瞪大眼睛,打了个呵欠道,“到了吗?” 江衡之:“到了。” 简澄了眼睛,“那我回家了?” 江衡之看着简澄,“嗯。” 简澄睡眼惺忪地拧开车门下车,这时候,江衡之也拧开了车门,简澄一脸不解地望着他,江衡之平静道,“送你到楼下吧。” 也行,简澄没拒绝,让江衡之跟着他进了小区,到了单元楼的楼下。 “我到了。”简澄停下脚步,冲着江衡之说,“你也回去吧,晚了。”说完,简澄懒洋洋地冲着江衡之摆了摆手,往单元楼里走去,他刷指纹开了单元门锁,又按下电梯,这个时候,注意到玻璃门外一直看着他的江衡之,简澄顿了顿,忽然阔步朝外走去。 五分钟后,简澄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草,已经凌晨十二点了,所以他刚才到底是为什么不让江衡之快点睡去睡觉,而是请他上来坐坐? 这有什么好坐的?大白天还可以一起打游戏,看电影,这大半夜的可以干什么? 都怪他脑子一时不清醒。 他打开冰箱,问站在他家客厅的江衡之,“你要喝什么?矿泉水行吗?” 江衡之于是说了声可以。 简澄拿了瓶矿泉水递给站在茶几前望着他家全家福的江衡之,江衡之看了眼照片上只有十岁左右的简澄,又扫了扫现在的简澄,忽然说:“所以十一岁时,了我的子的女生就是你。” 简澄一口水呛到喉咙里,江衡之出纸巾帮他擦了擦角,简澄震惊道:“什么了你子?我那是不小心拽掉的,不小心拽掉的!而且你什么眼神,老子明明是个大老爷们儿。” 江衡之:“你那时候头发有点长。” 简澄:“我妈妈觉得那样很可。” 江衡之又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不客气地问:“我可以去你房间里看看吗?” 简澄快速地思索了下他房间里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想到他七天没在家了,就算走的那天把房间的飞狗跳,家政阿姨肯定早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于是大方地一点头,说了声好。 江衡之站在简澄房间门口,简澄的房间和他想象的相差无几,品是素雅简单的深灰,头柜上放着喜的十几个游戏手办,衣柜上贴着路飞的海报,落地窗的窗帘是没有花纹的深蓝。房间里的物品不算多,加上足够的收纳空间,显得非常整齐。 “那什么,你看够了吗?时间晚了。”简澄说完,简澄听到扑簌簌的风声,他走到窗边扫了眼,皱眉道,“下雨了吗?” 江衡之走到简澄身边,窗外果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简澄正准备提醒江衡之快点离开,免得雨大了不好开车,这时候江衡之眼睛垂下来,问他,“简澄,你知道下雨是什么意思吗?” 下雨能是什么意思?不就是水蒸气上升到一定高度凝结成水珠,集结成云相互碰撞成雨的意思吗? 江衡之摇头,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是要留客的意思。” 留客?简澄嗖地一下瞪大了双眸。 江衡之看着他的样子,带着蛊惑味道地问,“简澄,下雨天,要留客吗?” 半个小时后,简澄穿着浅蓝的睡衣睡,一脸懵地坐在头,他往卫生间的方向看了眼,可以听到里面传来的簌簌水声,他用额头撞了下,靠,他留什么客啊?江衡之那么高的个子,用得着他留客吗?cOmiC5.coM |